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智慧 第八章生活就是這樣的
他不知道的是他如今的面對的朝堂早就和歷史上有了很大的區別,原本對改革持反對意見的韓琦,龐籍,文彥博,歐陽修,司馬光,如今在云崢的強大壓力下也感覺到了大宋的種種弊端已經到了不改革不行的地步,所以王安石的變法遭遇到的阻力要遠比歷史上那種環境要輕松得多。<144-書院-無彈窗》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大宋空有名將卻不能開邊拓土,不是找不到好軍隊,而是找不到一個足矣支撐這支軍隊北伐的政府,這一幕對這些心高氣傲的大宋精英來說是無比痛苦的。
韓琦,文彥博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歷史上的那句“三十年不興刀兵”的名言來,只要看到云崢和狄青苦心孤詣準備的可行性非常高的北伐方略,他們心中的郁悶就無法釋懷。
如果大宋能在自己的手里收回燕云十六州,自己的作為人臣的功業必然光耀古今。
皇帝,皇后嬪妃們很愉快的走了,那些大臣們很郁悶的走了,云家莊子一行給皇帝打開了另外的一扇大門,彭蠡先生的再一次教導,讓皇帝心中的郁悶之氣全部消散掉了,“實踐出真知”這是彭蠡先生今日授課的重點。
不論你說的如何的漂亮,如何的天花亂墜,皇帝一旦拿不準的時候就把他放到實際環境里去檢驗,只要能經得起實際環境的檢驗,那必然是是好辦法,大宋有四百座軍州,有的是地方讓他們施展才華。有了“實踐出真知”這桿秤,皇帝就能稱量天下豪杰。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知而不能行,只是知得淺”這些話說的太好了,紙上說的畢竟是空泛的,只有真正的腳踏實地的去做,才能辨別真偽。
趙禎在為先生的學識贊嘆,卻不知道云二,蘇軾蘇轍他們嘴里的這些話卻是出自云崢之口。但凡是讀過一點馬列文章的。如何會不知道實踐出真知這句話的出處。
陸輕盈驕傲的拿手籠著云二的脖子,雖然這樣一點都不和禮儀,她和云二卻覺得很自然。葛秋煙想去抓蘇軾,卻被那家伙給逃掉了。所以只好抓著年紀小一點的蘇轍扮出一副慈母的惡心樣子。
這種驕傲一直維持到她們回到家里。見云崢站在木屋底下仰著頭和木屋上面的那個怪和尚談話。說不了兩句話,又被那個和尚給攆走了,說是打攪人家看書。
“夫君啊。野人也識字?”
云崢瞅瞅坐在木屋上的野叟道:“就這么一個會的,好了別打聽野人的事情,明天糧船就該到了,給我送到梁家的米鋪里去,糧食檢查之后入庫,誰都不許動這些糧食,我以后有用處。”
陸輕盈本來想跟丈夫夸耀一下自己今天的作為,順便說說云二的表現,見丈夫好像心煩意狂亂的,只好憋著一肚子的話去了后宅。
不大的功夫,丫鬟就把落落大小姐給云崢抱了過來,閨女騎在父親的脖子上戛戛的叫著騎大馬,有閨女在,云崢的脾氣轉瞬間就不見了。
閨女只要開始揪父親的頭發就說明她想去看家里的小魚魚,魚池就在花園里,里面的花魚是云二從皇宮里弄來的,他每次去皇宮都會弄幾條回來,一個冬天之后,云家的魚池里就有很多花魚,據說這是皇后和淑妃娘娘的獎勵,至于為什么每次都獎勵金魚,云崢就不得而知了,反正閨女最喜歡這里的花魚,那些魚也呆呆的,用手撈都不會跑,上一次要不是云崢手疾眼快,閨女就把一條魚當午餐給吃了。
魚池邊上就是云二他們的黃河模型,人家將黃河比喻成一條龍是有道理的,一條傾斜的幾字形泥水長龍果然看起來威武不絕。龍頭部位有一個水槽,只要拉一下水槽的放水口,清澈的河水就會從青藏高原上傾泄而下,只不過當黃河從青海出來之后,河水就會被這里的泥沙浸染的變成黃色,穿過隴中之后經過一些高山峽谷就來到了美麗的河套地區,到了這里河水流速變緩,泥沙下沉,河水重新變得清澈,這里的幾個沼澤地都清晰被展現了出來。
黃河百害唯富一套,這樣說是有道理的。
當黃河從關中進入山西重新被濃厚的黃土包裹之后就一往無前的到了開封,這一段的模型做的最是精致,河邊的垂柳都被活靈活現的表現了出來,只是不知在何時河邊多了幾架水車,只要水流不斷,水車就不會停止運轉。
一條巨大的魚出現在河水里還撞翻了河邊的幾架水車,這當然不符合實際情形,閨女從水盆里撈出來了一條魚,很仁慈的放進了黃河里……
黃河是云二的,天知道這孩子為什么會對黃河感興趣,如果說是為了天下的蒼生,云大覺得這么博大的胸懷哥倆都好像沒有,兩兄弟在私底下竊竊私語的時候,如果那些話被別人聽到,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兄弟兩扔到火堆里活活的燒死。
現在又加上了云落,云崢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是最和諧的,陸輕盈也發現了,雖然閨女一直都是她再帶,可是云落最喜歡的人卻是爹爹和二叔,這讓陸輕盈暴怒不已,難道說云家血脈別人就針扎不進,水潑不濕不成?
別人碰云二的黃河模型,云二一定會暴跳如雷的,但是云落即使將模型上的沙子挖出來,云二都一臉的笑意,至于往黃河里扔魚這種事,云落早就干的很熟悉了。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不論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都是我的家,我的家!”
這首帶著一點滄桑的曲子被云二唱出來滋味全無,一個剛剛處在變聲期的小子唱這首歌不但難聽還糟蹋音樂,云二今年已經十三歲了,終于和他來到大宋之前的年齡相吻合,云崢知道這孩子一定有無數的感慨,就決定和他好好地談談,他的性子一向古怪,總是在成人和孩子之間徘徊,云崢可不希望這孩子的人格出現扭曲什么的。
“這首歌我唱都有些老,你怎么會唱這首歌的?”
“不知道,這是我最熟悉的一首歌,好像是我媽以前唱的,我是跟她學會的。”
“你對以前還有印象嗎?畢竟從慶歷四年到現在已經過去九年的時間了,有些事情對你來說應該是很遙遠的過去了,你如果想重新開始就要忘了以前,記住啊,忘了以前并不是背叛,而是新的開始,給大哥說句實話,你喜歡現在的生活嗎?”
“比以前好的太多了,大哥,你能不能總是提以前,煩不煩啊,你又讓我想起來我們不是親兄弟這回事了……
我叫云鉞,多好聽的名字啊,就算以前叫做什么賀堅強,我現在名字叫做云鉞,是云崢的弟弟,云落的叔叔,陸輕盈的小叔子。‘
“其實呢,只要你喜歡就好,大哥就是擔心你的心理出問題,到了這個世界,只有我能開解你,總說一些假話,會對你造成不好的影響。”
“有很么區別嗎?你以前不說謊話?”
“說啊,不過我畢竟是一個成年人,說謊話是生存本能,小孩子說謊話會影響發育的,尤其是你比別人多當了一會小孩子。”
云二煩躁的推了云崢一把道:“怎么可能……再過幾年我和臘肉一定會給你生一個侄子的……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發育的有多么正常了……”
“看樣子你確實沒問題,順便問一下,你真的打算娶臘肉?”
“我們一般的年紀,我為何不能娶她?你想阻止?”
“沒有,你喜歡就好……”
云二看樣子不愿意和云大多說話,忙著從黃河里撈魚,就說話的這功夫,云落很勤快的又往里面扔了好幾條……
云崢回到后宅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兩個大肚婆都賴在一張床上不愿意走,準確的說葛秋煙說她的屋子里老有奇怪的響聲,所以一個人不敢睡。
這就是胡說八道,她當女俠的時候亂墳堆上都睡過,總不至于現在怕黑,怕響動。
不過懷孕的女人性子古怪,對自己的丈夫倚賴深一點是可以理解的,葛秋煙努力的幫陸輕盈按摩著小腿,這樣拼命地拍馬屁,就是為了晚上能夠抱著丈夫的一條胳膊睡……
半天的馬屁白拍了,睡覺的時候陸輕盈蠻橫的睡在中間,將云崢和葛秋煙分隔的如同牛郎織女,嘴里還發出王母娘娘一樣惡毒的詛咒。
“懷著肚子呢,又干不成什么事,天氣眼看就要熱起來了,擠著睡也不怕起痱子。”
說完就拉過云崢的一條胳膊枕在自己的腦袋底下,往丈夫的懷里一鉆就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葛秋煙并不惱怒,那嘴含著云崢的一根手指嗤嗤的偷笑。
早上醒來的時候,云崢的兩條胳膊就動彈不了了,娶老婆一個就夠了,娶兩個純粹就是活受罪,一條胳膊被壓麻了,好歹還有一條,娶兩個老婆一人壓一條胳膊,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立刻成了廢人。
陸輕盈一邊幫丈夫揉搓胳膊一邊咒罵葛秋煙,說她喜歡半夜亂爬床,遲早有一天會爬到別的男人床上去,結果被暴怒的云崢在她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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