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崛起 第五百七十五章等待
當初搞基建是投入了不少本錢,但是現在這個低價都翻了不知道多少倍了。華亭新新區的主街道兩邊的鋪面,位置一般的每個月租金都要五十兩,位置好的一百兩起步。碼頭附近的倉庫,一年三百兩你都租不到了。
這個變化真是天翻地覆,本來那些地方都是只長草的荒地,現在變成了寸土寸金的寶地。明朝人哪有這個先知先覺啊,陳燮手握權力,搞基建不耽誤自己掙錢,這也就是在明朝了。在現代社會,都抓起來打靶的。呃,現代社會的貪官,死緩就是個極限了吧?呵呵呵,有點宋朝不殺士大夫的意思,頂多就是流放三千里。
有賴于明朝對外貿易的絕對優勢,陳燮才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將一片荒地變成金土地。說起來誰也沒啥話可說,先期投入之巨大,大明沒哪個人有這個本錢做這個事情,就算是有的,誰能知道朝廷開海的事情?先動手在這里買地,然后修新區。
因為新區,華亭縣城現在也變得更加的繁華,土地的價格也是一再高漲。整個江南都承認陳燮是點金手,尤其是那些家在松江府及華亭周邊的,更是深切的感受到陳燮給這片土地帶來的變化。一些本地官紳,已經多次找到阮大鋮和楊龍友,要求擴大新區的范圍。不在局限于現有的地盤,應該把整個華亭縣都納入其中。松江府如此,蘇州府也不干人后,知府多次去南京拜見陳燮,要求蘇州也要納入所謂新區的范圍。最好是搞一個蘇松新區。實際上就是一個對外貿易的權利,現在局限于一個新區的范圍內。歐洲人還是不能深入內地,只能在華亭新區一帶與商人來往。
陳燮給江南帶來變化最大的地方,主要集中在蘇松兩府,絲綢行業的繁華。導致蘇州通往華亭的水路船只絡繹不絕,從蘇州到江陰,從江陰到華亭,這一段是最為繁忙的水路。同樣因為對外貿易的興起,從南京到華亭的水路,也變得異常的繁忙。江西的瓷器。走九江下江東,依賴整個長江水道,商業的發展速度簡直就是飛起。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見這些變化,整個江南的官紳集團。哪家不在經商?這些人從最初的激烈反對,到現在已經多數在支持陳燮,所花費的時間不算太長。歸根結底,還是要用利益來說話。整個大明對外的貿易,就是以絲綢、瓷器、茶葉為龍頭,這些東西哪里最多?這還用問么?源源不斷的銀子進了口袋,誰會跟錢過不去,再反對開海的。就是仇家。
以前的海上貿易,主要是走福建,民間走私的性質。那是受制于人。現在不用了,直接就自己上,在華亭或者搞一個船隊,福建的鄭芝龍,現在就一門心思搞船隊,專門跑南洋航線。跟歷史上收保護費比起來。掙的是少了點,但是勝在安穩。
這個會議的借口是年會。一年一度的絲綢行會的大聚會。長江以南的絲綢商家,有點身家的基本上都到齊了。華亭新區最好的飯店華亭大飯店。作為這次接待的場所。百余商家先后入住之后,開始各種社交。一時間華亭新區的娛樂場所開始忙活了,各路名家紛紛坐上馬車,奔著華亭大飯店就去了。
這是真正意義上花園式的飯店,外面有圍墻,里面則是一所一所的獨門兩層別墅。這家酒店自然是屬于陳燮的產業之一,參照現代社會住過的悅榕莊的模式搞的酒店,在明朝想不逼格高都難。
張巡再次來到這里,不是作為張家的代表,而是作為皇家船隊的大掌柜出現。因為停了蘇松織造這個“擾民”的產業,皇家想弄點絲綢都沒地方了。朱由檢本打算重新搞蘇松織造,弄點絲綢讓張巡去賣。押運黃金去京師的時候,張巡有幸面君,朱由檢很后悔的提起這個事情,張巡表示重開蘇松織造不現實,也沒必要。理由很簡單,現在的絲綢生產,全部是蒸汽機,老式的織機已經看不到了。還有就是熟練工人,你得重新培養,這也很麻煩。皇家船隊沒必要搞那么多的花樣,一門心思把船隊做大就行了。至于貨源,那是一點都不用擔心的。眼下的海上運輸,最大的船隊就兩家,一個是皇家船隊,一個是鄭家船隊。要論發展速度,皇家船隊很輕松的甩開鄭家船隊,原因是陳燮家伙的荷蘭艦隊,張巡先下手拿下了十條,剩下的船只被興海城的三家人分了一半,其他的都被拍賣掉了。鄭家才拿到五條船,當是都在瘋搶,唯有張巡不用去搶。
還有就是華亭船廠那邊,現在的商船產量不高,每年不過六條,訂單都排到五年后了。鄭家想自己造遠洋的船,但是沒那個技術。所以呢,依靠陳燮的支持,皇家船隊不難成為海上最大的船隊,既然是最大的船隊,那么做海貿的優勢就更為明顯了。一般的商人,有一兩條五百料的船跑一下大員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哪像皇家船隊,二十條大船在手。
說服了朱由檢之后,張巡南下華亭,出席這個會議的目的,就是為了絲綢。下一步,他打算跑印度一趟,雖然遠一點,但是利潤能翻一倍。唯一的問題就是來自“海盜”,需要雇傭海軍的艦隊護航。
住進一所最貴的別墅,張巡交代隨從準備車馬,他要去拜見陳閣部。剛梳洗完畢,張巡就聽隨從說起一個消息,華亭新區的鋪面開始正式對外銷售,絲綢行會的人優先采購。這個消息張巡很是心動,如今這里的鋪面,都是按照什么平米來賣的,價格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一百兩銀子一個平米的鋪面,就這個價格,愛買不買。
張巡回到沙發上坐下,摸著下巴在沉吟,這可是一個發財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了。他現在給皇帝打工,每年的薪水是五千兩,花紅是利潤的百分之一。一年下來,也能收入個三四萬兩,算是高收入階層了。社會地位更不用提了,他已經是八品的散官,賜舉人出身。
比起他給皇家掙的錢來說,還是自己口袋里的銀子更有吸引力。琢磨再三,張巡下了決定,叫上隨從,立刻前往寧園,遞上拜帖。就算這一趟見不著陳燮,回頭他可以追到京師去找皇帝幫忙,怎么也得要勾引皇帝從新區拿一些鋪面或者土地,自己也能從中掙一些。
遞上拜帖,張巡看見在外面停的馬車,一堆一堆的,都是在這里等候接見的官員。這種現象很常見,一般的官員都是遞上拜帖后,然后在這里等接見。張巡一看這人多的很,感覺今天是見不成了,就當是碰運氣吧。這時候走肯定不合適,那是失禮的表現。萬一陳閣部叫你呢?下一次你還打不打算來拜見了?
看看坐了一排的官員,張巡很自覺,在最后的地方找條凳子坐下。這地方就在門房邊上,看門的近衛直接無視他們的存在,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張巡身邊的一位官員,身著知府的衣冠,仔細打量一番張巡后,笑問:“這位仁兄,這身打扮有什么講究?”
張巡低頭一看自己,穿的是尋常的長衫。大明的官員,就算是散官,出門來見上級,也是要一身官服的。張巡還沒有這個自覺,想起來多少有點后悔,臉上卻笑道:“沒什么講究,出來的時候著急了,沒來得及換上官服。在下也就是個散官,不敢在知府大人面前稱兄。”
聽到他是個散官,知府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點點頭沒在說啥了,但是眼神里的譏誚是很清晰了。堂堂的陳閣部,一個散官你也好意思來求見?你真的當閣部大人很清閑么?看看外面這些官員派的隊,江南省各府縣的官員,來這里不是來玩的,哪個不是攜帶了重禮,還有各地士紳的殷殷期盼。
“劉大人,您一個杭州知府,跑到華亭來求見陳閣部,怕是不那么合適吧?”邊上一個江南本地的官員,這會開口打趣這個劉知府了。
“怎么就不合適了,自打陳閣部力主開海以來,杭州百姓盼閣部大人的金手指點一下杭州,那真是望眼欲穿啊。在下來此,不為個人利益,是為了杭州一府數百萬父老而來。”劉知府那是一點都不慫,本來他來這里,也不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順。陳燮好歹是個閣部,還管著對外貿易的這塊,他算是下級,為的是開海的事情,自然是能來的。
“嘿嘿,劉大人,按說你該先上奏內閣才是,走通了戶部那位史大人的關系,再走通楊閣部的關系,呈交內廷披紅之后,最后才是到陳閣部這里吧?”這位本地知府,跟劉大人是舊交,估計關系不怎么地,反正一直在諷刺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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