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第八百六十九章:天子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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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的瞳孔正在不斷的放大,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母后,這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冷酷,是他從未見過的。
而現在,徐太后又蓮步輕移,上前一步,冷若寒霜,嘴角微微勾起,只是這一絲勉強的笑容卻是帶著徹骨的寒意,她一字一句的道:“現在,你明白了么?朱高燧,你已經沒用了,留在這世上只會斷人的好處,而哀家,今日便來送一送你,終究……”
說到這里,徐太后的朱唇開始哆嗦,或許在此之前,她曾想過自己是何等的鐵石心腸,可是這個時候,她的嬌軀終究還是顫抖了。
她終究還是個人,是個女人,是個母親。
她的眼眶泛紅,泛著淚點,纖手握緊,長長的指甲幾乎要嵌入肉里,她感覺自己的心疼得就要窒息,可是她笑了,一字一句的道:“你好走吧。”
朱高燧明白了什么,他看到的不是徐太后,而是徐太后身側,一個個殺氣騰騰且躍躍欲試的官兵,這個世上從來不乏想要從龍的人,在這種時候,每一個都希望自己的表現能夠出彩。
而這時,一個人自人群之中閃了出來,是高進。
高進依舊是笑,那仿佛印在他臉上的笑容,如今日這明媚的春光。永遠不會消散,他弓著身子。表現得畢恭畢敬,只是手上卻是托著一個金漆的盤子。盤子上是一盞金杯,杯中有酒,酒水碧綠,散發著醇香。
他走到了朱高燧的腳下,拜倒,雙手高高拱起酒杯,達到朱高燧腰間的位置,旋即他那總是和善的聲音響起:“請陛下喝酒。”
朱高燧后退一步,早已面如土色。他當然知道這酒中的是什么。
于是高進膝行一步,高舉的酒盞,又送到了朱高燧的近前,依舊道:“奴婢恭請陛下喝酒。”
朱高燧又退。
高進依舊膝行。
此時的朱高燧,臉色已經蠟黃,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這個時候,他終于拿起了全身的勇氣,一下子將酒水推開。酒杯落地,那碧綠的酒水化開,宛如銀蛇一般,鉆入了金磚縫隙。
朱高燧已是踉蹌一步。一下子撲到徐太后的腳上,幾個武士眼明手快,將他截住。然后將他架住。
朱高燧拼命掙扎,口里發出悲吼:“母后……母后……我是高燧。朕是你的兒子啊,母后……朕……我……母后……我是你的骨肉。是你的至親……母后,我錯了,小時候,我糊涂,把王府都差點燒了,父皇要打我,要打死我,是母后抱著我……母后……”
“是么?難得你還記得從前的事,哀家以為你已忘了,你既然還記得,那么為何現在卻還能沐猴而冠?只是你忘了,哀家既然來了,就已經不可能被你打動,哀家能放了你,可是哀家背后這千千萬萬的人答應么?”
徐太后冷笑,低叱道:“灌他酒。”
高進已站起來,有人遞給他另外一杯酒水,幾個武士將朱高燧死死的架住,朱高燧身軀抖動,拼命掙扎,他咬緊牙關,無論高進將酒水怎么送到他嘴邊,依舊是送不進去。
而徐太后木然地看著這一切。
“咳咳……”
酒水送進朱高燧嘴里,朱高燧又拼命咳了出來。
而高進此時已是急滿頭冷汗……
“高進退下,哀家來。”
徐太后竟是一步步上前,她拔出了頭上的鳳釵,握在手里,目光血紅,她走上去,手舉起來,朱高燧被幾個武士架著,面門恰好正對著鋒利的釵尖。
鳳釵被狠狠地扎下去。
扎到了朱高燧的面門。
旋即拔出。
殷紅的血柱在半空宛如漣漪一般甩出,落下。
朱高燧痛得幾乎要暈死過去,他驚恐的看著徐太后,看著她帶著猙獰的臉,他身軀在抖動,口里發出嚎叫。
鳳釵再一次落下,這一次,是眼窩……
“母后……母后……”
鮮血如注。
鳳釵扎下,又拔起,隨即又扎下。
徐太后瘋狂了,她咬著牙齒,渾身都在抽搐,以至于手上的鳳釵在半空的時候,也在瘋狂地抖動。
徐太后的眼眸死死盯著朱高燧那驚恐的面門,看著那鮮血泊泊的臉,她發出獰笑,以至于她頭上鳳冠都已抖落,頭發散下來。
她依舊不停地在扎,從朱高燧的臉,到他的脖子,到他的肩窩。
朱高燧暈死過去,可是又從疼痛中醒來,他身子不斷地抽搐,抖動得宛如活動的蒸汽機器,他的聲音開始無力了:“母……母后……我是高燧……我是高燧啊……”
武士們已放開了他,朱高燧仰面倒在地上,倒在自己的血泊中,他渾身已不知被扎了多少個觸目驚心的傷口。
徐太后卻沒有放過他,她發出大笑:“哀家的兒子,哀家的兒子嗎?好,好………”
她伏下身去,狠狠地咬住了朱高燧的脖子,朱高燧發出了凄厲的吼叫,他伸出手,拼命要掐住徐太后的脖子,只是他的手是何等的無力,于是他獰然笑了,聲音嘶啞:“朕受命于天……豈是爾等凡人……”
“呃……啊……”
徐太后已是站起來,她披頭散發,早已不成了樣子。
所有人敬畏地看著她。心有余悸。
只是可憐的朱高燧早已面目全非,此時已經斷下了最后一口氣。
捋了捋長發。徐太后最后看了一眼朱高燧一眼,她雙肩微聳。似乎是在抽泣,最后她深吸一口氣,帶血的朱唇一抿,慢悠悠地道:“召大臣入奉天殿。”
高進躬身道:“奴婢遵旨。”
徐太后流了兩行清淚,這淚水在眼眶里,仿佛如何都止不住,她只是雙手握緊,抬起步來:“哀家暫先擺駕萬壽宮,容百官稍候。”
奉天殿。文武百官已是不安地在等待。
結果看來已經有分曉了,此時沒有人做聲,大家等待的,只是一個交代而已。
也就是說,事到如今,只剩下一個名份的問題,到底用什么樣的合理言辭來解決眼下的政治危機才最是關鍵。
至于最后精神奕奕出現在這里的是太后,亦或者是天子,這已經不是大家所關心的了。
黃淮擦拭了臉上的吐沫。他臉色古井無波,一副慵懶的樣子,而站在他的對面的,則是得意非凡的徐景明。不得不說,連徐景明這種人渣都能成為洋洋得意的勝利者,倒真是老天無眼。
大家各懷心事。倒是這時,宮中的晨鐘突然響了。
當……當……當……當……當……當……當……
總共七聲。所有人似乎醒悟了什么。
宮中有人駕崩了。只有天子駕崩,鐘聲才會響起。才會連續七聲響動。
這反而讓所有人松了一口氣。
因為響起鐘聲,這就表示天子依舊還是天子,天子只不過是死了,他不是偽帝,也不是弒父殺兄的國賊,如此看來,徐景明和徐景明背后的人,顯然是愿意接受天子駕崩的說法,給予了駕崩的朱高燧合法性。
若是繼續深思,他們這些朱高燧朝的文武百官也就可以安全下莊了。
因為一旦朱高燧成了國賊,被定性為偽帝,那么這個昏君和暴君身邊,畢竟是有小人和奸臣黨羽的,一旦定性為此,接下來,朝中不可避免的,會有無數人倒霉。
比如黃淮,就首當其沖。
無論他愿意不愿意,他曾受朱高燧的重用,既然朱高燧是暴君,是國賊,那么黃淮是什么?
可朱高燧若只是駕崩,倒是好說了,雖然不可避免的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可終究大家不是罪臣,大不了靠邊涼快罷了。
果然,此時一個太監匆匆過來,大聲道:“諸公,諸公……陛下駕崩,當今皇上,駕崩了……”
雖然早有準備,可是這聲音依舊讓人始料不及。
而接下來,大家都看著徐景明。
徐景明方才還帶著笑,隨后,他便捂著眼睛,一副抑制不住悲痛的樣子,一聲大喊:“皇上哪……”滔滔大哭。
大家看徐景明哭了,這才松一口氣,按禮,陛下駕崩,做臣子的不哭太不成體統,可是方才徐景明不哭,自己哭了,眼下時局不明朗,槍打出頭鳥,又不免可能遭罪,可是徐景明哭了,大家跟著哭,那就萬無一失了。
于是乎,滿殿傳出滔滔的哭聲,捶胸跌足者有之,欲斷魂的有之,腦袋聳拉著磕著大殿梁柱的亦有之,全憑自由發揮,不受拘禁。
徐景明邊哭邊道:“現在依然是雙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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