嫁嫡 第三百八十八章 洞房
那一瞬間,蕭湛驚艷了。風云網
安容不喜歡施粉黛,但每一次隆重打扮,都會給人瀲滟之美。
好像她刻意藏起自己的美,只等這一刻給人驚艷。
今日的她,穿著一身大紅嫁衣,更是美不驚人。
峨眉淡掃,如桃腮般的臉頰上有抹紅暈,像是蜿蜒雪山上倒映著一抹朝霞。
清亮凈透的雙眸,夾帶了些許羞赫,更顯嬌媚。
好看的唇瓣,像是雨后海棠,潤澤多嬌。
蕭湛看的有些錯不過眼。
安容稍稍抬眸,就瞧見了蕭湛。
她微微一怔。
她沒想到,蕭湛還帶著面具。
他的臉早就恢復了,為何還戴著面具,尤其是成親大喜這樣慎重的日子?
兩人,你凝視著我,我凝視著你。
屋子里,顯得有些曖昧。
在這樣充滿曖昧的情況下,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毀氣氛的意外。
沒錯,煞風景的那個絕對是安容。
她的肚子又叫了。
之前有蓋頭遮著,安容的臉皮也厚了些,這會兒沒了蓋頭遮擋。
讓蕭湛驚艷的臉龐瞬間紅成火燒云,嫵媚之色盡去,滿是羞赫了。
蕭湛怕安容羞壞自己,忍著笑轉了身。
桌子上有吃的,雖然有些涼了,但填飽肚子還不成問題。
他率先坐下,將酒杯中倒滿酒,卻遲遲不見安容過來。
他眉頭輕輕一挑。笑問道,“你不過來吃東西?”
安容手揉著膝蓋,一臉苦色,“坐的太久,腿麻了。”
其實,腿麻還是小事,屁股麻才是大事啊。
她站不起來了!
蕭湛微微一鄂,忙過去扶她。
安容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子旁,坐到凳子上時,屁股一陣陣揪疼。
安容咬緊唇瓣。不然自己悶疼出聲。只是心中頗憋悶。
同樣是嫁人,怎么嫁給蕭湛就格外的累些呢。
蕭湛幫安容夾菜,安容拿起筷子吃起來。
剛將菜夾到嘴邊,安容又放下了。方才一打岔。她連正事都給忘記了。
“靖北侯世子真的跳湖了?”安容聲音帶了擔憂之色。
像靖北侯世子那么堅強的人。心理素質極好,甚少有東西能擊垮他,他能選擇跳湖。那絕對是生無可戀了,安容覺得愧疚。
她覺得是她的錯,就算不是,那也是受她牽連。
如果不是因為她,連軒不會離京,就不會飽受打擊,不然何至于跳湖?
安容都不知道往后如何面對連軒了。
蕭湛看了安容一眼,又給她夾了些菜,道,“你別想太多,連軒跳湖與你無關。”
安容睜大雙眸,她不信,她當蕭湛是故意這么說匡她的心。
但是,蕭湛告訴她,她真的想多了。
“連軒并不是要跳湖,他只是覺得沒能幫你退親,有愧于你,在湖邊對月嘆氣,晗月郡主覺得他要跳湖自盡,趕著去救他,卻不小心把連軒給推了下去,”蕭湛的聲音醇厚如酒,輕柔的讓安容耳根子都飄了粉紅。
安容忍不住抬手撫額,方才真是嚇死她了,要是她大喜之日,靖北侯世子出了什么好歹,她可以以死謝罪了。
誰能想到,他不是跳湖,而是被晗月郡主給推下去了?
不過,想到前世,連軒和晗月郡主一起,也沒少出現這類奇葩事,安容也就釋懷了。
放下心懷的安容,覺得肚子越發的餓,顧不得什么形象了,趕緊往嘴里塞。
吃的有些急,安容哽住了,蕭湛忙給她端了茶來。
“慢些吃,這些都是你的,”蕭湛道。
安容紅著臉,輕點頭。
一刻鐘不到,安容風卷殘云,將桌子上的吃食給消滅了一大半。
蕭湛看的有些挑眉。
安容也知道自己吃的有些多,但是她是真餓,她總覺得蕭湛的眼神,帶了些別的意味,他肯定是在說她這么能吃,以后不好養活。
“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安容急著解釋。
三頓飯,吃這么多,不算多好么!
蕭湛點點頭,看著安容的雙眸,朱唇輕啟道,“今兒會睡的很晚,多吃些,不礙事。”
他怕安容吃太多,不好消化,會積食。
不過今晚,能睡就不錯了。
安容眼珠子瞬間睜大,可憐她剛往嘴里塞了口菜,聞言,頓時又咳嗽了起來。
能別在她吃飯的時候,說這樣叫人想入非非的話嗎?!
蕭湛真怕他再做安容對面,安容不是噎死,就是嗆死。
他看著床上有些狼藉,便過去開了門,讓丫鬟進來收拾。
進來的是蕭湛的丫鬟,兩個丫鬟將床上的花生桂圓全部拿走,然后把元帕撲在了上面,紅著臉離了屋。
蕭湛則蹙眉,問安容,“你在那一堆花生桂圓上坐了兩個時辰?”
不提還好,一提安容就生氣了,牙齒上下撞擊,安容甚是哀怨道,“是一動不動的坐了兩個時辰!”
坐久了,都覺得屁股和那些果子融為一體了,現在坐凳子都不適應了。
蕭湛無話可說,對這些禮節,他也不懂。
“不會辜負那堆果子的,”蕭湛笑道。
安容沒聽懂,“什么意思?”
問完,安容就臉紅了,蕭湛說的是早生貴子。
蕭湛知道安容明白,就沒將話說白。
想著交杯酒,還沒有喝,他走過去,拿了一杯給安容。
這酒,不能省。
安容紅著臉,和蕭湛喝交杯酒,感覺到蕭湛的靠近,安容一顆心跳的砰砰直響。
蕭湛身上的火氣很大,靠的近些,她都能感覺到有些熱。
等喝完了交杯酒,安容將酒杯擱下。
下一秒,她的身子一輕,就被蕭湛打橫抱了起來,朝床榻走去。
將安容輕輕放在繡著鴛鴦戲水的錦被上,看著安容的嬌顏,蕭湛輕輕的撫摸著。
他的眼神很炙熱,里面燃燒著一股濃濃的。
安容瞧的臉愈加的紅,不敢直視的將頭撇了過去。
下一秒,蕭湛就將身子壓了下來。
安容不適的身子輕扭,就聽到耳畔有低沉的悶哼聲傳來。
“別亂動,”蕭湛忍的很辛苦。
都說小別勝新婚,從那日花船上之后,他就忍著,這一忍就是一月。
瞧見安容,他就憋不住了,偏又是迎親,又是陪酒。
好不容易脫身,還遇到安容肚子叫。
他能忍到現在,連他都佩服自己了。
他知道安容的稚嫩,他怕傷著安容。
“你乖點,不然我會弄疼你,”蕭湛輕聲叮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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