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小農女 321新歡與舊愛
離老遠的就看到兩個人在撕扯,梁家兄妹看的清楚,其中一個正是一身綢緞的梁鐵錘。
這貨,沒事兒跑他們家跟前鬧騰什么玩意
梁田田注意到兩人不遠處有一個小驢車,就更納悶了。
“小妹你和球球在這,我們過去看看。”梁滿倉把球球叫醒,小家伙離老遠聽到梁鐵錘的動靜,條件反射的就精神了。“姐咋了”直往梁田田懷里鉆。
“沒事兒,梁鐵錘不知道跟誰打起來了。”梁田田安撫性的拍拍小家伙的后背,“別怕。”
球球偷摸往那邊看,眨眨眼,“那個老爺爺不是咱們村。”小家伙眼尖,道:“咱們村也沒人養驢,姐,那驢子好小啊,要不咱們家也養一個吧。”他看到過小三子騎馬,一直也想騎,結果陳家三叔說他太小了不能騎,球球看到驢子,覺得自己能騎這個。
“養驢干嘛啊”梁田田哭笑不得的,這果然是孩子心性。
“姐,梁鐵錘好像跟人打起來了,咱們去看看吧。”球球小聲道:“那老爺爺那么大年紀了,咱們去幫幫他。”
梁田田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好,你別害怕,咱們離得遠點兒看著。”梁田田也挺好奇梁鐵錘這貨又鬧騰什么事兒了。
離得近了就聽到梁鐵錘的罵聲,“你個老不死的,也不睜開眼尖看看,小爺我像是缺銀子的人嗎,居然還管我要那幾個大錢。我呸呀,老不死的,留著做棺材本啊。”說話這個難聽啊。
那個老漢五十多歲,別看歲數不小。可這身子骨利索,不但沒有被梁鐵錘打著,相反還把梁鐵錘胳膊給抓住了。
老人氣呼呼的道:“不差錢你干啥不給我車錢呢說好了老漢我送你到地方給我十個大錢的,咋就到了地方不給呢,還忽悠到那個院子去要錢,家里根本就沒人,你還想騙我,莫非是想做霸王車”
梁田田想笑吧笑不出來,還霸王車,這老爺子也真能說。倒是梁鐵錘。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啊,還敢算計他們家。
梁田田想想就生氣,坐車不給錢就算了,居然還想讓他們家付錢,真當他們兄妹好欺負啊。
梁滿倉兄弟皺眉站過來。梁滿囤氣鼓鼓的道:“這家伙,還想算計咱們,活該挨打。”沒一個人同情的。
這會兒功夫梁鐵錘也看到了梁田田兄妹,忙招呼道:“唉,唉,田田,滿倉。你們過來,快點兒的,把車錢給他了,別讓這老不死的在這嚷嚷。”被打了還一口一個“老不死”的,那老人果然生氣,一用力。梁鐵錘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喚,“你個老不死的,你給我等著,我讓你好看。”
“你坐車不給錢還想讓我老漢好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我好看。”老人又用力,梁鐵錘疼的“媽呀”一聲,“救命啊,殺人了!”
“真是個無賴!”畢竟是人家的村子,老人怕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就松開了梁鐵錘,不過那鞭子可指著他呢,就是防著他逃跑了。“趕緊的,把坐車的十個大錢給我。”至于梁鐵錘招呼四個孩子,老人根本沒放在心上,這么小的孩子,莊戶人家誰能在他們身上放銀錢啊。
“滿倉,你們趕緊的,兜里有銀錢沒,快點兒給他十個大錢,趕緊把這老不死的給我打發走。”梁鐵錘一臉的不耐煩,完全就是命令的口氣。
“你說誰老不死的呢你再罵一聲試試”老頭脾氣也上來了,揮舞著鞭子就要動手。
身后毛驢看到那鞭子似乎有了感覺,抑揚頓挫的開始嚎叫,“啊……嗯啊……嗯啊…….”這個鬧騰啊。
梁鐵錘嚇得一縮脖子,忙道:“滿倉,你們咋還不拿錢呢沒帶錢咋地,沒帶錢趕緊回家取啊,這離你們家這么近”這死孩子,半點兒事兒這么費勁呢。梁鐵錘有點兒后悔,早知道今兒這么倒霉就不從鎮上跑回來了。
“我可沒錢給你付車錢。”梁滿囤沒好氣的道:“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還想指使我們。”一臉的鄙夷。
老頭一聽就不樂意了,“咋地根本跟你不熟啊,你還想讓人家孩子給你付錢,看我不抽你,讓你坐霸王車。”老頭脾氣上來,揚起鞭子就抽過去。
梁鐵錘“媽呀”一聲,“救命啊,殺人了!”奔著梁田田他們就過來了。
幸好老頭這就是嚇唬他,不然這要是抽過來,弄不好梁田田他們也得跟著倒霉。
梁鐵錘躲在梁田田身后央求道:“好田田,你身上帶錢了吧,快救救你二叔吧,回頭我一定把錢還給你。”平日里出門都是帶著下人,他看中什么也有人付錢,哪像現在啊,十個大錢差點兒挨頓揍。梁鐵錘越想越窩囊。
“我可沒錢,再說你這人,我可信不著。”梁田田抱著球球躲開,直接跟哪老爺子道:“這人的事兒跟我們沒關系,您老要是不痛快就狠狠的抽,這有的人啊,就是不打不長記性。”
“可不是,不打不長記性。”老頭索性呸了一聲,“這錢我也不要了,今兒就狠狠抽你一頓,替你爹教訓你。”
梁鐵錘嚇得嗷嗷叫喚,追著梁田田他們就過去了,拽住梁田田的袖子不撒手,“田田啊,以往是二叔不對,你就幫幫二叔這一次吧,二叔鐵定不能忘了你。”現在求到人頭上知道說軟話了。梁田田挑眉,“我用你記住我干嘛算計我們家嗎”
梁鐵錘:“……”
看他發呆,梁田田就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說實話,她挺好奇的,這家伙平日里出門不都是有人跟著嗎,今兒這是怎么了,居然還坐驢車回來,這個落魄啊,難道是“失寵”了
梁田田還真猜對了大半。
郭家鎮最近來了一個戲班子,是唱昆曲的,這樣的戲班子在遼東府這地方可不多見,虎哥附庸風雅的迷上了聽戲。
戲班子里的頭牌藝名叫做玉堂春,那扮上以后那個媚啊,把個虎哥看一眼就覺得熱血沸騰的。雖說年歲稍顯大了,可架不住這人會撒嬌會發嗲啊,把個虎哥饞的啊,恨不得哈喇子都流下來兩尺長。
這個年代唱戲的可不像是現代,還有女人唱戲。這會兒唱戲不管扮演的是什么,一律的男人出演。虎哥本就好那男風,此時遇到這么千嬌百媚的一個小美人兒哪里舍得。
雖然玉堂春這個戲班子在郭家鎮停留不了太久,可一來這昆曲媳,二來這頭牌玉堂春勾人,一時間還真有不少人家請了去唱戲。
有錢自然沒有不賺的道理,于是這個戲班子就暫時留下了。干的就是各處走動的買賣,左右都是賺錢,在哪里都一樣。
班主尤其高興,本來這個戲班子是在大城市混不下去了,畢竟玉堂春太老了,他們又沒培養出什么名氣響亮的頭牌來,一時間在大城市難以生存,卻不想來到這郭家鎮意外遇到了“貴人”,要說這玉堂春啊,還真是有幾分本事。
虎哥自從看了一場戲就再也忘不了那勾人的小妖精,忍了幾天忍不住了,干脆也請了戲班子到家里來。
來的地方自然不會是他那一處據點兒,俗話說狡兔三窟,像是虎哥這樣的人物做的就是刀頭上舔血的買賣,又何止是狡兔三窟呢,四窟五窟都不止。
虎哥在郭家鎮上就有一處大院子,三進的院子占地十幾畝,里面亭臺樓閣的,別提多舒適了。梁鐵錘就被暫時安置在這邊。
虎哥找了戲班子來,就邀請了幾個朋友在家里聽戲,這戲班子自然就被留到了府上。
戲子嗎,本就做熟了這種事兒,虎哥對玉堂春有意思,肯舍得砸錢,這玉堂春也是個知情識趣的,對虎哥那是曲意溫存的,一來二去兩人就勾、搭上了,終于在一頓晚宴后一起混去了書房。
借著酒意按在床榻上狠狠的弄了一次,玉堂春本就是靠著這些老爺、財主的,這么多年早就會伺候人了,哪里是梁鐵錘這種沒有見識的生瓜蛋子可以比的,這把個虎哥伺候的食髓知味,一下子就媳上了這玉堂春,說什么都舍不得了。
玉堂春畢竟是戲班的頭牌,哪能見天的伺候他。虎哥也是個有魄力的人,一下子砸過去不知道多少銀子,生生把戲班就留在府上了,他也不去外面了,見天的住在這宅子里,玉堂春就被安排在他書房旁邊的跨院,他處理完事兒,想起來就叫過來折騰一回。
再說這玉堂春,俗家名字喚作小謹,別看三十歲了,卻生的極為俊俏,他又會保養,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到眼角的細紋。特別是那副唱昆曲的扮相,每次一上妝,把個虎哥就迷的神魂顛倒,直感慨:這郭家鎮地方小,這樣銷、魂的人物還得是大地方的。
梁鐵錘這家伙也是缺心眼,虎哥十幾天沒找他,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反而每天樂滋滋的出去逛街,看到什么以前看上卻買不起的,就讓人抱回府里。左右都是一些小錢,虎哥交代過,下人就給付了錢。
直到府里的下人背后議論,不小心的被他聽到了才知道有了玉堂春——小謹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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