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邪君 第五百零九章 想要變強
日月交替,半月在轉眼間逝去。
自從焚天宗一戰,秦宗的名聲在整座赤炎帝國中鵲起,如今甚至已經超過西南兩大區域的霸主,直逼玄殿。
秦石更是因此,成為如彗星般崛起的新秀,赤炎帝國首屈一指的少年英豪,在民間風靡起這樣一句話:秦宗宗主,說一不二,弱冠之年,勝于花甲。
古城。
歷經半月的修復,加上秦石帶來的龐大靈石和資源,開始大刀闊斧的建設,將八寶鎮,荒鎮這些凄涼地域盡數開鑿。
如今的古城已是柳暗花明,金碧輝煌,直接逾越五大主城,成為北方區域中,最為盛況的城池。
臨近荒鎮之處,秦宗就建設于此,外圍是數十米高的威嚴護墻,剛一入宗門,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一處修剪靚麗,并且井然有序的花卉令人心生愉悅,進入前院后是數百棟的瓊樓玉宇,皆是由上品靈石打造,那濃郁的靈力,讓人無須修煉,就能夠自主的吸納。
整片建筑,縱橫千畝,就是曾經的焚天宗與其相比,怕是也要誠惶誠恐,自嘆不如。
在宗門的后方,是一座落崖。
落崖上,是一處由書中玉輔佐的修煉陣法,這個陣法的四角刻著四尊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名為四象天陣,能夠匯聚天地靈氣,除了對修煉有著莫大的好出意外,更是能夠承受突破時造成的巨大威力。
此時,在四象天陣中央,一名單薄的少年盤膝其中,他全身裹著漆黑色的殘袍,手心朝上的搭放在膝蓋骨上,在指尖之處滲透著淡淡的金色光暈,甚是奇妙。
“呼……”
深吸口氣,少年的胸口微微起伏,一口壓抑許久的濁氣從體內逼出,其中還帶有幾絲血腥。
濁氣離口,一聲巨大的撞擊,像是滔天的駭浪一樣,沿著少年的黑袍下涌起,狠戾的擊中在四象天陣上,引起無數的漣漪,這才令少年漠然睜眼,一抹深邃如夜空的黑眸,蘊含著精光的四下射出。
“咦?不錯嘛,這么重的傷,才用了半個月就恢復了?”一連串噼里啪啦的聲音,少年腰間有一本古樸的書籍無風翻閱,一道婀娜多姿的嬌影從中躍出,不正是書中玉嗎。
能讓書中玉相伴的少年,無疑就只有秦石。
使勁的捏下拳,秦石的嘴角輕輕揚起:“是啊,這次的傷勢是嚴重了些,可若是半個月還不能恢復,那還談什么守護你們?像你、雪心和羅剎這樣天仙級別的美女,誰能娶到一個,就是三生有幸,我卻獨自霸占三名,若是被世人知道啊,定然少不了麻煩,革命尚未完成,本少仍需努力啊。”
“剛恢復,就開始貧嘴。”書中玉沒好氣的撇嘴道。
而聽聞她的責怪,秦石卻正色起來,異常凝重的道:“玉姐,我沒有貧嘴,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知道嗎?之前在焚天宗,面對甄淵的時候,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無力,若不是因為封痕的犧牲,恐怕如今的秦宗早已滅亡。”
“而甄淵,在溟組卻不過是個無關痛癢的角色,在溟組中比甄淵強大的人不計其數,這一次甄淵被我斷了雙臂,并且還沒能取走崩玉,往后肯定不會放過秦宗,少不了要與其發生沖突,憑我現在的實力要面對溟組,光是讓我想一想,就感覺到無力,何況溟組的君王,更是傳聞在三萬年前,遠古征戰下足矣毀滅整片大陸的兩大兇魔之一:遮天,那種足矣撼天震地的力量,是我現在仰望,都仰望不到的高度。”
越說越無力,秦石清楚的知道,憑現在的他在溟組面前,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能夠任其宰割。
一想到這些,他就痛恨自己的卑微,痛恨自己的弱小,猛然間捏緊拳頭,指甲深深的刺進手掌,不甘道:“如果我能在強一些,我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封痕被捉走,如果我能在強一些,秦宗就不會犧牲那么多弟子,這些都是因為我太過弱小,我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才能守護你們!”
變強的心,在秦石的心底,前所未有的彌漫。
“石頭……”
嬌軀輕輕的顫動下,書中玉望著那面色蒼白,五官憔悴的少年,心里說不上的心疼,一把將其抱在懷中。
有時候,她就會想,蒼天為何如此不公,這個少年,不過才只有二十歲啊,卻要承載著比任何人都要多的壓力:“石頭,為什么非要把所有壓力,全部都抗在自己的肩膀上,不是還有我和雪心、羅剎嗎?我們不是說過,無論前方多么荊棘,我們都要同舟與共嗎?”
對于書中玉的好言相勸,秦石苦笑的搖了搖頭,黑眸下的凄涼內斂,反之露出一抹決色:“不,我不想在失去你們任何一人,我必須要努力才行,只有這樣才能夠守護你們。”
說到這,他刻意的停頓一下,仰起頭朝著遙遠的望向眺望,匱乏道:“而且,玉姐你比我清楚,無論是你或者雪心、亦或玉羅剎,在你們三人的身上,皆是承載了太多的故事,每一個故事都是我現在觸之不及的存在。”
“單說你吧,時過三年,我還沒能助你找到神孕樹果,羅剎的身上故事也是不少,她只和我說了她三十年前的事,可關于五十年前她是怎樣種了陰陽絕情符的毒,如何進入荒蕪叢林之事卻始終對我只字不談,但是我知道這其中定然不會簡單,怕是也和溟組脫不了干系,雪心就更不用說了,先不說她和溟組之間的仇恨,這一次甄淵的話讓我感到非常害怕,我想不通也不敢想,溟組究竟要對雪心做什么,她一生已經夠可憐了,我決不允許溟組再去傷害她。”
一字一句,書中玉的心弦被撥動,此時此刻在秦石的面龐上,那一份如磐石不移的決然,是這三年來她從未見過得。
她從不知道,在這個總是口不遮攔,放蕩不羈的少年心中,竟然隱藏了這么多不為人知的事,為她們考慮的事。
一份感動,不言而喻。
抱著秦石的玉手又緊了緊,書中玉噙著淚花使勁的點下頭,輕笑道:“嗯,我相信,三年前我就相信,你一定會站到那個巔峰上,雪心和羅剎沒有選錯人。”
感受著胸前的柔軟,秦石皺了皺眉道:“什么叫她們倆沒有選錯?難道你選錯了嗎?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后宮三千之首。”
緊張的氣氛淡去,書中玉的面上先是一陣黯然,旋即馬上恢復紅潤,瞪了瞪眼的調笑道:“那好啊,等你招攬三千佳麗的時候,我就去給你主管后宮!”
“……”一陣無語,秦石假作兇狠的揮了揮拳:“胡扯,那個帝王不是先立后,然后在納妃的啊?”
“反正我不管,你咬我啊。”書中玉就是這樣不講理。
“哼,你可別后悔,我現在就咬你!”
聳了聳肩,兩人在四象天陣中嬉笑不斷,仿佛是回到了三年前,那時無憂無慮的日子,只是秦石心里知道,仿佛終歸只是仿佛,現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所要面對和承受的也非三年前那般。
三年前,他想的不過是如何在秦家大比上勝出,如何助秦家在荒鎮三家中立穩腳步,如何進入離火宗僅此而已,而他現在要面對的是那荒靈大陸上,最為神秘而兇險的溟組。
“再也回不去了啊。”
喟嘆一聲,秦石自嘲的笑笑。
書中玉紅潤著面,被秦石捉弄幾番,皓腕上布滿了幾排秦石留下的齒印,很是幽怨的道:“氣死我了,現在翅膀硬了,連姐姐都敢欺負了是吧?疼死姐姐我了。”
“不是你讓我咬你的嗎?要不親親也行,親親不疼!”
“滾!”書中玉霸氣的勁又拿了出來,跟著使勁瞪了秦石一眼,才道:“傷勢恢復了,就趕緊出去吧,伯父他們都在陣外守了你半個月,全擔心你呢。”
聞聲,秦石臉色一囧:“你怎么不早說!”
“你又沒問我。”書中玉扳回一盤,燦爛的笑了笑。
沒好氣的瞪了瞪眼,秦石在書中玉的長發下使勁揉了揉,這才連忙的離開四象天陣。
剛走出來,黑壓壓近百人圍在附近,其中有秦家人,秦宗人和邱雕幾名幽族的族人。
秦天擎連忙迎上前,左右觀測一番,見秦石并無大礙,朗爽笑道:“好小子,才半個月就恢復了?”
“不想讓爹娘擔心嗎,孩兒當然要努力一點。”秦石揉了揉鼻子,露出一抹孩子氣的笑容。
聽聞,秦天擎滿意的大笑,使勁拍了拍秦石的肩膀:“算你小子有良心,不愧是我秦天擎的兒子。”
秦石尚未回應,瓊淑瑤上前就推開秦天擎,一邊關心的替秦石揉著肩膀,一邊惡狠狠的瞪眼秦天擎:“你輕點,把我兒子打壞了呢?”
被妻子責怪,秦天擎神色窘迫,沖著秦石苦笑道:“看見沒?你娘現在眼睛里就剩下你這寶貝兒子,我在這家啊,是一點地位都沒有了。”
看著老夫老妻的調侃,諸人不禁失笑。
秦石也是抓了抓頭,心中松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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