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幫爹當軍閥 第五零八章 真是好算計
楊定最終沒能死成,被張繡擋了下來。
張繡雖然暴躁,但卻不是驕狂跋扈之人,他還是能聽進去一些別人的勸告。張濟的死雖然令他痛徹心扉,但他在發完脾氣之后,還是理智地接受了現實。
張繡帶著士兵和民夫進入馮家峪,經過一番挖掘尋找,最終從土層下面找到了張濟和他的戰馬。雖然距離張濟死去已經過了十天,張繡的尸體已經腐爛變形,但從他身上的衣著甲胄和旁邊的戰馬尸體還是很容易將他從滿地的尸體中辨認出來。
張繡將叔父的尸體裝殮在一具柏木棺材中,然后披麻戴孝地抬著這具棺材回了宛城。
張濟的妻子鄒氏,也就是張繡的叔母,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在另外一個時空中張濟死后,曹黑子為了推到這個女人,把自己的護衛長典韋和兒子曹昂都搭了進來。這個時空中,“人妻控”曹阿瞞暫時還無法將黑手伸到宛城,所以就算張濟死掉了,迷人寡婦鄒氏也落不到他的懷里。
鄒氏見侄子張繡扶棺而歸,哭得死去活來,若不是張繡攔著,只怕當時就能用頭碰棺,緊隨著張繡一起而去。張濟與鄒氏并無子嗣,平時把張繡當兒子一樣看待,如今張濟已死,張繡說什么也不能讓這位叔母再有個三長連兩短。
張繡在宛城忙著為叔父辦喪事的時候,龔都和張濟相繼戰死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魯陽。張繡之死的始作俑者大耳劉在獲悉部將龔都和五千士兵全部被殲滅時,痛苦的捶胸頓足,口中直呼:“龔家兄弟,劉某若是不能替你報了此仇。誓不為人!”
厚道人徐庶提醒劉備:“玄德,如今張繡在宛城為其叔父置辦喪事,是否派人前去吊唁?”
劉備抹了一把眼淚,點頭說道:“吾與張將軍情同手足,這次他不幸蒙難。我要親自前往宛城吊唁!”
“大哥不可!張濟已死,張繡如今對我們多半是有怨恨之心,大哥此時前往宛城,實在危險!”關羽出聲阻止。
“云長不必擔憂,張繡此人頗有俠義之風,他分得清是非曲直。不會把張濟的死歸咎到我的身上。”
過了幾日,劉備只帶了陳到領著百名親衛,身批著麻衣來了宛城。
張繡果然如劉備所料的那樣,不僅沒有將張濟的死因歸咎到劉備的頭上,還親自將劉備迎進靈堂。
劉備進得靈堂之后。三步并做兩步,跌跌撞撞地撲倒在靈柩之下,然后嚎啕大哭起來。
“季承兄,都是劉某害了你啊!我不該建議你出兵攻打丹水,更不該派兵隨你一起去啊!若是我知道三戶亭那幫惡賊如此兇惡,當初就該親自帶兵為你充當開路先鋒啊!如今季承兄你撒手而去,留下嫂夫人和賢侄兩人,我劉某就算是舍棄了這點家當。日后也要送你的靈柩歸于隴西……”
劉備哭的確實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鄒氏感動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張繡見劉備自己都承認了“錯誤”。他實在不好意思把張濟的死往劉備身上扯,畢竟當初是龔都去攻打三戶亭,如果張濟不是冒然出兵的話,也就不會被人活埋下馮家峪中了。
“劉公,還請起身,叔父已經去了。今后叔母和繡在南陽還要依仗于你。”張繡來到劉備身邊,伸手將劉備攙扶起來。
劉備精心準備的這場肉戲表演結束。便與張繡轉到小客廳內敘話。
劉備拍著胸膛對張繡說道:“賢侄放心,等張將軍下葬之后。我便返回魯陽整頓兵馬,最遲一月之內兵發三戶亭,討伐盤踞在附近的惡賊,為張將軍報仇雪恨!”
張繡急忙勸阻劉備說道:“玄德公如此善待吾叔侄,繡心中感激不已!只是經此一事,卻讓我看到三戶亭那群惡賊的厲害,報仇之事若是沒有充足的把握,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劉備皺眉思索良久,嘆息說道:“還是賢侄思慮的周到。如今天下紛亂,你我在這南陽不過是茍延時日,兗州曹孟德麾下有大軍十萬,荊州劉景升更是有二十萬荊楚雄兵,洛陽有劉世仁的申息軍和龍虎衛,長安有袁本初盤踞經營,也不知道哪一日這些手握重兵的豪強就會向我們下手。”
張繡聽了劉備這一番無奈感慨的話語,心中像是有千斤大石往下沉。
“可嘆天下之大,竟然無一處可以安身!”張繡搖頭苦笑,也對未來毫無信心。
“賢侄,你我麾下兵馬雖然不多,卻也不能任人覬覦和魚肉。吾觀賢侄素有大志,英勇不凡,可為良主,若是不嫌棄,便將吾留在南陽的一萬多人馬盡數收了,今后讓某也好有個依靠!”劉備一臉誠懇地望著張繡,說出了假的不能再假的鬼話。
張繡就是個沒多少腦子的武夫,另外一個時空中之所以能把曹操打得灰頭土臉,全憑毒士賈詡在背后出謀劃策。如今毒士已經投靠了劉和,而斗爭經驗豐富的張濟又駕鶴西游,所以他在玩弄心眼上,怎么也不可能是大耳劉的對手。
“玄德公此話嚴重了!繡心中這點志向如何敢與您相比,若論勇武,玄德公的兩位兄弟哪一個都不是繡可以抵擋。如今繡在南陽猶如無根浮萍,就算是投靠,也該是繡率軍來投靠于您呀!”
劉備聽了張繡這話,心里欣喜不已,但嘴上卻生氣地說道:“賢侄怎能說出這種話來!劉某這次來宛城,是誠心來送張將軍最后一程,并非為了收編張將軍留下來的人馬!如今既然已經事畢,我這就返回魯陽,賢侄剛才說的話我就當沒有聽見,以后萬萬不可在人前提起,免得被有心人聽了去,拿此事離間你我!”
劉備說到做到,果真帶著陳到離開了宛城,卻讓張繡在心中更加堅定了投靠劉備的想法。
又過了一段時日,張繡將張濟葬在了宛城北面的山中。下葬的時候,劉備派簡雍前來送葬。
等到夜間無人的時候,簡雍密會張繡,說道:“少將軍,我剛剛收到密報,襄陽劉景升得知張將軍歿了,準備出兵奪取南陽,你可曾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什么?這個劉景升,真是會選時間啊!如今吾麾下士氣低迷,軍心不穩,如何能夠抵擋得了劉表大軍的進攻。”張繡有些心煩意亂地說道。
“當初張將軍出兵攻打丹水時,玄德公曾專門派吾前往襄陽游說劉景升,這才避免了貴我兩家在出兵的時候,劉景升沒有趁虛而入。如今張將軍不在了,劉景升覺得時機成熟,自然會出兵前來攻打宛城。就算是朝廷知道了這件事情,朝堂上那些大人物們也不會反對,畢竟南陽屬于荊州的治下。”
“罷了,返回關中的道路被三戶亭那群惡賊阻擋,劉景升的大軍攻來時,吾便用這百把十斤做個了結。”張繡的話語之中,透出了一股子尋死的味道。
簡雍見詐唬張繡的效果已經達到,便搖頭說道:“少將軍不懼一死,令簡某佩服。只是,你可曾想過若是你戰死在宛城,尊叔母一介單弱女流,又該如何安置?”
張繡低頭不語,面上露出羞愧之色。
“依張某之見,這場禍端也不是無法消弭,關鍵卻是在玄德公的身上!”
“憲和先生,此話怎講?”
“若是少將軍率軍投于玄德公的麾下,則劉景升礙于平日與玄德的交情,必然不會來攻打于你!”
“憲和先生可能不知,前些時日玄德公前來宛城吊唁時,某曾表達了這層意思,結果惹得玄德公拂袖而去。”張繡有些委屈地解釋說道。
“玄德公便是如此,他是個面薄的忠厚長者,最怕別人說閑話。只是如今形勢危急,貴我兩家若是能夠合并,便能統一行動和指揮,就算有人想打南陽的主意,也未必能夠如愿。要我說呀,少將軍不如做主將尊叔母許給玄德公,這樣他就不好拒絕兩家合并的提議,而因為有了聯姻這層關系,兩邊的將士也能同心同德,原本低落的士氣也能提振起來。”
另外一個時空中,張繡既然能以鄒氏為餌,用美人計狠狠陰了曹操一把,那就說明他雖然尊重鄒氏,但也沒有將鄒氏為張濟守節看得太重。這個世道,既然大耳賊能夠說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話,也就說明女人的地位很低,張繡如果真的想投靠劉備,將自己的叔母推到劉備的帳中,也就不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劉備既然與張濟同輩論交,真要迎娶寡婦鄒氏,其實也算得上一件美事,張繡不僅不會覺得丟面子,還會覺得給叔母找到了一個好歸宿。
張繡沒有猶豫太久,便同意了簡雍的提議,他對簡雍說道:“若是能讓叔母嫁于玄德公,則諸事諧也。一切便有勞憲和先生了!”
簡雍這次奉了劉備的密令,就是為了說動張繡,如今見張繡已經同意,頓時喜出望外,他親熱地拍著張繡的肩膀,安慰說道:“少將軍放心,簡某無論如何也要促成這件美事,讓貴我兩家從此親如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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