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紀 第六十四節攻與受
波希米亞公爵擺擺手讓帳篷中的眾人都離開,只剩下了肩部覆著草藥的奧塔伯爵,當所有的人都離開之后,公爵的眼中露出奇怪的神色,他站在奧塔伯爵的身后伸出自己強有力的手,放在奧塔伯爵的肩部,手指劃過伯爵的肌膚就如同是撫摸愛人一般,而奧塔伯爵卻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扭過臉,那張英俊的面孔看著身后的公爵,白皙的臉頰出現了一點玫瑰紅,公爵下巴上的胡須貼在奧塔伯爵的面頰上,弄得奧塔伯爵心癢難耐。
“這里是戰場上,真的要這樣做嘛?”奧塔伯爵張開嘴巴含住公爵的手指,喉間發出奇怪的聲音,此時公爵的雙臂越來越緊。
“正因為是戰場,所以比平日更加的饑渴難忍。”波希米亞公爵喘著粗氣,當箭矢射向奧塔伯爵的時候,他的表面雖然平靜鎮定,但是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那一刻他差點以為自己失去了這個親密的伙伴,現在他下定決心讓奧塔伯爵遠離這殘酷的攻城戰斗。
“嗚。”帳篷中兩位從小一起長大,并且發現自己特別取向的大貴族,按照后世的說法就是同志,他們的這種不為世俗所接受的親密關系,維持了已經有了很長時間,即使公爵為了家族延續和政治穩定娶妻生子,可是依然保持與奧塔伯爵的特別關系,只是悄悄轉入了地下。
“我們這樣還要多久。”當一切歸于平靜的時候,奧塔伯爵赤/裸著身體,他從地上拿起一支酒杯,將里面的紅色葡萄酒一飲而盡,并且拿起一塊細亞麻,劇烈的運動讓他有些大汗淋漓。
“你應該找個貴族小姐結婚。”波希米亞公爵看著自己的愛人,他對奧塔伯爵建議道。
“就像你一樣背叛我們的感情嗎?”奧塔伯爵的聲音中充滿了不滿,他無法接受公爵的同時,再去接受一個貴族小姐。就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那樣過著和其他人一樣的生活。
“是義務,我的愛人,你的領地需要繼承人,而且為了我們不再被世俗的人所審視注目。”波希米亞公爵抓住奧塔伯爵的手,輕柔的說道,此時完全看不出來這是一位手握重權的公爵,他就像是在囑咐自己鬧別扭的妻子一般。也許在他們的心中確實是如此認為。
“那您還不如直接命令我去沖擊日耳曼人的城堡。”奧塔伯爵咬著自己的嘴唇,為了波希米亞公爵他認為能夠拋去自己的性命,僅僅只是為了公爵的榮譽,可是波希米亞公爵的這個建議讓他無法接受。
“哈,我有的是效死的騎士,可是我的奧塔伯爵卻只有一個。”波希米亞公爵連忙伸出手。撫摸著奧塔伯爵的面頰安慰道。
波希米亞公爵并不指望自己手下,這些擅長原野作戰的士兵,能夠一次拿下勞齊茨伯爵的城堡,在幾日之內波希米亞人發動了數次的強攻,就算是將梯子搭在了城墻上,舉著盾牌的侍從兵和騎士登上梯子作戰,可是城墻上每當危機時刻總是出現了二個悍勇的騎士。將波希米亞人的攻擊打下去。
“為了榮譽,砍下梅森人的旗幟。”一名身穿鎖子甲,戴著護鼻尖頂鐵盔的波希米亞騎士,登上城頭他一劍砍倒,將一名企圖用長矛刺向他腹部的守衛,他瞄準的是插在角樓上插著的勞齊茨伯爵的旗幟,如果旗幟被砍下必然會影響防御者的士氣。
“呼。”忽然從波希米亞騎士的旁邊飛過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騎士下意識的用劍抵擋。可是根本沒有用,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他的劍身,而慣性不減之下身負鎖子甲重甲的騎士竟然從墻頭上橫飛出去,這時候跟在他后面的波希米亞人看見一個巨大的陰影擋在他們面前。
“帕齊。”野豬家族的最小弟弟帕齊,這個身材如鐵塔的巨漢,戴著一頂沉重的樽式頭盔,只在眼睛部位露出縫隙。身上穿著鎖子甲和皮革的復合式盔甲,而令波希米亞人膽寒的是他的手中,擰著一根粗重無比的狼牙棒,狼牙棒上的尖刺掛著血肉和白色的腦髓組織。帕齊巨怪般的力量橫掃這一段的城墻,只要波希米亞人稍一露頭便遭到巨狼牙棒的痛毆。
帕齊完全壓制住了那些企圖登上城墻的波希米亞騎士們,這種可怕的怪物也只有野豬家族才能夠誕生,不過他的怪力確實保住了城墻的安全,最后導致這一段的城墻沒有波希米亞人敢再次發動攻擊,但是在另一端的城墻上波希米亞人遇到的是是更加可怕的對手。
“啊。”一名波希米亞侍從兵捂著自己血流滿面的臉,翻到在城墻上打滾,當他暈厥過去的時候,露出可怕的面孔,他的眼睛部位成了一雙血窟窿。
“今天可以存到好多眼珠子。”歐格登擦拭了一下自己那細長的利劍,他的劍總是能夠準確無誤的刺中敵人的眼睛,而他似乎對于哪里有著格外的偏執,即使是在戰場上也毫不例外,當歐格登轉向其他人的時候,那些波希米亞人的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恐懼,甚至有人直接從城墻上跳下去,冒著損筋折骨的危險也不愿意面對挖眼珠子的歐格登。
野豬三兄弟狂暴殘虐的品性,在戰場之上這種殘酷的品性倒是讓敵人膽寒,更何況勞齊茨伯爵的城堡防御無懈可擊,就算是突破了野豬三兄弟的防線,城堡的角樓和防御塔樓交叉射擊的箭矢也能要了他們的命,每一個城堡的防御塔樓當把入口封鎖起來的時候,便是一棟獨立的防御體系,如果波希米亞人想要占領城堡的話,就要將這些防御塔樓一個個的攻破,戰事陷入了膠著的狀態,為了避免犧牲更多士兵無辜性命,波希米亞公爵與哲若伊摩伯爵商議后決定改變策略,不再進行強攻,使用最傳統的圍城戰術。
“可是圍城有一個問題,勞齊茨伯爵的城堡中糧食充沛,但是我們所帶的輜重與食物卻不足夠維持消耗,如果從波希米亞公國調集糧食卻有些遙遠費時。”哲若伊摩伯爵對波希米亞公爵說道。
“不用擔心,我已經派遣奧塔伯爵帶領一支由五百騎兵組成的征糧隊進攻普勞恩郡。”波希米亞公爵不以為意的說道,所有的梅森公國的貴族們都躲在自己的城堡中瑟瑟發抖,他們早已經喪失了對抗波希米亞公爵的勇氣,在這個梅森公爵一病不起,埃布爾伯爵無法有效統合貴族們的力量的情況下,這也許是他們明哲保身的唯一辦法。
“普勞恩郡的上一任伯爵是被過馬扎爾人殺死的,相信對于騎兵有著深刻的恐懼,掠奪這個郡應該沒有問題。”哲若伊摩伯爵點點頭,認為掠奪敵人領地上的物資來圍攻敵人的城堡,這個主意是非常絕妙的,不過哲若伊摩伯爵的眼中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擔憂,波希米亞公爵對于奧塔伯爵的寵愛竟然達到了這種地步,誰都知道憑著梅森公國那些懦弱的貴族,奧塔伯爵的進攻簡直就像是春游一般的閑庭信步,根本不會遇到任何的抵抗,甚至有可能會有些懦弱的領主選擇投降來保全自己的家族。
不過奧塔伯爵騎在馬上卻并沒有體會到波希米亞公爵的體貼,年輕氣盛的他渴望戰斗渴望勝利和榮耀,可是公爵竟然將他派到鄉下從農民那里掠奪一點可憐的口糧,這讓奧塔伯爵充滿了挫折感,但是波希米亞公爵的命令是明確而毋庸置疑的,他只得帶領著自己的家族騎兵以及侍從騎兵、波希米亞騎士和弓騎兵朝著普勞恩郡奔馳而去,騎兵的機動性優勢終于發揮了出來,當梅森公國的貴族們還以為波希米亞正在圍攻勞齊茨伯爵的城堡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波希米亞人的騎兵已經突入了自己的領地,他們根本就來不及召集軍隊,這也是沒有常備軍的封建制體系的巨大缺陷。
“什么?波希米亞人正在掃蕩我們領地的村莊,可是他們不是在對付勞齊茨伯爵嗎?”年輕的普勞恩伯爵的聲音尖銳起來,他藍色的眼中滿是驚訝,雖然猜測到波希米亞人可能會進攻他們的領地,但是他和自己的廷臣們都認為那是攻下勞齊茨伯爵的領地之后的事情,可是現在卻發現敵人已經兵臨城下了,這種措手不及的事情發生讓他的宮廷一片混亂。
“我的兒子,聽說那些同馬扎爾一樣殘暴的波希米亞人攻入了我們的領地是真的嗎?”普勞恩伯爵的母親帶著幾名貴婦人走進了領主大廳,她的頭部和下巴用白色的頭巾包裹住,穿著寬大的呢絨提麥長裙,雖然是普勞恩伯爵的母親,但是她的年紀事實上不到三十歲,早婚在這個時代是十分普遍的事情,而當上一任普勞恩伯爵被馬扎爾人殺死的時候,普勞恩伯爵才剛剛降生不久,是他的母親作為攝政穩定了普勞恩郡的政治,一直到她的兒子成長為真正的男人之后才退出政治舞臺,不過她的影響力在普勞恩宮廷中依然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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