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霸九天 第一九四零章 善惡念，宇宙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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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這一聲蒼老的嘆息發出，死亡廣場上方穹原本充盈的能量，也迅速消散開去，顯然已經沒有繼續攻擊許陽的意思。
“怎么回事？”
一個個世尊強者，都是驚訝地抬起頭來，向著那蒼老的聲音傳出的方向看了過去。
許陽同樣看了過去。
原本飄渺的仙闕影像，如今已經凝實，如同實質一般。一個須發潔白的老者影像，出現在仙闕的上空。
令在場的諸位世尊強者驚訝的是，這仙闕上空的老者影像，居然和死亡廣場上空的伯牙仙人影像，相貌完全一致！
只不過，細細看來，卻能發現一絲不同，那就是精神氣質。死亡廣場上空的伯牙仙人影像，乃是一臉陰森殺氣，而仙闕上空的那位伯牙仙人影像，卻是氣度謙和，并沒有那么瘋狂的扭曲感。
“你……你這家伙，怎么出來的！”死亡廣場上空，那一臉陰森扭曲的伯牙仙人影像，明顯吃了一驚，迅速看向了下方的仙闕。他恍然大悟，咬牙切齒地說道：“該死的，原來是我抽調了太多遺跡本源的力量，導致封印仙闕的力量減弱了……哼，我居然忘記了這一。”
“收手吧，玩弄這些人，又能給你帶來什么樂趣？”仙闕上空，那位仙氣盎然的伯牙仙人影像淡淡說道。
“把你那多余的慈悲心收起來吧……”死亡廣場上空的陰森影像，冷笑著說道，“即便我不折騰這些人，他們最終還是要死的。劫數來臨的那一刻，不僅是他們，就連你我。這片遺跡，整個宇宙，都要毀滅！”
頓了頓，那陰森影像冷笑道，“最終都是要毀滅，那么又何必在乎過程？”
“你錯了。結局固然難以改變。但這些生靈努力拼搏，卻依然可以活得燦爛與精彩。”仙闕上空的和善影像說道。
“哼，我不與你爭論這些東西。如果靠著爭論，能夠駁倒對方，你我如今也不會是這種分離狀態。”死亡廣場上空的陰森影像冷冷說道，“既然你從仙闕的封印中醒來，那便占了先機。不過，你想要保住這些人，卻也不是那么容易。”
仙闕上空。伯牙仙人的和善影像平靜說道：“既然我脫困，你就失去了掌控遺跡的主權限。你還能怎樣？”
“哼哼……”
死亡廣場上空的陰森影像嘿嘿一笑，“失去了主權限，我還有第二權限。雖然無法調用遺跡中的武器殺死他們，但做一些破壞，卻是游刃有余。”
仙闕上空，伯牙仙人的和善影像搖了搖頭，不再與對方爭執。而是緩緩看向了下方。
死亡廣場之上，一個個幸存的世尊強者。均是神情緊張，遙望向仙闕上空的伯牙仙人。他們雖然弄不清這兩名伯牙仙人影像的關系，但有一可以確認，那就是這位新出現的伯牙仙人，權限更高。那么，伯牙傳承自然也要著落在他的身上。
“老夫知道。你們都想要老夫的傳承。不過，你們之中，絕大部分人的表現，都讓老夫非常失望，”伯牙仙人影像說道。“面對死亡逼迫，不惜戕害同族，這種毫無底線的做法，就連老夫也很難接受。”
廣場上發出了嗡嗡的聲音，幸存的世尊們頓時有些騷動了起來。不過，他們不敢說什么，唯恐激怒了這位仙人影像，導致那可怕玄光射線的降臨。
“最終合我心意的，只有兩人，”仙闕上空的那位伯牙仙人影像，手指輕彈，頓時葉秀和許陽兩人身上，罩上了一層纖細的光柱，“你們二人，擁有進入伯牙仙闕的資格。”
“什么？！”
幸存的三大派系世尊，均是一臉的不甘。
“伯牙前輩，這不公平！”鐵機長老踏前一步，高聲吼道，“一路走來，我等付出的努力絲毫不比他們二人少，論傀儡之道的造詣，老夫更是遠勝這兩個娃娃。憑什么不讓我等接受傳承？”
那伯牙仙人的影像，絲毫沒有理會鐵機長老，對著許陽、葉秀兩人略一頭，其光幕便消失在仙闕上空。下一刻，許陽和葉秀兩人被纖細的光柱籠罩，懸浮著向傳承仙闕的大門飛去。
“可惡！”
鐵機長老怒吼一聲，一拳轟向了葉秀世尊所在的那道光柱。
一道玄光射線驟然噴射而出，激射在鐵機長老面前三尺的空地之上，留下裊裊青煙。警告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幸虧這新出現的伯牙仙人影像，并不像死亡廣場上空那個陰森影像一樣有著濃郁的殺心，否則鐵機長老就不只是收到警告那么簡單了。
被這一驚嚇，鐵機長老咬牙退下，他可不敢和仙人影像正面對抗。許陽的勇氣，不是什么人都擁有的。
光暈變幻，許陽和葉秀世尊同時睜開了眼睛。他們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座恢弘的大殿內部。
一條通道，通往大殿的最深處，長達千丈。而在通道兩側，有著許多轟鳴運轉的機械，不知有什么用途。
許陽對機械傀儡之道并不在行，不過這大殿之中的景象，看在葉秀世尊的眼中，可就完全不同了，她幾乎是一瞬間就露出了癡迷之色。
“這是……黑晶合金！”葉秀世尊來到一臺黑黝黝的機器之前，撫摸著微微顫動的機器表面，驚訝說道，“黑晶合金的強度，甚至要超過普通的圣料，這是傳說中的一種合成金屬……等等，這是……多重并行結構！這種陣法構造圖，早就失傳了！還有這里……環扣節加速裝置，天哪……”
葉秀世尊原本對待任何事物都是冷冷的，但是在這伯牙仙闕，她卻是露出了癡迷的一面。
許陽暗暗頭，葉秀世尊對于傀儡之道的癡迷，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這也是她能夠在前世取得如此大成就的原因之一。
“好了，不要在仙闕內隨意走動。在仙闕內還有一些隱蔽的機關，以及實力不弱的看守傀儡在。”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許陽猛然抬頭，在前面的一束光之中，伯牙仙人的立體影像出現了，剛剛的話就是他所說。
“伯牙仙人前輩。”許陽微微行禮，同時拉了一下葉秀世尊的衣角。葉秀世尊這才戀戀不舍地將目光從一臺黑乎乎的機器上挪開，向伯牙仙人見禮。
見到了伯牙仙人的影像，許陽終于有機會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仙人前輩，那死亡廣場之上，出現的那道仙人影像，不知是什么來歷？看情形，似乎和您非常熟悉。”
伯牙仙人的影像搖頭嘆了口氣，立體影像惟妙惟肖。他擺手道：“它與我之間，自然是非常熟悉的。我和它，本就是一體。”
“什么？”不僅是許陽，葉秀世尊聽到也嚇了一跳。
“這件事其實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伯牙仙人道，“在十萬年前，我因為某些原因，隕落在了宇宙之心外圍星域，留下了這個遺跡，本想將傀儡之術傳給后來之人。不過，在我死的時候，還是沒有勘破心魔，有著強烈的不甘意愿。這種不甘心的意念，經過死亡陰影的籠罩，放大之后就形成了一道惡念。”
伯牙仙人繼續說道，“在死后，我的真靈尚在，便將惡念斬去，只保留了善念，也就是現在的我。不過，我一直沒有注意到，惡念其實沒有消亡。它看準了一個機會，將我封印在了傳承仙闕之內，并奪取了遺跡外圍的權限，開始了他的死亡游戲。十萬年來，已經有好幾批人，淪為它的游戲犧牲品了……這都是我的一時失察。”
“也就是說……現在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曾經的伯牙仙人的一道善念？怪不得這么和氣。”葉秀世尊低聲向許陽傳音道。
許陽眉頭微皺，他更在意的是剛剛聽到的另一個名詞。
“伯牙前輩，您說自己隕落在了宇宙之心的外圍星域？宇宙之心是什么？”許陽問道，“方便告知么？”
伯牙仙人微微一滯，隨即頭說道：“我是已死之人，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宇宙之心，其實就是天玄星。當初我隕落的原因，也是因為窺視宇宙之心，結果卻遭到了宇宙意志的反擊的緣故。”
“天玄星……就是宇宙之心？！”許陽心中微動，道：“伯牙前輩，宇宙之心有什么作用，讓您這樣的仙人都趨之若鶩？”
許陽漸漸確定，三大仙域之中，長青天、陰冥天，這么急迫地想要得到天玄星，也應該是因為天玄星是宇宙之心的緣故。
“宇宙之心……蘊含著踏上‘最后一步’的可能性，”伯牙仙人的眼中露出了向往之色，悠然說道，“如果能夠融合宇宙之心，就有可能踏出最后一步，成為至高無上的……”說到這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許陽，失笑道，“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你們不是想要獲取傳承么？隨我來。”
伯牙仙人影像在前，許陽和葉秀世尊剛要跟上，卻聽到頭傳來一陣陰森笑聲：“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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