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幫爹當軍閥 第三八三章 強忍血淚
左將軍袁術麾下有四大將,分別是紀靈、張勛、橋蕤和陸勉,后世史書和演義之中,關于紀靈和張勛的記述比較多,而橋蕤和陸勉則是被人忽略,尤其是陸勉其人,根本就是不見蹤影。
實際上,若論行軍打仗,橋蕤和陸勉的本領并不差于紀靈和張勛,只因袁術最終敗亡,所以袁術手下四大將領都被后人看成是魚腩之輩,根本無法與魏國五子良將和蜀國五虎將相提并論,也無法與“江東十大虎臣”和“河北四庭柱”等并列。
然而,不論紀靈和張勛的名聲如何,當他們各自率領五萬大軍從兩路進逼徐州以來,還是令徐州百萬軍民感覺到了的無形的壓力和巨大的威脅。
上次曹操率軍攻打徐州,不過是帶著五萬兵馬,卻也讓徐州傷筋動骨,差點連治所郯城都要被攻陷。這次紀靈和張勛帶著兩倍于曹軍的兵力,而且對付的還是尚未完全緩過勁來的戰后徐州,雙方的實力差距更加明顯。若非有一代儒將盧植親自坐鎮徐州,只怕紀靈和張勛兵鋒所過之處,早已是一片糜爛潰散,諸如曹豹和曹宏之流,說不定早已棄城而逃。
就算有盧植坐鎮徐州,戰事也是連連失利,在不到一月的時間內,曹宏和曹豹已經將彭城和下邳的大部分丟給了紀靈,如今他們的兵力都集中到了下邳西北角葛嶧山之南,僅能依托睢水抵抗紀靈的大軍。
蒲姑陂,位于睢水的南岸,這里本是下邳境內產糧的重要地區,如今卻被紀靈帶來的五萬大軍踩踏的不成樣子,附近種田的百姓早在袁軍打過來時,已經向北逃到了東海境內。
紀靈帳內眾將云集,正在商議渡水擊敵的計策。
副將陳紀(此陳紀與陳群之父同名,卻非潁川陳紀)首先開口說道:“曹豹和曹宏的部隊集結在睢水北面的葛嶧山下。將軍只要一聲令下,讓營中工匠造出一些渡河的船只,末將愿為先鋒,前往北岸砍下曹豹和曹宏二賊頭顱!”
軍師袁渙立即阻止說道:“萬萬不可!對面的徐州軍隊占據了地利之便,若是我軍冒然渡河出擊,很可能會在半渡之中遭受對岸徐州軍隊的攻擊,這樣的損失實在太大。屬下建議,大軍順著睢水向東,先奪睢水與泗水交匯之處的下相,然后再折向北行。繞過葛嶧山!”
副將荀正也覺得陳紀的提議過于冒險,他贊同袁渙的意見,于是附和說道:“張將軍如今尚在廣陵境內作戰,末將以為吾軍不妨暫時留駐在此地等候張將軍那路兵馬占了廣陵之后,左右兩路大軍同時向北而進,這樣彼此之間也有個照應。”
紀靈思索片刻,最后定下決心,大軍暫時不渡河北上,也不順著睢水向東進發。而是駐守在睢水的南岸,等候張勛的右路軍平定了廣陵之后,兩路部隊齊頭并進,一起攻入東海郡。圍攻徐州治所郯城!
紀靈這樣的決定,談不上高明,也不能說失策,只能算是穩妥持中的布置。
睢水北岸。曹宏和曹豹哥倆一直提心吊膽,生怕紀靈搶渡睢水,所以派了大量的細作和探子潛伏在河岸附近。日日夜夜觀察著紀靈大軍的動向。當這兩人發現紀靈停在了蒲姑陂一帶之后,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們一面繼續派人監視著紀靈軍的動靜,一面不停地向郯城方向發出求救的急報,催促盧植盡快出兵增援。
實際上,此時的郯城已經沒有多少兵力,盧植已經將徐盛和管亥派了出去,兩員將領帶著一萬五千經過了一年反復操練的精銳步兵,與臧霸帶來的一萬五千部隊編在一起,由臧霸親自帶領著前往了下相。
臧霸這次也是豁出去了,不僅派出一萬五千士兵支援盧植,而且還親自帶隊出戰,更是帶著孫康和尹禮兩員心腹部將。臧霸想得明白,這次如果不能將袁術派來進攻徐州的紀靈和張勛兩路部隊打怕,今后徐州就沒有安寧,自己也沒有什么好日子過。
臧霸帶著一萬五千士兵從開陽老巢出發,繞道向東而行,直接抵達管亥和徐盛駐訓的羽山一帶,然后與這里的一萬五千步兵匯合,三萬大軍經過臨時的整編之后,從羽山方向直接南下厚丘,根本沒有在郯城附近出現過。臧霸如此行軍,可以避開散布在郯城附近的袁軍細作,掩藏己方的真實行軍路線和意圖。
當紀靈駐軍蒲姑陂,曹豹和曹宏停留在葛嶧山下,臧霸率軍悄悄逼近下相的時候,廣陵境內已經是血流成河,戰火四起。
正如陳珪推測的那樣,盧植早就對廣陵陳氏數百年把持著廣陵郡的做法不感冒了,這次正好借著袁術出兵攻打徐州的機會,將廣陵陳氏推在前面,消耗陳家數百年來的積累下的底蘊。可以預見的是,不管最終陳家有沒有守住廣陵,此戰過后,盧植都要對廣陵郡進行重新布局。
盡管陳珪看透了盧植的想法,但他也是無法完全化解,畢竟陳家的基業就在廣陵,而袁術想要占據徐州,首先就得奪下廣陵,所以這一仗陳家無論如何也要硬著頭皮、咬緊牙關打下去。
當張勛率軍奪下廣陵郡內的東陽和堂邑兩縣之后,陳珪和陳登父子便在廣陵縣、江都縣、海陵縣和高郵縣四地征集了三萬與陳氏家族相關的各家私兵,然后在輿國縣一帶與張勛的大軍擺開陣勢,真刀真槍地干了起來。
陳家雖然沒有武力值超高的武將,但陳珪父子皆是智謀高超之輩,他們對于如何排兵布陣也是輕車熟路,加之這些被征集起來的私兵都是廣陵子弟,大家都懷著守土之心,因此格外的齊心。在陳珪父子的調動指揮之下,雖然廣陵這邊的兵力明顯要少于張勛一部,但卻是圍繞著輿國激戰不休,雙反在各自付出了近萬傷亡的情況下,竟然進退不得,在輿國縣內僵持了下來。
張勛攻打廣陵郡受阻,心里十分惱火,不過因為面子問題,他也不好意思派人聯絡紀靈,請紀靈出兵協助自己一起攻打廣陵。陳家死守廣陵也是異常的辛苦,不夠陳家不存在面子問題,在付出了足夠的人命和誠意之后,陳珪再次派人前往郯城請求盧植出兵支援廣陵。與此同時,陳珪還派人渡江聯絡吳郡太守朱皓,請求朱皓出兵增援廣陵。
朱皓是衛將軍、河南尹朱儁的兒子,他治理的吳郡位于揚州的最東面,具體的位置就是后世的長三角一帶,因為袁術這個揚州牧是自封的,所以他的手也還沒有伸進吳郡,因此吳郡實際上屬于自治的狀態,朱皓有可能出兵幫助廣陵。
張勛在輿國久攻不下,隨軍的謀士楊弘建議他放棄對輿國的攻打,轉而攻打廣陵北部的平安縣和射陽縣,然后兵進下邳,將淮陰、淩縣和淮浦收入囊中。這樣一來,就算事后袁術責怪,但也無關大局,頂多是讓廣陵陳氏茍延殘喘下去。
張勛被陳珪父子頂得難受,也是不愿將廣陵陳氏逼得魚死網破,于是派人給陳珪送去書信,要求陳家將兵丁撤到廣陵和江都去。作為補償,張勛將退出輿國,并且不占高郵,同時給陳家留下江都、廣陵和海陵三縣。
廣陵城內,陳珪父子三人接到張勛的密信之后,久久不語。
“這個張勛,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非要被我們陳家頂得頭破血流之后才肯繞道而行!”陳登恨聲說道。
“經此一戰,我們陳家也是損失慘重,光是死傷的家兵就有一萬兩千多人,可謂從未有過的損失。”陳應有些悲傷地說道。
陳珪面無表情,緩緩說道:“當此紛爭亂世,想要讓家族延續下去,要么付出必要的犧牲,要么與能夠得天下的人主共同進退,除此之外,再無他途。陳家今日付出的血與淚,正是為了將來能夠更加興旺,這些犧牲雖然沉重,卻是值得的,也是必須的。”
“父親,陳家既然已經付出了這么多,是不是也該姓盧的為咱們陳家做些事情了?”陳登問道。
陳珪淡然說道:“元龍不要急躁,張勛就要提兵向北,這次盧植怎么也不會坐視不理,我們陳家已經元氣大傷,接下來就看盧植如何應對。”
“嗯,如果盧植不能抵抗紀靈和張勛大軍,就會失去徐州人心,到時候我們陳家便可以登高一呼,將徐州的主導權握在手中!”
陳登終于明白了父親的謀劃,握緊拳頭,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三百多里外的下相城北,臧霸剛剛收到廣陵方向傳來的消息,得知打得激烈的張勛與陳氏忽然休兵罷戈,他立即下令大軍起營,向著下相城方向進發。
前軍之中,管亥小聲問徐盛:“文向,我們明明可以提前幾日趕到下相,可前幾日臧將軍卻讓我們停在司吾一帶。如今好端端的,又是發得哪門子急躁,卻要大軍兩日之內開進下相城呢?”
徐盛耐心向管亥解釋說道:“前幾日大軍之所以在司吾停留,是擔心被紀靈和張勛察覺了我們的意圖,現在急速趕至下相,卻是因為戰場上的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我們必須要搶在袁軍抵達之前占據有利的位置和城池!”
管亥點頭,聽懂了徐盛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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