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畫家 第368章 獻生的感性
一共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當太陽的影子這過樹葉在草地上翹下的星星點點已經偏的不像個樣子的時候,方逸示意凱瑟琳穿上自己的衣服,兩人收攤回去。
送走了凱瑟琳方逸帶著畫架就鉆回到了自己的畫室里,開始憑著記憶把一些地方完善起來,這樣到了晚飯前方逸幾乎就是一直沒有停下手中的筆。
投入進自己繪畫中去的方逸,自然沒有功夫去多想魯德的風流韻事。而巴黎的小報報道這個事情也是想利用一個波比勒現在在法國的名頭,主要是為了拉高一下銷量,標題就是:繪畫大師亨利波比勒慘遭劈腿。不過小報的希望很快的變成了失望,銷量并沒有什么提高,而法國的百姓對于這個新聞并不太關心,基本上處于一種無視的狀態,和方逸差不多不關心這個。
光看著小報的標題大家就能看出一點兒苗頭來,了解現在波比勒在畫壇的地位。那個女人就不說了,連劈人腿的魯德都沒能把名字混進標題里。就這個事情來說,無關于劈腿這種事情道不道德,也無關于誰讓誰劈腿,最主要的就是亨利波比勒這個名字。說白了就是這個花邊是關于大師亨利·波比勒的,僅此而以。
法國人不關心,也可以理解,這群人似乎天生就喜歡嘗試一些新的思潮,國王干的不稱職,很多歐洲國家都會選擇驅逐,而法國人選擇砍下國王和王后的腦袋。這個主義不錯聽起來很上檔次,巴黎人又搞起了巴黎公社,整個巴黎一起按需分配了,想要什么拿什么都不用花錢了大家自然喜歡,很快巴黎公社的人們就發現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大家都喜歡拿,沒有人愿意生產了,搞了很短的時間公社就搞不下去了,大家又只好散伙。就連當時封閉的國內搞什么紅色衛兵,法國人也湊了回熱鬧,有些人揮舞起了小紅本子。
總之在新的思維潮流上,法國人要是認為自己世界第二,估計沒哪個國家敢于跳出來說自己這個方面比法國人強。看法國的近代史那浪的一波接著一波的,尤其是巴黎人表現的更突出,要不巴黎怎么是世界的
人民就這么浪,何況法國和蹲在法國的藝術家們。對于劈腿這樣的小事兒,實在是不值得法國人大驚小怪的,當然了亨利·波比勒又不是什么演藝名星,他是位藝術家,雖一位涉及的也是位藝術家,這樣一看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呢?
蹲在自己的家里就像是住在半封閉的小山村,方逸可以說的上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畫自己畫。以前沒有接觸過的一些東西也慢慢的開始讓方逸提起了興趣,例如想畫好紅棗,圓頭和扁頭這樣的動物,讓他們在自己的畫布上顯得更加的真實靈動,方逸第一個就想了解動物的骨骼和肌肉。
這樣解剖的問題這兩天就跳到了方逸的腦子里。當然了最好的就是手頭從手頭有的東西開始。連著有一個新的問題就來了,那就是解剖誰?別說圓頭和扁頭兩個方逸舍不得,就連跟在自己旁邊的看似除了吃沒什么大用的紅棗,方逸也下不去手。
這三個不能動,也不想動。方逸準備先在自己的羊群和牛群中找個代表出來,為藝術‘獻身”當然了不能說是獻身,獻生差不多了,獻出生命嘛!
騎著馬繞著正在自己的草地上悠閑吃草的牛群,方逸帶著圓頭、扁頭和紅棗乍個轉了起來,總共就幾十頭牛,很快的方逸就選定了目標,一頭健壯結實的大牛。
從馬上跳了下來走到了大牛的旁邊,方逸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嘴上說著:“不錯,不錯”。正當方逸這邊想穿過牛皮看著下面的肌肉的時候,吃草的大牛抬起了頭來望著方逸,嘴里輕輕的嚼著青草,發出了一聲嘩的叫聲。
方逸的目光和大牛眼一接觸,望著自己牛的眼神,方逸不由的走了兩步到了牛旁輕輕的摸著牛的脖子,牛并沒有抗拒,而且繼續悠閑的動著嘴巴,完全不知屠刀將至。兩只耳朵上掛著的黃色小牌子,隨著牛耳的煽動,在方逸的眼前劃起了弧線。
伸手抓住了一則的黃牌子,方逸看著上面用中英文寫著的牌銘:方逸家的牛,23號。手中抓著牌子,另一只手摸著牛脖上的毛,方逸又有點兒感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因為這是自己的東西。
放下了黃色的標牌,方逸輕輕的在牛的額頭拍了兩下,決定換成別人家的牛來獻身。
自己家的就是自己家的,不是有句老話說的好嘛: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要是說殺了吃肉,方逸覺得沒什么,因為自己想畫肌肉,現在看來還是先讓別人家的獻身比較好。因為殺了自家的東西吃肉的時候,方逸自己又不用在場!現在自己要再場一筆一筆的畫素描。
這樣的心情很復雜也很矛盾,不過方逸現在就是覺得殺這頭牛自己舍不得,有這樣的想法哪怕是在方逸的腦子里一閃而過,就足以救這頭牛的一條小命了。
藝術家的小腦瓜子有的時候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感性,不能以常理來推論。現在方逸又突然的決定不對自己家的東西下手,等著附近有人家殺什么的去看看畫畫,大不了的交一些錢!
“反正這里殺牛的也不少!”方逸嘆了口氣說道。
不殺牛了,方逸望著自己的眼前悠閑的牛群,似乎看起來和剛才又不一樣了。
正當方逸看著自家的這群‘可愛牛’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想了一起來。一掏出了手機方逸就知道,自己快把一件事情也忘了。
“你到機場了?”方逸接了電話,就對著那頭的鄭苑說道。考慮來考慮去,鄭苑最終選擇了加州青年樂團。今天正帶著一批行禮正式的搬到洛杉礬,作為洛杉礬唯一的朋友,方逸開車去機場接機并且幫著搬行禮什么的也算是份內的事情。
鄭苑那頭說道:“還沒有到,不過我已經上飛機了,快起飛了,怕你忘了打電話通知你,好了就說到這里,讓關機了等下了飛機再聊”。
“好好!見面再說”方逸放下了手中的電話,對著遠處的溫順先生吹了一聲口哨,馱著鞍具的溫順先生立刻帶著小跑兒向著自己的主人跑了過來。什么叫做調教完全的馬?就是溫順先生這樣的,一聲口哨就順著口哨聲跑了過來。
跨上了馬背方逸就往自己房子里小跑,要是沒有鄭苑的這通電話,方逸還真的把這個事情給忘了,雖然耶達中午的時候就通知了方逸,下午鄭苑就到了洛杉礬,不過這不是剛才一感性起來給忘了嘛。
別看著現在離著鄭苑過來還有兩三個小時,不過洛杉礬這堵起了車來一點兒也不比國內的首都或者明珠差,只要是堵起來沒一個小時往上跑那絕對不能讓你的輪子動起來。
回到了家里,方逸收拾了一下換上了身衣服就開著自己的歐陸駛出了自己的房子,車下還帶了一瓶子葡萄酒,算是給鄭苑送的小禮物,沒送畫是因為鄭苑現在的房子是租的,送作品什么的還是等她買房子時候再說吧,要是人家搬一次家就送幅作品,方逸這要是交到了愛貪小便宜的朋友,那不要一個月搬一次家?
開著車子駛出了山谷,清新自然就離著方逸越來越遠,漸漸的房子開始越來越密集,路上的車子也更加的多了起來,方逸的車速也當然就跟著越來越慢。很快的方逸就遇到了料想中的事情,堵車直接堵在了轉向機場的路上。
坐在車上,方逸一邊看著表一邊略帶著一點兒焦急的時不時看下表,已經堵了半個多小時了,任誰這么堵著心里都不好受。
推開了車門,走了出來方逸望著前后一眼望不到頭的車子,無耐的長出了一口氣。
“…uu“”正當方逸準備鉆進車里躲頭頂火火的太陽的時候,一聲男性的聲音在自己的背后響了起來。
謝謝!”方逸轉頭一看,一個二十多歲,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大的黑人年青人搖下了車窗,對著自己稱贊了一下自己的歐陸。
堵車堵的有點兒小火的方逸嘴上客氣,心里卻想道:你不廢話么,四十幾萬美元的車子能不…c口就算換成錢貼在車上它也該…比了。
回了一句,方逸就坐回了自己的車里,又等了四五分鐘,正堵在方逸旁邊的那位黑人走下了車子敲了敲方逸的車窗。
方逸搖下了車窗,望著這位問了一句:“有什么事兒”。
這位黑人的打扮,絕對算的上是標準的美國黑人潮范兒,夸張的紅色大球衣背后一個大大的口字,脖子上掛著粗亮的鏈子,就這粗的估計一根上栓上圓頭扁頭兩個都掙不脫,車子也顯示出了這人的品味,凱迪拉克!通常來說美國的黑人喜歡凱迪拉克。而且改裝過大大的銀亮到瞎眼的輪毅顯示了這位還有點兒錢。
“hi,bnol你預計還要堵多久?”這位向著方逸伸出了手:“ja”。
“逸!”方逸伸手和人家輕碰了一下:“我哪里能知道!”。
聊了兩句,這位就回到了車里,兩個各自坐在自己的車里,小聊了起來,通過聊天方逸知道旁邊的這位是玩音樂的。
粗聊了五六分鐘,這邊的車子就動了起來,方逸向著這位伸手揮了一下,發動了自己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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