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幫爹當軍閥 第三八九章 猛漢典韋
洛陽城中,衛尉丞鄭泰府中,原陳留太守張邈正與鄭泰倒著苦水。
鄭泰原為侍御史,后來因為謀誅董卓事情敗露,逃到了外地。再后來,洛陽被劉和所掌控,鄭泰帶著兄弟鄭渾返回開封老家,然后兄弟倆被太傅府征辟啟用,鄭泰留在洛陽,鄭渾去了幽州。
衛尉丞是衛尉卿的副職,衛尉職掌宮門衛屯兵,相當于是皇帝的禁衛司令。按照大漢兵制,在京師有南北兩軍,北軍由執金吾領,掌京師徼巡,南軍由衛尉統領,掌官門內屯兵。如今皇帝尚在長安,而洛陽的防衛則由龍虎衛負責,所以鄭泰這個衛尉丞雖然品階不低,但實際并無實權。
張邈,字孟卓,是東平壽張人。他在少年時便以俠義聞名,喜歡接濟貧困,助人為樂,傾家蕩產,所以鄉里壯士多有歸附于他的,被人們稱為“八廚”之一。
當初酸棗會盟之前,張邈便出任了陳留太守,而曹操和袁紹都曾得到他的支持。袁紹成為盟主后,時常表現得傲慢矜持、目中無人,張邈是個急脾氣、直性子的人,為此便經常直言責備袁紹,因此得罪了袁紹。袁紹在冀州立足,暗示曹操殺掉張邈,但曹操卻不肯答應,覺得沒有必要因為張邈得罪了袁紹,自己便要反過來成為袁紹的刀子,替袁紹殺掉張邈這樣有名望的人物。
去年曹操攻打徐州的時候,張邈與兄弟張超以及臧洪暗中聯結起來,一起在兗州造反,原因主要由兩個方面。一是曹操在兗州大搞打壓世家士族的那一套,這令世家出身的張邈和臧洪十分不滿;二是曹操出兵徐州殺得人太多,踩到了張邈做人的底線,所以張邈明知道造反成功的機會不大,依然憤然起兵。
張邈起兵失敗。弟弟張超被留守兗州的夏侯淵抓住砍了頭,另一個同伙臧洪逃到冀州被袁紹的人抓住,若非劉和暗中出手,說不定臧洪現在也已經成了“革命烈士”。幸好陳留就在洛陽邊上,張邈的腦子也足夠靈活,發覺事不可為之后,就帶著數百家兵一口氣逃到了洛陽,然后得到洛陽方面的庇護。
鄭泰為人有喜歡結交豪俠朋友,在洛陽又沒啥事情做,所以便將張邈請到自己府中。兩人每天都要聚在一起喝點小酒,吹個牛逼神馬的。至于張邈從陳留帶出來的七百多私兵,則被鄭泰塞進了城內軍營之中,每天吃喝不愁,但也不許到處亂竄,免得擾亂了洛陽城內的秩序。
張邈拿起酒盅悶了一口之后,有些郁悶地說道:“本以為來了洛陽之后,還能混個一官半職的,結果眼看大半年過去了。長安方向一點動靜都沒有,害得某現在想請人吃頓飯都沒有著落,只能在府中混日子打發時間。”
鄭泰安慰張邈說:“混日子怎么了?如今這天下,有幾個人能在洛陽城內天天喝著美酒混日子呢?我知道孟卓兄出任一州的本事。可惜如今軍閥割據,在天下沒有平靖之前,你我都得耐心等候著呀!”
“可是,李正方不過二十幾歲。如今便已是太傅府長史,跟在他身后的那個賈逵也是年輕人,另外一個叫屈蒙的。更是剛剛弱冠之年,讓這些年輕人把持著洛陽的軍政大事,以后還要把持朝政大局,我總覺得不妥當啊!”張邈有些不甘地說道。
鄭泰搖頭晃腦地說道:“有志不在年高,甘羅當初八歲可以拜相,你可不要小看了李正方和他領著的那群人!北面那位大公子,當初年不及弱冠,就敢帶著孤軍直闖長安,如今在北方更是呼風喚雨,說不定幾年之后,就要入主洛陽了。”
“哼哼,現在的情形沒有公業想得那么樂觀吧?我可是剛剛聽說袁本初已經率軍逼近長安了,只怕用不了多久,這洛陽城也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鄭泰放下酒盅,一臉深沉地說道:“如果形勢真到了那般急迫的地步,我一定會帶著鄭家男丁登上洛陽城頭死守,絕不會遂了袁本初的心思!”
“好,就沖公業兄這句話,到時候一定也要算上張某人!”張邈拍手稱快。
“哼,你當然得上!袁紹最想殺的人可是你張孟卓,洛陽城內其他人還可以向袁紹乞降,唯獨你張孟卓如今無路可去!”
兩個失意之人越說越激動,酒便下得特別快,不多時鄭泰和張邈都醉了過去,就這樣伏在酒案上呼呼大睡起來。
當鄭泰和張邈借酒澆愁的時候,距離鄭府五里之外的北門大營內,有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正雙手提著營內的軍需官的衣襟大聲咆哮:“你著賊鳥廝,說好的每隔三日便要管某一頓酒,為何昨日遲遲不來,害得你家爺爺白等一場!”
軍需官的身材本不算矮小,可是被這魁梧漢子提著卻是一點掙扎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聽他軟語解釋說:“好漢切莫動手,先把某放下來再說!”
營內與那魁梧漢子一伙的同伴也是出聲勸阻道:“典瘋子,趕緊將軍需官放下來,千萬不可傷了他。我們如今是客居洛陽,怎可胡亂生事,若是壞了規矩,只怕要連累張大人的!”
或是聽進了眾人的勸阻,魁梧漢子將提在雙臂之間的軍需官輕輕放在地下,然后有些不甘地說道:“哼,看在你往日對我們還算勤快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今日可曾將酒肉帶來?”
軍需官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支支吾吾地回答:“嗯,好漢莫急,這酒肉自然是有的,不過卻不在這里,還需好漢自己去取……”
“什么?!你這鳥廝,是不是討打?竟敢拿言語搪塞你家爺爺!”魁梧大漢暴跳如雷,捋起袖子就要用砂缽一般大的拳頭來打軍需官。
“兀那漢子,還不住手!”營門口一聲爆喝,只見身穿明光鎧甲的鄧海黑著臉走了過來。
“你可是名叫典韋?”鄧海來到魁梧漢子面前,一臉嚴肅地喝問。
“某便是陳留典韋,不知這位將軍尋某何事?”魁梧漢子昂著頭,渾然不怕。
“聽說你每天無酒不歡,每頓無肉不喜?”
“好男兒生不能五鼎食,死亦當五鼎烹,某便是喜歡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可惜這鳥營忒是小氣,三天一壇酒都不能滿足!”
“少廢話,想喝酒吃肉,那就拿起你趁手的家伙跟我走,你若是能敗了一人,今后頓頓酒肉我都包了!”
鄧海把手一揮,然后轉頭就走,根本不給典韋考慮的機會。
等到鄧海走出營門之后,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廝也太雄壯了一點吧?看樣在真的是很能打呢。也不知道子龍將軍到時候能不能降服得了?”
別看典韋長得五大三粗的,實際上他可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相反典韋其實很有腦子,慣于扮豬吃虎。等鄧海離開走遠之后,典韋陪著笑臉將剛才被他嚇得不輕的軍需官小聲問道:“剛才進來的那位兵將是什么身份?我看他身上穿著明光鎧,想必不是普通人吧?”
軍需官把頭一揚,傲氣地告訴典韋:“好教你這魯莽漢子知道,方才來跟你說話的可是申息軍兩位副將之一的鄧將軍!你還不趕緊追上去,讓他送一場富貴!”
典韋聽說鄧海的身份之后,頓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嘿嘿,看樣子是有人想來挖咱了,我得先去問問張大人,看他是個什么態度。”
典韋想到這里,拿起自己的兩柄碩大手戟,撒腳丫子便向鄭府方向跑去。
等在營門外的鄧海眼見典韋不來跟自己說話,卻是出營之后朝南跑,趕緊騎著馬追了上去。
“嘿,典韋,你這是要去哪里?與你比試的人已經在太傅府中候著了,你跑錯方向啦!”
典韋一邊跑,一邊轉頭對鄧海說:“典某雖然無酒不歡,無肉不喜,卻是忠義之人,我得先去見一見張大人,看他愿不愿意我替你們效力!”
鄧海聞言有些生氣,激將典韋說道:“你這蠢廝,真以為贏定了么?我告訴你,這次你要面對的那人可是真正的百戰百勝的勇士,自他出道以來,還從未敗過!別以為你身材魁梧,有幾分蠻力便是厲害,這次有你好受!”
典韋聞言,忽然就停了下來。他死死地盯著鄧海,眼睛中冒出炙熱的光焰。“鄧將軍,你不是在誆我?這洛陽城內真有能與某一戰的勇士?”
“有沒有,隨我去一趟太傅府,便見分曉!”
“好!我這就隨你前去!”
史載典韋形貌魁梧,膂力過人,有大志氣節,性格任俠。他的同鄉劉氏與睢陽人李永有仇,典韋便為劉氏出頭。李永曾任富春長官,家中備衛甚為森嚴。典韋便親自駕車,車上載著雞肉和酒食,偽裝正在等候別人的閑人,當李永從府中走出來時,典韋便懷揣匕首向前截殺李永,還殺死了李永妻,然后大搖大擺的從李府中走了出來,然后取出車上刀戟,步行離去。
更為驚人的是,當時李永所住的地方緊鄰鬧市,事發之后有數百人追殺典韋,但最終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于靠近典韋。典韋步行了四五里之后,遇上李永的同伴,雙方大戰一場,典韋安然脫身離開,自此豪勇之名傳遍了鄉里。
此時的典韋,還是張邈手下的一個小小的掌旗官,并未投奔曹黑子,而等在太傅府中的那位勇士,自然就是剛剛來到洛陽不久的趙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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