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務區 248.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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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外緋想天/
黑霧如同奶油一般,在“琳”的鐮刃面前,輕而易舉地便讓其擊破了防御,本可以扭曲空間,遮蔽外層的黑霧,絲毫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琳”手中揮舞的巨大鐮刃,不僅僅是造型上甚是具有壓迫力,在強度上也是完全沒有浪費這幅兇悍的造型——它的每一寸,每一毫,都是由精粹的死之力極限壓縮之后,凝固而成的實體狀態……就“質地”方面,和麻薯所凝聚出來的冥氣之刃,根本不在同一個數量級之上!
別看“琳”使用這把武器的時候,一副輕松無比,運轉自如的樣子,實際上,這把鐮刀的質量,比起神話傳說中的定海神針鐵,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縱使不考慮其他的因素,單純依靠著這龐大驚人的質量,便已經具備了極為兇悍的破壞力。
全力一擊之下,直到視野中海平面的盡頭,海水全部被“琳”的一次斬擊所切開——在“琳”粗暴的打擊下,黑霧之下的邪神的逃竄計劃,也是毫無疑問,宣告失敗。它惱怒地發出了滲人的怒吼,對于眼下情況的轉變,它的心里也是抱了一肚子的怨言。
原本,一切都在劇本之中……即使之前讓琳給揍了一頓,但是畢竟兩敗俱傷,而它又可以在短時間內卷土重來,倒也不認為是自己的失敗。
一次沒能吃下去的獵物,再狩獵一次便可以了,不是嗎?
只是。它完全沒有想到,已經被它視為砧板上的魚肉的少女,竟然搖身一變。化作了連它也不得不忌憚的存在。代言著死亡,揮灑著平等冷漠的絕望的死之化身,所持有的力量,對于任何敵人而言都是極為棘手的——她壓根就不管對手是什么人,只要和其為敵,在她的鐮刃面前,物質的、非物質的、有形的、無形的……統統都被簡簡單單的一刀兩斷了。
這一點。邪神已經親自證明過了——“黑霧”是它壓箱底的底牌之一,雖然不具備多少殺傷力就是了……可在這家伙的面前。竟然也是輕輕松松地一擊便摧毀掉了!想要依靠力量上的呃“性質”、“克制”等因素來取巧,完全沒有機會的!
唯有真刀真槍地剛正面!
“琳”的視線,依舊還是那么冰冷無情,她冷漠地看著被自己一刀在甲殼上切開了深深裂口的邪神。注視著傷口處汩汩流出的黑色膿血,絲毫不見欣喜神色。
對這一個存在而言,世間的一切無非也就是兩個狀態——死去的,以及還沒有死去的。傷的多深、傷的多重……這樣的概念,對“琳”而言毫無意義。
她向著邪神遙遙地舉起了空著的左手,從張開的五指尖端處,倏地冒出了五團幽藍深邃的“火焰”——“琳”將左手輕輕地往旁邊甩動了一下,指尖的幽藍碧火,在昏暗陰沉的半空中。劃出了五道弧線,“弧線”交錯在一起,扭動著、纏繞著……最終。“線條”勾勒出了“圖畫”,一只有著幽藍的光澤,給人的感覺甚是不祥的鳥狀生物,拍打著翅膀,從藍焰之中誕生。
一旁的心猛地感覺到有些不妙,在第六感的催促之下。她當機立斷地選擇脫離了這一片空域——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就像是貓爪子一樣。不斷地撓著心的思維。雖然心也不甚了解,“琳”現在要做什么,但是若是什么“小打小鬧”,自己絕不會這么神經質的!
無聲的戰帖比起長篇大論更加讓人心驚,絲毫不做任何言語的“琳”,將這只幽藍的獄鳥隨手向著前方“丟了出去”……下一秒,這只幽藍獄鳥便在空中一隱而沒,再下一秒出現的時候,半邊天空,已經全部被幽藍色的詭異色澤所占據了。
遠遠看去,恍若一支整裝待發的軍隊一般!
數萬道鳥鳴聲,一瞬間合為同一聲,那剎那間的鳴聲,幾乎將天地之間的一切聲響全都掩蓋了過去——生和死,本就是世界最為簡單也最為基礎的概念,由死亡的概念所孕育而生的幽藍獄鳥,數萬只同時發聲,無疑于死亡本身的低語!
然后……它們動了。
攜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勢,數萬只幽藍獄鳥,齊齊向著前方發進,不過數秒鐘的時間,便將方圓數公里范圍的區域,完全化作了冥府——在它們來回的移動之中,死亡滲透到了這片區域的每一處每一角,那些此前還顯得“無孔不入”的黑霧,在幽藍獄鳥的攻勢之下,竟然片刻間就被“啄食”殆盡了!
連帶著邪神的身體,也是斷掉了數條觸手。這道不是被幽藍獄鳥所啄下的,而是被周遭空氣中充斥的死亡之力所侵蝕,徹底斷絕了生計的身體部分。幽藍獄鳥作為“琳”散播死亡的使者,已經將此片區域化作了幽冥一般的性質。在這里,擁有著主場優勢的人……便是她!
只要裂開一個傷口,無孔不入的死之力便會從傷口處侵蝕進去,然后完全吞噬掉肢體的生命力,使其化為徹底的“廢物”。在剛才的戰斗中,這只邪神的幾條觸手,便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刀傷,然后在幽藍獄鳥的攻勢面前,不可避免地便讓死之力入侵,斷絕了觸手的生機。
除此之外,要知道這只邪神,現在的“腦殼”上,可是還有著一個巨大的傷口呢……
“發怒了!這家伙!”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這只能以“邪神”來稱呼的恐怖的怪物?在接二連三地遭到了“琳”的攻擊,甚至還遭受到了不輕的創傷后,邪神也是完全放棄了逃跑的想法——它的心中最為原始的兇性。促使著它將宣泄怒火和殺意,放到了第一位。
正在操控著幽藍獄鳥的“琳”,忽然間好似遭到了雷擊,渾身猛地一下抽搐——顯然,她遭受到了來自于邪神的反擊,正好卡在了“琳”的一個小破綻上。如此狀態下的“琳”,早就把平日里的心得全數遺忘。力用七分留三分的習慣,自然也是不記得了。沒有給自己留下余地。“琳”面對著邪神的反擊,一時間也是中了招。
自她的心口處,詭異黯淡的灰色正在蔓延開來——那一抹“灰色”,卻是“琳”的身體化作了石頭才顯現出來的色彩!“琳”現在正在被石化!?
可是普通的石化。怎么可能能夠影響到現在這個狀態下的“琳”?化身為死之恐怖的她,即使是最強大的蛇妖親臨,也不可能將她石化——更何況,如今“琳”身上的變化,并非立刻奇效,顯然是有著一定的緩沖期,所以才會一點點地擴散開來,而不是在幾秒鐘內就完全化作石像。
心的記憶里,自然是有著安古勒當時被暗算后。化為石像的全過程的——如今心翻出了“自己”的記憶,清清楚楚地回憶起來了元場景。
“石化”只是表象,更深層次的原因。是被攻擊者自身的力量,正在同她的軀體發生著異樣的“排異反應”——通過誘導,這只邪神可以將難以對付的強者自己的力量,產生定向的異化,哪怕只有一小點,可也是足夠欺騙自己的軀體了。
安古勒當初便是在大意之下。全身的虛無之力盡數反噬崩潰,硬生生地撐爆了她這名虛空魔神的極限。最后陷入了沉睡中。因為這完全可以說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邪神自身并不怎么需要花費力氣,無疑是暗算陰人相當好使的卑鄙伎倆!
聽起來或許會讓人相當奇怪——死之化身,竟然會讓自己的力量所傷害到?
然而事實便是如此……“琳”現在雖然是以死之化身的姿態出現,然而,生命之力并不意味著就此消失啊!維持著“死之恐懼”存在的,便是動態平衡的生與死兩種力量,只不過現在是死之力遠遠大于生之力。而這只邪神,只是輕輕撥動了一下兩種力量的比例,便能夠輕松地引發“琳”的反噬。、
在最大限度開放幽藍獄鳥的“琳”,壓根沒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然也會失衡,猝不及防之下,愣是讓邪神得了手。
趁他病,要他命——這種小伎倆,使用在眼前的這名死之化身身上,顯然不可能一擊定音(安古勒那是多方面的緣故),隨時都有可能讓她扭轉過來這種不利的局面!當今之際,最優先的,便是要在“琳”恢復過來之前,給予她致命的打擊!
令人反胃的腥甜的氣息,在邪神的面前快速收束著,聲勢之大,毫不懷疑這是要丟大的節奏——而在同一時間,邪神也猛地刺出了數條觸手,異化成了鋒刃的尖端,朝著“琳”的頭部、咽喉和胸口就刺了過去。畢竟,蓄力攻擊威力大歸大,可要是沒有牽制,也難免……
然而,這致命性的一擊,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擊向“琳”。邪神不得不中止了自己的攻擊行為,將心力用在了防御另一位亂入者的身上——心擋在了“琳”的身前,平淡無奇的巨劍在空中切開了一道艷麗的弧線……那是邪神的血液!觸手被斬斷,自斷口中濺出的黑色血液,因為慣性的作用,隨著斷肢一起,在空中翻騰旋轉。
心是不可能對“琳”的現狀袖手旁觀的。
短暫的交鋒中,心得到了可以確認的一些情報。比如說,在力量方面,盡管邪神看起來相當唬人,但卻意外地不如現在的心。邪神也是注意到了,盡管所使用的武器,沒有另一只那么華麗宏偉,但是這個手持著巨劍的少女,但是她持有著的力量,比起那一刀切開了海洋的,似乎要更加強大?
仔細想想也是……按理說,死亡之力更多的體現在規則上的影響,而虛無之力那就是純粹的暴徒式了啊——心在力量上更加可怕,倒也是情理之中。
“我們之間的帳,是不是也應該一起算算了?”
心對于這只邪神,所抱有的態度可沒有那么簡單——擁有著一部分“安古勒”的靈魂的心,可是對其有著深深的憎惡之情感的。冤有頭債有主,雖然造型已經很不一樣了,但是暗算、封印了自己的家伙,安古勒是決計不會認錯的!哪怕現在這家伙不過就是罪魁禍首的一個馬甲,心也決定要將它挫骨揚灰!
安古勒和麻薯的合體變身,盡管沒有說分清個誰主誰次,但是在力量的運用和發揮上,似乎還是優先考慮了麻薯的習慣與特長。麻薯是劍士,對于法師的一些手段玩的并不好,因此心現在,基本是將那些學的不精的部分都丟棄了,僅僅只是加強、特化、拔擢了原本就擅長的部分——也就是近戰。
虛無之力在心的身體中的狀態,無時無刻,永遠是處在著“沸騰”的狀態的,只需心的一個念頭,便可以瞬間催發出能夠輕易切斷山脈的力量。只是,和“琳”不同,心因為有著麻薯的人生經驗,在**力量的控制上,是非常強大優秀的。換成她來,想要切開大海也沒有問題,但是反過來,讓“琳”以現在的力量,去繡花串線就無疑于刁難了。
可是心能做到。
“琳”側過臉,不明所以地看著心,似乎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施救行為,讓“琳”產生了困惑吧?明明她們之間也一樣是敵人,雖說因為公眾的敵人而暫且放開了戰斗,但說到底,兩人之間必定還是要爆發出戰斗來的……所以,在冰冷的“琳”眼中,毫不猶豫地對自己進行了援助的心,行動模式已經是“無法預測”的等級了。
“琳”絕不會看走眼的——剛才那一瞬間,她完全沒有在心的身上,找到一絲的猶豫。
……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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