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邪君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一片好心
靜靜的望著焚書,秦石獨自的發起呆來。
當他手掌觸碰到焚書時,那滿腔熱血的回憶止不住一般,瘋狂的如涌泉般的灌入腦海,讓他熱淚盈眶。
是啊,這劍氣穿空,根本就不是他在劍閣當中所領悟到的,而他之所以能夠將其使用,全部是焚書的功勞。
早在半年前,他便被這劍道獨特的身法所吸引,那時候,他瘋狂的想法修煉,卻礙于沒有功法秘籍。
直到有一天,他無聊時翻閱焚書,這才從焚書上突然察覺到,在焚書當中,竟然記錄下了蘇輒當時所施展劍氣穿空時的功法。
他想,應該是書中玉感應到了什么吧,后來在這半年當中他便不停的照葫蘆畫瓢,直到前兩個月的時候,他終于僥幸的摸索到劍氣穿空的奧秘。
在加上焚書的相助,才有了剛剛他施展的劍氣穿空。
當然,也正如那些長老所看穿的,他的劍氣穿空并不完善,并且十分的青澀,但是好在,在焚書的幫助下,他將原有的劍氣穿空加以更改,變成適合他雷屬性的劍道身法。
也就是說,他和蘇輒的劍氣穿空,是有著完全不同本質上的區別,蘇輒的劍氣穿空,是傳承了劍閣三十三層的武學,而他的劍氣穿空,卻是能完全融合于他,和他達到百分之百融洽的身法。
甚至可以理解為,如今秦石所施展的劍氣穿空,等于是他自制的武學,他所施展的,是他自己的,而蘇輒的,卻是學來的。
但是,無論多么嫻熟,無論修煉的多么完善,別人的終歸是別人的,永遠不如自己的那樣得心應手。
這也是為何,同樣是劍氣穿空,秦石的速度卻反而比蘇輒還要更快。
這并非是他原本雷屬性的原因,而是這武學的本質。
而對此,不禁讓他陷入滿滿的思緒中。
當年,邪魔或許是讓他走到今天的基礎,但是書中玉卻是這條路上,一個不可或缺的角色。
他深知,沒有書中玉,他也不可能有今天。
只是讓他感到悲戚的,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書中玉還在獨自的沉睡,他仍是沒能將其喚醒。
這讓他的眼圈都泛起濃濃紅色,他緊緊的攥住拳,深吸口氣:“玉姐,別急,快了,就快了,我馬上就會找到域境的獸丹,將你喚醒!”
“嗡嗡嗡!”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石的溫暖,焚書發出微微的回應,從古書的外層上散發出輕輕熱氣。
“玉姐,是你聽見了嗎?”秦石激動的喊道。
然而,隨后的焚書,卻是漸漸暗淡。
這讓秦石不禁失望,但馬上他又堅定起來。
“哼,無所謂,不管你是怎么學到這劍氣穿空的,反正你已經活不長了,這天下,最后一名,掌握劍氣穿空的人只能是我,我會親手將你葬送的!”并不知道秦石內心的思緒,蘇輒怒喝。
秦石回過神,旋即他冷笑聲:“呵呵,誰葬送誰不要緊,不過你這樣用劍指著我的兄弟,可不行!”
言罷,突然間,秦石黑眸一寒,當即他拳頭上猛的迸射出一股極為恐怖的熱浪,那熱流上是極濃的鳳凰之力。
“星隕霸體決!”
瞬間,他將星隕霸體決施展,在金色鳳羽的包裹下他周轉全身,全力的抓起噬焱劍。
當即,他沖后抽出,在和蘇輒爭奪中,他身軀巧妙的一轉,正巧的擋在云巖身前。
“臭小子,想救他,不可能!”蘇輒怒了,他騰騰騰的退后幾步,穩住身后當即便揮起劍光,沖著前方用力的劈砍下去。
當即,一聲巨響。
云巖眼神猛的一驚,那劍光之強讓他都是感到寒戰。
而下一秒,他神情則是驚變,幾度的皺縮成一點,只見就在那劍光落下之際,秦石非但沒有躲閃,竟是舉起手臂,用手臂生生的擋下那劍光。
頓時,秦石的手臂被鮮血染紅。
“秦石!”云巖驚呼。
場下也是一驚,魯山大師老眼古怪,不禁露出幾分感激。
突然,他仰起頭:“奇青,是你在幫我嗎?”
最驚訝的,無疑是云巖了,他是想不通的,秦石與他之間并無交情,甚至可以說曾經他還處處針對秦石,為何秦石竟能夠為他做到這一步。
秦石痛的悶哼聲,他似乎是看出云巖的質疑,他回身不經意的輕輕一笑:“別想太多,在我秦石眼力,沒那么多說的,只要我們是兄弟了,我就不會看著你被殺,何況了,你不是說過么,要為我上刀山下火海的。”
唰下,云巖眼圈就紅了,他激動的望向秦石,語塞了半響說不出話來,他哽咽了,最終只是拼命的點頭:“嗯!”
秦石滿意的一笑,而突然他眉頭一皺,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讓他有些忍耐不住。
云巖一驚,連忙上前:“你沒事吧?”
秦石額頭流出虛汗的搖搖頭,推了下云巖,道:“沒事,聽我的,你先棄權,離開這里。”
“棄權?”云巖愣了下,旋即他用力搖頭:“不,我不能把你扔在這,我們聯手,肯定能贏過他!”
秦石搖搖頭:“不,你不懂,這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我不希望有外人插手!”言罷,他提高分貝:“快,快啊,你不是說過么,我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怎么這第一次,就準備不聽嗎?”
“我……!”云巖愣了下,能看出他眼神中的不愿意,但最后他還是咬緊牙關,點下頭:“我知道了。”
言罷,他狠狠的瞪了眼蘇輒,這才轉過身的獨自走下擂臺。
云巖自己棄權了,如今場下就只剩下秦石、蘇輒、和張玲兒。
不由間,擂臺上達到前所未有的凝素,緊張的氣氛急速間在全場蔓延,連場下的觀眾都是受到影響。
在這個過程中,秦石和蘇輒兩者死死對視,交錯的目光間劇烈碰撞,空氣間都是引起濃濃的戰火。
然而極為默契的是,盡管如此兩人皆是沒有出手,而是在余光中不斷的瞄向張玲兒。
對于張玲兒,兩人都是十分的忌憚。
盡管張玲兒是張渾的孫女,但是蘇輒確實明白兩人之間的關系,張玲兒可不會因為他是張渾的徒弟,就對他手下留情。
而突然,張玲兒的笑聲打破這份死寂。
“呵呵,真有意思,你們兩個要打就打啊,一個一個都看著我發什么呆啊?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呵呵,場上實力最強的人,怎么能讓我們不顧及?”蘇輒一笑。
張玲兒撇了撇嘴,對于蘇輒她好像沒什么好印象,反而是對秦石,她美眸好奇的上下打量一番,撲哧的笑出聲來:“有點意思,難怪這些年,組織里始終因為你感到頭疼,確實是有些過人之處啊。”
秦石微微皺眉,他知道張玲兒所指的組織便是溟組,他笑了出來:“是嗎?我倒是沒覺得自己有這么大本事,不過有句話我想說給你。”
“哦?什么話?”張玲兒好奇道。
“這天下,邪是終歸不勝正的,別不小心走錯了路葬送了自己。”秦石一字一句,道。
張玲兒黛眉輕蹙,旋即她玉眼微微瞇起,能看出她的情緒有些變動,不過很快她便收斂,突然輕點螓首的若有所思的道:“嗯,確實哦,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
旋即,她突然詭異的仰頭,甩了甩背后的披肩發,沖著秦石嘿嘿一笑:“行,你這話,我記住了,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會自己研究研究的。”
停頓下,她又看了眼兩人:“行了,你們兩個別拘謹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自己解決吧,我給你到處個場地來。”
言罷,她突然躍起身,十分輕松的躍出擂臺。
見狀,全場都是一驚,沒想到張玲兒會做出這種事來。
“她,她退賽了?”
“我去,是不是真的啊?”
“是啊,她這不是自己斷送前程嗎?她可是有望奪冠的啊,就這么放棄了?”
全場都是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秦石和蘇輒也是一愣。
張玲兒的實力,在初賽和半決賽中已經展現出來了,那無疑是擁有奪冠資格的,甚至照比兩人還要強出幾分,是足矣讓兩人都十分忌憚的。
但現在,竟然說退賽就退賽了?
張玲兒在臺下穩住,旋即她突然回身,沖著兩人一笑:“你們兩個也別誤會,對這什么年度弟子賽的冠軍,我可不在乎,那什么劍冢圣靈堂我也不在乎,我之所以參賽,只是想要讓劍宗的人知道,我張玲兒回來了。”
聞言,兩人的肉眼都是不禁抽動。
然而,兩人也不是那種拖泥帶水之人,秦石微微的瞇了瞇眼,對于這張玲兒心底又多出幾分忌憚,她的那份輕松,和自然,反而讓他感到無盡恐怖。
“這小妮子不簡單!”這是他心底的想法。
旋即,他率先的伸了個懶腰,無論如何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深吸口氣的望向蘇輒,笑了出來:“開始吧,人家這么大方,我們也別耽誤了人家的一片好心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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