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中世紀 第八節慘痛的勝利
重裝騎士的登場意味著阿若德將自己手中的精銳終于毫無保留的派出,班爵士帶領著圣約姆修士會的騎士們豎起超長的馬槍,緩緩地進入了戰場,他們一登場便引起了各方的注意力,比利斯看著那如林般超長的馬槍,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他沒想到日耳曼人竟然給他們的騎士裝備著這看上去就氣勢逼人的馬槍,可以想象訓練有素的騎士們并排縱馬沖鋒,在馬槍之下將無人能夠抵抗生還。
“愿諸神詛咒你,愿你的身體腐爛發臭,該死的阿若德。”比利斯口中咒罵著,他環顧了一下自己的身后,發現身邊除了自己的親隨騎兵外,竟然已經無人可派遣。
“啊。”戰場上已經持續了一整天的戰斗,使得交戰雙方士兵都疲憊不堪,只要此時誰手中還有沒投入戰斗的新興力量,勝利的天平就很有可能倒向哪一方,用后世的專業軍事術語就是,看誰的預備隊能夠留到最后,很明顯比利斯并不懂得他的父親梅克倫堡大酋長教給他的這個經驗。
“我親自去宰了阿若德那個混蛋。”比利斯看見阿若德的旗幟向著左翼方向而去,他握緊手中的韁繩,用雙腿夾緊胯下戰馬,向著阿若德的方向而去,比利斯的手中拿著的武器,是一件劍柄用鏤空的黃金制作的鐵劍,顯示著他高貴而土豪的地位,當他拔出這柄劍的時候,身后的親隨騎兵們也抽出他們的佩劍。左手挽著一面圓形的木盾。
“伯爵大人,快看,比利斯的旗幟動了。”這時候阿若德身邊的一名內府騎士,看見比利斯的行動急忙向阿若德稟報道。
“不用管他,加快進攻。”阿若德在策馬奔跑中瞥了一眼對面,果然比利斯率領著他的親隨騎兵向自己筆直的沖過來了,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阿若德率領著他的內府騎士們已經繞道左翼側面,他們并沒排列成輕騎兵那樣的楔形陣,反而是排列成三列線性陣列。這是為了最大限度的發揮他們手中的超長馬槍的威力。
“伯爵大人。我們已經列隊完畢。”內府騎士中一名頭盔上插著白色羽毛的騎士,他磕了磕自己的戰馬,走到阿若德的左側向阿若德稟報道。
“很好,羅恩訣竅你應該懂吧。在沖鋒的一瞬間將皮革帶子背在肩部。用馬槍的槍尖對準前方。”阿若德看著這個年輕的騎士。他叫羅恩是溫德爾男爵為他送來的遠房親戚家的孩子,同他一起來的還要十一名同伴,都是同溫德爾家族有各種血緣聯系的貴族子弟。家世清白知根知底,因此阿若德將他們編入自己的內府騎士中。
“伯爵大人,請放心我和我的同伴們都懂得如何使用這種馬槍。”羅恩用力點點頭,雖然他是真正的貴族子弟,但是因為他的父親沒有封地,所以成年后的他生計成了問題,而作為一名清白的世家子弟,他又不愿意當綠林強盜或者去成為為了錢作戰的雇傭騎士,正在這時候溫德爾男爵的推薦信,如及時雨一般送到他的手中,成為一名大貴族的內府騎士簡直像是天上掉下了面包一般,這意味著有著穩定的收入和得到更進一步進階的機會,于是二話不說便來到了梅克倫堡郡,并順利成為了阿若德的內府騎士。
“騎士們,為了榮譽,沖鋒直到地獄盡頭。”阿若德放下自己的面罩,他高舉起手中的劍,雙腳一蹬站在馬上,沖著自己的內府騎士們高呼道,他的內府騎士是由溫德爾家族親屬騎士和美因茨主教所贈送的騎士組成。
“為了榮譽沖。”內府騎士們都是氣盛的年輕人,對于榮譽和地位的渴望使得他們擁有著一往無前的氣概,這是深深印在他們骨子里的貴族式的傲慢,當胯下戰馬馱著身披鎖子重甲的騎士們緩緩邁步,逐漸從緩步到小跑再到急速奔馳,聲音也從輕緩的蹄聲逐漸變成如同奔雷般的轟鳴。
“轟。”當三十幾名內府騎士們在阿若德的帶領下,出現在比利斯的士兵們的側面的時候,那些斯拉夫人士兵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高舉著如林般超長馬槍,騎士們手中的長槍在奔馳中頂端左右顫動,可是當騎士們駕馭的戰馬策馬狂奔到距離斯拉夫人士兵大概一百碼的位置的時候,他們大喝一聲齊刷刷的將馬槍上的皮革帶子放在右肩膀上,馬槍微微斜下方的平端放下。
如電閃雷鳴一般的快速,內府騎士們在狂呼中猶如燒熱的小刀切入黃油之中,沖入了斯拉夫人本來密集的人群中,鋒利的長槍、戰馬高速的撞擊、騎士強壯的手臂這些恐怖的元素疊加起來形成的可怕破壞力,使得斯拉夫人的密集陣型變得稀薄起來,騎士戰廬下踐踏著無數的斯拉夫人尸體。
“不。”比利斯睚眥欲裂的看著自己的士兵在阿若德犀利的進攻下,抱頭鼠竄惶惶不可終日,當部隊損失達到了三分之一的情況下,即使是再精良的軍隊,在好勇善戰的士兵也會因為同伴大部分的陣亡而膽怯逃散,而比利斯的士兵們所面臨的的局面更加的危險,正面是堅不可摧如同城墻般的長槍方陣不斷地推進,側面遭到使用一眼望去便喪膽的超長馬槍的內府騎士的沖擊,耳邊到處是慘嚎聲和戰馬碰撞在人身體發出的噪音。
“逃啊,我們戰敗了。”比利斯的步兵們從左翼阿若德沖擊的方向如同潰提般,一隊接著一隊的逃散,士氣的崩潰就像是瘟疫一般散播,逃兵不顧自己首領的鞭子和怒吼四散而逃,比利斯的步兵團統帥系統此時已經徹底崩塌。
“酋長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退后到山谷中去。”比利斯身邊的人紛紛建議道。
“我。”比利斯看著率領著內府騎士在他的步兵團中驅趕企圖抵抗的人,以及不斷的攻擊和俘虜自己的士兵,他握緊馬韁繩的手指甲劃破了手掌都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真希望拋下一切只是為了殺掉可惡的阿若德,但是最終理性戰勝了他的怒火,在被勝利激勵中的內府騎士和長槍方陣中他根本沒有機會殺掉阿若德,此時最好的辦法只能是推倒山谷之中收攏部下,等待時機再與阿若德一決雌雄。
“嗚,嗚,嗚。”在比利斯所處的方向傳來了低沉的號角聲,斯拉夫人都知道這是撤退的命令,比利斯的旗幟一旋向后方的山谷撤退,殘兵敗將們如潮水退去般緊隨其后。
“真是可惡。”阿若德揭開自己的面罩,臉上布滿了汗水,他看著撤退的比利斯懊惱的將劍重新插回劍鞘之中,本來作為襲殺比利斯的騎士隊已經出動,此時他也無任何兵力可以調動去攔截比利斯,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比利斯的那面旗幟遠離戰場從容退去。
“這是一場大勝利伯爵大人。”約翰伯格扛著他的長戟,奔跑到阿若德的身邊,他抬起頭看著坐在戰馬上的阿若德向他祝賀道,將比利斯的軍隊擊潰,迫使比利斯撤出戰斗,這在任何一個中世紀貴族看來都是一場完美的勝利。
“勝利?”阿若德卻不這樣認為,敵人的兵力雖然受到重創,但是卻有許多士兵順利的逃走了,只需要一個晚上時間他們便會重新聚集在比利斯的旗幟下,也就是說敵人的有生力量并沒有完全被摧毀,而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旗幟和首領比利斯還沒有死或者被俘。
“這難道不是一場勝利嗎?難道不該慶賀一下?”約翰伯格奇怪的看著騎著馬離開的阿若德,感到有些疑惑不解,他對羅恩問道,而羅恩只得聳聳肩膀。
泰德帶領著特戰隊與輜重馱馬隊呆在一起,他感到十分的不滿,為何伯爵大人不將他派往前線,看著將劍抗在肩膀上的絕望者劍士們帶著滿身的傷痕卻一臉輕松的相互交談,看著長槍兵們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還有高傲的騎士們四處追殺斯拉夫人,他感到自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泰德大人,伯爵大人找您。”這時候阿若德的貼身侍從,騎著馬來到他的身邊向他命令道,聽見這個消息泰德總算是松了一口氣,看來伯爵大人并沒有忘記自己,只是不知道朱利安怎么樣了。
“伯爵大人。”阿若德在戰斗結束后返回自己的帳篷中,泰德跟隨著貼身侍從來到阿若德的帳篷外,他看見標槍騎兵們垂頭喪氣的三三兩兩的坐在帳篷外的地上,他們的臉上疲憊不堪,身上傷痕累累,完全沒有勝利者該有的摸樣。
“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當泰德來到帳篷外的時候,從里面傳來了阿若德的咆哮聲,那咆哮聲如同是平地驚雷一般,讓帳篷外的人心臟都快速的跳動起來,在這里的都是經過鮮血和戰火洗禮的戰士,可是面對著咆哮他們都感到從心底發抖起來,因為這是一位大貴族的怒火,是他們的君主梅克倫堡伯爵阿若德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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