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仙遊 第兩百七十二張 老友
兩道瘋狗浪左右向船只襲擊而來,顧秀安真氣凝聚,左右拍出,擊打在海面上,兩道海浪反卷瘋狗浪,以力對力,將其消耗。卻沒想,這兩道瘋狗浪兇狠無比,不僅沒有被驅平,反而以更快的速度疾馳而來。
顧秀安立刻示警:“小心。”
話落,瘋狗浪中,幾十道飛劍直取半空四人,有顧秀安示警,大家有所準備,各自憑借手段抵擋下來。最困難還是王君如,她剛如金丹,修為最低,在雷俊秀幫助下,才勉強接下。
顧秀安掐劍訣,一口寶劍飛入瘋狗浪,楊雪嬈夫妻同時對另外一道瘋狗浪發動攻擊。
“啊哈!”一個人影從瘋狗浪脫水而出,懸浮在半空,笑嘻嘻道:“好多小姑娘,我喜歡,我喜歡。”
蒼茫絕地十大邪派,排名第九為福海門,他們占據了蒼茫絕地最大湖泊,這當然引發很多門派不滿,但是在水的地方,他們就是王者,經過幾次戰爭后,福海門還是定居了下來。福海門擅長弄水,和烈火神教曾經是生死對頭。
來者三十歲左右面貌,和千羽真人同輩,是福海門青年一代的第一高手,名曰水生,自稱水神。其最喜采摘童女,即使在邪派中也是聲名狼藉。但是其在水中修為非常高,蒼茫盟成立后,他因為禍害女童,被邪皇下獄入刑,出來后大為收斂。這次得了差事,一路追擊而來,由于孤兒多女子,如同見了滿船的寶貝,心中竊喜。
糟糕,這是四人同時想到了。水生他們是知道的,名聲太壞了,其為圓滿元嬰境界,不算太高,但就算是平地,四人也難以打敗他。何況這里是大海。
水生道:“我對你們沒興趣,你們要跑,我也不會追你們。本座就開恩,放你們一馬,快走吧。”
“癡心妄想。”王君如的聲音。
“哎呀,竟然還有一個小美人,別走哦,都留下吧。”水生哈哈一笑,四面海水沖起十丈之高。而后如同餓狼一般撲向船只。他不僅聲名狼藉,而且卑鄙無恥,他當然舍不得殺死船上的孤兒,這襲擊向船只,就是讓四人來救。
顧秀安修為最高,立刻撲向了水生。兩人寶劍一交,水生有些驚訝一笑:“不錯,那我走了。”說罷就潛水入海。但是一層層海浪不停的席卷向船只。讓另外三人疲于奔命。
水生浮出上本身:“來追我,不追我。這船可是遲早要毀的。”
雷俊秀忙道:“別追。”他們都不擅長水系道術,入水之后,肯定不是水生對手。四人同入水,還能搏一搏,但是人家攻擊船只,你又不能不救。
顧秀安道:“不追不行。”他知道水生說的是實話。
“為什么不行呢?”一個聲音從烏云中傳來。
五人抬頭看。一艘飛舟出現在烏云之下,一個腦袋伸出來打招呼,王君如大喜:“大師兄。”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林煩出飛舟,收了飛舟:“奇怪。君如你師父是傻瓜,就派你們四個人?”
“當然不是。”顧秀安回答。
“我就知道有殺手锏。”林煩左右看:“那還有誰?”
“我!”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的人走出了船艙,其后背劍匣,挺拔如松,不是古巖又是誰?
“古巖?”林煩驚喜,太多年不見了,林煩還真有點想古巖。
古巖臉上也露出一些歡喜之色,他一個月前就回山了,立刻被派遣到船只上,三三真人和他說,蒼茫盟肯定會派人襲擊船只,于是古巖就靜心在船內閉關。古巖稽首:“林煩師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林煩搖頭:“一點都沒變啊你,你應該雙眼流淚,林煩,想死我了。好吧,你可以去死了。”
林煩在聊天說話間,已經布置下了小黑主導的天鎖劍陣,寒光從海底疾飛而起,那水生之能出乎林煩意料,雖然被打個措手不及,但是身體一旋轉,一道道漩渦成盾牌,撞擊向寒光,天鎖劍陣撞擊之下,速度慢慢變緩。由于天鎖劍陣是小黑主導,所以疾風針速度沒有發揮,水生離水疾飛而走,閃避過這一殺。
水生突感覺身后有異,轉身,只見一道無可匹敵的劍光已經到了面前,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變成兩截。
“還是古巖懂我。”林煩拍掌,天鎖劍陣就是要把水生逼出海水。古巖似乎早知道林煩動手腳,天鎖劍陣一動,他就動了,他似乎還算到了水生閃避的方向,先行殺出劍氣,當水生閃避到位同時,劍氣就到了。
兩人配合,一個照面就把一名元嬰高手斬殺。林煩也驚嘆,古巖好厲害,這劍氣應該就是劍意,古巖不御劍不飛劍,握了一口寒鐵劍在手,一掐劍訣,劍光從其身體和寒鐵劍中飛出,這劍意撞擊在船體桅桿上,桅桿絲毫無損,而撞擊在水生身體上,就變的無堅不摧。
林煩看還沒有完全死去的水生大罵:“你能不能稍微強一點,人家看家本領都還沒有拿出來你就死了?”
古巖站立在船頭,閉目,手拿寶劍慢慢旋轉,一片白色耀眼劍光以其身體位中心,四面八方擴展出去,劍光之中,嗤嗤聲響不絕于耳,隱約有一人形在劍光之中打坐。劍光到了一丈之遠,突然收為一點,瞬間而沒,林煩低頭看,自己的肚子多了一個洞。
我靠,厲害!別人劍光按道算,你劍光是按片算,凝聚劍光為一點,無堅不摧,其速不比疾風針慢……沒用?當然有用,現在是化為一點,如果是化為一口劍一轉,林煩就被切成兩半。
林煩問:“劍神?”
“劍意還未化形,距離劍神還很遙遠。”古巖對林煩一點都不隱瞞,道:“發動還需要比較長的時間,而且我還不能控制劍意出后的變化。”
也就是不能旋轉,成點成劍飛出。是一錘子的買賣,不過人家可以化成一口大劍嘛,還是妙用無窮。林煩道:“你能不入癡,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讓林煩師弟擔心了。”
看,我就不喜歡古巖這點,明明自己是他唯一朋友。明明見了自己很高興,明明在自己面前擺現了他這幾年的修煉成果,可是客氣態度讓你牙酸。
剛才算是擺現,船只行進三個時辰,遇見一只獨目鯨時候,林煩才真正認識到這劍神的威力。剛才殺敵擺現古巖如同用法術,站立不動。而一動起來,那劍光絢麗無比,古巖身在劍光之中。和劍光合為一體,劍光靈動四面沖殺,那獨目鯨雖然皮厚無比,就連林煩疾風針可入而不可穿,而古巖人與劍光合一后,一塊塊的鯨魚肉被輕易的切割下來。
古巖不需要劍,他本身就是劍。他自創了劍意十三訣,十三訣各有妙用。不僅是顧秀安四人,就連林煩也只能甘拜下風。唯一遺憾的是。這劍意也好,劍神也好,如同先天陰火一般,是本命,一旦劍光遭創,本體也會遭受重創。古巖告訴林煩。劍神之巔就是融合陰陽兩極,陰可化為無,如同古巖劍光經過桅桿,桅桿卻不斷道理一般。陽可化成有,如切割獨目鯨一般。無堅不摧。隨心所欲,敵攻來,我化無,我攻敵,則化有。
劍意已經脫離了御劍的范疇,人御劍意,靈活多動,可有可無。劍意御人,死板無比。古巖現在只是做到了駕御劍意已經如此厲害,劍神之威,可想而知。林煩想起了鎖心真人的話,三龍一鳳如果還正常修煉,還在云清門,這四人就可擋蒼茫盟。心中不禁道,如果有四個劍神,一樣能擋蒼茫盟。
再經過十多天的漂泊,大船終于到了臨云島,臨云島上幾位高手分派人手,將這些孩童送上島去,他們將統一識字,統一修煉云清心法,等大家都撤到臨云島后,再開始分宗派。
臨云島對于普通人來說,有些艱苦,因為柴米油鹽都需要從外界運輸,林煩有乾坤戒,很多人知道,不可避免的被抓了壯丁。林煩這時候才醒悟,宗主吃飽撐著沒事干,讓自己來臨云島抓奸細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去運糧食,畢竟這么多小孩要吃飯呢。
“臨云島百里之內,深水和淺灘交錯,一般來說兇狠的海中妖獸不會進入其中。”一位高手向幾人介紹情況:“如今臨云島陸地陣法已成,現在正在布置云清大陣。”
云清三陣和天魔四陣類似,這三陣不能復制,只能搬遷,因為這三陣需要寶物為陣眼。天魔泣血陣的陣眼就是泣血劍。云清三陣,第一陣,斬妖屠魔陣,陣眼為仙斬刀,一旦發動,范圍之內,刀如雨下,又如風飄,并且每刀都力大無比,一力降十會,最擅長破道家護身法寶。
第二陣:兩儀五行陣,此陣陣眼為五靈鏡,鏡子正面出金,則守護弟子金系法術威力大增。鏡子反面出金,則敵人金系法術威力大減。這面鏡子曾經引發云清門和雷山一場爭斗,雙方定下賭約進行單挑,最終云清門高敗了雷山高手,取得了五靈鏡。
第三陣:金鐘破曉陣,此陣陣眼為一口震天鐘,此陣也是云清門最強的法陣,是少見的以音傷人之法陣。此陣啟動后,金鐘鳴響,時快時慢,時急時緩,初聞金鐘,震懾心神,而后運轉真氣,可不受其所影響。但是節奏一變,修為低者,真氣亂竄,不僅無法出招,而且還要立刻靜心打坐,調理真氣。元嬰高手可無視。但是震天鐘不僅于此,其最厲害為刻鐘,一時辰有四刻,每刻必有一響,此響可震九霄,刻鐘一響,無論是金丹高手還是大乘高手,心神蕩漾,氣血沸騰,修為低者,甚至真氣爆體而死。
就算是邪皇也不敢輕碰金鐘破曉陣,一旦刻鐘震響,如邪皇無護體法寶,就算和邪皇對敵是金丹高手,也可以從容將邪皇斬殺。震天鐘似音非音,刻鐘能和敵真氣共鳴,就算自毀雙耳,也毫無用處。不過。金鐘破曉陣并非沒有缺陷,刻鐘之響間隔時間太長了,而且太準確,容易被敵人算好。一旦刻鐘要響,立刻撤退,避免和對手糾纏。可大大減少震天鐘的作用。
云清三陣留不留,留哪陣?經過了很多研究和討論,既然不死拼,蒼茫盟勢大,那要考慮到云清山淪陷后,這三件陣眼會落到敵手。但是不留,這云清山就沒有任何的地利可言。最后決定留下的是兩儀五行陣,不僅要用兩儀五行陣對敵,還要想辦法在云清山即將淪陷之時。將五靈鏡帶走,這責任就落在三三真人的身上。就算帶不走,也要將五靈鏡毀掉。
林煩還關心詢問,臨云島的金鐘破曉陣陣和斬妖屠魔陣布置好了嗎?高手回答,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布置好了沒有,甚至不知道這兩陣是不是已經搬遷到了臨云島。林煩心中罵三三真人老狐貍,移陣時候破綻百出。容易被敵人找到可乘之機。三三真人為了避免被敵人所襲,竟然連自己人都隱瞞。你邪皇賭不賭呢?可能三陣都留在云清山。可能都移動了。去的人少,不需要啟動三陣,去了人多,雞飛蛋打。
林煩如果是邪皇,肯定打臨云島,理由。臨云島目前只有幾個高手,林煩他們算是第二批到達高手,肯定有貓膩。不過邪皇有可能認為這只是空城計而攻打……算了,這么復雜的斗法還是讓邪皇和自己宗主去折騰好了。如同船艙里面藏了古巖,蒼茫盟一個高手就稀里糊涂的死了。
專心做自己的事。做好后走人,林煩去東海城,給臨云島上的人補充生活物資。林煩很認真很謹慎的開啟天眼,心觀入微的觀察自己周邊,看是否有細作跟隨自己。一路尋找無果,到了東海城,購買了柴米油鹽,全部裝進乾坤戒中。
準備離開東海城時候,去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東海城的漁船碼頭邊,一位姑娘坐立在夕陽下,林煩走近,探頭探腦看了好一會,驚喜道:“清清?”
那女子轉頭,不就是清清,見了林煩,也露出一些詫異之色:“林煩,你怎么會在這?”
林煩走近:“這問題應該我問你。”有些失望,見了自己只有詫異之色,沒有驚喜之色。果然是全真一脈的人。
“唉……”清清輕嘆口氣,看向大海道:“邪皇攻打天昆門,我恰巧被派遣出使蓬萊,得知天昆門被滅,我心灰意冷,也不知道去哪,所以就在東海閑逛。”
原來如此,林煩道:“我是來買東西的。”
“買東西?”
“是啊,云清門在東海草創了一個分舵,我采購一些物資。”
清清恍然大悟之色:“沒想到會這么巧遇見你。”
林煩道:“既然你無家可歸,不如去我們云清分舵暫住?”
清清道:“我已經無心復仇,聽聞邪皇步步緊逼,你云清門在東海設立分舵,說不準會被邪皇帶高手所襲。不好意思,我忘了,云清三陣的厲害,你們分舵是不是設置了云清三陣?”
林煩笑:“清清啊,云清三陣不是護山法陣,護山法陣可借助山之靈氣布陣,云清三陣的陣眼是三件寶物。分舵布置了,云清山就沒有了。”
清清點頭:“是我不懂,還以為云清三陣是云清門三種秘陣。那你們要小心,云清門現在高手都在云清山,萬一邪皇釜底抽薪,帶精銳攻打分舵,那就麻煩了。”
“他不敢打。”
“為什么?”
“因為他不肯定云清三陣是不是移動到了分舵。”
清清問:“那是不是移動到了分舵?”
“當然是,相信我,你去分舵住是絕對安全的。”林煩拍胸脯。
清清一驚:“云清門已經轉移了三陣?”
林煩只是憐惜清清孤苦伶仃,想說服她到臨云島,知道因為天昆門被滅,清清是聽邪皇之名色變,為了安撫清清,林煩點頭:“是,你放心,邪皇是絕對不會攻打分舵的。”前面是安慰,后面是信心,林煩內心也不認為邪皇會冒險。
清清找林煩,兩件事,第一件事,如果白牧將自己身份告知林煩,自己就有理由弄死林煩。第二件事,云清三陣在哪。魔教、雷山已經離開十二洲,剩余紫簫殿和云清門,清清重點找上云清門,這兩個月,她派遣大量的細作調查,但是沒有云清門移陣的任何蛛絲馬跡。從常理來說是不通的,因為臨云島現在只有一些守山陣法,沒有高手,除非是暗藏高手,布置云清三陣,引誘自己來攻。
雖然林煩拍胸脯,但是清清心中仍舊狐疑,清清相信,正常情況下林煩是不會欺騙自己的,而且林煩是三三真人最信任的人,三三真人已經成為云清門戰力調度的影子掌門。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林煩和自己在演戲,林煩已經從白牧口中知道了自己身份,故意撒謊。想念道此,清清突然一撫額頭,皺眉,輕輕的發出呻吟之聲,頗為痛苦。
林煩靠近,關心問:“怎么了?”
清清有氣無力回答:“天昆門被滅后,我就有了這毛病,帶我去客棧休息一下就好,我不想暈倒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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