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恐怖 第七十章 掙脫
陰冷而又破敗的屋子里,溫洽云和陳木勝昏迷著倒在地上。他們的身上一圈一圈的,緊緊的纏繞著麻繩,繩頭的一端拴在屋門的把手上。
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溫洽云突然心有所感的睜開眼睛,而入眼的便是這樣一番場景。她發現自己和陳木勝都被麻繩綁的死死的,雙手鎖在身后,別說是掙脫開逃走,就連抬一抬腦袋都很困難。
面對這樣一種被動的情況說不害怕是假的,事實上溫洽云心里面也非常恐懼。她勉強的抬起頭腦袋,盡量將身體轉至一個令她感覺舒服些的角度。
僅僅只是一個翻身的動作,可當她費力的做完后,身上卻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這時候的她能夠清楚的看到陳木勝,陳木勝低垂著頭,額頭上印著很明顯的淤青,顯然在之前曾遭受過重擊。溫洽云也覺得脖子很是酸痛,想來她和陳木勝的遭遇一樣,都是在被擊昏后抓到這里的。
盡量將腦袋抬起來,溫洽云又目所能及的對屋內環境打量了一番,從屋子里沒有裝修,不存在床柜等擺設來看,這間屋子應該是一間倉房,或是干脆就是間被遺忘的屋子。
溫洽云抱著僥幸的心里試了試,試著用蠻力掙斷繩子,但結果卻可想而知,她根本就沒有辦法令捆綁在她身上的繩子松開分毫。
繩子就仿佛帶有某種魔力一樣,越是掙扎便越是勒緊,溫洽云只覺得全身的皮膚都被磨破了。
蠻力既然不行,溫洽云便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試著利用她的頭腦去思考出一個逃生辦法來。
而在思考之前,她首先應該徹底弄清楚她和陳木勝現在的處境。
回想起來,陳木勝是在她之前失蹤的,那時候一陣狂龍卷來襲,待狂風刮過陳木勝便不見了。接著便是紅袍鬼的分身現身。陳誠為了保護她,以及更沒有負擔的戰斗,故而讓她先行離開小區。不過在最后,她仍舊是沒能逃脫被捉的厄運。
唯一算是收獲的。是在她遇襲昏迷的那個瞬間,她分明也有看到一張鬼面。
同樣是一張模樣猙獰,較正常臉要長一些的面具。
說起來這確實是一件讓她很不解的事情,因為紅袍鬼的分身已經暴露,他們都知道那個人就是公司的董事長張森,但是,當他現身后卻依舊像是怕被人拆穿一樣帶著面具,穿著能夠完全隱藏身體特征的風衣。
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但是不管怎么說,現在的情況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那就是她和陳木勝是被紅袍鬼的分身抓到這里的。他們之所以還活著。或許是他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暫時沒有顧得上他們,也或許是想要留給他們更大的恐怖。
總之,無論結果是哪一種,對于他們而言都是絕望的。
可以說只要他們被困在這里無法逃出。就算是紅袍鬼不來殺他們,紅袍鬼的分身不來殺他們,他們想來就是餓也會被活活餓死。
溫洽云現在的姿勢是整個人趴在地上,兩只手被捆在背后,因為繩子的一端連著不遠處的門把手,所以微微有些向上,這也讓溫洽云不得不令自身抬起一些。以減緩對她手腕的壓力。
溫洽云試著扭了扭身子,這么做也是為了給繩索一定的拉力,看看能不能將那屋門打開。結果屋門在受到她這股并不算強的拉力后則完全沒有絲毫的反應,可見屋門并不僅僅是關上而已,它的外部應該掛著鎖。
想辦法開門解鎖,這對溫洽云而言還有些為時尚早。因為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解開束縛在她身上的繩子。如果連繩子都解不開,也就根本不用去想打開門鎖逃出去的事情了。
繩子起碼有兩根大拇指粗細,墻壁看起來雖說不算光滑,但是卻也沒有一個角度供她去摩擦。
溫洽云仔細的想了想,之后。她則對仍處于昏迷中的陳木勝喚道:
“陳木勝!陳木勝!”
“你快醒醒,快點兒醒醒!陳木勝……!”
“我們必須要快點兒從這兒逃出去……!”
一開始的時候,溫洽云唯恐紅袍鬼的分身就在附近,所以她并不敢喚的太大聲,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聲音也開始越來越大,最后完全變成了吼得。可就這樣,陳木勝依舊像聽不到一樣,昏睡的猶如一頭死豬。
不過溫洽云并沒有放棄,因為僅靠她自己是根本沒有辦法從這兒逃出去的,想要有機會掙脫開繩子,就只能想辦法讓陳木勝幫忙。而這也是他們兩個能否成功逃生的必要條件。
“陳木勝!陳木勝!”
“你快醒醒,快點兒醒醒!陳木勝……!”
“我們必須要快點兒從這兒逃出去……!”
又是一番拼盡全力的嘶吼,直至喊得溫洽云的嗓子瑟瑟的,聲音變得特別沙啞,一直處于昏睡中的陳木勝才終于是有了些清醒的反應。
見到陳木勝有反應,溫洽云不禁喜出望外,忙又堅持著對陳木勝喚了幾聲。也直到這時候,陳木勝才算是舍得睜開眼睛,但是因為身體被捆綁的幾乎像是個粽子,所以陳木勝醒來便爆發出一串破音的驚叫。
直到過去好半天,陳木勝的情緒才算是堪堪冷靜了一些,隨后,溫洽云也旁勸導了他幾句,無非就是讓他冷靜下來,他們一起尋找逃脫辦法之類的話。
好在是陳木勝很相信溫洽云的能力,覺得一溫洽云的頭腦一定能夠想出辦法來,所以情緒也漸漸的穩定下來,開始和溫洽云一同死訊起辦法來。
“云姐,我覺得還是按照你之前的那個提議做吧。我們盡量往一起湊湊,然后由試著去翻你的口袋,只要能摸到東西我們就能割斷繩子。”
陳木勝和溫洽云的情況有所不同,因為陳木勝的雙手是在前頭的,雖說同樣被綁的死死地,但是簡單的做個抓取的動作卻并不存在什么問題。
溫洽云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會想著和陳木勝彼此間盡可能的拉近距離,看看陳木勝是否能取出她口袋里的東西。在她的右褲袋里裝著一個神奇的儲物袋。儲物袋里便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而她也已經感覺到了,儲物袋并沒有被拿走,它仍舊完好無損的裝在她的身上,所以只要陳木勝能夠得手。他們掙脫開繩子便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但真要做起來則無疑是很難得。因為繩子將他們捆綁的死死的,稍微一用力,身上的繩子就像是長了刺一樣的往皮膚里鉆,疼的溫洽云和陳木勝忍不住的悶哼。
不過他們都很清楚,這件事的成功與否取決于他們是否能有機會活下來,所以別說只是有些疼,就是為此折斷只手臂,他們也只能咬牙忍著痛,在所不惜。
好在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雖說過程痛苦了一些,但是溫洽云和陳木勝還是依靠著彼此的力量,互相貼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在之后,陳木勝則花費了一些時間,從溫洽云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個神奇的儲物袋。
當費力的將儲物袋拎到手上的瞬間。陳木勝差些沒有哭出來,因為儲物袋無疑代表著他們生存的希望,是一把能夠開啟他們新生的鑰匙。
和陳木勝一樣,溫洽云也同樣激動異常,但是她仍舊在盡量保持冷靜的對陳木勝提醒道:
“先別高興的太早,抓緊時間取出匕首然后割斷繩子。我們必須要盡快的從這里逃出去,多停留一秒鐘便存在多一秒鐘被殺的危險。”
“我知道了云姐。我現在就將那把匕首取出來。”
經溫洽云這么一提醒,陳木勝也不敢再耽擱時間,忙從儲物袋里掏出溫洽云說的那把匕首。費力的將匕首抓在手里,陳木勝便嘗試著割起了溫洽云的繩子。
盡管綁住他們的繩子很粗,但是在鋒利匕首的切割下,麻繩就像是一塊軟綿綿的豆腐。輕而易舉的便被割斷了。
感覺到身上的束縛消失,溫洽云忙將捆在她身上的繩子拿下來,繼而又從陳木勝的手里接過匕首,也幫陳木勝割斷了繩子松了綁。
二人從被束縛的狀態里出來,心里面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嘆。但是更多的還是對于如何從屋子里逃脫的不安。
解開繩子后,溫洽云和陳木勝相繼來到門邊,溫洽云試著推了推,但是房門卻紋絲未動。
“你用力氣推推看,我力氣不是很大。”
溫洽云這時候對著陳木勝說道。
“嗯,我試試。”
陳木勝點頭迎著,之后也沒去用力推什么,便猛地向前一步,繼而用力的撞向了屋門。
“通——!”
房門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但卻依舊紋絲不動。一撞無果后,陳木勝還要繼續拼命,但卻被溫洽云攔了下來:
“差點忘了,我身上是有萬能鑰匙的。”
溫洽云一拍額頭,便從儲物袋里取出了萬能鑰匙,見到這把鑰匙,陳木勝頓時激動的笑了起來:
“哈哈,行了,這回我們真的能逃出這里了!我還以為這把鑰匙在誠哥那里呢。”
“沒有,一直都在我這兒。”
溫洽云本想給蕭陌他們去個電話的,但是想到那紅袍鬼的分身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所以她便決定抓緊時間從這兒逃出去,等從這兒遠離了才去給蕭陌他們打電話。
事實上也的確非常順利,溫洽云用萬能鑰匙輕而易舉的便打開了屋門,繼而,他們出現在了一個不停閃爍著黃光的樓道里。
樓道里時而亮起,時而黑暗,每閃爍一次,都牽動著溫洽云二人的心下沉一分。
盡管出來并沒有見到紅袍鬼的分身,但是無論溫洽云還是陳木勝,卻都沒有半點兒慶幸的感覺,相反他們心中竟比之前在屋子里的時候還要不安。
溫洽云不敢在這兇險未知的樓道里逗留,她這時候也掏出手機,打算給蕭陌他們撥過去。但是手機拿出來她卻非常吃驚,因為她發現手機里的電池竟然不見了。
見狀,溫洽云的腦袋“嗡”的一聲,忙對陳木勝問道:
“你的手機在不在?”
陳木勝翻了翻,也將自己的手機從中掏了出來,溫洽云在接到手上后,她也長長的松了口氣,陳木勝的手機并沒有問題,電池依舊完好無損的按在上面。
隨后溫洽云又仔細的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便也發現了她的電池,以及手機后蓋。
原本的擔憂煙消云散后,溫洽云一百年跟著陳木勝快速的朝著樓梯的方向跑去,一邊撥通了蕭陌的手機。不過蕭陌那邊剛一接聽,陳木勝便聲音顫抖的說道:
“云姐,好像有人從樓上下來了。”
聽到陳木勝的話,溫洽云忙掛斷了蕭陌的電話,指了指下面的樓梯,示意他們盡量不發出聲響的下去。
與此同時,王玉亮的家里。
蕭陌此時正拿著他的手機,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屏,心中的情緒難以平復。因為就在剛剛,溫洽云竟給他打來了電話,只不過正當他想要開口的時候,電話那邊卻又莫名的掛掉了。
他下意識的想要回撥過去,但又擔心溫洽云是因為某種突發情況而不得不掛斷電話,所以他想了想還是強忍住了回撥的沖動。
先不管手機的另一端卻不確定是溫洽云,有信就要比沒信強,哪怕她只是一次看似無關緊要的電話震動。起碼會擔心她的人一些盼頭,不至于令人在等待中絕望。
說起來蕭陌他們之前也給溫洽云和陳木勝打了很多個電話,但是他們的電話都處于一種無人接聽的狀態。既不是關機,也不是暫時無法接通,從這一點也能夠判斷出,他們并沒有被拉入那個異空間,應該還在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
而這種結果也無疑是蕭陌最希望見到的,另外他也有一個比較貼切的猜測,那就是即使紅袍鬼的分身是人,也并不能肆意的殺戮。
若不然以和他陳誠不相上下的身手,再加上他之前隱秘的身份,只要想的話,怕是陳誠都無法做到全身而退。畢竟當時的他是處于暗中的,他們對于他也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可是他卻并沒有這么做,可見他是真存在著某類限制。亦或是……他之前之所以沒有對他們展開偷襲,主要原因在于,他并不知道他們其實是他的敵人。
若真相是這一種,那么溫洽云和陳木勝則會非常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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