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御醫 256 堅持
魏云月沒有尖叫,在試圖逃跑失敗后,她也沒有尖叫,她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世界的薄涼,在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失敗后,她從口袋里面掏出一把鑰匙死死壓在自己的頸動脈上。
“如果你們有性趣奸.尸,就再走一步上來?”
她揚起小臉,寫滿了決然。
幾個漢子面面相覷,意外的看著這個小妞,似乎是被她的勇氣震懾住了,沒有想到她走到絕路,還有這樣手段再一次自救。
“啊…”
這幾個漢子突然發生慘呼,一個個的栽倒在地,只感覺雙腿突然之間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天已經黑下來,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幾根銀針劃破空氣,沒入他們的膝蓋。
魏云月揚起頭,看到了帶著月光走來的陸歡,那張笑容慵懶的臉,卻是沒有一點溫度。
“你是什么人?”
為首的漢子一臉猙獰地對陸歡吼道,揚起手里的匕首,“識趣的快滾,這個小妞絕對沒有你的份…”
魏云月的美麗,讓這幾個色膽攻心的男人根本分不清眼前的局勢,已經完全填滿了他們的大腦,面對著陸歡人畜無害的笑容,只露出了他們兇狠的一面。
“沒有我的份?明明是我不吃才有讓你們看到的機會,該你們滾才是。”
陸歡抬手一個巴掌扇在為首漢子的臉上,腳在他膝蓋上重重一踩,刺入的銀針扎得更深,這個漢子頓時慘叫起來,額頭汗水滾滾而落,一個頸的求饒。
和他一起來的漢子紛紛上前要和陸歡拼命,但是只不過抬腿橫掃,這群下盤虛浮的渣滓就都躺到了地上。
“現在,滾…”
陸歡冷冷地道,這群家伙才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們惹不起的,那幅看上去和常人沒有區別的普通身軀之下,卻蘊藏著遠超特種兵的可怕戰斗力。
魏云月捏著鑰匙的蒼白手指放松了下來,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陸歡,明明是他把自己害到這個地步,可是她整個人卻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沒有那么緊張。
她清楚陸歡雖然無賴,但是做人卻有自己的底線,有些齷蹉猥瑣的事情,說什么也做不出來的。
“兄弟,這女人和你什么關系,你要壞我們好事…”為首的漢子不服氣的道,貪婪的看著魏云月一眼,那長相身條,那打扮氣質,都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女孩。
尤其是她身上剛強不屈的高傲,和少女時期沒有完全散去的纖細柔美混在一起,對于這種完全成熟的男人是一種奇妙的催情劑,幾乎完全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雖然在這個城市可以算得上小有根基,但是恐怕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爬上這種級別的女人身子叱咤風云了。
“你是想死個清楚明白?”陸歡一抬手,銀光閃亮的槍口在月光下,顯得是那么耀眼。
硫磺味道一下子讓這幾個漢子傻眼了,為首的漢子立刻不敢說話了,擺著手連連后退:“是的,是的,我們滾,我們滾…”
這也是一種可悲,陸歡剛剛展露的實力他們看不懂,不明白這樣實力代表著什么,所以兀自不怕,直到陸歡亮出了槍,他們才知道這是遠高出自己幾個級別的人物,至少在現在表現出來的戰斗力上高出他們幾個段數,掙扎著爬起來向著他們的路虎車跑去。
“滾,我讓你們滾,聽不懂嗎?”
陸歡虛空鳴了一槍。
幾個漢子驚慌無比的跪倒在地,好半響才抬起頭打量著彼此,發現對方身上的零件還在,回頭偷偷看了傲然而立的陸歡一眼,往地上一躺身子使勁,真的就順著土路一圈圈往路虎車滾了過去。
高速公路旁,幾個穿著打扮都很攝人的魁梧漢子卻變成了滾筒洗衣機沿著公路滾了開去,沒有幾圈就和地面成了一樣的顏色,只有臉上的汗水在全是土的臉上犁出幾道溝,露出了他們包養得極好的皮膚。
看著這群人的狼狽樣子,陸歡嘴角的笑容愈發蕩漾,對付這種垃圾不用用出什么手段,只不過嚇唬嚇唬自然軟了,這幾個大老爺們兒加一塊都沒有旁邊魏云月的膽子大。
“你可真擅長整人。”
魏云月突然冷冰冰的道,也不知道是說陸歡折騰這幾個漢子,還是說他整治自己的方法。
“可是我救了你,你都不知道感激嗎?”陸歡同樣冰冷地反問。
“我不知道,我知道是你壞得我落到了現在這般田地。”
魏云月很平靜的道,聲音里面沒有憤怒和控訴,有的不過是一種成王敗寇的無奈唏噓。
陸歡終于沒有興趣再去看那幾個繼續向前滾動的進度條來,回過頭來,對著魏云月一笑,笑容有些尷尬。
畢竟真的像魏云月說的,如果不是她魏云月也不會險些被這幾個家伙欺負,如果不是他回來正好看到這個場景,等待著魏云月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悲慘結局。
就是魏云月對貞操這回事表現的很不在乎,敢于一臉挑釁的讓陸歡來操她,可那是因為她知道陸歡不是那種用支配一切的人,所以當這些人對她表示出不軌行為的意圖之后,魏云月甚至會以死相脅。
這一點,陸歡很欣賞,他再沒有看到第二個女孩有魏云月身上的瘋狂特質,做什么不做什么,她想的比成年人還要清晰明白,而對著決定了的事情,她也會有堅決執行到底的行動力,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雖然很討厭她做事時的決絕狠辣,但是她終究只是一個小女孩,或者是因為什么悲慘的事情所以神經有些不正常的小女孩,否則以她的年齡和家世,這個時候應該無憂無慮的念著書,享受著小男生送的情書還有淚水,看著操場著流汗的帥哥春心萌動,過著一個幸福的青春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撐著心肺做一個高傲的女孩,養出一身瘋狂氣焰,做出讓這個城市中同齡男性都瞠目結舌的壯舉。
就是交出再彪悍的答卷,在不適合的年齡做不適合的事,都是一種很辛苦的事情。
陸歡和魏云月誰也不讓誰的對視了足有三分鐘,略對愧疚的男人和表情淡然自嘲的小女孩,似乎是想從對方眼睛里面捕捉到一點旁的情緒,可是彼此都是生活的高手高高手,最終誰也沒有獲得自己想要的情緒。
還是陸歡先忍受不住這樣的浪費時間,先著魏云月伸出了一只手:“起來吧,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
魏云月排掉了他的手,撐著站了起來,輕聲道,“你不是像我走回渡城嗎?那我就試試。”
剛剛栽倒的時候傷了腳,魏云月站起來就感覺腳一陣鉆心的疼,可是她沒有說出任何服軟或者請求幫助的話,在適應了一會,就這么拖著一條腿向著渡城走去。
“我幫你看一下吧,你這個樣子,不可能走回渡城的。”陸歡突然有些心疼她。
他忽然明白,如果他沒有趕到這里,那些漢子也不會占到魏云月的便宜,他們得到的只會有一具尸體。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魏云月頭也不回的冷笑,似乎連回頭這樣的動作都會浪費她回家的體力。
陸歡被她問得一滯,沒有說話默默地回到了自己車上。
魏云月繼續一步一步向著渡城走去。
陸歡的車開在路肩上,保持著低速隨在魏云月的后面。
魏云月聽到車子引擎聲,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什么,繼續走。
一個小時后,魏云月停了下來,陸歡走下車問她道:“上來嗎?”
魏云月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往前走。
陸歡強忍住把她強行拖上車的沖動,又回到了車上。
車燈明亮,他看到了魏云月已經完全腫起的左腳。
兩個小時后,魏云月已經越走越慢,腫起的左腳磨破了,從帆布鞋里面透出一點暗紅。
但是,她已經走著,偏執成魔。
陸歡也神經病似的跟在他后面,瑪莎拉蒂讓他開出了老太太走路似的速度。
這就是兩個神經病之間的持久戰。
三個小時后,魏云月幾乎走不動了,額頭上不知道因為是痛苦還是疲憊流下的汗水,讓劉海緊緊的貼在額頭上。
夜風襲來,小小的單薄身影抖了幾下,裹緊血液已經干成血塊的衣服繼續前進。
陸歡嚼著巧克力豆,看著女孩的身影,一臉的回憶,不知道是想起了誰,又想起來哪個時間哪個地點的往事。
魏云月走路的三個半小時,她身子晃了下,終于倒了下去。
陸歡點了一根煙,知道抽完她也沒有站起來,這才走下了車,只見魏云月仰趟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著天空,陸歡走過去后,她就怒視著陸歡,一個字也沒有說。
陸歡嘆了一口氣,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車的后座上。
“放我下來,我歇會還能走…”
魏云月大喊著,聲音已經完全喑啞,所以陸歡只當是噪音,把她丟在了后座上,全速向著一中心醫院駛去。
到達醫院的時候,魏云月已經昏了過去,陸歡抱起她時,她突然抱住了陸歡。
“我不要求你,你那樣對媽媽,我死也不要求你…”
兩行晶瑩的淚珠,從那張臟兮兮的小臉上劃落。
陸歡抱緊了她小小的身子,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來小時候和魏青城之間的事情,這對父女實在是有太多耐人尋味的事情了。
“你沒有求我,是我輸給了你。”
陸歡邊在她耳邊呢喃,邊抱著她奔進了急診科。
體力透支,夜晚的寒氣,還有腳上的傷,讓魏云月發起了高燒,可是從頭到尾她卻連一句服軟的話也沒有說。
鷙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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