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幫爹當軍閥 第四六二章 接見
鄴城,還未正式掛匾的驃騎將軍府中,劉和在昏黃的油燈下剛剛批完今天的公文,他揉了揉有些發漲的眼睛,嘴里自語說道:“唉,就算是點上四盞油燈,也抵不過五瓦的節能燈光亮啊!”
守在書房門外的近衛隱約聽到房內劉和在嘀咕什么“節能燈”,雖然心中十分好奇,但因為職責所限,也只能將這個疑問爛在肚子里面,對誰也不能提起。除非是公子主動開口告訴他,否則這兩名護衛這輩子都不知道節能燈是怎樣一種燈。
鄴城這邊因為是振武軍的駐地,加上劉和帶來的五千龍虎衛,在安全和防間方面,劉和根本不用操心,讓劉和費神的是田疇離開之后,大量的情報工作都壓到了劉和這邊,這讓習慣了當甩手掌柜的他,一時之間還真有些無法適應。
本來田疇走后,劉和是可以把田疇負責的一攤子事情推給郭嘉的,但郭嘉堅決不肯接受,還說這是劉和親自制定的《守密條令》上規定死了的,除非郭嘉辭了參謀司司長的職務,從此負責軍情司的工作,不然他絕對不會接手軍情司的任何事務。
劉和當初制定《守密條令》時,也是借鑒了后世那些花樣百出的情報刺探和反間諜的案例,盡量把內部人員的職責厘清,防止因為內部人員職權交叉和任務交叉,結果導致失泄密問題的發生。郭嘉和田疇兩人作為司令署下屬最重要的兩個司長,如果讓其中一人涉及了另外一人的事務,以后如果出了泄密的事情,就無法追查當事人的責任。
郭嘉不肯接手田疇留下的事務,劉和作為司令署的最高負責人,軍情司的事情只能由他親自辦理,所以這段時間劉和過得有些郁悶。
劉和在安靜的書房內坐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薊城時的幸福時光。那時候。夜里他若看書處理公文,有蔡琰為他磨墨添香,有糜竺給他調制羹湯,等他勞累疲倦的時候,大喬會給他彈琴消遣,偶爾趙愛兒還會找個沒人注意的時候前來給他做個推拿按摩,甚至是半推半就的從地上按到床上。就連漸漸長大的兒子劉襄,也會趁著劉和空閑的時候搖搖晃晃地跑過來找他玩耍嬉鬧。
如今這偌大的將軍府內到處都是空蕩蕩一片,除了巡邏和執勤的士兵,再也見不到什么人。讓劉和覺得一點生氣都沒有,真是無趣的很。
劉和想到自己以后若是走上那個位置,住進洛陽城內那座巨大的牢籠里面,整日對著高墻巨瓦發呆,心中便會涌起強烈的厭惡反感。
“不行,就算以后要坐那個位置,也不能被大臣們綁住手腳,成為權力的傀儡!為了將來幸福美好的生活,看來必須得想個穩妥的辦法了……”
正當劉和為未來的幸福生活思考時。門外忽然傳來了丁況的聲音。“公子,屬下丁況,師傅從陜縣來,說有重要的事情向你匯報。”
“哦?是王宗師來了。西客廳有請!”劉和起身,徑直朝前院的西客廳走去。
西客廳內,大劍師王越向劉和恭敬地行禮,劉和熱情地還禮。請王越師徒對面一起坐下。
按照郭嘉和田疇等人為劉和量身定制的《安全保衛條令》,只要劉和會客,除了身份特別親密和直系親屬之外。其余人必須經過三道檢查,會客的地方也必須有貼身的護衛環顧四周,劉和與要見的客人之間必須保持兩丈的距離。丁況作為劉和的侍衛長,自然不需要經過如此繁復的檢查,但他的師傅王越這次來見劉和,卻也是嚴格按照規矩先將武器下了,然后接受了三道檢查,換上一身新衣,這才得以見到劉和。
劉和首先向王越解釋說道:“自從上次在圣水河遇襲之后,奉孝和子泰他們幾個就弄出許多的規矩,宗師當年對我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都不該如此接待,奈何我若是違反了這些規定,今日這些輪值的護衛事后就會受到嚴厲的責罰,實在是有點對不住您!”
王越點頭,表示完全理解劉和的苦衷。“公子乃千金之軀,這護衛之事容不得半點馬虎,王某雖然與公子有舊,但也不能壞了規矩。”
“王司徒逝去之后,宗師卻沒有離開王府,一直守護著王家人,就沖這一點,劉某也要對你禮遇三分!”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這次王某來鄴城,是受了公子所托,將那位受傷的將軍護送到鄴城來,如今人已送到,不知公子還有何吩咐?”
“辛苦宗師了,我聽史阿和丁況提起過,說你一直想去幽州看看燕山武館開辦的情況,這次難得來了鄴城,便去幽州游覽一番,不知宗師意下如何?”
“多謝公子體恤,王某在鄴城休息兩日,便動身前往幽州!”
王越當夜便隨徒弟丁況住進了前院,劉和讓人給他準備了路上所需的盤纏,另外贈送兩匹上等駿馬,一口百鍛鑌鐵好劍,王越見了之后十分喜歡,大大方方的收了。當初曾經跟隨過王越一段時間的那柄七星龍淵劍,王允死后,被王越留給了王允的后人。對于王越這種劍術已經臻至化境的大宗師而言,其實使用什么樣的劍已經不太重要了,只要是堅韌鋒利的鋼劍,握在他的手中便是殺人的利器。
安靜的后院內,有一處警戒森嚴的園中院,王越親自負責護送的人便被安置在此間。
高順仰面躺在柔軟舒適的臥榻之上,搖曳晃動的油燈照在他胡子拉碴的臉上,看不出是怎樣的表情。自從在長安受傷被俘之后,高順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令他意外的是,李傕最終居然沒有殺他,而是以五千石糧食的價格,把他換給了別人。隨高順一起被當做籌碼交換的還有秦誼和許汜,那兩人似乎價格“賣”得比他要好,分別買了一萬石。
高順被交換到陜縣之后,生活待遇明顯見好,有專門的醫士每天替他換藥,每頓所食的飯菜也從當初被俘時的粗茶淡飯變成了四菜一湯,偶爾還能喝上一壺上等的幽州特釀。在陜縣呆了一段時間之后,高順親眼看到有人來與許汜和秦誼交談,然后過了沒多久就聽說呂布用馬日磾作為交換,把秦誼和許汜換回河東去了。
得知此事之后,高順的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隱隱覺得很痛。他想不通,如果不是當初自己帶著陷陣營的八百兄弟斷后,拼了性命地攔截李傕的士兵,呂布和那些大臣們怎么可能從長安走脫。雖然自己因為重傷被俘,但那種情況下,就算是呂布本人斷后,也是這樣的結果。難不成,呂布是嫌他沒有在陣前自刎么?
帶著復雜傷痛的心情,高順就像丟了靈魂一般,任人擺弄著上了路,然后坐著馬車搖搖晃晃地一路走,最后來了這處不知坐落在何地,屬于誰的府邸。
雖然一路沒有說話,但高順心里明白自己這次到的地方絕對非同一般,因為一路護送他的那位劍客,高順曾經在王允生前出行時見過幾次,也聽人說過這位中年劍客的事情,知道他就是當初匹馬闖陰山的大劍客王越。能動用王越這樣頂級的劍客親自一路護送,下令的人身份自然尊貴無比。
高順躺在榻上,隱約聽到有一隊腳步聲從中院傳來。沒過多久,就見一位身材欣長的壯年劍客大步走進屋內,他站在距離高順五尺的地方,抱拳對高順說道:“高將軍,公子待會來看你,千萬注意言語,莫要頂撞了他。公子很是看重你,對你沒有半分惡意,希望你不要讓我們這些人難做。”
高順似乎猜到了“公子”的身份,于是點頭,算是答應了面前之人的要求。
不多時,劉和在護衛的簇擁下走進了高順房內。
“你們幾個都出去吧,屋內只留丁侍衛長便可。”
此時高順已經起身,正仔細觀察著面前不遠處一臉笑意的公子。
“我叫劉和,是我下令讓人將你從陜縣送到鄴城來的。聽說你在長安受了很重的傷,我擔心你會留下隱疾,所以已經派人回薊城去請華神醫的請傳遞前來鄴城為你診治,有他們出手,應該不會有事。”
劉和說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很隨意的樣子,自顧自地便拽過了一張杌子,坐了下來。
“你也坐呀,見了我不要覺得拘束,今夜就隨便嘮嘮,等你身體康復了,再給你接風洗塵。”
高順被劉和這種別開生面的接見方式徹底整懵了,他想開口說點什么,可是劉和從進屋之后,好像壓根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順乃粗鄙武人,何德何能,讓公子如此費心。”
“武人好呀,這亂世之中,只有武人才能護得百姓安寧,護得家鄉寧靖!”
“順很慚愧,這些年東征西殺的,似乎并沒有保護百姓和家鄉,都是悶頭追隨著呂將軍了。”
“我記得高將軍的家鄉是在并州北方是吧?”
“順是并州五原人氏。”
“那你想不想有朝一日帶著兵馬回家鄉去,從此做個保境安民的將軍?”
“順是呂奉先的部曲,只要他一天不說舍棄我,我便要追隨于他。”
“唉,真是個榆木疙瘩。你別急,過幾天我就讓人把呂布自愿與你解除部曲關系的書信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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