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喜事 第三百四十九章 四姑爺?
怎么辦?
墨明看看眼前的女孩子低頭惴惴不安的樣子,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一痛,小時候緊緊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那個嬌柔的女孩浮上心頭。
“字號?”這一次墨明還是聽懂女人的意思了,這個女人入戲太深,竟然想自己象一個古人一樣的有字號,他哭笑不得:“有,傻瓜!”苦笑給發呆的女人道:“也給你取一個字號,瘋……吧!”看著女人迷惑的表情墨明沒有忍心說出下面的嘲諷。
“走吧!”一切妥當,墨明帶上女人奔向拍戲的宿營地,然而等他們到達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只留下一地的垃圾。
旅游被迫終止,而糟糕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好不容易向女人講解完現代生活的必備常識,吃過早點,墨明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視看新聞,在電視機打開的一瞬間,“啊——妖怪!”
“墨明啊,你妹妹如果活著的話,也應該這么大了吧?”墨母說著伸手擦拭眼淚。
那絲綢一樣的布帛應該就是肚兜吧?演戲連內衣也要更換?墨明對導演的寫實派要求很佩服。
對于見到的每一樣東西墨明都要為這個好奇的女人解釋一番,尤其進入城市的時候,女人望見高樓大廈驚嘆:“這里是京城嗎?”
“剛才你說過只聽我的話對吧?”
“孩子啊,你不嫌棄的話就住下吧!”墨母撫摸女孩如絲般順滑的長發嘆氣。
“你……你還是不愿意做我的相公,你……”手又摸上了劍把,“別,隨便你叫吧,不過你最好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墨明!”趕緊揮手阻止,下定決心要把那把已經威脅了自己多次的劍沒收了。
輕雪放下劍的一瞬間喜笑顏開,面容陽光一樣的燦爛,而墨明的心情則如黎明前的黑暗。血仍然在奔流,好在只是皮外傷,抑制住怒氣找出創可貼貼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害羞的躲避,最后認同了他的行為。羞澀的樣子就像沒有見過男人一樣,墨明欣賞之余更加覺得她的神經不可救藥。
“你在干什么?”墨明一把關上龍頭,女人卻啊的一聲背轉身子,羞得脖子都紅了。墨明看看自己,原來只穿了一件背心和褲頭,那個凸出的部位保持了每天早晨的戰備狀態。
“唉,你說話可不可以通俗一點,不要那么文縐縐的,好不好?”還三綱五常,這個女人中毒太深了!
“這女人是個巫山神女一樣的女人啊!”他驚嘆的同時深深遺憾:“可惜這樣美麗的事物成為了一個變態!”
經過緊急二人家庭會議,墨母向那個自稱是輕雪的女孩提問診斷,發覺她果然什么都不懂,對于自己的過去搖頭,怎么落水的搖頭,一早上下來,墨母的眼睛被對面的腦袋搖得頭昏眼花,最后放棄了那種公安局的查戶口精神。但是眼前女孩子清澈的眼神和嬌柔的面孔讓墨母心生憐惜:“真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啊!”
“拖拉機!”
墨明頓時明白了,一定是那個什么也不懂的瘋婆子的杰作,跳下床光腳淌著水沖進廚房果然看見那個女人對著水龍頭正在雙手合十做阿彌陀佛狀:“水龍啊,不要再噴水了!”
墨明不但暫避,還跑到很遠的地方點燃一支煙,默默沉思:“這個女人不是一般化的瘋子哦,簡直就是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怎么辦?”等了很久卻沒有發現那女人穿好衣服。
墨明對這個帶給自己無比頭疼的瘋婆子有了一絲欣賞,心里遺憾:“是不是只有成為瘋子,才能夠回到傳統道德里來?”同時有了一點疑惑:“臉皮這么薄,怎么做演員?”現在演員最重要的就是臉皮夠厚,厚到可以和導演上床然后自拍下來的地步,才能“有所作為”。這個女人顯然沒有那樣的“心理素質”。
輕雪滿頭是汗,相公的衣服太高深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就象相公的那個發型還有所有的東西,都是怪怪的。怎么扣上衣襟呢?為難的輕雪心里七上八下,自從七八歲以來就沒有人這樣看見自己的身體了,雖然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夫君可是還是令人忍不住的害羞。趕緊背過身子:“相公,不要……我們還沒有成親,不能……”聲音已經象蚊子一樣幾不可聞。
“怎么了,你穿好沒有?”
“燈泡?”
懶得理她,看見她渾身濕透了,從防水包里拿出衣服:“把你的戲裝換下來吧,我們走吧,要不然遇上人你的裝束很驚世駭俗!”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進入夢鄉以后,女人一直看著那些兒童讀物,后來在屋子的書架上翻出一本繁體字的書籍,看著的時候淚水盈眶。
墨明的母親下晚班嚇了一大跳,一個女人趴在沙發上睡著了,臉上猶有淚跡。她以為那個不肖子做出什么違規的事情,趕緊從被窩里把兒子揪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進門長長的噓氣,開燈——“哇!好大的夜明珠!”那個女人又是一聲驚呼,怯生生地看看墨明一臉冰霜,趕緊捂住嘴,很不好意思,一路上已經被墨明給罵了好幾回:“你能不能閉嘴!”
“媽媽,你看……?”
接下來的日子對于墨明真是一種折磨,這個女人見到什么都會發出驚呼:“天哪,那是什么怪獸?”躲在墨明的后面瑟瑟發抖。
“電視機!”然后又是一番基本知識的普及。費了很大的勁,終于讓女人明白了里面的東西不會突然跑出來,女人開始津津有味的享受這現代科技的成果,不時發出陣陣啊的驚嘆,在墨明憤怒的瞪視下終于學會了沉默。
但是墨明很快懷疑自己的判斷——這個女人并不是腦殘!她很聰明,看看墨明的動作暗暗學習,往往自己做什么她就會跟著重復。墨明松了一口氣,如果是腦殘的話,撿回來的這個“神女”就太麻煩了。
輕雪接過:“相公……”
對這個女人的智商墨明簡直無語!找來自己小時候幼兒園的圖書,通過看圖學習一點點耐心地向這個女人講解她所處的世界,最后在疲憊中進入夢鄉。
“那是燈泡!”
墨明趕緊回到臥室穿上衣服,氣哼哼的出來,看到那個女人還在念念有詞。
“墨明!”輕雪低頭一笑:“總算知道了夫君的姓氏!請問夫君有沒有字號?”
墨明轉過頭,看見女人正捂住嘴,眼睛鼓得很大,驚慌失措不好意思的看著墨明:“相公,此乃何物?”
“快走!”尷尬的四下點頭敷衍,一把拉住女人的手,溫暖的小手稍微掙扎一下就任憑粗魯的大手拉住,足不點地地跟著墨明跑進青瓦房。
“就是你可不可以象我這樣說話,不要動不動就是古語!”一邊整理包中的物品一邊教育。
“相公是什么意思?”
輕雪羞澀低頭,聽到“婆婆”的話喜悅無限,看來這是個很好相處的慈祥老人,心中的不安象氫氣球般緩緩著陸。
墨母想起了墨明的妹妹,在他讀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還在幼兒園的妹妹疾病突發去世了,兄妹的感情很好。
“古語?大家都這樣說話啊!”
古典已經成為一種罕物,含蓄已經成為人間的驚艷。
墨明沒好氣的走過來拉住拉鏈:“這樣一拉就上去了!”說著幫助她完成這個過程,把女人閉目低頭,羞澀無限,要不是感覺這個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婆子兼自虐傾向的話,墨明一定會發出道德與審美并重的贊嘆:“這樣的女人現在已經快絕種了!”
進入屋子里墨明終于松了一口氣,帶上女人乘坐她口中的“妖怪”——公共汽車回到家里,女人一路不斷的驚呼:“此乃何物?此乃何物?”直追十萬個為什么。周圍的群眾看過來的眼睛透lou的信息很不妙。
瘋子!墨明越發的肯定。
“太不珍愛大自然了!”墨明嘆氣收拾那些垃圾,對演員的素質有了更深的體會。目前這個女人只好自己帶回去了——現在也只有帶回去了,她跟著自己寸步不離。
輕雪繼續回敬了一句古語:“夫為妻綱,輕雪毫不猶豫!”
還在睡覺的墨明迷迷糊糊的聽見身邊有水流的嘩嘩聲,睜眼一看床下已經水漫金山,屋子里全是水。還有不斷的水流從廚房里冒出來。
“呵呵,墨明,你女朋友?好漂亮的丫頭!”鄰居們用幾乎夾道歡迎的目光好奇地看著緊跟墨明亦步亦趨的女人。這里是老城區,街坊鄰居許多已經住了很多年,年輕人成家后大多在城市的新區擁有了住房,每天傍晚時分,搖著蒲扇的老頭子老太太一邊納涼一邊家長里短成為街邊的一景,流言縱橫的速度幾乎可以和網絡媲美。
“……”墨明口干舌燥,身體出現嚴重的厄爾尼諾現象。趕緊扭頭深呼吸,調整身心,轉過頭已經是一張慈祥的笑臉。
“這是自來水,這樣一開水就出來了。然后這樣水就關上了。”墨明估計這個弱智是無意間打開水龍頭不會關,沒好氣的解釋,然后將地面的積水清除,幸好這里是平房,否則的話如果是樓房滲透到下面鄰居意見就大了。輕雪趕緊搶過掃把處理惹出的禍事。墨明無奈地跑進廚房打燃天然氣,后面又傳來一聲驚呼。
“情況是這樣的……”
接下來的日子險象環生。
“沒有,夫君,你的衣服好難穿,輕雪不明白應該怎樣辦?”傳來委委屈屈地的聲音。
輕雪嗯一聲捂住嘴:“天哪,竟然可以一下子出水,一下子出火?這么有能耐,相公你真了不起!”
“這是天然氣!”墨明再次的講解一番,然后教她如何使用,安全至上、預防為主,天知道這個瘋婆子會不會突發奇想亂動,這可是要命的事情。
費了好大勁才給老媽解釋清楚情況,墨母很吃驚也很無奈。這時輕雪已經醒了,站起身羞澀地向墨母行個萬福,那個姿勢把墨母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巴——兒子果然帶回來一個神經病!
“不要叫我相公!”墨明橫眉怒目一聲暴喝,一股惡寒從腳心直往上竄,渾身雞皮疙瘩。
看一會電視,墨明站起來走動,剛剛走到屋子的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啊——”
這個瘋婆子還是個弱智,墨明已經氣得暴走了,走出樹林沒好氣的準備向這個深度失憶者示范怎么穿衣,卻在第一時間目瞪口呆。那個女人已經穿上外衣,一抹紅帛兜住起伏的峰巒,兩點凸起掩映在薄薄的布帛下面,暴lou在外面的部分令人更加對隱藏的部分產生豐富的聯想。
女人羞澀地:“相公,可否暫避,輕雪要……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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