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務區 193.拷問
“或許這么說會讓你感到不適不過，我想問一下，在你遇害的那個時候，這些瘋子，有使用這種喪心病狂的手法嗎？”
“我那個時候應該是‘流行’把身體掏空，填充進一些稀奇古怪的實驗材料的吧……”
“也就是說，這些家伙的側重點，開始轉移到關于大腦和精神思維的方向去了。”
聯系到前段時間，發生在鬧市區的那一起襲擊案，琳不得不懷疑，這些瘋子的研究進度上，是不是出現了什么突破口，要不然，怎么會突然間在研究方向上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某位被琳暫時轉換了性別的苦逼，她所具備的“超能力”，應用得當的話，說不定在這恐怖的研究領域中，還真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這么多的孩子被無辜殺害，為什么都沒有引起社會的注意？”
“因為大多數的‘實驗素材’，都是從人販子的手里買來的啊。”亡靈女孩很是無奈地低下了頭，神情有些沮喪，“其中有被拐賣的，但是更多的，要么是本就無父無母的孤兒，要么索性就是被父母賣掉換錢的……”
“你是哪一種呢？”
“……最后的那種。”
被親生的父母給遺棄掉……不，那已經不是“遺棄”的問題了吧％，..？丟下孩子不管，獨自跑路的無情父母，說到底也只是把孩子當成是負擔和累贅，但是這類會販賣自己骨肉的人，已經是完全把自己的孩子當做了可以兜售的貨物了。
同樣都是對孩子的背叛。可是兩者的嚴重程度，卻是有著極大的差別的。
“你有想過要回去找當初把你推入火坑的人對質嗎？”
“大概……也沒有什么可以問的了吧……”
亡靈女孩的苦澀心情。琳也多少能夠猜到一些會做出販賣子女的惡行的父母，想必也是在偏遠且受教育程度較低的偏遠地區。本身家庭就不富裕，再加上那一套“重男輕女”的思想作祟，覺得一個注定“留不住”的，要成為“別人家的人”的女兒，賣掉也無所謂吧。
“我家里很窮，偏偏又有好幾張嘴要吃飯……本來，多多少少還是能揭得開鍋的，就是自從那兩個人迷戀上了賭博之后，便每況愈下了。過去我不懂。為什么明明家里都餓了兩天，他們還能夠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現在我多少懂了一些，他們早已經放棄了勤懇作業，換取勞動報酬的‘笨辦法’，希望依靠著幸運女神的垂青，在賭場上一勞永逸……奢望著動動手指就能夠來錢的他們，賣掉一個不喜歡也‘沒什么用’的女兒，現在想想也是很正常的嘛。”
即使是這么好脾氣的女孩，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言辭之間，琳也是不難聽出那份深重的怨念。或許，在她的心里，那些殺害了自己的兇手。對自己造成的殘酷的折磨，還比不上那次背叛所形成的心傷。
“誒……終于不打算裝天然呆萌妹了嗎？”
“裝，裝不下去了嘛……再說了。平日里要和那些孩子們維持親善的形象，那個姿態已經變成了習慣呃。如果讓琳姐姐你感到有不愉快的話，我現在補一聲‘對不起’可以嗎？”
“不行。我非常小心眼的。”
亡靈少女的實際年齡，顯然和她的外表是有一定的沖突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名亡靈少女，恐怕是和現在被麻薯操練著的那位，是一樣的年齡的。至于兩個人過去是什么關系，琳相信，也絕對不會是她之前聲稱的那樣，是“大哥哥和小妹妹”這樣和諧的關系。
但既然對方不想說出自己的過往，琳也不好強迫她就是了。
“琳姐姐你不會給我什么懲罰吧？”
“你要是真害怕了，就麻煩現在稍稍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先。”
琳對于自己沒有敵意這一點，亡靈少女很清楚地認識到了，因此對于琳的“威脅”，她也是毫不在意：“這些事情，還請琳姐姐替我保密，可以嗎？我……不管是哪一邊，我都不希望他們知道，我只是個心機婊……”
你這也能夠算是心機婊嗎？
琳發現，雖然在智商水平等方面，亡靈少女的確是偽裝了一番，但是，似乎她性格之中的那副膽小且妄自菲薄的部分，還真是原汁原味，沒有作假吶。
大概是覺得，一直以來都以虛假的面目示人，對于那些信任著自己的孩子們，天生抱有著一種負罪感吧？這種負罪感，似乎在她得知自己因為這些孩子的緣故，獲取了近似神明信仰的能力后，愈發地強烈了。
“別想太多了，如果你真的是以算計謀私利的那種人，那些孩子就不會這么信任你了你要知道，孩童的直覺是很敏銳的，特別是那些被深深傷害過的孩子。既然他們對你投以信任，你只要心安理得地接受下來，便可以了……如果你覺得那些孩子的判斷不夠客觀準確，那也行……”
琳索性招了招手，將剛剛凈化的近千的亡魂，全數招來。由于這個世界并不完善，沒有引導靈魂輪回的系統在，琳也沒法將其渡入冥界，只能夠讓它們以無害的靈體的形式，一點點消散掉了。
可能是因為大多數的孩子，大腦組織已經被完全破壞的緣故，琳在凈化他們的時候，發現基本上都已經無法再重新凝聚起來自我意識和記憶了。維系著他們的，僅僅只是那一道深重的怨念，在琳承接下來了這些怨恨之后，他們也已經沒有繼續留存于世的理由。
“雖然是即將消逝的靈魂，但是他們可還是具備著是非判斷能力的。”
琳不由分說地便將一部分靈魂，引向了亡靈少女的身邊。
“纏纏纏纏纏上來了！”
亡靈少女驚恐地看著這些。分分鐘前還怨氣沖天的“惡靈”，從自己的腳踝上開始接觸。一點點向著自己身上纏繞起來。
“放輕松點。”
“說，說的輕巧！”亡靈女孩膽戰心驚地閉上了眼睛。半晌過后，她發覺自己好像沒有遭到那些尚且還留存著些許兇性的“惡靈”的攻擊，這才顫悠悠地重新睜開眼睛。
猶如環繞著行星的衛星一般，這些惡靈并沒有再觸碰到亡靈少女的身軀，而是相隔著近十厘米的距離，在她的周身環繞著。環繞運動的軌跡，看上去顯得非常鄭重，甚是有種，這些惡靈在盡力保持著距離的緊張感……絲毫看不出。有任何死氣沉沉，怨念滿滿的痕跡。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你現在身上，正氣極旺，陰寒鬼氣之物，是進不了你的身的。那些孩子們，對你并不是盲信的，既然他們呈現出了正面積極的姿態，那說明，吸引著他們的你。也必然是散發著陽光的氣息的女孩。”
“他們……在畏懼我？”
“因為這些可憐的孩子，并沒有能偶及時得到救贖，含恨于此的他們成為了惡靈，縱然被我凈化。也注定是和你，以及那些孩子不同了。他們現在還留存著惡靈的天性，會畏懼你身上的那種充滿光和熱的特質。再正常不過了。”
“我……我都已經是死人了，也可以這樣嗎？”
“天使都能墮落成惡魔。憑什么亡靈就不能搓圣光嘛！”
這兩者其實也都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也都一起交給你了！”
“等……等等！這么多！？不行的，這么多一起來。我會撐不住的！”
看到琳將剩余的“惡靈”，一股腦地全部丟了過來，亡靈少女頓時不淡定了。但是未等她做出任何的抵擋，感受到了周遭存在著可以行動的人的痕跡，它們便控制不住地一擁而上。
這種惡靈骨子里得兇性，即使是琳，也是沒什么辦法。普通人類的話，對于它們的誘惑力還是一般，不至于觸發這一道開關，可是這位亡靈少女……既有著死人的氣息，同時依托著善念的信仰的支援，竟然呈現出來了一種活物的味道來。
這難道不是一道讓惡靈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的“山珍海味”嗎？
只是，當它們試圖接觸亡靈女孩的身體的時候，這才發現，這道看起來豐盛美味的佳肴，竟然出乎意料的燙嘴。
“我去下邊在探查一些資料，你就在這里，嘗試和這些暴躁脾氣的小家伙建立友好的關系吧。他們的記憶已經都不在了，連帶著怨恨也隨風而去，現在留下來的，僅僅是惡靈本能的覓食習性你應該是可以保護好自己的。”
若是在這種占盡有利條件的情況下還能夠出現危險……縱然她再不愿意，琳也一定會讓她“乖乖”待在安全的地方之中。
絕對不會放她到處跑動！
天可憐見，這個女孩和那個讓琳相當不爽的男青年，必須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的！她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神，也不是單純的“大哥哥”那么簡單好嗎？到時候，如果那個笨蛋陷入了什么危險的境地中，琳敢保證，這邊的這只偽裝能力優秀的亡靈少女，絕對會沖上去替其擋搶的。
“可是這群家伙……也太熱情了吧！？”
“女孩子早晚要學會如何拒絕搭訕的人的！放心吧，‘十動然拒’一類的行為，只要是個女孩，即使不需要教導，也是能夠自發領悟的！”
“但，我不是……啊啊啊啊啊我明白了！說白了就是考驗，對吧！”
“只說對了一半。”琳向著頗有些氣急敗壞的亡靈少女聳了聳肩，道：“另外一點就是我不是很希望，你看到我‘搜索信息’的模樣。”
越是深入地去發掘，去了解這些瘋子所組成的組織，這一段時間里所做過的事情，琳也是越發感到了震驚和惶恐。
從這些孩子的尸體上，其他的傷痕來看的話，這些孩子，根本就是被當成了單純的可丟棄的“普通材料”罷了縱然是尸體已經開始腐爛，琳也能看得出，有一些傷口，和所謂的“實驗”，壓根就沒有任何的關系。
那只是單純被虐殺了而已。至于因為什么理由……天知道，可能僅僅是兇手突然有了一點興趣，心血來潮，就玩死了幾個孩子？
“瘋子……”
雖然早就屏蔽掉了周遭的惡劣的空氣氣味，但如果尸體腐敗的惡臭，能夠驅散掉現在琳心中難以抑制的憤怒和驚懼的話，琳倒也是情愿再多聞一會兒。至少，尸體腐爛的惡臭僅僅也只是惡心和難聞罷了。
在確認了自己基本上也沒法在再獲取更多的信息后，琳直接放火，將這個可怕的埋尸坑。整個點燃了起來。
用的是“干凈而無污染”的冥炎，不需要擔心會殘留下證據，也不必擔心，冥炎在黑夜之中會亮起火光，平白惹來別人的注意。
灰暗的冥炎，無聲地燃燒著，將此地罪惡的產物，盡數消融在自身的火焰之中。
被冥炎灼燒的尸骸，連一點骨灰都沒有，某種意義上，倒也算是徹底抹消了他們在世界上所留下的痕跡從今往后，他們也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政府公開的“失蹤名單”。
“好了，受害者的證詞已經接受完畢了……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支開了亡靈少女，琳也可以放心大膽地將一些不適合讓亡靈女孩這種未成年人（……）旁觀得事物，給取了出來。
那正是此前被琳順手給摸走了的，襲擊鬧事餐廳的那只傭兵隊伍的隊員的靈魂。除開那名隊長被失去意識的那個莽夫給徹底粉碎了靈魂，剩余的被擊斃的傭兵隊員的靈魂，現在已經全部在琳的手上了。
“這個地方，你們熟悉嗎？”
稍稍有些恢復了清醒的這些傭兵的靈魂，在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過后，頓時陷入了san值狂掉的狀態之中。
“放，放我們走！我們才不要待在這里，哪怕一分……鐘……”
第一個說話的亡靈，直接讓琳一腦袋給按進了埋尸坑里。
“我耐心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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