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三國 第454章 玉鼎之體
“差不多吧。…頂點小說,”劉辯不置可否的笑笑:“具體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自己感覺像是重生了一次,大有不同。”
于吉長嘆一聲:“天地之道果然玄妙,縱使修行了一百多年,我還是知之甚少。”
劉辯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立刻提起了另一件事。“神像是天師夫人所立,那在此之前,沒有神像,你們又是如何進行歸根復命之術呢?”
“以前的事,我不太清楚。從我入道門開始修行起,彈汗山就控制在漢人的手中。不過,道門內并不稱之為彈汗山,而是稱為共工臺。”
“共工臺?”劉辯沉吟了片刻,似乎有點印象,好像聽誰說過,卻記不清具體的內容了。“為什么叫共工臺?”
“共工是龍系血脈。”于吉笑笑:“當然了,也有人說他就是一頭龍,所以是他是人面蛇身。他原本是水神,后來與顓頊爭位而失敗,怒觸不周山,掀起驚濤駭浪,造成了不少災難,所以也就成了惡神。儒門典籍中說他是紅頭發,就是其中一例。他是水神,尚黑,怎么可能有紅色的頭發呢。他的對手祝融才會有紅色的頭發。射者不敢北向,指的就是祝融的子孫。”
“射者怎么是祝融的子孫?”
“故老傳說而已,不知真假。”于吉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中斷了話題。很顯然,他對爭論這些話題沒什么興趣,一副愛信不信的模樣。不像那些儒生,一說到這些問題就像打了雞血似的精神抖擻,不爭出個勝負絕不罷休。
劉辯笑笑,也沒有再爭辯,他同樣不喜歡爭辯。不過。對這個問題,他有些看法。在西方文化里,射箭通常和陽光有關,太陽神阿波羅最擅長的武器就是弓箭,箭其實就是陽光的暗喻,特別是指太陽的傷害。祝融是東方神話里的太陽神。說射者是祝融的子孫,很可能也是這種來自神話的暗喻。
“既然道長將歸根復命之術和盤托出,又何必帶著橋家二女來?莫非是覺得我不夠資格嘗試此術?”
于吉笑了。“陛下是天下至尊,豈能如等閑人一般。歸根復命風險極大,且陛下正當春秋,歸根復命還有近四十年的時間,在此之間,陛下還可以做很多事。橋家二女不過是助陛下修心而已。陛下如果心動,覺得這紅塵富貴誘人。自然還可以生兒育女,做這人間帝王。如果連此等國色當前,依然不為所動,自然道心堅定,將來歸根復命時,也會多幾分成功的把握。有何不好?”
劉辯笑了。“原來她們是試心劍啊。”
“陛下圣明。”
劉辯沉吟片刻,收起了笑容:“道長,說到生兒育女。我能向你請教一個問題么?”
“自然。”于吉還禮。“能為陛下解惑,吉深感榮幸。”
劉辯便把自己身邊幾個女人都無法受孕。唯獨卞氏機緣巧合,生有一子的事情說了一遍。他雖然不在乎能否留下子嗣,但是一直對此事疑惑。如果說是他的問題,為什么卞氏能懷上?如果說不是他的問題,為什么那么多女人都不行?
于吉也非常好奇。他想了很久:“吉想見見卞貴人,可否?”
“當然可以。”劉辯一口應承。
他立刻命人召來了卞貴人。當卞貴人走進來的時候。一直侃侃而談,淡定從容的于吉突然停住了,站了起來,連鞋都忘了穿,上前兩步。仔細端詳著卞貴人。卞貴人吃了一驚,連忙停住腳步,打量了于吉一眼,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劉辯。
劉辯示意她輕松一些。于吉如此失態,大概是看出了什么。
“陛下,這是玉鼎之體啊。”于吉有些興奮的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貴人之體,吉相人多矣,這等貴重之體,卻還是第一次見。”
劉辯很好奇,連忙問道:“什么叫玉鼎之體,又是如何尊貴法?”
于吉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坐了回去,笑道:“陛下有所不知,道門內有房中術,常以女子為鼎,也將女子之體質按玉金銀銅分為數等,最好的就稱為玉鼎。不過玉鼎極少見,而且往往夭折。一般人都以為是過于貴重,普通人無法承受,其實大部分玉鼎之體都是被道門中人奪走了。因為玉鼎之體天生與玉親近,出生時往往有異常,容易被道門中人發現,不等他們長成,就攜歸山中,或為徒,或為鼎。”
于吉突然轉過頭,看著卞氏:“貴人的卞氏,莫非是荊山卞?”
卞貴人不明所以,欲言又止。劉辯接過話題,不動聲色的說道:“何謂荊山卞?”
“荊山卞是指發現和氏璧的卞和一支。卞和有識玉之能,卞氏家傳的辨玉識玉本領,又長年與玉接觸,是最有可能出現玉鼎之體的血脈。己亥年,瑯琊曾經有一戶姓卞的人家,就是荊山卞,曾經生下一女,據說黃色盈室,經日不消……”
卞貴人捂住了嘴巴。
于吉明白了。“就是貴人?”
卞貴人連連點頭。
于吉笑了:“陛下,如此說來,吉明白了。當是陛下的真龍血脈太過純正,普通女子承受不起,無法受孕,唯有這等玉鼎之體可以容納陛下龍血。皇子將來一定是雄才,需好生教導才行。”
劉辯目光一閃:“你見過陳留王么?”
于吉笑笑:“不瞞陛下,早在陛下登基之前,吉就見過陛下與陳留王。陳留王固然是美玉之質,可那只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與在玉鼎之體中受孕的真龍血脈相比,他還是略有遜色的。”
劉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卞貴人卻是心花怒放,為免失態,連忙用手捂住了嘴。
卞貴人回到后宮,直奔皇后唐瑛的寢殿。劉辯還沒有正式遷都長安,也沒有正式的椒房殿,臨時到長安的唐瑛住在昆明池旁的一座小殿里,與長公主府毗鄰。卞貴人也住在附近,三人常常在一起說家常。
卞貴人趕到殿中的時候,唐瑛正與長公主坐在一起,看著張虎和劉植兩個小兒嬉戲。張虎已經能坐著,劉植還只能被抱著,不過這并不妨礙兩個小兒互相打量,不時的笑一聲,仿佛他們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似的。長公主和唐瑛被逗得樂不可支,如果不是身上的華服,他們和兩個普通人家的婦人沒什么區別。
看到卞貴人走進來,臉上藏不住的喜色,長公主和唐瑛互相看了一眼,笑道:“這么高興,陛下是不是又賞了你什么?”
卞氏搖搖頭,把剛才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她說得很小心,生怕引起唐瑛的不快,或者長公主的反感。不過,她也清楚,長公主對陳留王劉協一直有所保留,唐瑛對陳留王更是一直心存不滿,聽到這個消息,應該不會有什么意見。
果然,長公主輕笑了一聲:“皇后,這的確是件好事。”
唐瑛的表情復雜得多。“事是好事,可是貴人要辛苦一點,要多為陛下留下幾個子嗣才好。堂堂天子,只有一個孩子,未免太孤單了些。”
卞貴人心領神會,輕聲笑道:“只要皇后滿意,我是不怕辛苦的。況且皇后身體復原,每日練習,又與寶玉朝夕相處,未必不能成為玉鼎之體。”
“這個于吉,倒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唐瑛不動聲色的沉吟道。
長公主眉梢一挑,立刻提醒道:“這等化外之民,就算有本事,也輕易不能招惹。在他們眼里,皇家可不算什么,與普通庶民無異。可是對我們來說,與這些人來往,往往是招禍之本。”
唐瑛不自然的笑了兩聲,低下了頭。
長公主見了,暗自嘆息。
劉辯走進了長公主府,看看已經守候在一旁的劉協,不免愣了愣。“姊姊這是要辦家宴么?”
長公主從后室走了出來,輕笑道:“是啊,你最近一直在忙,難得見你一趟,所以置辦了一些酒菜,請你和阿協過來喝兩杯。不知陛下可愿賞光?”
劉辯哈哈大笑,挽住長公主的手臂。“姊姊這么客氣,我心里倒有些不安起來。莫非是做錯了什么,姊姊要怪罪我么?”
“怪罪是不敢。不過,有一件事,我是想當面向陛下問個明白。”長公主伸手攬住劉協,輕輕的將他推到劉辯面前。“你現在也有了皇子了,怎么安排我們唯一的弟弟,你可曾有定論?既然你讓我做首輔大臣,今天我這個首輔大臣就來主持個公道。”
劉辯眨了眨眼睛,看看愕然的劉協,又看看故作嚴肅的長公主,忽然明白了。
“論公,你又是首輔大臣,論私,你是姊姊,這件事怎么處理,還請姊姊拿個章程,如何?”
長公主松了一口氣。“讓他去西域,自己為自己打下一片天地,如何?”
劉辯一聽就懂了。他點點頭:“我沒意見,不過,阿協還小,姊姊舍得他吃這樣的苦么?”
長公主轉向劉協。“阿協,在姊姊和皇兄面前,你無需遮掩。你自己說,是愿意去西域自己征服一片土地,還是愿意留在中原,做一個富貴閑人?不管你選擇哪一個,姊姊都支持你。”(想知道《》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zhongwenwang”,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qd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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