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賁 第三十三章 日本的夷狄論
宰相自古以來都是最高行政長官的通稱,“宰”的意思是主宰,商朝時為管理家務和奴隸之官;周朝有執掌國政的太宰,也有掌貴族家務的家宰、掌管一邑的邑宰。而相則是輔佐之意。宰相二字連在一起也就是輔佐君王統御百官的大臣。宰相也因此是萬千大臣的畢生最求,圍繞相位相權的爭奪毫不遜于對皇帝寶座的爭奪。
最初相權是不遜于君權的存在,君能命相,但無法典命百官,典命百官是宰相的權值。這樣能夠避免皇帝昏庸,胡亂下命,造成天下大亂。宰相也可以視為限制皇帝的權勢過大的職位。西漢的丞相陳平有過總結:“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陰陽,順四時,下遂萬物之宜,外鎮撫四夷諸侯,內親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職也。”
但是沒有一個皇帝喜歡束手束腳的,尤其是漢武帝這樣威凌天下的帝王,瓜分相權也是從他開始的。他起用了一批儒生當丞相,處理日常行政事務,而政務中心則轉到了內廷。宰相的職權逐漸轉移到了尚書臺長官的手中。漢成帝時,何武以丞相一人難以處理繁多的政事為理由,建議立三公制。于是成帝改御史大夫為大司空,遂以大司馬、大司空、丞相為三公,這也是旨在分散丞相權力的一項措施。
到了晉朝以后,更是執行多相制,宰相的職權進一步的給分割。晉朝之后的南北朝因為太過混亂,相權亂的一塌糊涂中書監、中書令、門下侍中、尚書令、仆射或將軍只要是與皇帝親近的都是宰相。直到隋朝,確定了三省制,這才使得相權穩定下來。以三省長官內史省的內史令、門下省的納言、尚書省的尚書令為一國之相。
唐朝武德貞觀初期沿用了隋朝這一體制,但體制是通過不斷完善來進步的。三省長官并不足以滿足整體制度的需求,也就順著事實開了小灶,同中書門下三品、同中書門下平章事也順應而出。到了這個時候,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職位。只要官位后面加了一個同中書門下三品或者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的頭銜,就能夠參知政事,與宰相一起議事,成為皇帝的左膀右臂。
此后的五代、宋、遼、金的宰相制度基本上沿襲唐代,但是也有很多自己的特色。總之,這一時期。宰相已經不糾結官位了,只要你得皇帝器重,在你后邊掛一個參政得頭銜,便能與宰相一同議事。
這種制度在武德年間是沒有的,李世民自然不知道。
羅士信跟著記憶說出來。登時解了李世民心中的困惑,給了他一種撥開云霧見青天的感覺:到時候他是皇帝,一切由他說的算。李淵要保裴寂、蕭瑀、陳叔達、宇文士及這些跟隨他的老臣,情有可原。那就不動他們好了,多設幾個位子讓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能夠行宰相之事,不就行了。
“行啊!”李世民意外的看了羅士信一眼,道:“你還真想出辦法來了!!!”他真沒指望能夠從羅士信這里得到錦囊妙計,只是在他目前能夠信任的人中羅士信是唯一一個知道此事能夠商議的人。也就來碰碰運氣,就算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也比一個人悶在心底苦思來得好。卻不想羅士信以最簡單的方式。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自是大感意外。
羅士信自得的道:“這有什么,我的主意多著呢!”
李世民心中困惑消除,心情大好道:“看出來了,我大唐的尚書大人確實能夠稱一句文武雙全……好了,我也不打擾你處理刑部之事了。你大后日迎娶鄭氏女。禮物一定送到,人就不便親自參加了。這里先祝賀你們新婚快樂。但是你要是敢有新人忘了我三姐,我絕不饒你。”
羅士信先是道謝。也表示明白理解:羅士信的發妻的平陽,作為平陽的家人,李世民確實不適合參加他迎娶鄭麗琬。
再三保證自己不會虧待平陽,李世民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此時在遙遠的海外,一個野蠻的國家正逐漸崛起……大和國!
這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用在任何一個過渡都是不變的真理。
日本從最初的統帥二三十個部落的邪馬臺女王卑彌呼逝世之后,最不可避免的陷入了動蕩,直至大和國的興起。大和國征服各部,建立起日本列島第一個統一國家政權。又經過權勢的更變,內部的攻伐,朝廷與地方豪強、中央大貴族各個集團間的紛爭也愈演愈烈,發生了“盤井之亂”,葛城臣、平群臣、大伴連、物部連這些豪族在斗爭中逐一失勢。
豪族蘇我氏打敗了多有的敵對勢力笑到了最后,蘇我氏的當家蘇我馬子也因此與日本推古女皇、圣德太子形成了統制日本軍政的政治集團。
蘇我馬子掌兵權,推古女皇、圣德太子掌政權,相互之間配合默契,致使國力大幅度上升。尤其是先后五次派使者入隋取經,吸取了漢人的文化行政制度,使得經濟文化大幅度上升,已經漸漸的由奴隸社會走向封建社會。
現今圣德太子、蘇我馬子先后去世,推古女皇又因年事高,對于許多事情,力不從心,大和國的政權皆落入蘇我馬子的兒子蘇我蝦夷之手,權傾朝野。
此時蘇我蝦夷正在府邸接見百濟使者木羅須。
木羅須俯首作揖道:“大臣大人,我王已經決定即將動身前往唐國,特地命我前來稟告大人,不知大人可有什么指示?”木羅須是百濟太學舍的博士,但他在蘇我蝦夷面前卻只有俯首稱臣的份兒。
蘇我蝦夷道:“聽惠齊、惠日兩人所說夷狄發展的不錯,值得我日出上國與之交流,我且安排矢田部造與你們隨行,看看他們所言是否屬實。若是屬實,我倒是可以勸說天皇安排使節與之交往,讓夷狄遠藩,感受到我日出國之輝煌。”
木羅須跪伏在地,不住稱是。
蘇我蝦夷一臉的傲慢,狂妄。
毋庸置疑,蘇我蝦夷口中的夷狄遠藩,所指的正是大唐。
日本就算是在未開發未開智的時候,都掩飾不了他們的狼子野心。
他們多次派使者入中原學習文化,這中原的各種高尚品德沒有學會,學會了中原的夷狄論。
漢人文化極度繁榮,有著舉世聞名的文化遺產有著舉世聞名的政治制度,在漢人輝煌的文化之下,更加襯托出周邊異族的茹毛飲血的野蠻,對于這些異族漢人向來視之為夷狄。而日本了解了著夷狄論,以夜郎之心將日本視為世界的中心,衍生了日本中心論。如同翻版“夷夏”觀念,除日本國外,其他都是夷狄。在它們內部文書中,有把“唐國”稱為“夷狄”的律令,并以朝鮮為“近藩”,唐為“遠藩”。
所以在隋朝時期,當初的圣德太子第一次派遣使者入隋,很霸氣在文書中寫了“日出之處天子致書,日落之處天子無恙”,直接將身份擺在了大隋朝之上。楊廣為了彰顯天朝上國的氣度,大怒之余,卻沒有計較日本的無禮,派使者裴世清前往日本回訪。根據裴世清所說在見到日本天皇時“按日本習俗行禮似乎很不得當”。
實際上便是日本從一開始便沒有臣屬隋朝的意思,將自己放在與隋朝平等,甚至之上,單方面的從隋朝吸取文化,充實自己,就如獸類一樣,只是單方面的索取,卻不付出。只是楊廣受到了表面現像所蒙蔽,以為日本派使者來是來朝來賀。
此后日本對唐朝的態度也是一樣,他們對內對百姓聲稱自己是天下的中心,多么多么強大,對唐朝以欺瞞的態度應付。也因如此《舊唐書》中對日本有這么一句記載說日本使者“其人入朝者,多自矜大,不以實對”。只是因為隋唐兩朝上下都沒有把日本這個“屬國”放在心上,才讓他們以各種低劣的手法欺瞞過去。
蘇我蝦夷一邊蔑視看不起口中的夷狄遠藩,另一邊又想著惠齊、惠日帶回來的消息,意圖從唐朝那里撈得好處。
惠齊、惠日是當年圣德太子遣隋使遺留下來的學習僧,留在中原學習漢人的文化知識,武德五年離開了唐朝,返回了日本。通過惠齊、惠日帶來的消息,蘇我蝦夷知道唐朝的制度文化比之隋朝有著進一步的提升。他們這里正好到了發展的瓶頂,也一直在琢磨是不是應該再一次派出使者去唐學習學習。
只是近年來事情較多,推古女皇以年過七十好幾,身體日漸異樣。她還未決定下一任天皇人選,而他有心立傀儡天皇,自己好獨攬國政,一時也無心拍遣唐使,做大動作節外生枝。
今日得知百濟前往,心思跟著動了起來,最早的時候中國的漢字,佛教,制陶技術和其它文化都是通過百濟傳入日本,不如安排幾人混入百濟的使團中,通過百濟還取得知識,免去日本的勞師動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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