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傾城:神醫盲妃 第一百章 深夜闖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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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丫鬟春玉眉開眼笑地端著洗面的銀盆走進來,只瞧洛寧鳶正坐在梳妝臺前摘耳墜,春玉把面盆擱下,喜笑顏開地說:“小姐,您瞧,小姐今兒才被封為側妃,就有府里下人討好奴婢,給了奴婢一只手鐲呢。奴婢這是沾了小姐的光了。”
洛寧鳶瞧也沒瞧,“一只手鐲罷了,也值得你高興?”
“那是自然,說明王府中的人,重視小姐!奴婢自然開心。”
“再重視,也不過是個側室。那外頭是誰在吵鬧?”洛寧鳶冷淡的問道。
“是郡主。在練劍呢。這夜深十分練什么劍,吵得人沒個安靜。偏還沒個人敢抱怨一聲,誰讓人家已經是王妃了呢。”
“是呢,誰讓人家是王妃。”洛寧鳶語調冷漠,放下梳子,起身過來洗面漱口。
春玉說:“來日方長。還有,小姐既然能當上側妃,可見王爺是喜愛小姐的。在紅蓮教的事,王爺今兒還刻意——”隱瞞兩個字春玉打住了,沒把話說完,笑著又道,“王爺如果不是對小姐有意,又怎么會如此愛護小姐?”
春玉只看得見表面,可洛寧鳶不同,洛寧鳶的心思足夠看見更多,再加上洛寧鳶生性多疑,絕不會像春玉這樣自以為是。
鳳千離今日看她的眼神,寒冷、陌然得毫無一絲溫度。
洛寧鳶心煩地上了榻,一夜無眠。
寒王府選妃一事終算落幕,第二日,福叔便安排住處,妝點王府,這場婚事安排得喜慶,卻又很平淡。除了那些垂掛的紅綢緞,紅帳子,紅桌布,紅妝奩,和香案上擺放的五谷和喜果,燃燒的龍鳳紅燭之外,王府威嚴陰寒的氣氛與后院格格不入。
也是,畢竟這是寒王第七次大婚了,府里下人看都看麻木了,哪里還有熱情。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往常只娶正妃一人,而今日不僅有正妃,還有側妃,以及三位侍妾。
“等等。”
顯貞叫住福叔:“福叔,我家小姐就住這嗎?”
剛剛看過馮蔭湘和顧夕兒住的廂房,都是四間開的小院,整潔干凈,花圃叢叢,假山魚池,裝飾精致,十分舒適。怎么到了她家小姐這,就是這么兩三間的小院子,也不見什么擺設,空空蕩蕩。花圃是有,可根本沒修剪過,雜草叢生;樹木林立,可太過陰暗,不見陽光;假山魚池什么的不用想了,倒是有幾只老鼠在墻角竄過,更叫人無法接受的是,這間院落的路皆是一條條錯纏小路,以粗大的鵝卵石鋪就,門外的臺階也不平整,小姐眼盲看不見,住這種地方也太不方便了。
“一切都乃王爺吩咐,我也只是照章辦事。”福叔回答道。
“謝謝福叔,這里很好。”云卿扶著門檻,笑了笑,顯然某個人是故意把她安排在這里。
“夫人有什么事,就跟老奴說,奴才告退了。”福叔說完,帶著人離去。
翎風氣色蒼白,仍有些虛弱,提著一個包袱站在門口,將院子看了看,搖搖頭。很顯然王爺有刻意刁難小姐。可見王爺動怒了。
“哎,好了,到手的鴨子飛了。”
顯貞一屁股坐在門檻上,有些郁悶。
翎風扶著云卿慢慢走進來,挑了張凳子坐下,云卿側耳傾聽周圍動靜,發現空氣中的濕度較高,她聞見湖水的氣息,安靜時還能聽見微微水波隨風吹拂,蕩出的漣漪聲。
這院子想必離日月雙湖很近。
景蘭閣中,一切布置較為奢華,一應用物都是極好的,連分配的下人也多了兩倍。這里住的正是側妃洛寧鳶。
春玉十分滿意,心中越發得意起來。
“你覺得這里很好?”洛寧鳶聽煩了春玉的笑聲。
“這景蘭閣,和上官明珠住的牡丹樓不差多少,王爺分配給小姐的下人,以及用度,和王妃幾乎一樣呢。小姐難道不高興嗎?”
洛寧鳶冷冰冰自嘲地笑了聲:“景蘭閣好有什么用,難道你沒發現,這景蘭閣離王爺住處有多遠嗎?”
“這……”
這倒是事實。這景蘭閣獨獨在西園,王爺卻在東園,走過去都得好半晌的功夫。
“小姐,洛云卿不是更慘,奴婢去看了看,那院子和冷宮沒什么兩樣呢!”春玉企圖拿云卿來逗她家小姐開心。
誰知洛寧鳶眼神更冷了,“我打聽過了,她那間漣漪館,雖是荒廢舊院,格局亦不夠大,和其他院落也分隔開了。但那里臨湖而建,若是走后院繞湖邊小路,離王爺的住處和書房,都是最近的。”
“這……”
春玉無言了。
王爺這么安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么?
春玉難以理解。
漣漪館中,夜來時分,周圍更加漆黑無光,蔥郁的樹木和草叢將院外的一點燈光也遮沒了,因是荒廢的舊院,那些燈籠,青石燈塔也都跟著廢了,沒有人來點燈。
顯貞望著那一對簡簡單單的龍鳳紅燭,和榻前垂掛的一咎紅幔發愁。
今天好歹也是小姐成婚,這侍妾的待遇也太差了。而且連暖盆都只給了一只,根本不足以用來溫暖房子。
顯貞凍得只能在身上多添了幾件衣裳來御寒。
一時,底下奴才提著飯盒送飯來,顯貞氣地埋怨了幾句:“這都什么時辰了,這個點才送來晚膳,侍妾也是人,侍妾也是主子,侍妾也得吃飯吧!”
那提著飯盒的奴才也沒惱,只笑容可掬的說:“抱歉,來晚了,只因今日王爺大婚,府里人都忙碌不過來,王妃的牡丹樓正趕著用人。”
顯貞被這一句話給堵得臉色發青:“算了算了。”
那奴才恭敬告退。
顯貞提著飯盒走進來,嘴里嘀咕:“怪不得前面熱鬧得很,可是這么大的王府,真的缺人手來給一位夫人送飯么?”
“你把侍妾嚷得那么大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家小姐是王爺的妾嗎?”翎風取笑道。
“我……”顯貞郁悶,“我這不是替小姐委屈嗎。”
“我說過很委屈嗎?”云卿從里頭摸索著走了出來。翎風攙著坐下,顯貞把飯菜拿出來,哼唧道:“奴婢知道小姐不委屈,奴婢自個委屈還不成嗎。”
“妾也沒什么不好的。”云卿神情淡定,仿佛一點都不介意。
顯貞覺得自己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委實被噎得吃不下飯了。
“從這些飯菜就能看得出來,至少吃食上王府沒有虧待我們。”云卿一邊在翎風伺候下吃飯,一邊淡淡然說:“好了,別氣了,回頭把那火盆放你們房間吧,我內功深,不必用它。”
顯貞跨下肩膀,只能郁悶的坐下一起吃飯,這在飛絮閣的時候便是如此了,小姐說,有人一桌子陪著吃飯才有胃口。
用過晚膳,夜已經很深了,云卿在房間獨自運功練武。
從牡丹樓傳來的熱鬧,斷斷續續,云卿練了一會,發現自己時而被那熱鬧聲打攪分心,無法集中精力,索性罷了。
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站在窗臺下。
剛要躺下的云卿立刻眼眸一凜,冰冷道:“什么人。”
那人似乎發出一道似有若無的嗤笑,眨眼間飛了進來,撩開紅帳,欺身而上到了云卿面前,“本王的愛妾,連本王都不認得了?”
云卿放松下來,自顧自地給自己鋪好枕頭,“王爺不走正門,怎么專愛走偏門。鬼鬼祟祟,云卿會把王爺當成賊呢。”
“侍寢!”
“什么?”云卿聞見鳳千離身上濃烈酒氣,他還真是開心啊,把自己灌成這樣。他是不是醉得連門都走錯了。
鳳千離俯身壓下來,邪魅的嗓音帶著幾分酒后的沙啞,“聽不懂么?本王說,本王要臨幸你,本王來和你洞房。”
洞房個屁啊!
云卿臉頰噌地一下熱燙起來。
今晚的鳳千離顯得尤其霸道放肆,甚至帶著幾分邪惡的輕佻。云卿沒好氣地說:“王爺走錯門了,王爺該和王妃洞房。爺,您的娘子在牡丹樓,不在妾身的漣漪館。”
鳳千離狹長斜飛的鳳眸里,燃燒起一簇隱隱的怒火,卷著濃濃的欲念,盯住身下的著粉衣的少女,他本想看她穿上大紅嫁衣,戴上鳳冠霞帔的樣子,會是怎樣一番軟語花儂的嬌媚景致,可惜這丫頭太不識好歹,她寧愿做妾,也不當他的妻。
她進王府,還真的只是為了那只該死的狐貍。
她是不是以為,不做他的妻,將來還能凈身出府,再嫁給施無邪?
鳳千離越想越惱火,眼底邪妄的風暴漸漸變得更加炙熱,他猝然低頭,覆住了云卿的小嘴,云卿愕然了一秒,鳳千離的舌尖已如毒蛇般滑進來,他在她甜嘴里深勾淺弄,幾分粗魯地啃咬,云卿羞惱得面頰通紅,氣得就要拿銀針扎他,只是銀針抵在他命穴上,鳳千離只唇齒間發出一聲冷魅的輕笑,并沒有要阻擋她的意思。
他像是不要命了般,只顧著欺凌她,在她甜美的檀口中卷著風暴……云卿捏著銀針,忍了又忍,她若刺下去,他不傷既殘,他居然無動于衷!
氣死。
云卿敗下陣來,撤回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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