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務區 39.蘇醒之物
“這些天界人還真是信任你啊……”
紫馬尾小姐感覺，現在自己和芙蕾所享受的待遇，壓根就不是什么“陌生人”能夠享受到的，無論怎么看，這都是規格極高的vip待遇才是……話又說回來，明明只是來地上世界做任務的，但是這些天界人會因為環境的問題，而大張旗鼓在山上建造了一個設備完善的居所，也著實讓人感到有些謎。
紫馬尾小姐仔細地勘察過了，她現在所處的建筑，當真年齡也不過就是一個星期多一點而已。可問題是，這不關從那個角度來分析，都和“臨時居所”完全沾不上邊。全套的溫度調節系統暫且不說，即使是兼具著工作用的功能，也不失生活方面的小情調……
“能告訴我這其中的原因嗎？”
紫馬尾小姐認真地看著芙蕾——芙蕾的身上究竟有著什么樣的“秘密”，結合這些天界人的動作，紫馬尾小姐也可以略微猜到一些，但這種事情，果然還是要芙蕾自己親口說出來，才能夠安心不是嗎？
“我可以信任你嗎？”
芙蕾反問道。
或許這樣過于“直白”的詢問交流，看上去顯得非常“天真”，簡直就像是在誘惑著別有用心之人來欺騙自己，但芙蕾知道，自己并不需要在這名紫發少女的面前做過多的遮掩——因為有一些事情，“謊言”是很難插手其中的。
與其說芙蕾在試探紫馬尾小姐是否可以信任，倒不如說，她只是在詢問對方一個非常高簡單而直接的問題——她是否愿意承擔下這個信息所帶來的重擔。如果對方沒有那個勇氣和決意。即使他得到了這個秘密，到時候會受到牽連和傷害的。反而是她自己。
“就我來這里的目的而言……我想，你還是不要信任我比較好。”
“為什么？”
“因為如果你的秘密和我的猜測相符的話。搞不好，我會‘需要’你死在這座雪山上也說不定呢。”
從紫馬尾小姐的口中，說出了相當危險的話語。
“要殺死我嗎？”
紫馬尾小姐過于直接的答復，讓芙蕾不禁感到了相當的意外——然而下一秒，她便領會了紫馬尾小姐的言外之意……
“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嗎？”被人以死亡作為威脅，可是芙蕾卻并不害怕。直截了當地將自己的來意，以及惡意都展露出來的紫馬尾小姐，對她而言，并不能算是前來謀奪自己性命的刺客。
因為即使現在沒有這個人來取走自己的性命。芙蕾也知道，自己的結局，一定會是陪這座高聳入云的“世界之喉”上沉眠。
“本來我也沒有想到，‘雪塔’的基石，會是一個人類。”紫馬尾小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芙蕾的面前，直視著她的眼睛，“不過聯系到這些天界人對你的態度，再想想他們來到這里可能存在的目的，你的身份。對于了解這座山峰的底細的人來說，也不算太難猜。”
“你……”
芙蕾不禁仔細打量著紫馬尾小姐的上上下下——單單就外貌來說，呈現在她面前的，不過就是一名看起來尚且還沒有成年的少女。雖然也不能說是小女孩了，可身上青澀的青春味道，依然要改過成熟。
直到剛才。芙蕾對于紫馬尾小姐的印象都是這樣的。
可現在，她忽然感覺到。紫馬尾小姐身上的那種青春少女的氣息瞬間褪去，在她的視線之中。已經不再是一名少女了，而更像是一名深沉的老學究——那種被時間的力量侵蝕的博聞者的的感覺，出現在這樣一名外表年輕靚麗的女孩子的身上，很是詭異。
她并不僅僅是因為村子里的村民的委托才前來的……唯一可以讓芙蕾安心的是，從紫馬尾小姐的表現來看，她并沒有對于村民懷抱著多大的惡意——畢竟，很多的“成大事者”，向來都是不在意“小人物”的生死和感受的。
自然，知曉這座雪山的秘密，猜測到自己的身份的對方，不會是一個小嘍啰亦或者是馬前卒。而她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決定這山腳下的那個小村子的存亡。在這一點上，她和那些天界人是一樣的；幸運的是，在態度上，她看起來和那些天界人，也是一樣的。
“那些天界人，是想要封閉天界和地上世界的通路吧？”
“你已經知道了嗎？”
芙蕾知道，眼前這名少女，在冒充著自己不存在的“妹妹”的身份上山的時候，其實并沒有什么機會去接近那些被征集作為勞力的青年，但她還是猜到了那些天界人的意圖——這讓芙蕾有些小小的擔心——難不成，這名少女，是要和這些天界人做對嗎？
否則，為什么會說出需要自己死亡這樣的話？
“多少能夠猜到吧，雖然我沒能夠直接觀察他們的行動，也沒法接近那些青年勞力，可通過腳下的這座山脈，我可以感知到它其中的一些改變——如果說正常情況下，‘世界之喉’的地脈靈力是呈現環狀的循環模式的話，現在已經有開始向著單線式改變的趨勢了。”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段，依舊算是地上世界的范疇，換而言之，在兩界的分界線上，‘世界之喉’的靈力流動已經被截斷了啊。
了解到這些之后，傻子才想不到那些天界人在做什么……
紫馬尾小姐盡管不是很清楚，為什么這些天界人要特意下界去封閉通往天界的道路，不過至少她們和這些天界人并不會起沖突就是了。
“不過你放心吧，我和那些天界人之間，并沒有利益和目的上的沖突……嗯。至少是在現在，并沒有。”
“你想要做什么？”
——和天界人的目的沒有沖突？這讓芙蕾覺得有些意外。
“那些天界人打算做的是‘關門’的舉動。而我想要更激烈一些——他們‘關門’，我要‘拆門’。”
“拆……門？”
芙蕾忽然有些緊張了起來……同時。她的心中，不可抑制地生出了一種名為“興奮”的情感——盡管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對，我要把地上世界和天界的聯系，徹底切斷！”
芙蕾一時間被紫馬尾小姐的發言，給嚇得說不出話來。和那些天界人的目的看起來相似，但是芙蕾明白的，眼前這名少女的打算，和那些天界人根本就是兩個次元！她所要做的，可是要將天界和地上世界的聯系……完全切斷！？
別的不說。這座名為“世界之喉”的山峰，便是一座連通著兩個世界的“橋梁”。而要是這名紫發少女所期待的事情真的發生，那就等同于將處在天界的那一部分山脈，給徹底截留在那邊，永不得歸還了。
而這“世界之喉”，可不僅僅是一座山峰這么簡單——它還擁有著一個叫做“雪塔”的名字。同海洋之中的藍塔類似，“世界之喉”在溝通天界的同時，也承擔著調節一方氣候的職責。
如果它被截剩下一半……
“不行！絕對不行！那樣會引起巨大的災難的！”
芙蕾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夠像傳說中的那些劍圣一樣，若是有了那樣的力量。說不定就可以當面阻止這個瘋狂的少女了。然而，此時的她，剛要抗議發作，便被紫馬尾小姐給壓制住了。
“別發出這么響的聲音啊。要是把那些天界人引過來那就麻煩了。”
紫馬尾小姐苦笑著捂住了芙蕾的嘴巴，在她憤怒的目光中試圖道歉著：“別急別急，這個瘋狂的計劃可不是我設計的——我承認。我是個做事會不計后果的瘋子，但是那家伙絕對不是。該如何善后。能否將災害消弭于無形，其實都有人想過對策了。”
也不管芙蕾相信不相信。反正紫馬尾小姐自己是絕對相信的——以她長久以來和愛莎的斗爭拿經驗來看，愛莎絕對不會允許那種天崩地裂的情況發生的。
“能可以告訴我，你們想要怎樣規避那些天災嗎？”
“抱歉，我不能說。”
在芙蕾愈發不信任的目光之中，紫馬尾小姐依舊淡定地搖了搖頭：“她會把細節告訴我已經是極限了，即使是一向和她不對路的我，這時候也不能大嘴巴亂說啊——你明白嗎，有一種說法叫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在說這些的同時，紫馬尾小姐豎起手指，指了指天空。
“天知地知……你們……居然想要試圖瞞過諸天神明！？”
凱麗這個時候，并不知道，有個貌似純良的少女，正在心里計劃著怎么讓她們代行著“苦力”。她現在正面對著部下呈報上來的某個突發的問題，急的抓耳撓腮中。
“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和我保證完全沒有問題的嗎！？”
凱麗怒氣沖沖地吼道，一時間，周圍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回答凱麗的問題。
“自覺一點！趁我還沒有自己去盤查之前，有誰犯了渾的自己站出來——要是錯過了現在的機會，別怪我到時候把那家伙塞進強化機里面！”
此言一出，一大群人紛紛哭號了出來。
“大姐！一定是我的錯！”
“不不不，那都是我的錯！”
“你們少來了，這次是我的鍋，誰都不要和我搶！”
凱麗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以往這群家伙，一個個都喜歡推卸責任，怎么今天突然都這么積極地爭搶過失了？這些人，該不會是腦袋被流彈擊中，打傻了吧？
凱麗自己按照技術手冊搗鼓出來的那臺所謂的“強化機”，在場的人都知道那玩意的底細——與其說那是強化機，顯然“分解機”這樣的名字更加適合。
本來。作為天界的獨特科技，強化機這種道具。是能夠用來萃取提純武器之中的魔力，使其在威力、耐久度、韌性等一系列方面。都變得更為強大。但是凱麗不知道是因為天分的原因還是其他的緣故，明明祖傳的技藝就是這門手藝，可到了凱麗的手里，就算是把一把最普通的小手槍塞進去精萃強化，都要有相當的橘綠變成一堆廢銅爛鐵……
久而久之，被凱麗騙過來“測試”的苦逼越來越多，喪生在那臺“分解機”口中的無辜的武器也是與日俱增。很多人在一開始都不清楚其中的兇險，當聽到有免費的機會可以精煉武器的時候，大家都屁顛屁顛地拿出了自己最喜歡的珍藏的武器道具。然后結果嘛……、
所以當聽到凱麗憤怒之下。都揚言要搬出那臺“分解機”的時候，在場的人都不淡定了——金屬制品放進去都有不曉得概率尸骨無存，要是活生生的人丟進去，下場恐怕不會比絞肉機絞出來的肉醬好到哪里。
然而問題來了——即使有著這樣可怕的威脅，但是也不至于讓所有人都亢奮起來啊？這種時候，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會激動起來，若是腳踏實地沒出差錯，何必做出這幅擔驚受怕的模樣？
可是，幾乎所有在場的天界人都在爭過……
凱麗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恐怕。這次所有人都不清楚，事故是如何發生的吧？說不定，所有人都是在很認真地做著手頭的工作，都沒有粗心大意……然而。意外和事故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發生了，現在沒有人可以肯定，意外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你們。當真沒有玩忽職守嗎？”
“沒人會和金幣過不去啊！其他時候我不敢說，這次。我想大家都應該是全力以赴，絕對不會犯那些低級的錯誤的！”
“帶我去現場看看。”
凱麗選擇相信自己的部下——但是。這也意味著，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發生的狀況，會比因失誤而導致的情況，嚴重危險很多？……可以的話，凱麗更希望這只是一兩個人的馬大哈啊。
“魔力回流地好厲害，的確，這已經不可能是一兩個人的失誤導致的問題了。”
由于“世界之喉”山體之中的魔力突然呈現出了爆發式的崩潰，原本在他們的調理下，即使被截斷了循環回路，都恢復地差不多了。但是在眼下的環境之中，這些平日里以“溪流”的的規模顯現的魔力流動，已經暴增到了“江河”的規模。
驟然增加的魔力流量，就像是人體突然血壓狂升一般，對于整座山峰，造成了極其嚴重的負擔——現在，這些來自天界的人，正在竭盡全力地疏導分散掉這些暴增的魔力，要不然，當它們蔓延到更高一些的位置……不需要多么巨大的力量，常年積蓄的積雪，便會被震落——只要有一部分發生力量崩塌，巨大的動能和勢能，便會形成極為可怕的連鎖反應。
到時候，山下的那個村莊，必定會被兇暴的雪崩所吞沒。在這樣的海拔高度誘發的雪崩這么傾斜下去，幾乎不可能留下任何的活口。
“魔力疏通的情況怎么樣？”
“已經竭盡全力了！但是，現在用上了所有的器械，也只不過稍稍快過一些而已！而來自下方不明原因增長的魔力，還在持續增長之中——再這么下去，必定會超過我們的器械的最大負荷！”
“這——！？”
凱麗自然明白這些意味著什么。
“有沒有查明這次突變的根源在哪里？”凱麗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等人的原因，導致山下的那個村子被整個毀滅掉——因為那樣的話，就等于還要把那些征兆過來的青年一起“處理掉”。村莊被毀滅，不需要多想，也能夠知道這些青年對自己等人的態度。
“具體原因，依舊不明！”向著凱麗匯報的天界人，在凱麗殺人一般的目光的瞪視下，連忙把后半句說了出來，“不過，這些魔力異常的現象的發源地。基本上已經找到了！”
他拿出了一副臨時繪制的地圖，在凱麗面前指認著那個可疑的位置。
“就在這里——經過我們的排查。可疑斷定，那里便是突然增長的魔力的源頭！”
“……如此龐大的魔力。竟然只是從一個‘點’上流出的？”
凱麗盯著地圖看了片刻，心中做出了判斷：“召集一批人過來，帶上武器和裝備，和我一起走一趟。”
“大姐？”
“沒時間猶豫了，解釋什么的，你們到時候自己用眼睛去確認就好了不是嗎？”凱麗毫不拖沓地向著自己的那套裝備走去，在所有人都還未來得及回過神來之前，便已經整備完畢，“我先出發了。你們自己分好職責，留下一些人繼續疏導魔力，其余的人，拿上武器來接應掩護我！”
“對了！趕緊去通知一下芙蕾……別到時候，我們連回天界都回不去了。”
順著地圖的標記和指示，凱麗在一處偏僻的懸崖峭壁之上，發現你了一個詭異的山洞——本該平整陡峭的峭壁之上，突兀地破開了一個大洞，一眼望過去。深不見底，入目的只有不祥的黑色。
“就是這里了，果然，有一種很不妙的氣氛在。”
還沒有進入到其中。凱麗就已經感覺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寒冷，不同于因為天氣而感受到的“冷”，從那個深洞之中傳來的陰風。還能夠作用在靈魂之上。身經百戰的兵團長凱麗，意外地發現。有個差不多被自己完全遺忘的記憶，浮上了自己的心頭。
那是自己第一次面對會殺死自己的野獸的時候所產生的恐懼。
“這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蘇醒了？”
凱麗小心翼翼地接近著，隨著距離的愈加靠近，不但那種陰冷在增加啊，凱麗還嗅到了一股微弱的腥臭味——混雜著血液和唾液氣味的腥臭。
毫無疑問，這里面，似乎隱藏著一只“野獸”。凱麗并不清楚對方的真面目，但也能想到，引發了這么龐大的魔力的根源，絕對不可能會是什么好像與的角色。這時候，凱麗忽然有些慶幸，自己先行一步趕過來了——她的部下差不多還有大約一分鐘就能夠趕到，在這之前，她需要先行探查一下情況。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險的話，也可以盡可能地避免無所謂的死傷，畢竟，凱麗有自信，她是整個兵團里，實力最強大的那個人。
“武器……全都準備好了。”
凱麗檢查了一下身上所攜帶著的武器——實彈類的武器的爆炸效果，很容易導致雪崩等情況的發生，所以她特意換下了大多數的實彈武器，只保留了兩件，其他的全部換成了新開發的射線類。
“動力……燃料……沒有問題！”
凱麗的裝甲，是近來才購入的新貨，雖說羨慕煞了一大群人，但是這件裝甲只是“試作品”，她之所以會拿到全是因為私人關系的緣故。而且，強化的性能的另一面，也意味著會存在著一些不可預知的缺陷——本來嘛，凱麗拿到這件裝甲的根本原因，便是對方希望她能夠幫忙測試一下。
正好，這次凱麗有機會用它來一展手腳——對方聲稱這件新式裝甲具有著驚人的機動性，堪稱難以駕馭的烈馬，凱麗對此也很有興趣呢。
“護盾……能源充足，常規狀況下，大概能夠支撐十分鐘……承受的傷害超過限度，就會大量消耗能源，縮短時間嗎？”
凱麗看著自己身上的裝甲——和現在大多數通用的款式不同，這件試作品，對于軀干的防護，幾乎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防護，看上去不堪一擊。但是應用了新技術之后，過去的那些厚重的裝甲，已經可以說變得不再需要了……而這件試作品，正是為了測試這個理念而誕生的。
“承受的正常傷害上限……大致在兩枚攻城火箭彈的程度。超過了這個威力，就需要使用著自己去消耗魔力了啊……參考了地上世界的魔法師的法術護盾的技術嗎？”
凱麗嘗試著動了動手腳，感覺非常良好。
沒有那些厚重的裝甲限制自己的行動，現在凱麗感覺自己幾乎可以毫無負擔地使用手腳做出各種動作，不再像以前那樣。連持槍瞄準這昂的動作，也比正常狀態要慢不少……對于凱麗這樣知名的槍手。過去的那種裝甲，讓她最不滿的一點。便是無法得心應手地進行瞄準和射擊了。
而現在，解放了負擔之后，她覺得自己所能發揮的戰力，起碼還要翻上一番。
“究竟是何方神圣……就有我親自會一會吧。”
“哈？不明的魔力爆發式增長？”
當兩名天界人來到紫馬尾小姐和芙蕾的房間，向她們告知了這些情況之后，紫馬尾小姐的心里那是相當的詫異。
不同于地上世界的人對于魔力的認知，天界人更多的是將“魔力”視作一種“能源”，在“個人化”的方面了解并不多，所以在他們看來。魔力的爆發式增長這種狀，或許有些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石油井噴”一樣，算是環境因素？
紫馬尾小姐，在聽到了對方傳來的消息之后，便立刻將精神力滲透到了山脈之中。得到的結果讓她很是驚訝——這哪里是什么“魔力爆發式增長”啊，壓根就是有一個魔力量打到爆表的大家伙，醒過來了，無意識地在向著周圍輻射著魔力啊！
因為這些魔力的波動，很明顯地是帶有著起伏的。而這仔細分辨一下的話，很容易就能夠發現，非常類似生物的呼吸節奏！
有一個大家伙沉睡在“世界之喉”下面？
紫馬尾小姐從來沒有聽說過，在這下面藏著什么怪物啊！可是從現場得到的信息來看。這下面的怪物，魔力量和體型都大得不可思議！隨著它的蘇醒，紫馬尾小姐設置發現。有一些區域的積雪，甚至都有些開始融化的跡象了——這分明就是被對方的體溫所帶動的啊。
見鬼了。原來這家伙，之前算是在“冬眠”？
粗略地估計了一下對方所呈現出來的魔力強度。紫馬尾小姐無奈地發現，單靠自己一個人，好像還不能戰勝對方啊……
所幸的是，現在對方應該剛從“冬眠中”蘇醒過來，尚且沒有活動起來，應該還是處在昏昏沉沉的階段。暫時，大概不會有什么大動作吧？畢竟，體型越是巨大的存在，似乎也越是懶散。因為每動一下身體，都得消耗不少的能量，對大型生物和巨型生物來說，能夠少動彈一些，都是好的。
“凱麗大人已經前去調查了，之后有一批弟兄也去接應大姐去了……在走的時候，大姐特意交待我們和您說一下……”
“我明白了，她的希望是什么，我已經收到了，你盡管放心吧。”
得到了芙蕾肯定的回答后，基于凱麗交代下來的對芙蕾的尊重，兩名天界人很識趣地離開了。芙蕾剛剛打算回頭問一下紫馬尾小姐的看法的時候，卻發現紫馬尾小姐已經跑到了墻角邊，將額頭向著墻壁直接撞了上去。
“莎莎，你……”
“我就不該對那個肌肉長到了腦子里的笨蛋抱有期望！”
前腳紫馬尾小姐還慶幸著，那個大家伙剛剛醒過來，不會有什么大動作……結果立刻就被打臉了！
該怎么說呢？其實只要細細想一下，就能夠明白，那個神秘的沉睡在“世界之喉”下方的龐然大物，之所以會醒過來，肯定是和那些天界人貿然的舉動是脫不了關系的。現在倒好，驚醒了那只大家伙還不滿足，居然已經帶上了武器家伙上去挑事了……敢情地上世界不是他們的家，所以怎么折騰都可以對吧？
會沉睡在“世界之喉”下面的存在，怎么想都是一個了不得的生命啊！這可不僅僅是指對方的力量，還有它所具有的地位——“世界之喉”，本身便是一個溝通者天上世界和地上世界的橋梁，還具有著穩定周圍環境的氣候的作用，說是這個世界的一方支柱，那是一點也不為過！
即使是愛莎，想要利用“世界之喉”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是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慢慢來，生怕有個好歹。而這只藏身于“世界之喉”下面的未知的龐然大物，恐怕也有著與眾不同的象征地位，愛莎面對它，也需要提起十分的戒備和小心。
這下倒好，眼下有這么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熊孩子，正要去挑馬蜂窩？
“你是不是接下來，要幫助凱麗那家伙，穩固‘世界之喉’的魔力流動？”
“對啊……怎么了？”
盡管紫馬尾小姐也不明白，為什么雪塔的基石會是以人類的形式體現，但是芙蕾毫無疑問具有著可以調節“世界之喉”的地脈的能力——這倒是有些像祭祀或者巫女一般的形象了。
“現在不要管這些了！你，使出吃奶的力氣，盡可能去安撫這只巨大的生物！”
“安撫……巨大的生物？”
芙蕾還不知道“魔力爆發增長”的源頭是什么呢。
“我已經知道是什么引起了這些變化了——聽我的，別再去管什么魔力流動這些東西了，你現在動用你的所有能力，去撫平一只滿是起床氣的大家伙才是正經的！”
“可是，要是不管這些暴走的魔力，萬一震蕩起來引起了雪崩的話……”
“引起雪崩，未必會是向著你的村子的方向；即使是方向對上了，遇到雪崩，好歹一百個人里面也會活個一兩個——但是如果讓那只大家伙憤怒起來，別說是你的村子了，我敢保證，周圍數十里的所有土地，都得被攪得天翻地覆！至于你的村子里的同鄉，一個都別像活著見到你了！”
芙蕾還想要說什么，可是看到紫馬尾小姐無比認真的表情，頓時把所有呃話語都咽了下去。
她完全不是說笑的。
“我知道了。”
冷靜下里的芙蕾，也有些感覺到不對勁了——在山脈之下，的確像紫馬尾小姐說的那樣，好像有一個龐然大物，正有著蠢蠢欲動的趨勢！
“你這里先穩住！我立刻去搬救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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