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 第299節 超重量級副手
“白名鶴,對敵人也要有仁慈之心。以德行天下!”于謙口氣變了。
“投票吧!”白名鶴才不打算和于謙爭呢,這爭下去自己難免會心軟,畢竟自己心里的主體是現代人,不會輕易選擇殺人,也不會沒有底限的殘忍。
胡濙第一個舉手:“老臣投白名鶴一票。”
“胡老……”于謙不理解。
胡濙卻說道:“老夫年少的時候曾經在求學的過程中遇到過一件事情。一行人帶著個孩子在逃荒,那個孩子帶著一只羊,小羊羔。可這一行人,還有一同逃難的人在挖草根,吃樹皮,也沒有人去動過殺那只羊的心思。”
這個故事對于許多人來說都不算陌生,因為這是真實發生的。
而且這個故事的主角,白名鶴還認識。
“因為那只羊,是那個孩子最后的親人。終于有一天,那孩子親手用石頭砸死了那只羊,他不得不殺,因為有人快要餓死了。誰說人間沒有真善,誰說絕境之中無人性。老夫是那孩子的蒙學之師。”
“前廣東布政使!”何文淵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胡濙一指白名鶴:“白名鶴,老夫就不相信,他會謀逆。”
白名鶴沒有回答,他也不能回答。只是向其他官員長躬一禮:“請各位前輩支持我白名鶴,我不會作出承諾,也不會把心挖出來。我只是知道,我要去作。”
“老夫棄權。”高谷心中有些拿不準。
支持與反對的票數非常的緊,最終決定白名鶴勝利的一票來自陳循,一直克守本份,不參與任何派系的爭斗。
白名鶴勝出。
于謙來到白名鶴近前,兩人距離只有半步:“白名鶴。聽本官一句話。守著本心,作人有底限。”
“于大人,有些人必須要死。因為一但大明搞這種黑幕被人知道,我大明的名聲就會受損。有人常說,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就是無恥,可政治就是這樣。國與國之間也是這樣,我作了惡人,還要他們來感激我,或許將來史書上,我白名鶴會被寫的如地獄惡鬼一樣,我,不在乎!”
文人惜名,一句不在乎比軍人死戰還壯烈幾分。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不在乎史書上如何寫自己,唯獨白名鶴。
“朕。支持你,去作吧。不過……”朱祁鈺停了一下后說道:“貪黷一案原內閣次輔高谷有失察之責。文華殿大學士胡濙有監督不利失職之責,各貶官七階,為正七品,給你作一個副手,就這樣吧!”
白名鶴沒反應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
于謙在旁邊冷喝一聲:“白名鶴,還不領旨謝恩!”
“謝萬歲。臣領旨。”
“走吧!”朱祁鈺用力的擺了擺手,示意白名鶴立即就走。
白名鶴走了。胡濙與高谷連家都沒有回,只是派人回去說了一聲,也跟著白名鶴一起走了。白名鶴那個郁悶呀,一路上都一言不發,呆呆的盯著自己手上劍。
“一個從六官統領著幾十萬大軍,結果連一個官名都沒有。”高谷在旁邊不冷不熱的嘲笑了白名鶴一句。
“我郁悶是剛才忘記討旨了。這會都沒有想好我是以什么身份去新高麗!”
胡濙將一個布包放在白名鶴面前:“八府巡按。代天巡察八省。就說你到了萊州,聽到新高麗王病重,特來探望。然后拿些什么名貴的藥材作禮物,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事先在新高句麗作了多少事情。”
“我預感。一切往我想要的方向發展著。只有想上位的人,才會四處拉合作,所以現在新高麗那個什么王叔,肯定會和我的人有接觸,無論承諾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我要的又不是新高麗江山,我只要市場。”
“市場為何物?”
“市場就是……。”白名鶴爽朗的大笑了幾聲:“市場就是指所有的貨物貿易的控制權。市場代表的就是銀子,誰控制了市場誰就控制了銀子,沒有銀子的新高麗王室,他還有什么?他敢斷了與我的交易,他連軍隊都養活不起!”
次日,天津衛。
戰船已經全部準備好了,補給還需要一天時間,畢竟淡水不可能要存放很久的,食物也要準備一些,干糧以及糧食。
白名鶴就坐在福船的船頭上,遠遠的看著碼頭上更是兌換貨物的商人們。
“姐夫!”一身戎裝的懷玉站在的白名鶴的背后,白名鶴的身體微微往后靠,靠在懷玉的懷里:“傻丫頭,還叫姐夫呀!”
懷玉的臉一下就紅到底了。
壓低了聲音,懷玉道:“安琪婭來信了,她說她想你。”
“回信給她,讓她去南京。讓魏國公借我一個園子,我要暫時住上一段時間。她的人如果需要帶到南京去,所需要的一切研究經費我出。”白名鶴靠在懷玉身上,心靜很平靜,懷玉胸中卻是小鹿亂撞,緊張得不得了。
從來沒有和白名鶴這么接近過,而且還是單獨。
“主人,有商幫代表請求見您。問過理由,是希望可以再用一些現銀換到銀票。”楊虎楊豹兄弟被派到軍中去了,現在白名鶴身邊的幾個人全是太監,來自大內的太監,沒到金頁的級別,可也是擁有很強實力的人。
他們的稱呼很怪,不稱呼大人,也不稱呼少爺,只稱呼主人。
“換吧,不過有言在先,不要擠兌提現銀。需要提現銀數額巨大要提前告知,各調調運銀兩還是需要時間的。這個規矩在先,十大商幫可以各兌換一千萬兩銀票。”白名鶴語氣一轉:“在你們眼中,江南的銀庫放在那里合適?”
“主人,蘇杭不可選,這里是商家云集之地。這里可以有分號,但主銀庫不合適。南京最合適,那里只需要花些銀子整修水道,福船沒辦法進港,卻也可以讓二千料的貨船進港的。可何況,在南京才是主人一展宏圖的天地。”
“南京有什么?”白名鶴追問了一句。
“南京有六部,南京可以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為大人聚焦一萬舉人,五萬秀才。而且南京還有數個大演武場,十萬大軍放在南京都不用再多費事建一座營,原先有的就可以利用起來。”
白名鶴心說人才呀,大明的太監人才還是很多的。
“安排可靠人手去南京打前站,找出一個合適的地方作研究。要靠山,有水。然后在廣東接安琪婭過來,讓我的老管家白福幫我觀察一下,這十萬兵將能否大用。”
這位親隨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動,只是躬身領命。
那怕他有些意外這個白福的身份肯定不普通也一樣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
白名鶴打算往后靠一下,誰想懷玉已經退到了一旁,這讓白名鶴一下就翻倒在地上。站在十步之外的幾名護衛立即就要過來,白名鶴趕緊揮手制止。這點小事也讓這些人緊張,反倒讓白名鶴很是壓抑。
懷玉這次站在了白名鶴身旁:“姐夫這次要去南京嗎?”
“不,去南京之前先去另一個地方。到地方后你換回公主盛裝,所有的首飾能用多華麗就用多華麗,身為大明公主駕臨一個小小的新高麗,他們應該如何迎接呢。”
白名鶴說到這里,突然笑的很詭異。
“姐夫!”看到白名鶴這種笑容讓懷玉很緊張。
白名鶴搖了搖頭:“看來是我變壞了,我剛才又想到了一些比較壞的辦法。看來上天注定要讓我作一個惡人了。派個人下船,給十大商邦傳個話,我需要一些次等貨物,讓他們把京城里壓倉底的舊貨給我包裝一新,短則十天,長則半月我要買下。”
懷玉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姐夫你也是忙暈了頭了。京城那里有壓倉的舊貨呀,你上次就已經掃了一次商幫的倉底了,他們那里還有陳倉舊貨。估計有,也就是那么幾十輛馬車的舊貨。”
“來人!”白名鶴大喊一聲,一個護衛趕緊跑了過來。
“馬上去賬房問他們,咱們是不是沒有貨物可賣了。”
白名鶴習慣說咱們,這個稱呼讓周圍的人都很喜歡,也多了一份親近感。
賬房很閑,他們的活基本上已經作完了。這次北上的帶的貨物,需要上交的就交給東廠大庫,需要給商人們的無論是銀子,還是貨物已經交割完畢。這只是平賬的貨物,不用計算利潤,所以記明支出就好了。
胡濙與高谷作為白名鶴的副手,過來關心一些這一百多號人的賬房也是正常。
只是這些賬房也不是聾子,自然聽說了這兩位是什么人物,一個個恭敬得不得了,除了條例之中絕對不允許說的,基本上胡高兩人問什么,他們就回答什么。
護衛進來問:“大人問,咱們是不是沒有貨物可賣了。”
立即就有翻賬本的聲音。“不算沒有,天津衛倉庫里還有七倉。”
七倉很多嗎?對于多的嚇人,對于白名鶴來說,七倉就如萬噸輪上一個貨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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