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幫爹當軍閥 第二十八章 人人須沾血
第二十八章人人須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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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一念之間的貪婪,足以讓人送命。
景家的隊伍在馮家峪覆滅之前,本來是有機會遠離險地的。
田疇趕著馬匹撤回峪內時,雖然把昭家墜馬騎兵的尸體和傷兵全都弄回來了,可地上遺留下來的許多處血跡以及凌亂的馬蹄印痕,足以證明這里剛剛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斗。
然而,景家的家兵統領景鎬卻被幾十匹馬的巨大誘惑蒙蔽了雙眼,在明明已經發現了地上得血跡和蹄印之后,卻想當然地認為己方勢強,只要將前面這群趕馬的人堵進峪內,等到昭家的隊伍一來,兩家合起伙來就能從容地干一票殺人奪馬的勾當。
因為貪婪,所以景鎬明明看到了危險的苗頭,卻沒有保持應有的jǐng惕,繼續向著危險的源頭靠近。
這一靠近,便等于是將幾百人的脖子摁上了斷頭臺。
景鎬帶著隊伍來到峪口時,比剛剛喪命的昭通稍微謹慎一些,他命令部隊原地休整,然后派出一支十人的小隊深入峪內進行探查。
只是,景鎬此時的謹慎小心已經沒有多少意義,因為峪內有一支臨時匯集起來的騎兵部隊已經整裝待發,他們很快就會讓景家的士兵們魂飛魄散。
田疇帶人從外面追回來了原本屬于昭家的三十二匹馬,鮮于銀則帶著步兵在峪內捉到了剩下的十九匹馬。這五十一匹馬中,昭通所騎的那匹最好,現在已經成了鮮于銀的坐騎。其余五十匹馬,被亂石和箭雨所傷的有十一匹,基本上已經廢了,除了殺掉吃肉,再無用處。
劉和擔心景家的士兵發現峪內的伏兵,所以一見到田疇趕馬返回,便立即給護衛在自己身邊的西涼老兵下令,讓其中四十名騎術嫻熟的士兵各自挑選一匹馬騎上去,然后與田疇所領的二十騎編成一隊。
“子泰,方才你已經耍夠威風了,你看明輝的眼睛都紅了,這次便讓他率隊沖鋒吧?”
劉和打趣地對著田疇說道,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看看一臉期待的鮮于銀。
田疇的心思比鮮于銀細膩一些,知道劉和這是在搞平衡,但并沒有什么惡意,所以很爽快地說道:“呵呵,理應如此。明輝在幽州統領的便是騎兵,這段時間讓他帶著一群步卒跑來跑去,實在是委屈了。”
鮮于銀也不矯情,立即催馬來到田疇身旁,接受了騎兵隊的指揮權,然后對臨時拼湊起來的六十騎說道:“兄弟們,都說西涼騎兵天下第一,本都尉出身遼東,卻是不服這話,今rì想跟你們比個高低!待會沖鋒起來,且看誰更厲害!”
劉和在一旁煽風點火說道:“兄弟們,比就比,怕個鳥毛,千萬別墜了西涼騎兵的威風!今rì誰若能勝得了鮮于都尉,本公子重重有賞!”
騎在馬上的西涼老兵們聞言哄然大笑,覺得新主公實在有趣,一點也沒有酸腐文人那種拿腔捏調的cāo行。
“啟稟公子,峪口處發現小股人馬進入!”
藏在高處負責瞭望的一個哨兵跑下來向劉和報告。
“嘿嘿,看來景家這支隊伍要比昭家謹慎一些,既然他們不肯進來,咱們便打出去!”劉和自語著說道。
“鮮于都尉聽令!本使命你率領騎兵沖出峪口,將景家逃跑的后路切斷!”
“末將領命!”鮮于銀抱拳領命,催動胯下戰馬開始加速。
“田都尉、屈副都尉聽令!本使命你二人各自率領二百人互為依托,并頭出峪,與景家士兵展開近身肉搏!”
田疇和屈剛也立即依照劉和的命令行動。
下一刻,原本圍聚在劉和身邊的人走了許多,只剩下二十九名西涼老兵和王越護衛在他的身邊。
剛剛進入峪口的十名景家哨探,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轟鳴之聲,緊接著便看到一位身著青衣、右手持刀的大漢,騎在馬上風馳電掣地向己方沖了過來。緊跟在這個大漢身后的,則是黑壓壓一群的騎兵,也是一樣的殺氣騰騰。
“不好!”
“快撤!”
景家哨探急忙打馬轉頭,向峪外亡命狂奔。
若論騎術水平,這景家的三十來騎與昭家那五十騎也就半斤八兩,大哥別笑二哥。
在鮮于銀和西涼騎兵的眼中,前面狂奔的這十人實在菜的可以,他們騎在馬上的動作是那樣的笨拙,他們催馬狂奔的速度實在太慢。
很快的,鮮于銀率領的騎隊輕松地追上了景家的哨探,然后毫不留情地將他們統統斬落馬下。
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鮮于銀已經帶著騎兵沖出了峪口,在景鎬和大多數景家士兵的目瞪口呆之中,鑿穿了景家隊伍臨時休整的營地,然后瀟灑地打馬轉頭,堵在了景家這伙隊伍的身后。
景鎬急忙爬上馬背,手持一根長矛隔空遙遙地沖著鮮于銀比劃了幾下,色厲內荏地喊道:“來者何人,吾乃景家衛隊統領,為何堵住吾方后路!”
鮮于銀見對方不敢動手,也就不急著發動沖鋒,冷哼一聲,喝道:“呔,就憑你這鼠賊,還不配知道吾的身份!”
景鎬已經意識到了己方的危險處境,他說這些話的目的不過是想為己方的士兵爭取一點時間,以便大家能夠拿起武器,做好反擊的準備。
“對面的好漢,莫非以為景家好欺負么!我們遠rì無怨,近rì無仇,何故苦苦相逼!”景鎬繼續說著廢話。
鮮于銀看出了景鎬的意圖,但依然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是堵截和追擊,雖然現在催動騎兵沖鋒可以給對方造成一定的傷亡和混亂,但己方這支臨時拼湊起來的騎兵也肯定會有損傷。
既然后面還有四百屈家士兵可用,鮮于銀才不會傻到去消耗劉和好不容易才招攬過來的這些西涼士兵。
雙方這場短暫的對峙,很快便因為田疇和屈剛率領著四百步兵趕到而被打破。
“景鎬豎子,看吾是誰!”屈剛大喝一聲,嚇得馬上的景鎬冷汗瞬間便流了下來。
“屈……屈剛?怎么會是你?這些騎兵是屈家的?”
“哼,貪婪卑鄙的狗賊,今rì馮家峪便是你的葬身之處!”
屈剛說完這句,便狀如瘋虎般向著景家的士兵殺了過來。
田疇怕屈剛吃虧,也趕緊帶領著步卒向景家的士兵圍殺過來。
馬背上的鮮于銀放聲高呼:“兄弟們,殺!今rì休要走掉一人!”
景家三百嚇破膽的士兵對陣屈家四百剛剛打了勝仗的士兵,外圍還有六十名騎兵揮刀殺人,結果可想而知。
混戰之中,景鎬一槍刺中了屈剛的左肩,然后被屈家幾名使用長槍的士兵從馬上挑了下來,扎成血人,眼見是活不成了。
田疇一邊揮劍擊殺,一邊高喊:“公子有令,放下武器跪地乞降者不殺!”
“放下武器,跪地乞降者不殺!”
沒過多久,景家剩下的一百多士兵紛紛棄械跪地投降,一場圍殺結束。
峪外獲勝的消息傳回,劉和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馮家峪。
“公子,這些景家的傷兵和俘虜如何處置?”
田疇和鮮于銀不約而同地開口問道。
“去將后方的鄧海和陳貴給我喊來!”
兩騎飛速入峪,很快便將等候在后方的鄧海和陳貴載了過來。
“主公,不知有何事吩咐給小的們去做?”
“你倆殺過人沒有?”
鄧海和陳貴同時搖頭,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去,將那兩個重傷不治的家伙的頭顱給我割下來!”劉和面無表情地抬手向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兩個景家士兵指了指。
鄧海和陳貴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外直冒。
“怎能?不敢殺人么?本公子今rì便給你們做個榜樣!”劉和大喝一聲,忽然劈手從田疇腰間抽出一柄利劍,然后沖到一個胸口往外冒血的景家傷兵面前,雙手緊握著劍柄,狠狠地刺入這人的咽喉處。
“噗—哧”利刃入骨的聲音清晰可聞。
“呃……哼……”傷兵臨死前發出最后一聲微弱的呻吟。
劉和使勁拔劍,帶出來的血珠濺得他滿臉都是。
“忍住!一定要忍住!這人馬上就要死了,我刺他一劍不過是減輕他的痛苦。曹cāo因為懷疑,便殺了呂伯奢一家。身處這亂世之中,我想活下去,也必須學會殺人!”
劉和的內心正做著劇烈的斗爭。他強忍著初次殺人時那種巨大的恐懼和胃里難受的蠕動,臉色鐵青地轉過身子,用滴血的長劍指著鄧海和陳貴,冷冷地說道:“逢此亂世,你們不殺人,就要被人殺!”
鄧海和陳貴已經被劉和瘋狂的舉動驚呆了,他們下意識地拿起手中武器,然后走到兩名傷兵的面前,就在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下,狠狠地揮刀,然后向著活生生的人頭上砍了下去……
“啊——!”鄧海閉著眼睛砍了一刀又一刀,直到被人奪下刀然后架走。那個倒霉的傷兵,已經被他胡亂砍成了好幾塊。
“殺——!”陳貴大瞪著發紅的眼睛,只用一刀便砍下了傷兵的頭顱。
兩個人以不同的方式,開始了他們殺人盈野的人生。
劉和逼著自己,同時也逼著鄧海和陳貴當眾殺人之后,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面帶悲憤之色,對著所有人喊道:“爾等今rì須牢記,我們不是殺人狂魔,我們殺人的目的是為了有一天讓這世上再沒有無辜之人被殺!”
說完這段話后,劉和下令,申息軍所有士卒今rì必須親自動手,拿受傷不治的昭家和景家士兵練手,若是傷兵不夠,便拿死去的尸體代替,總之每個人都要手上沾血,臉上見血。
半生殺人如麻的王越,一語不發地守在劉和身邊,他注意到了劉和在拔劍殺人之前與殺人之后,眼神中出現的變化。
殺人之前,劉和的眼神清澈明亮,讓人覺得親切無害。
殺人之后,劉和的眼神冷冽執著,讓人漸漸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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