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小農女 274天上掉餡餅
梁滿囤氣的一把拉住她,“小妹,咱們不要他的錢。”
有錢不撿,傻啊?
梁田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哪個銀錢上面寫了他名字?”
梁滿囤:“……”可是,確實是梁鐵錘那家伙扔的啊。
“哈哈,姐,你看我撿到好多。”球球撅著小屁股撿錢,眉開眼笑的。
梁滿倉和金寶也加入了。
梁田田笑瞇瞇的道:“有錢不撿才是傻子呢。”真希望那個逗比每次路過都當散財童子。哈,希望他得寵的日子不要太短才好。
梁鐵錘的事兒沒有影響梁家兄妹,梁滿倉兄弟拿著那份“紅案”去研究,第一名無疑就是凌旭了,順著往下找,在十二名的位置找到了韓恩舉。
“韓大哥也好厲害啊,考了十二名。”梁滿倉感嘆道:“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能下場。”他們年紀還太小,即使先生夸他讀得好,明年下場也是有很大風險的。
“大哥你別灰心,你看韓大哥還要做大夫分心呢,這都考了十二名,我相信你和二哥,將來肯定能考的更好。”梁田田怕他們有壓力,忙勸道:“再說凌旭大哥和韓大哥都是從小就啟蒙了,你們讀書晚,咱們家也不著急,慢慢來。”
梁滿倉輕聲道:“道理我知道。”可是……他們兄妹有那么多的時間等嗎?每每一想到那些欺負他們的人。梁滿倉就恨不得快點兒長大。
球球拉著金寶靠過來,奶聲奶氣的道:“哥、姐,等球球長大了考狀元回來,比凌旭大哥還厲害。”
“嗯。我就等著我弟弟考狀元了。”梁滿囤被逗的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小家伙,扔得老高。
“唉,滿囤你小心點兒。”梁滿倉嚇了一跳。
“二哥再高點兒。”球球大笑,哪里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
梁滿倉一拍額頭,無語了。
梁田田抱過金寶,很認真道:“金寶乖,別學他們瘋玩,那樣太危險了。走,田田姐帶你去抓蝴蝶。”
金寶羨慕的看了一眼瘋笑的球球。乖巧的跟梁田田去了后院。
梁滿倉看著手里的紅案,突然道:“糟了,忘記讓凌虎大哥把這個給凌伯父送去了。”人家兒子的成績,他們拿著算怎么回事兒啊。
“沒事兒,明兒私塾不就上課了嗎。咱們給帶過去唄。”梁滿囤并不是很在意。“不過凌旭大哥接下來好像還得去考試,這個時間可有點兒緊,不知道他能不能回來。”
秀才考試一共分了四場,童生試、縣試、府試、院試。只有通過了院試才算是考上了秀才。凌旭如今剛剛通過了縣試,考了第一名,是縣案首。接下來還有府試和院試要參加。院試是三年兩考,好在這兩個考試今年都有。如果順利凌旭今年就能取得秀才功名。
十二歲的秀才啊,別說是在靈山縣,就算是在遼東府都是一件轟動的事兒。不知道為什么,梁家兄妹沒人覺得突兀,都覺得凌旭就是能考中。
“放心,凌旭大哥是個有數的。咋地考試都不能錯過。”梁滿倉這么說著,其實心里并沒有底。
這個時代通訊不方便,也不知道凌旭到底什么時候能回來。
天還早,梁田田就開始準備晚飯了。
征求了大家伙的同意,晚上烙餅準備烙白面餅。再做一個西紅柿牛肉湯、紅燒豆腐,再有一個涼拌土豆絲、一個拍黃瓜。也算是一頓豐盛的晚餐了。
晚上韓恩舉要過來給金寶扎針,梁田田自然就要多準備一些。
牛肉是老牛肉,梁田田特意切了小薄片,又用刀背敲了敲,就是怕不熟。大牛骨頭也扔到鍋里一起煮湯,西紅柿牛肉老早就在西屋的鍋里燉上了。
紅燒豆腐倒是不著急,梁田田準備等烙餅后再弄。
即使是白面餅,梁田田也花了心思,摘了不少新鮮的小蔥,剁碎了和面,也就是蔥花餅了。又在搟面餅的時候加了一點兒豆油,這樣餅能分層,不至于太死板。
并沒有因為梁田田是女孩就她一個人干活,五個孩子一起動手,燒火的燒火,送柴禾的送柴禾,再加上兩個時不時偷偷捏一塊面疙瘩玩耍的,梁家這頓晚飯其樂融融。
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做好了,這會兒院門卻響了。
梁滿倉過去開門,一看竟然是許久不見的三叔梁守林,忙把人讓進來。
梁守林是個藏不住心事兒的人,愁眉苦臉的,進院也不說話,板著臉也不知道跟誰賭氣呢。
梁田田迎出來,“三叔,這好多天沒看到你了,是又進山打獵了咋地?看你都瘦了。”說起來梁守林今年也不過十四歲,還是個半大孩子,雖然是叔叔輩的,可梁田田也把他當個大孩子,一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有事兒。“咋地了?是有啥事兒咋地?”
梁守林看了她一眼,嘟囔道:“二哥回來了,帶回來兩個人,說話都不讓多說,啥都管著。吳家山花姐過來看娘,都被他們拎著給扔出去了,田田你說,哪有這樣的人,這不是讓我們家把村里人得罪光了嗎。”
感情是為這事兒生氣。
等等……
梁田田努力捋順這些信息。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兩個黑衣人算是監視梁鐵錘這個“外室”的,這是回家省親的架勢啊。想到之前梁鐵錘的囂張,梁田田真是無語了,果然,二筆青年歡樂多,這個二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他好。
不過吳山花……不是正跟梁王氏算計怎么嫁到肖家嗎。這怎么又跑去梁鐵錘那了,是不死心還是咋地?
“吳山花過去干啥了?”梁田田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就忍不住道。
“這不是吳家嬸子和吳大叔都病著嗎,山花姐過來找娘幫忙。說是她自己身子不舒坦,正好看到二哥回來。你也知道,他們一起長大的,話多些,就被二哥帶來的人不喜了,拎著胳膊就給扔了出去,就把人摔在了大門口,山花姐當時臉都嚇白了。”梁守林明顯有氣,“田田你說,哪有這樣的人。我讓二哥管管他們,二哥還說我小孩子不讓我管閑事兒。”
如果不是娘拉著,梁守林都想上去揍那兩個家伙一頓。當然,打不打的過就不好說了。
梁田田一聽摔的臉都白了,下意識道:“那孩子沒事兒?”以前看宮廷劇。那些女人一個屁蹲都能把孩子摔掉,這被扔了一下,還不得那啥啊。
咦,好嚇人。
“啥孩子?”梁守林傻乎乎的問。
梁田田:“……”好像說漏嘴了。
“那啥,我是說,其實……那個,吳山花也是個半大孩子。那些人對待孩子也太不客氣了。”越說越順嘴,讓梁守林挑不出理來。“三叔,二叔就沒攔著?”吳山花肚子里懷的可是梁鐵錘的孩子啊,虎毒不食子,這貨不會連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二哥什么都沒說。”提到這事兒梁守林垂頭,他也覺得二哥做的不對。不管咋說大家伙都一個屯子住著。二哥讓他“手下”的人這么對待村里人,回頭會讓大家伙戳脊梁骨的。卻根本不知道,梁鐵錘也無法控制這事兒。
梁田田張了張嘴,還真是不好說什么。
“那二叔這次回來是想?”梁田田好奇的問道。
“給家里送些糧食,又買了肉。也沒啥事兒。”梁守林悶聲道:“還說讓我也去鎮上,跟著虎哥一塊干。”
梁田田心一緊,跟著虎哥——那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家伙一起?
虎哥那人,不是梁田田看不上他,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三叔跟了他,別回頭惹上什么麻煩。“三叔,那你是咋想的啊?”梁田田試探道,心里卻合計著怎么把這事兒攪黃了。該死的梁鐵錘,咋竟往家里招惹禍害呢。
“我……”梁守林正是因為沒啥主意才跑出來的,蹲在地上抱著頭,痛苦道:“我不想去,可是娘和二哥都讓我去。”一想到娘和二哥說的那些話他就難受。說啥跟著虎哥能吃香的喝辣的的,還讓他看二哥。殊不知,一看二哥臉上那層厚厚的粉,他沒來由的就從心底升起一股厭惡感。好好的男人,哪有打扮成那樣的,跟鎮上那些不正經的女人似的。
可這些話他又沒法說,拒絕了二哥還惹來娘的一陣罵,沒辦法梁守林才從家里跑出來。
梁田田松了口氣,只要三叔不想去就好。
“那個虎哥是干啥的?二叔沒說清楚嗎?”梁田田準備婉轉的提醒一下三叔,可別上了人家的當。
梁守林搖搖頭,“二哥沒說,就說去了啥也不用干,整天里喝酒吃肉的,到時候還有大把的銀子拿。”梁守林重復二哥跟他說的話。
梁田田失笑,“這么好啊!”又道:“這不是天上掉餡餅的買賣嗎,啥都不用干就有這么多的好處,那三叔,這么好的活計怕是別人擠破頭想去,要不跟二叔說一聲,我們兄妹也過去?”
梁守林終于咋么出不對勁來,猛的起身道:“我這就去跟他說清楚。”氣鼓鼓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去讀讀.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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