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釘子戶 第五百二十九章 鐵血鎮壓
張恪估計過很多種情況,但是無論哪一種預案,都沒有想到過白蓮教的人竟然會混入宮中。≤≤,開玩笑這是大明的紫禁城,是大明朝的心臟,可是眼前的一切偏偏就這么不可思議。數以千計的白蓮教匪拿著明晃晃的刀劍,兇猛沖來。
沿途有些侍衛試圖阻擋,結果都被砍殺,鮮血將漢白玉的雕刻和御道都染成了一片鮮紅。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崇禎嚇得腳下打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臉都變成了灰色,簡直和死去的天啟一模一樣。
“安東王,快救駕,救駕啊!”朱由檢扯著嗓子大喊,氣得張恪真想把他掐死,本來白蓮教的人還沒有注意到,結果他這么一喊,頓時十幾個白蓮教的人就沖了過來。
“這邊有大魚,弟兄們都過來啊!”
白蓮教的人張牙舞爪,兩個護衛的小太監立刻迎了上去。可是敵眾我寡,沒幾個回合,他們就被砍殺。
好在有他們阻擋一下,張恪將自己的蟒袍脫了,翻過來,披在崇禎的身上,把最惹眼的袞龍袍給遮住了。
“走,往后跑。”張恪讓身邊僅有的幾個人都去保護皇上。
崇禎倒是乖覺,撒腿就跑,連頭都不舍得回一下,更是連一句貼心的話都沒有,老子要給你拼命啊!
看著朱由檢薄涼寡恩的德行,張恪真想趁亂給他一刀,把朱由檢給宰了,直接改朝換代算了,當然只是想想……
短短一瞬,幾個白蓮教的人已經沖來,張恪手上只有一把撿來的短斧,并沒有趁手的兵器,但是對付這些雜碎也夠了。
“來吧。本王讓你們嘗嘗厲害!”
手中短斧揮動,頓時一個人的腦袋就被砸碎,反手又是一斧子,另外一個喉嚨被切開。張恪就仿佛庖丁解牛的高手,對任何敵人都不浪費一絲力氣,只是一擊,絕對致命。轉眼腳下已經多了五六具尸體,幾十個白蓮教的人竟被他一個人殺得倒退。
此時皇極殿中大火越來越猛烈,火苗子從四處殿門沖出來。原本苦戰之中的雙方都拼了命的往外面跑,魏良卿。田爾耕,還有一些鐵桿心腹保護著魏忠賢向外面跑。在另外一面,賀世賢和盧象升帶頭,眾位武將攙扶著文官,冒煙突火往外跑。
好不容易跑了出來,大家伙都以為逃出生天,哪知道到了外面,才發現竟然外面才是真正的地獄。
盧象升猛地一掃,發現張恪正在和白蓮教的搏殺。他頓時急了,正巧有兩個白蓮教的人喊著無生老母就沖了過來。
“去你的無生老母!”
盧象升大罵,一伸手,兩只鷹爪猛地扣住胸口。用力一甩,一百多斤的大活人愣是扔出去三四丈,腦袋撞在一起,好像爛西瓜一樣。看得周圍人都心驚肉跳。這家伙簡直殺人上癮了,不用兵器,愣是用腦袋砸。簡直就是地獄冒出來的惡鬼。
白蓮教的人都被嚇得躲著盧象升跑,盧象升一口氣沖到了張恪面前,賀世賢和徐弘基,保護著張曄和魏廣微也都趕了過來。
“王爺,您沒事吧?”
張恪微微點頭,突然目光落在了張曄身上,老太監忍不住一哆嗦。
“張公公,多余的話沒有,你就告訴本王,白蓮教怎么冒出來了?”
張曄的額頭也都是汗水,當初他和張恪制定的全盤計劃,是張恪在早朝拖住魏忠賢。然后張曄出手,憑著他多年掌印的威望,進入內宮,接管宮中的宦官和侍衛,然后他再去金殿,和張恪一起干掉魏忠賢。
整個計劃前面順利異常,就算魏忠賢反撲,張恪也沒有在乎。可是當白蓮教出現,張恪就不能忍了!
好好的皇宮大內,怎么會冒出這么多白蓮教?
張曄同樣一頭霧水,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看著那些白蓮教,猛地驚叫。
“王爺,奴婢知道了,這些亂賊是內操的人。”
所謂內操,就是皇宮之中的宦官組成的人馬,內操人馬多少和內廷宦官的權力大小有直接關系,比如正德朝內操就多達幾千人,甚至上萬。后期就陷入低潮,到了天啟朝,魏忠賢大權獨攬,內操又興盛起來。
史賓和張文元兩個心腹太監四處招攬人手,內宮的太監不夠用,就去外面找無名白。到了后來,老魏要弄新軍,甚至招攬不少閑漢,把宮里弄得亂七八糟。
之前也考慮過內操的人馬,可是對他們的戰斗力別說張恪,就連內廷也都沒人看好。魏忠賢練兵,根本就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了正是這股忽略的力量,竟然讓白蓮教鉆了空子。
說起來白蓮教和張恪的手法都是一樣,只是一個講究精干,一個講究數量。
白蓮教匪就仿佛一群脫了韁的野狗,沒有一絲章法,看到哪里人多,就向哪里沖。張恪他們聚集在一起,儼然就是最顯眼的目標。
“殺,狗官都在這兒呢!”
“殺光狗官,彌勒賜福!”
黑壓壓的一大片,猛沖上來。
張恪眉頭緊鎖,對著大家伙說道:“交替掩護,往后退!”
說話之間,張恪邁著大步,沖向了白蓮教的人,手中短斧揮動,殺了白蓮教一個人仰馬翻。
后面的那些文官看在眼里,不少人都暗暗豎起大拇指。身先士卒誰都會說,真正到生死關頭,能挺身而出的才是真漢子!
安東王,爺們!
賀世賢保護著大家向后退,張恪和盧象升交替掩護,他們差不多一百人漸漸退到了后左門。
此時間宮中喊殺聲越來越大,都知道出了大事,各路援兵不要命地殺來。可是由于缺乏指揮,加上敵情不明,都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困境,一時竟然沒法殺過來。
張恪簡直要氣炸了肺,負責京城安全的官員都是一幫豬頭,難怪要亡國呢!
“快看。那個就是安東王張恪,就是殺害白蓮教的劊子手!”
猛地有人喊出來,張恪一愣,近乎本能地低頭,一支強勁的弩箭貼著透頂激射而過,刺在了身后一個武將的胳膊上,慘嚎不絕于耳。
霎時間張恪腦袋打了一個激靈,就是這種弩箭,當初在江南的時候,就是被這種弩箭差點要了命!
瞬間。張恪的頭皮都發麻了,來不及多想,急忙來了一個懶驢打滾兒,毫無形象地一滾兒,一下子滾出去十幾步。
在他的身后砰砰聲不絕于耳,十幾根藍光閃閃的弩箭釘在了磚頭上,火星字亂冒。張恪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沒能一擊必殺,氣得大漢哇哇暴叫,一拳頭砸在了身旁家伙的腦袋上。
“蠢貨。亂叫什么!”
無奈,沒法暗算,就只能來硬的。
“弟兄們,屠龍殺虎。跟著我沖!”
潮水一般沖上來,就在此時了,宮墻上面突然多了一排弓箭手。
“放。”
弓弦響動,箭如飛蝗。前面的白蓮教徒紛紛倒地,明軍總算能喘口氣了。
“王爺,干爹。你們都沒事吧?”
來的人正是洪清泉,就這么一會兒,洪太監身上都被冷汗濕透了,褲子里全都是尿!
不怪他害怕,誰見過金鑾殿火拼的,要是皇上有了一點傷損,只怕就要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了。
“洪公公,你看到圣上沒有?”
“看到了,是圣上讓守在這里的。”
張恪眉頭一皺,洪清泉臉色也不太好看,說道:“咱家本來是奉了干爹的命令,帶著御馬監的人抓捕魏閹的心腹,聽說金殿亂了,急忙就趕過來。正巧遇上了陛下跑過來,他讓我們守在這里接應,然后帶著一千人馬退入乾清門了!”
洪清泉越說聲音越小,在場的文武都聽得真切,每個人扭頭,戒備森嚴的乾清門就在身后,心中都忍不住開罵:朱由檢,你他娘的魂淡,不要臉!
只要有一點膽子,一千多人馬殺過去,說不定白蓮教的匪徒就被沖散了。結果朱由檢只顧著保護自己,把文武大臣都拋到一邊。
他躲進內宮倒是安全了,可是大家伙呢!
每時每刻都在流血,都在犧牲,這個新皇帝真他娘的自私!
“洪公公,讓你的人馬不要向前沖,就用弓箭穩住陣腳。”
“哎,是。”
論起打仗,洪清泉一萬個也不是張恪對手,自然乖乖聽話。幾百個御馬監的兵圍成一個半圓,背后靠著宮墻,前面是刀斧手戒備,后面跟著弓箭手掩護,擺出一副固守待援的架勢。
“張恪,上次你跑了,這次你死路一條了!”
黑大漢手提著沉重的砍刀,宛如猛虎,領頭殺過來,弓箭手急忙射擊,箭如飛蝗,不時落在大漢的身上,只是有的被鎧甲擋住,有的沒有射到要害。
他像是瘋子一樣,一頭撞進明軍之中,手中大刀揮動,兩個兵就被劈開,鮮血和內臟流了一地。
“哈哈哈,張恪你不是天下第一名將嗎,來和老子斗一斗!”
午朝門,馬蹄作響,一隊黑衣黑甲黑旗號的人馬像是旋風一樣席卷著大地,直接沖來。
為首的大將正是喬桂,身后跟著杜擎和馬如峰,他們都是跟著賀世賢一起進京的,只是駐扎在豐臺,沒有一起上朝。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們接到了飛鴿傳書,立刻就殺到了午門。
“弟兄們,給我沖進去,凡是作亂的賊子,一個不留!”喬桂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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