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典仙醫 第04章 仙典入腦
朱漆紅木大匾牌應聲而開,華濤倚墻而坐,腦袋穿過居中的‘華’字,額頭上鮮血淋漓,沿著臉頰滾滾滑落,將暗金‘華’字染得慘紅。
華濤眼睛眨瞇了幾下,腦海中是一片血色世界,神智一陣模糊,接著,腦袋慢慢耷拉在匾額上。
“飛哥,這小子掛了!”站在最前的一名小混混低聲呼道。
“放屁!就砸一下,有那么容易掛嗎?快出去追婆娘!”阿飛心底暗驚,上前朝著華濤大腿踢了兩下。沒有任何聲響發出,額頭上的鮮血噴得更加兇猛。
“不好,出人命了,快跑呀!”不知哪個膽小的混混驚叫一聲,丟下木棍,沖向大門。
人群嘩啦一下,三五息不到,跑得干干凈凈。阿飛瞟瞟窗外,又瞅瞅暈死過去的華濤,十分不甘心的轉身跑出,最后還不忘帶上大門,將行兇現場隱蔽起來。
小半刻后,血還在流淌,沿著臉頰一路流下,最終滲滿整個大華堂金字匾牌。
那個巴掌大小的‘堂’字左點上,暗金橘皮驟然崩開,現出一道璀璨霞光。接著,一個乳白色的漩渦飛旋出,對著周圍的血跡飛卷而去,幾息不到,就將匾牌上所有的血跡吞噬干凈。
“嗶~!”
朦朧中,華濤只感覺額頭上傳來一絲震動,耳畔有一聲輕微的鳴響傳出。
乳白霞光裹著一塊白玉狀的物體,沒入他的額頭。四四方方,白如凝脂,發出璀璨光芒,隨著霞光的顫動,隱有山水和人物在飛舞。額頭上,那處拳頭大的豁口被霞光裊繞著,一點點開始彌合,小半刻不到,只留出一個彈珠大小的血口,他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怎么了?”華濤猛搖頭,看到自己腦袋穿在匾牌中,丈許長短的大華堂匾牌仿佛一個枷鎖,將他固定在地上。
一直過了百息,他才徹底清醒,那些地痞流氓一個不見,滿地散落著棍棒。回想起最后那一幕,自己先是翻窗逃跑,被木棍砸落,接著阿飛抬著大匾牌砸在腦門上,他就看見了一片血幕,聽見了數聲壞笑,然后就暈厥不省人事。
“不好,我不會被他們廢了吧?”
華濤心底急顫,想到這些,他急忙用力推開匾牌,倚住墻壁慢慢站起,試著查看自己的狀況。
還好,雖然額頭上有一個小口,但看不見一絲血跡;背上傳來陣陣隱痛,但呼吸順暢,心肺無恙;跺跺腳,伸伸手,扭扭脖子,手腳完好無損,頸脖扭轉自如。
“呵呵!大難不死啊,就不知道是不是‘必有后福’!”華濤自嘲一聲,彈去舊西服上的木屑灰塵,起步走向大門。
還未走出三步,大門砰然推開,三個武裝警察閃身而入,身后還跟著一個破敝裙裾的大美女。
“舉起手來!”為首那位黑臉中年側身半蹲,警惕的持槍而喝。
“各位警官,我是好人,你們別激動啊!”華濤嚇得渾身哆嗦,乖乖舉起了大手。他一個山村長大的娃兒,何曾見過這仗勢,尤其是那黑乎乎的三只槍口,令他膽顫心驚。
“蹲下!”
“是是!我蹲下!”
華濤正要按照警察叔叔的吩咐而行,華雪瑩疾步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玉臉淚落梨花,焦急問道:“阿濤,你沒事吧?”
“阿雪,別拉著,快讓我先蹲下。”
“蹲什么蹲?你又不是壞人!”華雪瑩哭笑不得,拉住華濤,沒有讓他蹲在地下。
“有槍……”華濤顫聲低哼。
黑臉中年揮揮手,收起手槍:“好了,別蹲下。既然你是阿雪的同伴,例行查檢免了。”
黑臉中年說完,朝另外兩個警察努努嘴,那兩個看起來年輕許多的警察神情一松,收起手槍,轉身在周圍查看起來,一個取出相機,不斷拍照,一個戴上白手套,拾掇地上散落的棍棒。
華雪瑩破涕為笑,介紹道:“邢叔,這位是華濤,我爹的關門弟子。阿濤,邢叔叔是區刑警隊長。”
“邢隊長您好!”華濤躬身行禮,緊張情緒也蕩然無存。
“哎喲,關門弟子?華神醫居然還收了個老九,以前怎么一直沒聽老人家說起來呀?”邢隊長點頭笑問。
華雪瑩急忙解釋:“邢叔,華濤來自千里外的小山村,一直在當地上學,前幾日才過來,的確是我爹早年收的弟子,只是我爹還沒來得及教他醫術,他老人家就去了。”
“哦,可惜了。華神醫醫德、醫術精湛絕倫,沒有學一術半式實在令人扼腕。阿雪,此事你看如何處理?如果立案,可能需要封堂幾天,那些小崽子滑溜得很,這時也不知藏到哪個犄角旮旯里,逮住他們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
“華濤,你看呢?”華雪瑩黛眉微蹙,臉上浮起猶豫之色,看得出,她不希望封堂。
華濤看在眼中,明白美女的心思,于是開口道:“邢隊長,如果不立案,是不是就沒辦法懲辦兇徒?我看得出,阿飛此人對阿雪非常覬覦,今天放過他,就是放虎歸山,遲早還會出來害人。”
“不,阿飛早有案底,因為還沒有達到逮捕條件,就一直沒有動手。現在犯了這事,即使不單案,我們也可以采集證據,收進他的罪狀之中,相信很快就可以展開對他的行動。至于其他小家伙,抓起來也只能拘留幾日,教育教育了事。”邢隊長低聲笑道。
華濤看看華雪瑩,帶著商量的口吻:“阿雪,要不就這樣?”
“行啊,就這樣。邢叔,辛苦你們了。”阿雪甜笑,伸出玉手到邢隊長面前。
邢隊長呵呵一笑,爽快地握握小手,然后轉身招呼兩位同伴:“小劉,小張,收集干凈了沒?”
“好了隊長,就是這塊破匾牌要不要帶回隊里?”
“呵呵,小劉,那可是華氏醫匾,搬去警隊,你開門診呀?”邢隊長打趣道。說完,跟華濤點點頭,轉身走出大華堂。
小劉和小張抱著十幾根木棍和一張破椅子跟出門外,幾分鐘后,警車閃著警燈從大門前滑過,大華堂也迅即安靜下來。
華濤摸摸有點麻疼的后腦勺,朝華雪瑩揮揮手,也走向大門,功成身退,該是他離開的時候了。
“等等!你額頭上還在流血,我給你包扎一下。”華雪瑩趕忙拉住他。
華濤用手摸摸額頭,的確有血液流出:“奇怪,被敲破腦殼,怎么到現在才開始流血?這反應也太遲鈍了點吧?”
華雪瑩咯咯甜笑,拽著華濤走進診室,取出紗布、白藥、消毒藥水,在華濤頭上仔細伺弄。
華濤坐在椅子上,華雪瑩半蹲著,隨著她的動作,兩只小玉兔在他眼前輕輕晃蕩,玉兔晃蕩間,散發出陣陣處子清香。
此時的美女有點不堪入目,因為之前翻窗逃跑,白裙數處破口,露出點點香艷。裙裾下擺撕去大半,白色絲襪破裂卷曲,半耷拉著,透著層層誘惑;絲襪盡頭,更有小片香艷映入眼簾。
華濤來自山村小城,很少有機會和美女接觸,來到大都市,雖然慢慢適應了這兒的開放和狂野,但這么近距離欣賞美女,一個裙裾不整的大美女,還是頭一遭,下邊那玩意兒不經意中就可恥的昂起了頭。
“瞎瞟瞟什么呢?坐好點!”
華雪瑩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眼睛的余光瞟下,就看見一張小帳篷支起,瞬間玉臉微紅,知道身前的大男人在吃她的小豆腐。于是輕哼一聲,用力敲了一下那顆大腦袋。
華濤吐吐舌頭,也不分辯,搔著后腦勺,憨笑不已。
也就三五分鐘,華雪瑩包扎好傷口,回身坐下,把縮進辦公桌里,隱去美好的春光。
“阿雪,那我走了,再見!”華濤舔舔發干的嘴唇,起身告別。
“阿濤,你……你可以留下來么?”華雪瑩輕咬紅唇,滿眼期盼地望著他。
華濤一愣,反問道:“留下來?這兒?”。
“嗯!我希望你留下來幫我。”華雪瑩狠狠點頭。
“是嗎?我能幫你什么?”華濤笑了。
華雪瑩眼神閃爍,輕聲哼哼:“可以幫的多去了。第一,做我的保鏢,有你在這兒,我覺得安全。否則,一旦阿飛偷跑回來,我就慘了。第二,幫我整理藥材,這兒雖然沒有值錢的東西,但是藥材還有數千種,規整好,就可以開方配藥,還能賺錢。”
“這個……你還準備重新開堂坐診?”華濤不置可否,坐回椅子上。
華雪瑩鼓起腮幫子,狠聲點頭:“不錯!通過這一系列的事件,我明白了,有人想把我趕出大華堂,斷我華氏基業。我是華氏后人,身體中流著華氏血液,我絕不服軟。他們讓我走,我偏不走,一定要將大華堂支撐下去。”
“他們是誰?”華濤瞇眼問道。
“還能有誰?老大和老二,兩匹大惡狼。他們一直懷疑我爹把祖宅的房產地契藏在了這兒,只要霸占了這里,一切就塵埃落定,即使他們找不到房產地契,我也回天無力。”
“不對呀,你不是華神醫的女兒么,沒有房產地契,憑你的身份,去相關部門申訴一下,很快就能奪回房產基業,怕他們什么?”華濤雖然來自山村小城,但是許多知識已經在書本上了解。
華雪瑩低下頭,弱弱道:“我是爹的私生女,我爹從未登記結婚,和我媽只算是情人,媽媽難產而歿,聽說爹給我補辦過身份證明,但是這份文件也沒有找到,我準確的身份是華啟明的第八大弟子。這處祖堂是他臨死前,當著八個弟子的面,宣布給我的,其它財產他一個字沒說。”
“我明白了,你爹并不糊涂,他知道你斗不過他們,真把東西全部交給你,估計你早被他們干掉了。他應該是讓你成長壯大后,有能力保護自己時,才去取屬于你的東西。”華濤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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