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邪君 第七百四十四章 三年恩仇
秦石看見這人一驚,這人的容貌十分平庸,是那種給他扔進人海中,絕不會有人去看他第二眼的那種。
但就是這平庸到至極的容貌,反而讓秦石感到十分熟悉,因為之前王政給他易容時,不就是和此人長的一模一樣?
他在這人的牢房前停下腳步。
那人看見秦石,他的氣息很虛弱,小聲道:“呵呵,小兄弟,你的膽子不小,竟然敢來創世團的地牢救人,這要是被創世團的人知道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嗎?”
秦石皺了皺眉,沉聲道:“我的后果不要緊,要緊的是創世團,他們現在的后果才是要緊事。”
“哦?”那人聞言,吃驚的瞪了瞪眼,旋即突然狂笑起來:“哈哈,真是有趣,這一晃三年了,都沒有人敢和創世團為敵,怎么,是創世團失利了嗎?”
“那倒沒有,只是創世團觸碰了我的逆鱗,那我肯定不會讓他們好受。”秦石聳了聳肩,對此人來了興趣。
特別是他口中的三年,秦石發現只要口提三年之事,那一定是跟這場碩大的陰謀有關。
而此人的反應也正應驗了秦石的判斷,在聽見秦石的口吻以后,露出一抹驚色,笑道:“你的逆鱗?呵呵,有意思,你是霧盟的弟子吧?”
“算是吧。”秦石沒有隱瞞。
“怪不得,那看來,如果創世團未失勢,應該就是將霧盟逼急了,準備和創世團魚死網破了啊。”此人笑了笑,旋即眸色間帶有幾分自嘲的道:“不過,憑現在的霧盟,那應該是沒有什么勝算吧。”
秦石不太開心的哼道:“你這話,說的太早了吧?”
“你可以這么認為,不過我和你這么說,只要邢墨鳶與鄧凱兩人不倒,三年前的事情得不到平反,那么霧盟永遠沒有機會。”
“你是說,三年前上任首席符魔師的事?”秦石眸光開合,開口問句:“你知道這其中的事?”
“怎么會不知道!”那人突然動怒,狠狠的攥緊拳頭:“三年,整整三年,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邢墨鳶那個畜生對我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會被困在這昏天暗地的地牢中整整三年!”
感受到這股怒火,秦石微微的失神,而接連他認真不少,腦海快速的飛轉一圈:“如果我沒猜錯,是因為王政吧?”
那人猛的一哆嗦:“你認識王政?”
秦石并不意外的點點頭:“有些淵源,我答應過他,要幫他尋回千面權杖。”說到這,秦石停頓一下:“而且,之前他幫我易容過,就是用了你的容貌。”
聽聞,那人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樣,劇烈的顫抖幾下:“我的容貌?”他一下抓緊拳,眼圈唰就紅了:“原來,他還記得我。”
秦石從旁邊搖搖頭,他早就看出此人和王政關系匪淺,問句:“你能和我說說,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他能感覺到,如果此人愿意說,那么接下來的話,很可能就是將這三年來的陰謀接盤的時刻。
此人蒼白的臉頰輕輕揚起,自嘲的笑了許久,才道:“其實我和王政,在三年前情同手足,我叫做張廷峰,我們一起進入亂域,一起從外圍闖蕩,然后一起進入外域,只是進入外域以后,一切就都變了。”
張廷峰嘲弄的搖搖頭,獨自陷入了深不見底的記憶之海:“那個時候,我選擇進入創世團,而他不習慣被約束,始終專注于修煉之中,他一直想要進入內域,這是他的夢想。”
“后來,是徐巖,徐巖和我說,他想借用千面權杖,那時候我在創世團正處于上升階段,我也想要進一步發展,我就主動去求王政,向他借來千面權杖。”
“但未料,千面權杖借來的當天,創世團和霧盟發生大規模廝殺,那一次的驚動很大,連司空嶺南、付軍、這些當家的都露面了,邢墨鳶和符魔會上一任的首席符魔師:言莫言也是出現。”
“言莫言?”
秦石微微凝神,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上一任首席符魔師的名諱。
“嗯,那一次,付軍被司空嶺南廢了左眼,邢墨鳶和言莫言的混戰持續了三天三夜,那一次可謂是亂域記入史冊的一戰,其傷亡和慘重至今還讓我心存余悸。”
被張廷峰這么一說,秦石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三年前兩大勢力大戰的事他確實聽過,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嚴重。
但他沒有打斷張廷峰,伸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張廷峰道:“那一次,其實算是霧盟勝了,言莫言當時掌握符魔會,符魔會的勢力遠比邢墨鳶要大。”
“但那次結束以后,徐巖突然找到我,和我說千面權杖在大戰當天,被符魔會的弟子給偷走了。”
“知道這事以后,我異常的憤怒,理智都被沖散了,加上之前言莫言確實對千面權杖有過垂涎,所以我也沒有多想,連夜就沖去符魔會,在符魔會大鬧一番,但那個時候,憑我的修為和實力,連言莫言的面都見不到。”
“千面權杖是王政的家傳之寶,對他來說比他的性命還重要,我也是知道這一點,才遲遲的沒敢告訴他,但最后還是被他知道了。”
“他和我一樣,為了千面權杖,直接殺入符魔會,只是他比我理智很多,加上擅長易容之術,是化為符魔會的弟子模樣混進去的,進入之后他在符魔會中,重傷了數千的符魔會弟子,那一次事件轟動了整個亂域,連內域的老家伙們都驚動了,只是可惜結果……”
說到這,張廷峰怒火中帶著哀痛的搖搖頭,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秦石看著他的模樣接過話,將他知道的事道出:“結果是,王政并沒有找到千面權杖,因此還成為了亂域的通緝對象,對嗎?”
事實被秦石點破,張廷峰有些吃驚,但一想到王政對秦石的托付,也是漸漸的放松下來,長嘆道:“沒錯,王政并沒有找到,那一次事情之后,他在亂域被逼到走投無路,最后還是那個妖孽宇文殤出現,王政才僥幸活著離開亂域。”
“宇文殤?”秦石皺了皺眉,帶著不解的逼問道:“這事,和宇文殤有什么關系?”
張廷峰沒想到秦石會這么吃驚,愣了愣神,道:“其實是和宇文殤無關,但是宇文殤與言莫言關系匪淺,那一次事情符魔會重創,言莫言身為首席符魔師難逃其咎,而邢墨鳶和鄧凱又咬死是因為言莫言偷走千面權杖才會激怒王政,因為這事言莫言被罷免,逐出亂域。”
“他被逐出亂域,宇文殤大怒一次,那怒火差點將邢墨鳶和鄧凱燒死,但之后宇文殤突然就平息了,并且出手救走了王政。”
“是這樣?”
秦石將前因后果聯系起來,仿佛找到了些眉目,但他沒有多說,而是繼續傾聽。
張廷峰繼續道:“開始,因為這事,我覺得是我害了王政,我對符魔會恨之入骨,一直也相信是言莫言偷走了千面權杖,幾次我都想去和言莫言同歸于盡,但直至有一次……!”
說到這,張廷峰前所未有的暴怒,身軀用力的朝前掙扎,將背后的十字架都給勒彎,怒道:“我在創世團,徐巖的房間中,我看見了千面權杖!他騙我,千面權杖從來都沒有被偷,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的貪欲,和想要陷害言莫言的陰謀!”
“果然!”
秦石寒眸一沉,這個結果和他想象的不離十。
在憤怒中掙扎,但那十字架是由無數個小結界封鎖,將他的各大命脈和丹田全部封印,任他如何掙扎他也掙脫不開,最終張廷峰突然頹廢,自責道:“是我害了王政,我不配做他的兄弟。”
看著他,秦石搖了搖頭的道:“別多想,王政并不恨你,至少我是這么覺得,否則他就不會用你的容貌來給我易容,證明他的心里始終還有你。”
“那又怎么樣?就算這樣,我們也回不到曾經了。”張廷峰萎靡的低著頭,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
秦石張了張,但什么也沒說,他知道這種事,解鈴還須系鈴人,就像孔賢慧和宇文殤一樣,他再怎么勸說也沒用,只有讓他們親自面對面的解開才行。
“王政在鷹城黑市,你去找他吧。”
秦石深吸了口氣,大手上泛起金芒,用力在十字架上一震,將那十字架給震碎。
張廷峰就這杯被捆綁了三年,他的身軀早就僵硬了,連站立行走的這些本能都忘了。
但秦石沒在逗留,而是漠然的轉身,因為他知道,只要張廷峰還想見到王政,那就算是他爬也會爬到鷹城黑市,那一份信念絕非命運能夠阻絕。
而離開后,秦石的臉色鐵青,背在身后的大手吱吱作響,在聽聞了張廷峰的話后,那股怒火再也壓制不住,黑眸里仿佛在噴火一樣,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沖到徐巖房間,將他給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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