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傾城:神醫盲妃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云卿重見光明(1)
云卿被獨眼老怪鉗制在手里,她不敢輕舉妄動,老怪的毒術、醫術和武功各方面都勝過她,唯獨內功不及她而已。
“是哥哥,還是弟弟,有什么分別嗎?依晚輩看來,哥哥有錯,弟弟亦有錯,他二人才是明家滅亡的兇手。”云卿冷靜地回答道。
“你果然是萱兒的孫女兒……和她的確很像。如果是萱兒,她也一定會這么認為,所有的錯,不止是我一個人的錯……不是!”
獨眼老怪嘆惋。
“前輩,前生你傷害了萱兒,使得她早亡,如今你若再傷她孫女,您打算死后如何面對她?”施無邪試圖用萱兒的情來喚醒老怪,以保護云卿的安危。
“怪爺爺,你不要傷害娘親好不好,小羽可以陪著您。”小羽毛很乖巧懂事地道。
大家瞪大了眼睛,只見獨眼老怪伸出顫巍巍的手,撫了一下云卿的臉,老淚縱橫,“萱兒……萱兒……你,你來看我了?”
云卿心底一酸,只說:“千翁,往事已過,我早已不恨你。”
她看不見他的眼和臉,卻能感覺到那一道目光充滿了萬千的柔情憐愛,“如果我們的孩子活下來,他的女兒也會這么大了吧……哎。”
獨眼老怪緩緩放下手,聲音充滿疲憊和沉重,慢慢背過了身,走進了屋:“你們無須害怕老夫,老夫是瘋癲,可老夫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然醒悟了……這不是天意,而是萱兒給我的一次機會,一次贖罪的機會……哎,我累了,你們留下吧……”
不知不覺天又飄起了蒼茫大雪,他們不知道出去的路,這會子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于是,只得繼續留下另想他法,等待莊野、翎風他們找過來。
至少現在他們不會再對這棟小屋產生出過多的恐懼感,當背后的故事揭穿,剩下的更多是每個人心底的嘆惋和震撼。
以前的‘她’問過洛太老爺有關于祖母萱兒的故事,那時候,爺爺總會保持沉默,然后沉默地一坐就是一整天,手里拿著一枚金步搖,那是祖母生前最愛的頭飾。
不過偶爾爺爺心情好的時候,也會對她講起一些關于祖母的事情,祖母嫁給爺爺的時候年芳二十,先后生下兩個兒子,但沒有幾年祖母就因病去世了,年僅二十六歲。
洛太老爺常說祖母身體不好,想必萱兒是因為山谷中那次重傷加小產,而落下的病根,竟連神醫洛太爺都沒能治好萱兒。
還有,如果洛太爺當真擁有了那顆佛心舍利,又怎么會不拿來救萱兒的命?
“外頭雪這么大,呆久了看凍出病來,你身體還虛弱,得顧惜些自個。”施無邪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云卿的肩頭,她站在這小屋外好一會了,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不是和我一樣,藏著心事嗎?”
云卿的感覺十分敏銳,從施無邪沉郁的氣息中她就能分辨出來,他有心事。
不過她終究不明白他的心事是什么,她以為他想的和她所想的是一回事,“你難道不奇怪,為何明千翁要對著我說那樣的話,我與佛心舍利又有什么關系?”
獨眼老怪幾次說她來到這是天意,似乎和佛心舍利息息相關,可她實在想不出來她的到來,和重振明家有什么聯系。
她唯一的聯系,也只是萱兒和洛白衣的孫女而已。
施無邪替她攏緊披風,又輕輕拍掉她發上落的幾片飛雪,低聲應道:“這個問題的確也困擾著我,原本想問問他,可他那個樣子只怕很難問出緣由,難道你沒發現,他有意在回避這件事情,似乎不想再提,好看的小說:。”
“還有一個問題。”云卿沉浸在疑問當中,“我爺爺分明已經知道,溟海國的那座陵墓當中并沒有真正的‘鮫神之水’,他為何還要給你那張地圖,試圖讓你去往溟海尋找陵墓?”
施無邪道:“也許你爺爺只是當一件禮物夾在里頭,又或許,他的目的并不是鮫神之水。”
前一個理由根本不成立,洛太老爺已經送了施無邪醫書,根本不可能把如此重要的地圖隨意附贈在書本里。至于第二個理由……
“那會是什么?”
“難猜。”施無邪輕嘆,“也許只有真正揭開當年的故事,才能知道。”
云卿和施無邪都想不出這個答案,他扶著她慢慢進屋,剛要進來,那山林里就傳來了一聲砰然巨響,像是有樹木被誰的掌風給劈倒了,他兩人紛紛頓住了腳步,小海跟著小羽毛跑了出來,小羽毛跑到云卿跟前,拉扯云卿的衣裳:“娘親,是莊野叔叔誒!”
想來也會是莊野他們,施無邪撩開衣擺,就要飛過去,只怕莊野他們要被獨眼老怪的陣法所傷,誰知他剛飛出屋子,那獨眼老怪的聲音以內力傳了過來,“不必去了,老夫已解了陣!”
果然沒過一會,便有好些個人影出現在小徑上,他們同樣對那些鮮艷的七星海棠報以驚訝,來的人正是莊野和王府的一群護衛,并帶著翎風、小冬、小靈仙幾個。
“哇,好美的花噢,好奇怪,這么冷的天怎么會開花呢?”小冬好奇地要去摘那些花,被小靈仙制止,“小冬,別摘,難道你忘記小海哥哥的話了嗎,越是美麗的花越是有毒的,你不要命了呀。”
“什么,有毒!”小冬畏懼地就縮回了手,并且遠離那些七星海棠。
“小靈仙!”小海見了幾日不見的家人,高興地就飛奔了出去,小靈仙見了小羽毛,開心地笑了起來,“小羽毛!”
小海也忍不住跑了出去,一把將他們抱成一團,“太好了,你們都沒事吧!”
莊野笑看著孩子們的雀躍,他已帶著翎風飛進小屋,翎風著急地打量云卿,知云卿沒有大礙也就放心了,大家進了屋子取暖。
“你們去,搜查各處,輪流守衛!”莊野對這深山里的小屋不放心,況剛才他也遭遇了獨眼老怪設下的陣,于是進來便讓護衛各處搜查。
“莊野,不必了,這里沒有別人了,不會有危險。”云卿適時地阻止莊野的行為,以免這些護衛不知不覺惹怒了獨眼老怪,反倒惹來危險,老怪隨便一個毒就能把他們在無意間毒倒。
“好吧,都外頭守著!”莊野尊了云卿的令,讓護衛于外頭守候。
這里施無邪使喚意如意心兩個人燒了一鍋熱湯,原是番好意,不料莊野也不知吃錯了什么藥,走過來,端起一碗藥,冷冷地對他下屬道:“拿銀針來,試試這湯!”
意如意心面面相覷,意心反駁:“你這個護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們公子好心好意讓咱們熬了這鍋湯給你們果腹取暖,你竟如此羞辱我家公子,是何意思!”
從剛才云卿就察覺出莊野的不對勁,他似乎處處都帶著防范之心,完全不似他平日的大大咧咧。
“究竟誰是小人,誰才是君子?”莊野冷笑,“這世上心藏不軌的人多的是,別以為你家公子穿了一身白衣,他的心思就干凈了,我看不見得!”
“住嘴,你再敢侮辱我家公子,休怪我對你不客氣!”意心當真生氣了。
“意心,退下……”施無邪深邃的眼眸,復雜地看著莊野,“出門在外,多個心眼也是對的,你既怕她們下毒,那就試試也無妨。”
云卿不喜他們這樣話里藏話,各自針鋒相對,尤其是莊野的過于沖動,她冷冷地道:“莊野,你可以不信施無邪,莫非你連我的人品也產生懷疑?你可是在懷疑這兩晚我和無邪相處一起,做下些什么不該的事來,才如此出言不敬!”
莊野臉色一滯,羞愧地垂了頭:“夫人,野不敢!”
“那卻是為何!”云卿冷冽的語氣充滿了怒意。
“小姐,別生氣,莊野他一時沖動了。”翎風出面為莊野說話,莊野攔下翎風,上前一步將一塊東西放到云卿手里,“夫人,野雖與夫人相識不長,卻深知夫人的品性,斷不會做出背叛王爺的事來,野敬佩夫人,絕不敢心生猜忌!可是……上水公子,卑職卻信不過他。”
施無邪一眼看見莊野放在云卿手里的東西,乃是一塊手絹包裹著一只死鳥的尸體,他的眸光淡淡地暗了暗,流溢著復雜而憂心的光芒。
就連翎風見了那云鴿,也是心中一驚,杵著說不出話來:“這……”
她跟隨過施無邪,很熟悉云鴿,公子的確有幾只,而國師也有許多這樣的信鴿,整個盛京能養得活這種信鴿的人寥寥無幾。
云卿觸到死鳥冷冰冰的尸體,狐疑地皺起了眉頭,莊野斜斜勾唇,冷冷笑道:“夫人大概不知,這只云鴿品種十分稀有,乃是信鴿當中最厲害的一類。”
“據野剛得到的消息得報,太子已經知道那位紅蓮教壇主的身份,他的消息,正是從一只這樣的云鴿身上得來,至于究竟是誰賣給太子這個內幕……真是巧,怎么偏偏在這種地方也會冒出一只云鴿?”
云卿的臉色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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