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好萊塢 第八百二十四章 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
“在戰爭中,需要聯合作業的拆彈小組起到的是一個非常關鍵卻很少被人提及的重要作用,我只是想要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的工作‘性’質。[”
稍后的新聞發布會上,娜塔莉成為了記者最主要的采訪對象,影片政治正確的立場已經展現無遺,也不需要她自夸,她非常聰明的將話題集中在了那些所謂的‘英雄’身上。
“巴格達在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一片可怕且危險的地界,但是拆彈小組所面對的卻是更為糟糕的境況,在任何一個特定的一天里,都會有炸彈在這座城市里爆炸,至于其他10到15個沒有被引爆的,則要歸功于這些人數不多、秘密從事工作的拆彈專家的成功排險。”
“事實上,這些人每一天都生活在致命的威脅當中,也令故事從頭到尾都充斥著一種張力、傳統風格和戲劇沖突……其實從一種帶有隱喻的水平線上出發,他們對于整個戰爭來說,就象征著英雄主義。”
就像娜塔莉說的這樣,《拆彈部隊》除了“政治正確”和對戰爭的反思之外,對美軍的正面表現幾乎無處不在。
首先,將美軍中的拆彈兵作為表現對象就很討巧,拆彈兵不是戰斗部隊,不會有其他影片中大量出現的跟當地人‘交’火的場面,他們的拆彈任務都是在保護當地人的生命和財產,維護當地的社會穩定。
因而美軍在影片中就不是以侵略者和占領者的形象出現,而是以保護者和拯救者的面貌出現,而且拆彈本身就是‘舍己為人’的崇高‘精’神和大無畏英雄主義的體現,由此片中美軍形象實現了升華,更容易取得理解和認同。
其次是對男主角詹姆斯的塑造,雖然不拆彈誓不罷休的行為看上去有些瘋狂,但從另一方面看,也堪稱人‘性’‘善’的一種表現。
換個角度來看。他不愿采取其他安全引爆方式,寧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炸彈拆除,也可以解讀成不愿意看到炸彈給當地民眾造成一絲一毫的傷害。從伊拉克小男孩身體里拆彈,目的就是留個全尸,也展現了美國大兵的‘悲憫’情懷,而以身犯險尋找失蹤小男孩的下落,更是表現出美軍愿意與當地人‘和平相處’的心態。
宣傳時完全可以這么說——詹姆斯在片中的所有行為,從開頭的拆彈到最后的追擊恐怖分子,都是不顧個人安危在拯救他人,堪稱英雄主義的化身。
這樣的“光輝形象”自然是全美主流意識形態愿意看到的。愿意樹為榜樣的。
如果讓這樣一部影片通過奧斯卡這個強勢平臺傳播至全世界,無疑是重塑美軍和美國政fu形象的一次效果顯著的公關行為,同樣,經過前幾年伊戰反恐影片的反思、批判‘潮’流,美國民眾也正在緩慢恢復對政fu的信任以及對戰爭的支持和認同。
影片中美軍以正面形象重新出現、英雄主義回歸,也是全美民眾所樂見的。
奧斯卡畢竟事好萊塢的奧斯卡,是全美的奧斯卡,它的立場會偏向哪方可想而知。
其實,伊戰、反恐戰爭作為對全美生活產生重大影響的事件。相關題材影片斬獲奧斯卡只是早晚的事,只是之前的相關影片因為各種原因均為合格,而《拆彈部隊》如今就出現在了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又用一種“無比正確”的姿態展現自我。
隨后。作為制片人的喬治克魯尼也接受了采訪。
他首先贊揚了影片和娜塔莉。
“《拆彈部隊》的每一步制作流程,包括執導、編劇、攝影、音樂和剪輯,從一開始就都在向著同一個目標而努力,那就是一定要提升影片真實的觸感。強調里面讓人緊張的‘激’烈程度,與此同時,還不能失去這些復雜的角‘色’的層次感。”
“顯而易見的是。娜塔莉‘波’特曼導演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電影導演,對于如何運用身體和心理的危險去影響一個角‘色’的‘性’格特征,把握的恰到好處……所以當我聽完她對電影構思的描述,并且得知她邀請我加入影片制作時,我當時興奮地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作為政治積極分子,喬治克魯尼也不會忘記表明自己政治正確的立場。
“感謝此時此刻冒著生命危險在阿富汗及世界其他地方執行任務的美國士兵,向他們致敬,希望他們平安歸來。”
戰爭片向來是好萊塢影片的重要組成部分,特別是反映二戰的影片,就像瑞恩說的那樣,對戰爭反思甚至是質疑,完全是屬于勝利者的特權。
二戰是美國的光輝時刻,在這場善惡分明的戰爭中,美國成為了正義的化身,并通過這場戰爭成為超級強國,站上世界的巔峰,領導著整個西方社會。美國拍攝二戰片自然帶著強烈的優越感和自豪感,充斥豪情萬丈的英雄主義情懷,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點江山。
如今,伊戰、反恐戰爭同樣給美國造成了巨大的影響,而這種影響給政fu和民眾之間帶來的卻是裂痕,雖然遠未到越戰那種嚴重程度,但好萊塢影視作品對戰爭的負面表現已經出現了。
《謊言之軀》、《引渡疑云》質疑美國的反恐政策,《決戰以拉谷》、《勇者之家》直接描述戰爭給退伍軍人和軍屬帶來的創傷,《節選修訂》、《拒絕再戰》更是高舉反戰大旗,對聯邦政fu進行直接抨擊……
這些影片雖然沒有成為占據好萊塢的主流影片,卻帶來了一定的影響。
如今聯邦政fu正在極力挽回戰爭給民眾造成的不良影響,重新恢復政fu的信譽,這些“不和諧”的影片自然不是主流意識形態希望看到的,而《拆彈部隊》恰恰走了一條跟這些影片完全不同的路線,它貌似“反戰”,實則“主旋律”,迎合了主流社會的迫切需求。
“一部偉大的電影,也是一部巧妙的電影,娜塔莉‘波’特曼‘交’待得很清晰,讓我們知道具體哪個人是誰、他們在哪里、他們正在做什么和為什么那樣做。”
面對這種‘性’質的影片,根本不用迪士尼公關,羅杰艾伯特乖乖打出了十分!
“當觀眾終于得以從《拆彈部隊》那亢奮的副駕駛座位上下來,他們一定是在顫抖著,仿佛觸電一般,他們很有可能會急切地想要再看一遍。”
“緊張、勇敢、害怕,這將是二十年后人們從在伊美軍身上所了解的事。這部電影是娜塔莉‘波’特曼的經典之作,如果有觀眾覺得時下的無情暴力是空想的話,這部電影就是強有力的證據。”
“娜塔莉‘波’特曼制作了一部一流的戰爭片,一個生動的又充滿危機的城市戰爭發生在伊拉克,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即時經典電影,演示了一個殘酷炎熱和塵土飛揚的實驗室戰爭環境。”
曾經的主流,如今邊緣化的影評人紛紛為電影亮出了十分,這些人雖然影響不到好萊塢的主流商業片,但在奧斯卡上面,還是有一點發言權和影響力的。
相比于這些影評人,迪士尼旗下的媒體則向全社會發動了類似洗腦般的宣傳大戰。
前知名影評人托德麥卡錫主持的abc電視臺的電影推薦欄目,就深刻剖析了娜塔莉的導演手法,并且給予了高度贊揚。
“《拆彈部隊》具有記錄的價值,但是整部電影的美學手段不是基于攝像機的紀錄‘性’,不是為了‘完整地’捕捉對象的存在,它是基于某種心理主義,基于戰場上的人對戰爭的感受方式。”
“用龐大數量的超短鏡頭來組成一部電影,鏡頭之間必然有一定的剪輯邏輯,在某些情況下,鏡頭模仿的是拆彈隊員的目光,當詹姆斯拆彈時,其他隊員必須密切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他們的目光必須時刻變換,迅速轉移。這樣的鏡頭背后反應的是戰場上人物的心理狀態。”
“‘波’特曼導演將這樣的鏡頭擴大至整部電影,不僅是拆彈過程中,隊員們在軍營里休息時,甚至詹姆斯和賣dvd的伊拉克小孩玩足球時,用的也是這種高度變化的短鏡頭。“
“這樣的運用,其心理效果是驚人的,戰場的緊張感已經退至其次了。娜塔莉‘波’特曼導演用這樣的鏡頭和剪輯暗示的是人物心理的失常狀態,他們無法以正常的方式完整地注視事物了,他們的注意力被迫不停地轉移、分散,一切都是片段的,不連續的,他們無法對周圍的存在產生整體感……”
最后,托德麥卡錫總結式的說道,“好的電影,要求形式和內容完全融合在一起,完美地為主題服務。我認為‘波’特曼導演在《拆彈部隊》中近乎完美的實現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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