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土豪 第172節 敢殺人否
清荷不懂正常,她再聰明也是一個女人。
白名鶴轉身看著曾濤。
曾濤明白這是一次考試,考他能不能得到白名鶴更多的信任,以及更多的重用。
“大人,學生以為。大人本身不足以在廣東與右布政使胡大人一爭高下。所以大人此舉應該是在迷惑廣東官場。其一,何大人本就是廣東揭大人的老師,僅憑這一點。右布政使就不可能坐視不理口其二,廣東并不是鐵板一塊,說穿了還是利益的聯合。大人只要表現的足夠的強勢,自然會有投靠。其三,這件事情真的鬧大了,也是兩位布政使之爭,大人可以置身世外,靜觀也可,參與也可。”
作師爺的,自稱學生很正常,并不是指有師生的關系。
聽完曾濤所說,白名鶴微微的點了點頭:“如果一百分是滿分,你這番回答只能得到五十分,而六十分及格。你思考的方向還算不錯,只是本官要告訴你,廣東布政使自本官回到廣東開始,就不再有姓胡的!”
曾濤不懂,白名鶴也沒有再解釋下去。
這里只有樊良知道,這就是白名鶴離開京冇城的之前,于謙送給他的那份禮物。其實只是一個小小的情報,這位廣東右布政使在京冇城里有兩個仇人。原本這兩個仇人早兩年就在計劃著報復。
只是突然發生了土木堡之變,所以報仇的事情就退后了。
其實就是曾經在蘇州一條花船上,廣東花流書社與人產生了爭執,倒是沒有動手。卻是不知道怎么著,讓那條花船給翻了。結果死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曹吉祥養子,這個仇可是結大了。
曹吉祥不關心當時花船上還有誰只知道廣東右布政使的兒子是花流書社帶隊的。
另一個仇人就是高谷,這位胡大人與高谷的仇可算結得太久了,從兩個人年輕的時候,參加考試的時候就結下了。
高谷當年還是高風亮節的學子。
可廣東這位胡大人呢,卻是買到了試題中了進士。更可恨的是胡大人是一甲最后一名,高谷卻是二甲頭一名。這就代表著,胡大人作弊而搶了高谷的位置。這不是一甲二甲的區別,這關系到進翰林院的資格,而且讓高谷失去了有機會得到庶吉士的資格。
這個仇恨,也很大呀。
于謙只是想讓白凍鶴,用這個作為的廣東右布政使胡大人談判的資本。
可白名鶴卻把這個,加上自己手上的證據,以及東廠給提供的證據,還有廉州鎮守太監趙弟的反水投靠。白名鶴有信心這東西送到京冇城,不用于謙動手,甚至都不用何文淵下手,只要遞一把刀出去就會有人動手。
于謙的情況不會假,既然說過曹吉祥原本已經準備動手,那么就肯定有所準備了。
自己只需要加一把火這事情就算是了解了。
曾濤很想問一句為什么?可白名鶴卻不再理冇會他,徑直的走入了一個包廂。
這里已經擺下了酒菜樊良大大咧咧的坐下,品嘗了一口酒之后:“這個酒有點淡!”
白名鶴沒理會樊良,而是問萬雪兒:“我準備弄一條街,這街上自然是有各大商會的院子,廣州城里合適嗎?”
“合適,只要你讓整個廣東的官員都跪在你面前,就沒有不合適的!”萬雪兒的話很毒,可仔細想一想,卻是非常有道理,只要在廣東無論任何一個地方讓海貿的秘密翻開,那么就不可能回避廣東布政司,廣東按察司。
大明這個時代,信息流通的很慢。
白名鶴在京冇城的所作所為,廣東官場還沒有人知道。就是吏部的正式官文關于白名鶴成為廉州主bó的那份,估計至少還要十幾天才能到廣東。
從陸路,從京冇城到廣東很不容易。
白名鶴與暹羅之間的一些貿易,可以瞞住大部分官員。那么接下來,白名鶴要大干,特干的話。誰也瞞不住,所以無可回避。
“看來,于大人比我白名鶴更狠!”白名鶴感慨了一句。
萬雪兒卻說道:“那是因為姓胡的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敢為利益動一個好官就知道于大人有多狠了。當初京師保衛戰,一百多個官員的人頭就搬在城頭上,但凡是怯戰、求和、蠱惑遷都的主犯,一個也沒有放過。”
“遷都呀!”白名鶴心說,于謙能同意遷都才是真正見鬼了。
大宋朝遷都了,被人滅了,半壁江山一直到宋亡都沒有收回來。于謙這種人寧可血戰到底,也不會斷送了大明的江山。
“姓胡的……。”白名鶴在思考怎么問了。
“敢殺人嗎?”萬雪兒冷冰冰的問了白名鶴一句,這一句是白名鶴曾經在京冇城問萬雪兒的話,此時卻換成了萬雪兒問白名鶴。
白名鶴沒有回答,萬雪兒拍了拍,有個女子閃再進來:“檔頭,胡布政使有廣東王之稱,他手下養的死士就有近百人。依白公子剛才的作風,白公子要等來的不會是姓胡的,也不是城衛軍,而是私兵!”
“樊兄?”白名鶴側頭看了一眼只顧吃喝的樊良:“其實我很膽小,我怕見血!”
樊良將一只海魚,連骨頭都咬碎了塞進嘴里后,心說你白名鶴膽小鬼都不信。不過,這事情他不在乎,他已經死過一次的人,所以開口問道:“那些是什么貨色!”
“原先的死囚!”進來的那女子回應了一句。
樊良起身擦了擦嘴,走到窗口用特殊的銅哨子吹了兩聲,聽到回應之后又問白名鶴:“白大人,可以動硬貨嗎?”
“只要咱們不受傷,你要炮就去廣東都司衙門借!”
樊良摸了摸鼻子,重新拿起哨子,有節奏的吹了幾聲。聽到回應之后重新坐了回來:“我要用弩,牙箭,還有火槍。可這些一用,本身就是麻煩。這些全是大明正統的軍裝,所以你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白名鶴這才從桌上那些被樊良掃過的菜中,挑了一筷子還能吃的,放進了嘴里。
剛才進來的女子這時說道:“白公子,剛才那位黃文中在樓下跪著,想見你。”
“曾濤,去叫他進來!用人之道,首先是過命的兄弟,就象陳阿大、樊兄這樣的人。就是過命的兄弟。再下來,就是德才雙全之人,比如我原先的那幾位師爺。
最后就是一些不怎么可靠,但有些能力的人。你只要夠強,他們不敢反你。如果你倒了,也不用指望什么忠誠之說了,不連累親近的人就是好事。最后一種,就是狗,象鐘鳴遠,他不給你賣命就會死,但隨時還想咬你一口,這種人只能去干些雜活!”
白名鶴特意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用人之道。
曾濤自然會心中默默的有一個定位。
以白名鶴所說,他與原先的幾位師爺一個地位就很不錯了。
樓下的黃文中,應該是更下一檔的,就是不怎么可靠,可還有一些能力的人。
很快,黃文中被帶了上來,白名鶴示意給他紙筆:“你跪著,本官站著。你想站起來也行,給本官寫一份證詞。就說那姓胡的小子看中的本官的女人,還有本官的佩劍,只出一兩銀子就要買下來。”
“大人,小的可以找當時在場的至少二十人共寫這個證詞!”
黃文中何等的聰明,他可冇以感覺到得,白名鶴那一些滾,絕對是久居高位的人才能有的氣勢,有些東西是裝不出來的。
一個從五品的將軍只是一個跟班,這位的來頭有多大?
“你可以站著了。本官叫白名鶴,前任合浦縣令,這幾天估計吏部的公文就下來了,升任廉州主bó。”
白名鶴,沒有參加會試,直接作到了七品縣令,這才半年又升了半品。
黃文中的身冇份,能知道的信息就只有這么多。
僅是這個年齡,這個升官的速度,這白名鶴的后臺有多強大,難道是京冇城那幾個頂級的大人物嗎?
“大人,學生抄抄寫寫還能作的不錯,愿在大人手下作一個只負責抄寫的小吏!”
白名鶴放聲大笑:“好,以后本官面前有你的座。去吧,事情辦好了明天來見本官,一會這里會有些血,畢竟是讀書人,打打殺殺的不好。”
“走吧!”曾濤示意黃文中可以離開了。
出了白名鶴的小包廂,黃文中施了一禮:“沒有請教這位兄臺!”
“鄙人曾濤,本屆會試落弟。在白大人了還沒有混到作抄寫的小吏,只希望可以作幾件漂亮事情,能成為了一個抄抄寫寫的小吏,就心滿意足了。”
黃文中一臉古怪的看著曾濤。
“你認為我在說笑話?”曾濤反問了一句,示意黃文中不要停,繼續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大人叫你明天再過來,就是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手段,然后才好安心為大人辦事。在大人手下,有資格作抄寫的小吏,最低也是正七品官!”
曾濤在說笑話嗎?
黃文中感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就是六部的抄寫小吏也是一堆又一堆的從九品小官。原本說抄寫小吏,只是一句謙虛的話,可在曾濤這里抄寫小吏都要一個身冇份的。
可看曾濤的神情,黃文中又深信,他的話就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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