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毒不庶 二十七、反制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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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顧安年似自言自語話,吉賀眼中有了幾分焦急,拉住她手急切道:“安年,你不要怪我婆婆,公公已經訓誡過她了,瑾丞也已經與她談過,她不會再污蔑你,她只是聽信了寧秋霜胡言亂語,才會……”
顧安年淡淡一笑,抬斷吉賀話,道:“你不擔心,我不會怪甯夫人,我只是有些好奇,到底寧秋霜跟甯夫人說了些什麼。”
吉賀起先還擔心她是故作鎮定,後仔細打量她臉色,見她真并無氣惱之色,這才舒了口氣。
想起寧秋霜,她不禁冷哼一聲,氣憤道:“說是成親那日,寧秋霜到額駙府來,公公讓人通知婆婆去讓她離開,婆婆卻想讓下人領她從後門進府,傳話丫鬟心中為難,便把事情告訴了管家,管家便親自去請寧秋霜離開。”
“誰知寧秋霜認出了門前守將先前是皇叔府上,便把一切都怪了你身上,被趕走後,她悄悄差人送了封信給婆婆,這才讓婆婆誤以為是你暗中作梗,破壞瑾丞與寧秋霜兄妹之情,唉……”說著又不禁長長嘆了口氣。
“原來如此。”顧安年了然地連連頷首,她道寧秋霜怎會突然又起意要陷害她,原來是有這麼一個引子。
她也真是佩服寧秋霜神邏輯,真是什麼事都能扣到她頭上來。
吉賀見她面色如常,又道:“瑾丞本是想親自來向你道歉,只是他愧於見你,猶豫了許久也沒能下定決心過來,我見了他猶豫不決樣子,實覺得煩躁,就擅自代他來向你致歉了,安年,你不要怪他。”
聞言,顧安年忍不住好笑,搖了搖頭,道:“你們想太嚴重了,那個謠言,我并不意,何況如今謠言已平息,也不是甯表哥錯,我不會那般不明是非地怪他身上。”
聽到這話,吉賀臉上才露出如釋重負笑容,歡喜道:“你不介意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然我都不想理會那個呆子了。”聳了聳鼻子故作嫌棄。
顧安年彎起唇角,挑眉促黠笑道:“早知你有這想法,我就說我介意了,好看看某人是否真會如所說那般,不理會甯表哥。”
“安年——!”被調侃吉賀不依地喚了一聲,臉上羞紅。
顧安年被她這小女兒家反應逗得哈哈大笑,直把吉賀笑得又惱又羞,又是瞪眼又是跺腳,再次氣呼呼地起身揚言要離開。
見她是真惱了,顧安年才放過她,不再逗這個鮮出爐表嫂,笑道:“我還以為你有何大事要與我商量呢,原來是這等小事。如何?事情商量完了,接下來你是要回你公主府,尋你駙馬,還是留這里陪我說話?”
這話,可真心不是調侃,誰叫某對婚夫妻太過黏膩了呢?
對於寵溺女兒,永成帝與皇后自是大方得很,額駙府已是夠氣派華麗了,公主府是修葺地富麗堂皇,美輪美奐,可謂堪比仙境。這不正好就為小倆口提供了無數個花前月下浪漫場所,直接促使了兩人感情升溫,讓兩人甜膩得如浸蜜罐里般。
“你再笑話我,我以後都不來尋你玩兒了!”吉賀怒瞪顧安年一眼,威脅地大喊,執拗地站著不愿坐下,一副你再說我就真離開架勢。
顧安年忙連連告饒,好話說了一籮筐,這才把人給哄住了。
這樣一比較,顧安年頓時覺得自家大王爺不是一般好哄。
正事談完了,後面自然就是閑聊談心,直到日落西山,吉賀才依依不舍地告辭。
送走吉賀,也差不多到晚膳時辰了,顧安年回到七祥苑,宋祁已經屋里等著了。
宋祁斜倚榻上,隨手翻著顧安年扔塌邊小幾上山水游記,聽見動靜抬頭望了過來,笑問:“吉賀才走?”
顧安年含笑頷首,吩咐了青蓮去傳膳,而後走到塌邊坐下,抽出他手里書,撲倒他懷里,蹭了蹭,笑道:“你猜我今兒聽到何好玩事兒了?”
對於她這般親密自然舉動,宋祁歡迎至極,自然而然地單手擁著她防止她滑下去,笑了笑,道:“這我可猜不著。”
顧安年嗤笑一聲,伸出食指點了點他下巴,狡黠笑道:“我想我知道幕後散播謠言人是誰了。”
眉稍微不可查地往上一挑,宋祁故作驚訝道:“哦?你從何得知?”
即便宋祁掩飾地很好,卻還是逃不過顧安年銳利雙眼。
斜起眼睛涼颼颼地瞥了某人兩眼,顧安年翻身坐起,故作懊惱道:“我總覺著這心里面啊,怪怪,好似被隱瞞了什麼似,哎呀,到底是誰,隱瞞了我什麼事呢?”
她這般自言自語舉動,逗得宋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不是拐著彎兒責備他麼?
將人抱回懷里,壓下她小小掙扎,宋祁態度誠懇地認錯:“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應該及時告訴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顧安年反應是冷艷地一哼鼻子,偏過頭,抿著嘴角卻是翹起。
宋祁無奈笑了,一旁擠眉弄眼地直耍寶,顧安年見了撇撇嘴,後還是忍不住笑了,捶了他肩膀一下,大笑道:“我哪有你說那麼小氣,逗你玩兒呢!”說著笑倒他懷里。
宋祁又如何看不出她是假裝,只是他甘之如飴配合罷了。心底柔軟到不行情緒,讓他如何能不寵著這個人?
把懷里笑得東倒西歪心上人抱緊偷了兩個香吻,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笑夠了,顧安年伏宋祁懷里歇氣,宋祁輕拍著她後背,這才把自己這些日子以來調查結果娓娓道來:“我派去人調查到,坊間那些謠傳是從一群孩子口中傳出,而據那群孩子所言,是一個蒙著面,穿黑斗篷人給他們銀子,叫他們玩耍時念那幾句童謠。”
他聲音低沉悅耳,宛如大提琴般動聽,顧安年聽著聽著不由有些恍惚,心不焉問:“蒙面黑斗篷人?”
見她這般迷迷糊糊樣子,宋祁微勾起唇角,垂眼望著她,頷首道:“對,因為穿著斗篷,是以無法從那群孩子口中得知那個女人具體身形和相貌特徵,就連聲音,也是經過遮掩,可見背後那人還有些小聰明,這遮掩手法不錯。”說著贊賞話,嘴角弧度卻是帶著譏諷味道。
顧安年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寧秋霜本事倒是見長了,這反偵察手段都用上了。
不過沒關系,即便尋不到證據,只要知曉背後人是誰就夠了,畢竟她并不打算用光明正大手段去報復,那麼有沒有證據就不重要了。
不意,不代表她就容許任由人抹黑,特別是對她懷有敵意人。
卷著宋祁垂落肩膀上發絲轉圈圈,顧安年漫不經心問:“你打算如何處理?”
她知曉宋祁猜想與自己是一致,是以關於幕後者她不必再問,她只想知道他打算。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宋祁挑眉一笑,吻了吻她嘴角,笑道:“這可是從你那學。”
顧安年翹起嘴角,抬手抱住他脖子,咬住他下唇,道:“正合我意。”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閃過精光。
茗葉軒內人山人海,人聲鼎沸,一樓大堂擠滿了來聽書人,每當那站書案後,留著山羊胡說書先生說到精彩之處,人群中便爆發出雷鳴般掌聲,歡呼吆喝不斷。
顧安年一身男子裝扮,與宋祁坐二樓回廊上,一向喜靜她聽著樓下喧鬧聲,不僅沒有覺著反感煩躁,反而愉悅地勾起嘴角。
沒辦法,誰叫這茶樓是她產業,這說書先生是她員工呢?
自家店里生意好,她自然高興。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洪亮有力聲音一落下,說話先生收拾起書案上書卷,準備離開。
聽眾們自然不會放人走,一個個扯著喉嚨大呼:“再來一個,再來一個!”要求說書先生再講一個故事。
礙於大家熱情,說書先生為難地皺起眉頭,盛情難卻之下,說書先生終勉為其難地應了下來,一捋下頜山羊胡,搖頭晃腦道:“那下便再說一個短小點軼聞。”
“話說某鎮上曾有一甯姓富商之家,家中有一小姐,那小姐自以為長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宛如天山雪蓮般純潔無暇,便生就了驕傲自滿,嬌蠻跋扈性子,任何人都不放眼里,還給自己起了一個雅致別稱——‘白蓮花’,以及一個表字‘瑪麗蘇’。其年幼時,她心悅與其家交好一賈姓人家大少爺……”
說書先生巧舌如簧,將一個近乎是人物傳記平乏故事說地生動傳神,引人入勝,就是顧安年這個故事改編者也不禁聽得津津有味,拍手叫好。
沒錯,說書先生口中故事,就是顧安年根據寧秋霜一切所作所為改編出來真實故事,她相信會有聰明人,知道這故事中所說甯小姐指是誰。
一想到寧秋霜聽聞後可能會有反應,顧安年就忍不住心底大呼過癮。白蓮花,瑪麗蘇神馬,相信寧秋霜知道自己得了這兩個外號,一定會很高興!rs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