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務區 151.秘密
“為……為什么這個人會在這里!!!!!”
琺諾的反應著實是有些出乎麻薯的意料——當她看到了被希維拖出去的那具不死人形之后,第一反應竟然不是針對希維這個兒,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某具尸體上……喂喂,這家伙在琺諾的心里,究竟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吶?
這家伙……總覺得有些臉呢。
必須的好嗎?那個時候被你坑進死牢里的某個婿你還有印象嗎——喏,就是這個笨蛋……托你的福,她可是嚇得連別都了呢……
哈?自己的婿?
黑方塊之中的塔娜也是感覺si維一片混亂。
等等等等……是哪個婿,讓我好好想想……
別自欺欺人了——你的親生兒不就是只有那一個嗎?難道還有其他的選項?麻薯很不ke氣地碎了黑皇后的僥幸逃心理,就是那個半吊子的預言師,因為一些陰差陽錯的緣故,現在就是這么一副樣子了
這……這個人,竟然就是那個蠢小子……
黑皇后塔娜依舊無法相信這個事實,面前的這一名對自己的“尸體”反應劇烈,看起來除了臉蛋長得還不錯渾上下透露著一股“v普通”的氣息的人,然是當拐走了自己的兒的那個男人嗎!?
呃,雖說當那個男人好像也挺普通就是了……
順帶一提,你之前以為是私生的某希娜,其實就是希維的親生哥哥啦
什么鬼!
這一家老小集體從“男”這個別上跳槽。究竟是什么一個況?反正塔娜是有些恍惚了——而且讓她無法理解的是,無論是現在正在自己面前跳騰的婿。還是之前揍了自己的外孫,如今的模樣。都沒有讓她產生多大的違和感!
還真的可以接受下來這樣的份轉嗎?這些人還真是可怕……
被小輩給當著臉的感覺如何呢?親愛的皇后陛下?
閉嘴……
“琳!這家伙……這家伙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的!?她不是死了嗎!”
“冷靜一些啦,當著自己兒的面就多少保持一點儀啦——況且你沒有發現,扛回來的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嗎?順便提一下,我不是琳,我是她的半靈麻薯……不要搞混了。”
麻薯無視著耳旁黑皇后憤怒的抗議,擺弄著那一具不死人形,就像是小孩玩弄著等大的人一樣,撥弄著這具尸體的各個關節。
“看,這不是已經完全死了嗎?”
不止是琺諾。在場的所有人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在眾人的眼里,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就這樣一臉無害的笑容,玩弄著一具早已經沒了生氣的死者尸體,這幅場景,怎么看怎么驚悚詭異。
被這一陣雞飛狗跳的鬧劇攪合過來之后,時隔十幾年重逢的父(劃掉)母倆,緒也顯得沒有那么激動了。畢竟,即使沒有麻薯的原因。在此之前,希娜的事也一樣起到了相當的潤滑的作用。
另一方面嘛……
“父……父親?”希維傻傻地看著面前一臉尷尬的,半天都沒有反映過來,“讓我想想……你……對了。的確和記憶之中的母親不太一樣——原來不是母親嗎!?”
“抱……抱歉……”
琺諾面對著這個似乎剛剛恢復了記憶的兒,表現地相當緊張和窘迫。和已經帶給琺諾完全長大成得感覺的希娜不一樣,希維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尚且還未成的,比起已經感覺不出棱角的希娜。她要顯得有活力地多了。
這也讓琺諾更加難以開口。
或許是因為她才剛剛取回記憶,對于過去的人際關系。尚且還沒有太多的實感,可當希維無意中說出了“母親”這個詞匯的時候,琺諾的心也是無法控制地為之一抽。
——她沒有能夠把妻子,帶到自己的孩子面前。
“我……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琺諾咬著牙才沒有讓不爭氣的淚水從眼眶里溢出,可是看著希娜的模樣,她無論如何,也無法阻止那個影在自己的記憶之中浮現出來。
“笨蛋父親,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你來自責啊……你也好,也好,這些年都一定經歷了很多的痛苦吧?可是,唯我一個,把這些全部遺忘,拋到了腦后,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沒有憂慮的和平生活……要說對不起的話,我才最應該這么做!”
希維大步上前,將面前這名和記憶中的形象很不一樣的“父親”攔腰摟住。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從希娜的嘴里得知了這些年之中自己父親的境的希維,深切地明白,和尚且擁有著自由的生活的希娜相比,琺諾的經歷才是悲劇。特別是一想到自己心安理得地當著大小,享受著高人一等得貴族人生的時候,自己的父親還在死牢里為了活下去而努力,希維愈發無法容忍這樣的自己。
“父親你……是想母親了嗎?”
“才沒有!這些年里天天都想著她,早就已經膩煩了呀!”
對于面前這個把腦袋埋在了自己的臂彎中的“父親”,希維只能無言地拍撫著她的后背——感受到自己的襟越來越濕潤的她,現在只希望自己的“父親”,可以別顧忌周圍人的想法,痛痛快快地把悲傷的緒全部宣泄出來就好。
“這邊的母倆暫時就別去擾了……我們來說說一些有趣的事吧”
其實也不需要麻薯特別提醒,這邊的幾位便已經很自覺地為希維和琺諾兩個人讓出了一小片空間——在座的幾個人,都不是那種讀不懂氣氛的二愣子。
“這家伙的尸體先放在一邊。畢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無視了塔娜的烈抗議,麻薯很是隨便地將她的尸體丟在了一邊。“管家先生現在的況怎么樣了?還能夠說話嗎?”
有著莉露和露娜兩位有力的治療者,費舍爾的命總算是保住了。現在已經蘇醒了過來,只不過,看他現在的臉就知道,這一位老管家,此時此刻的體是非常虛弱的,估計稍稍折騰一下都有可能丟掉這條老命吧。
“你……你是誰?”
仆長發覺面前的孩,和琳的差別相當大,幾乎可以說是兩個人——即使她們的樣貌一樣,這其中的氣質差別也不會讓人產生任何的錯覺和誤解了。
“我說了啊。我是琳的半靈,現在琳因為太過勞累所以睡過去了,自然就由我來暫時操控體了嘛。你們理解成是一體雙魂這樣的況就可以了,別深究細節”
仆長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一般來說,所謂的一體雙魂,很多時候都可以用來指代那些擁有著雙重人格的人。仆長自然不是沒有聽說過這類人群,但是傳統的“一體雙魂”,那畢竟是同一個靈魂延伸出來的兩個不同的人格,雖然大多有著截然相反的格。但歸根結底是有著同樣的利益和目的的。可是現在的“琳”,給仆長的感覺,和琳之間的相似之,實在是有限。
——根本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嘛!
兩個不同的靈魂占據爭奪著同一個軀體。這個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一般涉及到了這種況,很多時候都會和黑法等事物搭上邊的。而仆長她所侍奉的主人,便是一名黑法師。多少懂一些的仆長,對于現在的“琳”。實在是有些放不下心。
“怎么,對我放不下心嗎?”
仿佛是看穿了仆長的憂慮。麻薯有些期待地看著這位言又止的仆長。
“沒錯,對于這點我不否認。”既然被當面點穿了,仆長也沒有必要再掩飾自己的憂慮和懷疑了,“琳也好,你也好,從頭到尾我都沒法對你寄予過百分百的信任!”
“是因為在我上,感覺到了一種有些‘悉’的感覺,對不對?”
仆長的臉上,很明顯地露出了驚疑的神——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弄明白了麻薯所指的“悉”的對象究竟是誰。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仆長整個人的臉都了。
“冷靜啦……”
費舍爾先生顫悠悠地抬起他虛弱的左手,搭在了仆長的手上:“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其實……也沒有什么必要,保守那些秘密了吧?”
仆長的臉頓時黑了。
“斯萊德……士?”費舍爾先生有些心虛地說道,“你現在的表,很可怕哦?”
“也不知道是誰把一大堆的秘密瞞著我瞞了那么久!”仆長憤憤地瞪了一眼虛弱不堪的老管家,要不是因為老管家費舍爾現在的體實在是虛弱,壓根就當不起她的一擊,說不定現在羞憤之下的仆長已經要給他腦袋上來一下了。“當向我隱瞞的時候你們可是積極地很不是?現早倒是完全不把保密當一回事了嗎?!”
“啊哈哈哈……”
對于仆長的不,費舍爾先生也是無以言對,心虛地轉過了腦袋。
“你們究竟在說些什么啊?我怎么完全聽不懂咧?”
“聽不懂非常正常,我也一頭霧水——莉露,不理解的東西就不要行去嘗試著理解,會燒壞腦子的。”
“露娜你不會是把我當成了笨蛋了吧!”
兩名靈的喧鬧,總算是散了費舍爾先生的尷尬。外人當前,仆長自然也不好意si再和老管家繼續慪氣下去,冷哼了一聲,向著麻薯說道:“你既然已經都知道了這些東西。為什么還要來問我們?”
“不,我這邊只是有些猜測而已。實際可還得從你們這邊取證過才行的。”
麻薯所說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這還得追溯到現在為了階下囚的黑皇后塔娜的上——從這一位的口中,麻薯可是得到了一個相當驚人的消息。這不。剛剛脫險,麻薯就急急忙忙地來到費舍爾他們這里來求證了。
“收養了希維十多年的那個人,真實份,是她的母親嗎?”
“誒誒——嗚!”
莉露剛剛驚訝地喊出聲來,就給眼疾手快的露娜給堵住了嘴巴。隨即明白了露娜的意si的莉露,緊張地看了一眼不遠正沉浸在喜悅和傷感之中的母倆——幸好,琺諾和希維似乎都沒有多余的心si,注意這邊的況。
“這還真是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呢……”露娜忍不住抱怨道,她此前也只是疑于那個家主帶給她的些許奇怪的感覺。但是被麻薯點穿了這一層窗戶紙之后,露娜也是感覺,這么一個驚人的猜測,其實莫名地挺合理的?
仔細想想,那時候對方突然爆發,想要殺死自己的度,很大程度上,應該就是觸碰到了一個母親的區吧?否則,實在不容易解釋。為何那么一個理應冷靜自若的人,會突然表現出那么不理智的行為來……
“這是真的嗎?那不就是說,你們所說的那個人,就是希娜的……母親?”
希娜和希維的母親。也即是琺諾的妻子,按理說不是應當早已經殞命了嗎?若非如此,希維和希娜也不會在后來分離——會是她有意詐死嗎?可真要是這樣。她后來絞盡腦汁用黑法復活了希維,還把希維安穩地撫養長大。如此的行為,并不像是一個薄幸的母親呀。
等等……好像所有人都無視了“一個男人竟然會是希娜她們的母親”這個問題了吧?
果然是因為希娜和琺諾的況。已經把大家的神給磨礪地相當堅韌得緣故?
“你是從哪里得到這個消息的?”
費舍爾先生相信,在此之前,琳應該是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家主人的異樣的——她的偽裝非常優秀,否則也不可能隱瞞過哪些黑法師,堂而皇之地加入到了他們得行列之中,成為了他們得一員。
那么琳……或者說這個自稱為“麻薯”的,是從什么途徑得到了這個信息的?
“這個自然是秘密了。”
現在并不是到黑皇后塔娜的份的時候,要不然,麻薯覺得這位黑皇后,恐怕是要被憤怒的幾人給當場挫骨揚灰的。麻薯并不知道當年黑皇后塔娜為什么要做出那種事來,但是不能否認的是,她對于希娜的家庭,幾乎造成了毀滅的擊。要不是因為這一家子的生命力出乎意料地堅挺,麻薯很懷疑現在還會有幾個人幸存著。這種況分到正常人上,妥妥的就是一個團滅的節奏嘛!
喂!你說好不會現在把我供出去的!
放心啦!我可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還有,既然知道現在被人知道你的存在和份,自己就死定了——那當就不要做出那么過分的事呀!
該說她自作自受嗎?
反正麻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當年這一位黑皇后很多事沒有做絕的話,事也許就不會成后來那樣。不管是黑皇后本如此,還是因為一時的沖動毀掉了冷靜和理智,已經犯下的錯誤,沒法改了。
即使琺諾的家人(括她的妻子)都還活著,可這積累下來的恨意,早已經可以沖破掉那并不牢固的親緣關系。
……現在再說這些,什么都晚了吧?
塔娜的聲音聽起來是挺不在乎的——不過真正況,她本人的想法是怎樣的,又是如何,那還真不好說。麻薯也沒有這個興趣去追究黑皇后的真實想法。
而且有些事,其實你并不需要問我,相信現在我的兒,也應該能夠明白當我的想法了——畢竟我們可是母,在看到希維的況成了那樣之后,我就明白她的意圖了。反過來應該也是差不多的才對。
麻薯忽然有些明了了。
費舍爾他們所侍奉的主人,是一名黑法師。還是一名師承成的神秘法師——而黑皇后塔娜,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學會了黑法。也是讓麻薯有些困擾的一個問題。畢竟,從塔娜本人的口中得到的況,是她當還活著的時候,并未有著這么優秀的黑法能力。
更多的信息塔娜不愿意透露,麻薯也不好太過迫她。反正,這都是一些和她的主要任務關系不大的一些細節罷了,權當是足一下自己八卦的心si嘛。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希娜她們的母親,究竟是從什么惡時候開始,成為了一名黑法師的?
你問這兩個人不就可以了?黑皇后的視線在費舍爾先生的上停留了更多的時間。比如說這家伙……哼,我可是記得很清楚的,他在我兒小時候,便是她的衛隊長了。這么多年下來了,他倒是還一直追隨在我兒的邊呢。
黑皇后最控制著希維的體對費舍爾造成了致命傷的時候,她也沒有意識到這個讓老人就是當年那位不怎么起眼的侍衛隊長。雖然時間在不斷逝,但是對于已經是亡者的塔娜而言,對時間逝的敏感程度已經遠不如活著的時候了,所以當她看到了這個頭發都開始白起來的老人。怎么也聯系不到過去的那個侍衛隊長的上。
沒記錯這可是一個腦筋很死的人——盡管看起來很活絡的模樣,可是費舍爾的確屬于那種心甘愿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類型。若非如此,那最困難的開頭幾年,便有可能無法通過了。
沒道理這種份的“老臣”。會不了解其主人的秘密。
“琳小還是一如既往的深不可測呢。”
“然而我是麻薯不是琳啦……好吧,你們覺得怎么順口那就怎么來吧。”麻薯也不是在名字上非常苛刻的人,“但是有一個問題。還請你們如實地回答我——你們的主上,現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麻薯的擔心不是多余的。
之前還是多少兩眼一抹黑的她。在運氣好地“抓”到了某個倒霉的黑皇后之后,獲悉到了兩個相當重要的消息——其中之一。便是將整個帝都攪得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現在的目的,便是要將被其先祖封印到這里的黑暗力量,據為己有,取而代之。
按照黑皇后塔娜的說法,現在的狀況,雖然形式上已經和她當做的很不太一樣,然而本質依舊是同一件事——只不過,規模遠超于以前,以至于黑皇后塔娜第一時間也是被其大手筆奪走了眼球,而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各種即視感和絡的氣味。
會相似,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黑皇后塔娜懷疑,當她的一些研究資料,應當全部到了現任的帝皇帝手里。但是僅靠這些,塔娜自己也清楚,以對方的實力和勢力,充其量只能夠達到一定的程度,再往后,他們必然止步不前。
單純的拾人牙慧是沒有什么嗎用的。、
仿照著塔娜的筆記和研究,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試和配,成品撐死也只是能夠達到先前塔娜得一半得水準而已。可現在的請款,分明就是有人彌補了這個短,甚至將塔娜那并不算成和完整的方案,給優化了一遍。
塔娜也是到了后邊才勉地發現,那一名“青年才俊”的年輕黑法師(四十來歲在法師之中的確還是很年輕的),撕開了疼他的偽裝之后,竟然是一名!
而且,還是一名塔娜非常悉的。
當塔娜聽說了自己的兒,并沒有像別人說的那樣,已經殞命的時候,其實她還是挺開心的——當追殺希維一家的命令,并不是塔娜的手筆,而是那些黑法師。
塔娜最起碼的底限還是有的——她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動手,因為這個小兒,在她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化之前。可是塔娜最喜的小兒了呀。長得漂亮,脾氣也好。人又聰明,比起那些整日里要么忙著聲犬馬。要么想著心斗角的王子而言,這個小兒,簡直是出淤泥而不染,深得塔娜的喜愛。
要不然,一名主,一名有著相當重要的戰略價值的主,怎么會輕而易舉地就嫁給了一個“普通”的預言師了呢?雖然這名年輕人也不算是什么默默無聞的平民,可是比起那些可以帶給帝足夠利益的“戰略合作伙”,法利昂的價值是很不夠看的。
要不是他比較爭氣。預言師的份挽回了不少分,或許即使有著塔娜的從中斡旋,最后皇帝也不會允許法利昂抱得美人歸的吧?
琺諾其實也知道這些——在后來的那些事發生之前,其實她對于自己的丈母娘,一直都是挺尊敬,挺感激的。
當然,這些已經是無需再提及的過去式了……黑皇后塔娜很清楚,將婿投入了死牢里十幾年的人,是她;使得兒一家幾乎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也是她;而喪心病狂地算利用自己的孫作為祭品重回世間的瘋子,還是她——一切的種種,早已經使得塔娜沒有這個臉面,去見自己的兒了。
或者換一個說法——在她的計劃。她的陰謀,她的希望,全都被另外一個孫希娜給破壞殆盡之前。黑皇后塔娜或許還在偏執的障之中吧?醉心于那可怕的執念之中的黑皇后,想必也是沒有那么多的“閑心”。去關注自己的兒的。畢竟,近二十年前。她尚且還會因為考慮到兒的感受,而只是將婿投入死牢,未執行死刑。可是,到了現在,她已經成為一個,會拿外孫希維作為目標,當做犧牲品的瘋子了。
直到現在,夢幻化作了泡影之后,黑皇后塔娜才算是稍稍從那偏執瘋狂的si想中,多少恢復了一些理智。
毫無疑問,優化了她當留下來的記錄和方法的人,應該就是她的兒了——這并不是單純依靠學識就可以足的,只有著她的血脈,為黑皇后的直系血親的人,才有這個機會。
不巧的是,陰差陽錯之下,主使者和協力者,兩個人都足了這個條件——一個是她的兒子,一個是她的兒。為當事者的人恐怕尚且不明白其中的關鍵,然而局外的塔娜,卻已經是看穿了這一切。
“陛下,幸不辱命。”
拖著疲憊的體的黑法師,頗為勉地向著王座之上的皇帝行了一個禮:“雖然法師協會的那群擾人的家伙,增添不少麻煩,不過現在他們也改不了什么了。”
“很好!果然關鍵時候,還是你比較靠得住啊!”
其實也無需對方的提醒,帝皇帝自己就能夠確認到眼前愈發讓他興奮的事實——力量!讓他夢寐以求的偉大的力量,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此件再無天塹,他只要踏過這一步,便能夠達成自己的夙愿了!
“陛下是決定殺了我還是放過我呢?”
放在平時,或許黑法師還會多少保持著戒備,然而當她付出了所有的力量,幾乎已經提不起任何的力氣和反抗能力之后,她卻發現,自己并沒有預想中的那么緊張和絕望——倒不如說,反倒是輕松了很多?
因為不需要再去考慮其他的東西,生死與否就決定于王座之上的那個人的決定——一半對一半,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就這么簡單。
“你已經等不及要去送死了嗎?”
皇帝面帶嘲諷地瞅著不遠已經無力反抗自己的那個人,哪怕現在自己沒有質的飛躍,甚至力量倒退回到十年前的水平,這個人對自己也是沒有任何的威脅了吧?
“嘛,我實在想象不出多少,我還可以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呢……那啥來著?與其讓人主動上門追債,不如主動一些自己找到對方先還錢——大概,就是這么個理吧?”
“你是希望,我不會對你的府邸上的那些人動手,是吧?”
“啊,未嘗沒有這么個想法——主動一些。度友好一些,畢竟還是有希望的?”
“那你的‘期望’。恐怕就要空了。”皇帝冷冷地看著對方,很是不地撇了撇嘴。“我是我,和我的父親還有母親都不一樣,就算我知道自己不是個東西,但是還不至于那么冷血。若是那些不聽話不安分,搞不清狀況,成天腦子里做著不切實際的白日夢的蠢貨們,殺了也就殺了,省的多事,但是……一直以來都沒什么二心的皇妹。我還真沒有滅口的必要。”
“這么些年來,你的臉上終于露出這樣淡定不了的面容了啊!哈哈哈哈哈——這樣才好,每次你表現出那副不卑不亢的下屬的度,你不覺得難受,我都覺得別扭啊!果然,平時鎮定自若的人,露出了驚慌失措的面孔的樣子,真是讓人神清氣吶!”
被皇帝揭穿了隱瞞已久的真實份的黑法師,足足發愣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什么時候……被發現的?”都已經被看穿了,她自然也不再繼續偽裝下去,再次響起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她原本的聲。“理應沒有破綻才是……”
“沒錯,這個偽裝本我的確是認不出來破綻,但是你知道嗎。皇妹……”皇帝的目光在了對方口的掛墜上,語氣頗為揶揄。“當那個人送給你的禮物,那對欺詐寶珠。其實是我找回來的。”
“呃!原來是這樣嗎……”
黑法師無奈地取下了一直以來不離的欺詐寶珠,解除了其偽裝效果——一瞬間,仿佛一層覆蓋著她體的朦朧的霧氣,被突然散了,原本俊朗的中年紳士的面孔,先是模糊了起來,隨后突兀地成了一名子的外貌。
她的樣貌,若是識希維和希娜的人看到了一定會非常驚訝——因為這就像是那兩個丫頭的年長的一樣,雖然露著她們都沒有的滄桑和成的味道與氣質,可臉部的輪廓,仍舊可以看出相當多的類似的痕跡。
“虧我還以為隱瞞地很到位呢——原來我一直都是像個笨蛋一樣在你眼前雜耍嗎?”
“別說的這么難聽嘛……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會對你這個來歷不明的黑法師寄予這么多的信任?又怎么敢把你提拔到和那些混賬一樣的地位上?”
實際上,帝的皇帝并非和外界認為的那樣,對于宮廷法師是抱有著依賴的心的。他非常清楚,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出現的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其實早在自己的母親執政的年數中,就已經露出過一些馬腳了。說到底,這些黑法師到底還是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行蹤隱匿地非常干凈,不會讓人察覺到他們就是腐化了皇后塔娜的幕后黑手……然而,想要尋找到他們的蹤跡和馬腳,并非一定要真刀真槍,正面去尋找突破口的。
要論個人力量,過去臨危受命的皇帝,拍馬也比不過他們,然而要論政治水平的話,這些認為一切都可以用那蹩腳的陰謀和半吊子的武力來解決的黑法師,卻是和帝皇帝有著天壤之別了。
他們以為,這個新上任的小皇帝對于一切都一無所知。當他們見到小皇帝表現出對自己的母親那毫不掩飾的惡意的時候,就已經對他的戒備心放下了大半了。他們并不知道,和其他的原因都沒有關系,這位小皇帝,是發自真心地敵視自己的母親。
被人腐化了心智,才做出了那種喪心病狂的事?
這是弱者的托辭而已。
小皇帝就是這么認為的——弱者才會給自己的言行尋找一個正當的理由來麻痹自己。換成是他的話,即使知道自己所做的并非善事,他也會硬著頭皮做下去,無關善惡,純粹是他對于這一類虛偽之人,抱有著最為徹底的敵意和鄙夷罷了。
偏偏那個人還是他的母親,這無疑讓這位心高氣傲的小皇帝更加難以忍受了。
“經歷過那種事之后,你到的還是一個愿意考慮兄妹分的哥哥,你就知足吧……我的善意,針對的人可是相當有限的。”
“……既然知道我的份,那還一直把法利昂關在死牢里?真不是想著有‘必要’的話,用他來要挾我,逼我就范嗎?”
“我覺得皇妹你的被害妄想癥比我還要嚴重,估計都不比外界的謠傳中的我要差了吧?拜托,我有什么事是需要‘脅迫’你的嗎?我所在意的那個終極的目標,很湊巧的,你和我是一樣的,即使不做什么,你也會自發地輔佐我不是嗎?那么剩下得還有什么?以那個廢柴的小命,來脅迫你屈從于我?我還沒有這么瘋狂吧……”
“法利昂才不是廢柴!”
“……喂喂,不針對我那種問題發言,發表一下看法嗎?我剛才可是說了那種擾質的發言哦?而且還是以哥哥的份,對于已經嫁人的妹妹說出了那種問題發言了哦!”
皇帝看著自己的妹妹的眼睛,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了。
——敢這些真不如那個廢物男人重要嗎?
總之,已經基本上對于周圍的人失去了信任感的帝皇帝,表示自己的確是很難理解妹妹對于妹夫的這種信任啦。
“連你和你的兒都保不了的家伙,我覺得真的沒什么用……好好好!我不說他了!不提他還不行嗎!”
習慣了自己的皇妹用那種恭敬的度和自己說話之后,皇帝突然發現,現在她表現出來的這種近乎“冒犯”的度,意外得也不是那么讓人討厭呢——是因為這個人是自己從小就很疼愛的妹妹的緣故嗎?還是說,自己說白了依舊沒有丟棄掉凡人的感呢?
——可能都有吧。
“皇兄……法利昂他……能放出來嗎……”
“也難為你十多年來一直裝作不認識這個人,絕口不提和他有關的事了……不過,你現在才來問我已經遲了。”
“難……難道說!”
“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啊……我說了懶得殺這個廢……這個人,我就不會出爾反爾。實際上,我沒法放走他的根本原因,是因為前段時間,這家伙已經讓人給救走了啊——人都已經不在死牢里了,問我也沒有用啦。”
對于這件事,皇帝其實也挺糾結的——那個死牢可不是那些宮廷法師私下圈地弄出來的牢,哪里匯集著帝的先人的智慧,是個名副其實的“死牢”,一旦進去就再難逃出來。盡管皇帝也知道,這樣的牢雖然很保險,但畢竟不可能永遠都保持著全勝的記錄,可是后來的報告卻是讓他還是很憋屈。
因為報告上提到,將法利昂帶出死牢的是個小孩……當天進來當天帶走,擺明了一副老娘就是來劫死牢的架勢……最糟糕的是,在此之后,無論是法利昂還是那個份不明的小孩,全都杳無音訊。
至于為什么死牢里關進了的人會份不明……想到這里,皇帝對于那些宮廷法師的怨念,又升上了一些。
“不過我想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他的牢籠之中并沒有任何扭的痕跡,救他的應該是朋友吧?不過考慮到對方的別和年齡……呵呵,搞不好是當年他在外邊風之后的結果哦?”
咔擦。
地磚被直接抓裂了一塊,看著自己的皇妹無聲無息地拿著物發泄,皇帝雖然有心抱怨,但是最后還是按捺了下來這個沖動的心。
和憤怒中的人講道理是沒有任何用的……特別是涉及到丈夫可能出的況的時候……
“他在哪里?”
“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話還沒有說完,往日里威嚴的皇帝大人,看到皇妹投來的兇狠目光后,立刻就改口了,“法利昂那家伙暫時下不明,但是你的另一個孩子,希恩那小家伙的消息,我可是知道的!”
對方隨即陰轉多云。(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