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務區 5.進擊的少女
自己究竟是怎么逃出了那個氣氛不對勁的醫院的,少女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只是依稀記得當時自己在恐懼的情緒引導下,然后發生了什么,少女竟然腦子里一片空白,說什么也想不起來。()
“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么?”
少女腳步有些虛浮地走在街上,絲毫沒有在意周圍行人看向自己的奇怪目光——任憑是誰,都能看出這個少女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吧?本有一些好心人想要上去,打算幫助一下這個長相還算可愛的小女孩,但不知怎么的,這個女孩的身邊有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不管是伸出去的手,還是即將出口的話語,都硬生生停住了。
再然后,他們就自己放棄了……連他們自己也沒有明白,為什么好好地就半途而廢了呢?
少女停下腳步,扶著街邊的一棵樹,不停地喘著氣以緩解疲憊的身心。
她嘗試著去回憶先前在醫院里發生的那一幕……
當時自己究竟是怎么樣的感受呢?一開始是驚愕,隨后是恐懼,再接著,似乎還有一些憤怒?少女把精神集中在搜索身體過去的記憶,慢慢地,竟然也讓她清理出來了一些瑣碎的片段。
“想不起來具體發生了什么,但是身體卻還是記住了當時的情感嗎?”少女怔怔地注視著自己的雙手,那是一雙沒有經歷過勞作,膚色白皙觸感細膩的手,但在現在。少女能夠“回憶”起來,自己的這雙看似柔弱的手,曾經體驗過的某種非同一般的經歷。
似乎……是握住了什么東西。然后有撕開了什么東西……沒錯,少女可以肯定,當時自己一定是“撕扯”了什么東西——指尖現在似乎還留有著余感。
在那之后,自己就從那個詭異的醫院里逃了出來了啊……少女能感覺到,那個醫生,應該是和噩夢中的那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是性質接近的“東西”。按理說,身為一個弱女子的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出來才對。但是現在……
“我當時,做了什么了嗎?”少女看著手心,下意識地握了握拳頭,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什么異樣。既不能發出“喀拉喀拉”的響聲。也沒有冒出一團火焰,更沒有噌的一下竄出來狹長的銳爪……
可是自己依然逃出來了。
“難道說,我自己也……變成了怪物嗎?”
這個念頭不由地在少女的腦海里閃過,少女自己也是一愣,但是立刻就打消了——開什么玩笑,自己會變成那種令人憎惡的怪物?那副肆無忌憚地虐殺人類的姿態,那種視人命為無物的態度——一切種種都讓少女感到由衷的作嘔。
特別是最后,自己的朋友絕望地被抓走。被人以殘忍的手段殺害,那慘不忍睹的死狀。讓少女的呼吸當即就急促了起來。
“我還活著……可是……她死了……死的一點都沒有尊嚴……”
——絕對不能原諒。
少女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在自己腦海里重復了很多次的噩夢,一定就是自己“理應”被遺忘的親身經歷。她并不知道,在官方的記錄上,自己所遭遇的“意外”究竟是怎樣的,但可以想見,說不定是個相當平凡的“意外”吧?
可現在自己非常不配合地逃了出來,那么自己將要被以怎樣的態度來對待呢?
“總而言之,現在絕對不能就這么回家。”少女咬了咬牙,盡力地克制住了想要回家的沖動——的確,她現在非常想要回到那個溫暖的避風港,但這種情況下……說不定會把火燒到爸爸和媽媽身上的!
“嗯,仔細想想的話,那個醫生,說不定是官方方面的人吧?如果是這樣的話,希望他們可以編一個靠譜一點的借口啊……抱歉了,現在我還不可以就這么回家。”
既然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那樣的怪物,少女相信,人類的社會居然還可以保持著這般看似平穩的狀態,各個國家的政府肯定都早有所應對的措施了。但是,即使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少女也不想回醫院——那個醫生,給她的感覺,同樣不是很好。
沒有記憶里那個殺害了自己朋友的惡魔壞是肯定的,但同樣,少女沒法在對方的身上感覺到安全感……說不定,這個結論還可以延伸下去,應用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或物上。
經歷過那種事情后,少女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么現在,自己該怎么辦呢?家肯定不能回去了,如無意外,現在肯定已經有人在試圖追蹤自己……能夠逃離那個醫院,少女相信自己的身體一定也是發生了不可預知的變化,畢竟普通人想從那里離開未免也……
自己還是人類嗎?
少女不敢再想下去了。現今,她只能告訴自己,去找一個人!也許,那個人可以把自己從這個困境之中拯救出來?
“……我能夠找到她嗎?”
那個之前救了自己的小女孩……同時也是充斥著異樣的危險氣息的小女孩。
“元芳,你怎么看?”
“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話說,局座你不能自己觀察,自己總結嗎?每次都問我‘你怎么看’,我又不是刑偵專業的!”
一名有著“sfa”肩章的干練女性,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我也不是專門搞這個的啊,明明我的夢想是見識盡可能多的船,上盡可能多的艦,為什么最后會來到這個忽悠局的啊……”
“因為局座你能面部紅心不跳地跑火車啊。而且據說,之所以最后局座你被分配到這個地方。不也是因為被你說沉了9艘軍艦的阿三那邊的強烈抗議嗎?雖然我也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吧,但是一連說沉了那么多艘船,我也覺得局座你不簡單呢……私下里。大家都懷疑你有著強大的因果操控能力,所以那些鬧騰的家伙,對你也是相當服帖,不是嗎?”
中年男子臉色一囧,咬牙切齒地說道:“又是上頭在造謠啊……尼瑪,我上過的船起碼也有七八十了吧?怎么其他的都不沉就三哥的沉?這分明是他們自己的鍋,為什么要甩到我的頭上?自己在彈藥倉里煮咖喱弄炸了。還怪我咯?”
“局座息怒!息怒!”
說起來,這個叫做元芳的女青年,能被委派來給對方當副手。自然也是知道這里面的隱情——最初她也是以為這一位在外面傳得神乎其神的戰術忽悠局局長,乃是什么不得了的大高手,哪里知道這完全是被官方吹出來的啊!
仔細想想,這才是真正讓人捉急跳腳的狀況吧?被強迫著背上一個狂霸炫酷掉渣天的名號。張局座也是相當辛苦呢。
偏偏這一位的“戰績”實在太虎。加上這個世界的確存在著怪力亂神的事物,反倒是讓那些戰忽局的人對此深信不疑……其實最初也是有不信邪的人的,但是在局座的大預言術的再一次顯威后,任何抱有懷疑的人的不信任,都隨著某國的潛艇再一次沉沒而一起沉進了印度洋里。
最初被分配到這個名過其實的長官身邊做副手,元芳還是有些擔心的,可很快她就發現,雖然看起來是個不靠譜的人。不過意外的是,對方是個非常正經的男人。并沒有對“貼身女助手”提出過任何非分的要求。當然了,過了沒多久,元芳也明白了,這位張局座,并不是對自己沒興趣,而是對女人沒有興趣……
能讓張局座亢奮起來的,只有各式各樣的軍艦。
總之是個性格非常奇怪的人,但有一點沒法否認,那就是張局座的工作水平還是非常不錯的。
sfa,即是戰略忽悠局(strategicfoo誘agency),所肩負的任務,便是利用輿論導向和人類的普遍心理,把各種不利于國家安定的信息,通過巧妙的手段化解掉其中的潛在不良因素。
以前,這個玩笑一樣的部門只存在于網絡傳說之中,但是隨著“某起事件”的發生,世界的格局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樣一個更多的就像玩鬧的組織,真的就在提議中組建了起來。
后來,這個部門組織,更是發揮了超乎尋常的作用,成功地把那些不斷發生在民間的“神秘事件”的影響,降低到了最低。
其中,最為成功的手段,便是sfa通過了一份提案,發起了一個新興的電視節目——《走近科學》。在這個節目里,sfa的專業人士,將很多鬧得比較大的事件,直接就搬上了熒屏!但這么做不是和他們的初衷背道而馳了嗎?不,根本沒有那么簡單。
sfa的同志們,使用的是欲抑先揚的手段。在這個節目里,每一次開頭,都會特意把氣氛渲染地像恐怖片一樣,要有多滲人就有多滲人!可是,隨著節目的進行,在“專家”們的抽絲剝繭的分析后,最終呈現在觀眾面前的,就是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舉個例子,有次節目的開頭,就數道某某老人,家里的電燈每天夜晚都會不點自亮,嚇得老人以為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多日都憂郁難眠,請來了好多專家都無法解析這是神馬離奇的現象。正當觀眾們也隨著節目的進行而緊張不已,最后的答案,確實讓人不由得生出砸掉電視的沖動……
——扯了這么久,尼瑪只是燈泡松了,接觸不良嗎!!!
是不是很有種被欺騙感情的感覺?而sfa的高明之處也在于此——當大家都認為這是個賣萌的節目的時候,時不時地穿插在其中,但是特意加工了解析過程的“特別事件”,就泯然眾人矣……
而且因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搬上熒屏,也沒什么人會認為。這是什么需要掩人耳目的機密,背后有什么秘密。
幾年下來,sfa的工作質量有目共睹。其地位也是水漲船高,逐漸從一個專門從事忽悠的部門,轉型成了處理善后各類“神秘事件”專門組織了。而從事這一類的工作,為了和那些怪力亂神的家伙對抗,其成員基本上也不是普通人。為了能夠找到一個能夠鎮得住這些脾氣不小的人,“重量級人物”的人選找了很久,才找到了這位張局座。
據說。張局座登記在案的能力,就是傳說中的“鴉之言靈”呢。
“檢測的結果出來了嗎?”
元芳見到勘測現場的人員已經走出了那個病房,連忙向對方詢問著情況。她只是一個專門負責戰斗方面的人員。要不是因為這位張局座心血來潮想要親自去檢查一下,她也不會沒頭沒腦地來這里。她擅長的是殲滅并且徹底銷毀掉一些不該存活著的棘手家伙,老實說,專門來保護一個人。已經是類似殺雞用牛刀的情況了——但也看得出來。這位張局座,還是很受上面重視的。
畢竟工作有效率的人,肯定是受歡迎的。
“整個病房一團亂,很多的器具已經被完全破壞了。只是,有一點讓人非常高想不通,那些被破壞的器具,檢測不出來被破壞的形式……”
“弄不清楚是怎么被破壞的?”
“是的,根本沒法查出來。對方使用的是何種手段。”
“沒有去檢測殘留著的靈力嗎?用超常識的手段進行破壞,一定會留下靈力的痕跡才對。檢查一下這些,應該還是能夠推導出來其過程的吧?”
“請相信我們的專業水平,決不至于連這種基礎的方法都沒有想到。”被元芳質問的工作人員,有些不爽地看了一眼這個腦袋里長肌肉的女人,“檢測殘留靈力,我們也做過了,但是,在這間病房里,我們根本找不到目標人物任何的靈力的痕跡——對,你沒聽錯,哪怕是那些被破壞的器具,上面也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這算是什么情況?
元芳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而在一邊,張局座似乎是已經經歷過很多,對此并沒有太過驚訝。
“這個不難理解,說不定,她的能力并不是直接作用于物質本身,而是通過間接的方式,對我們所在的世界造成干涉和破壞吧?”
元芳呆滯地看了一眼張局座,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說的也是哦,差點忘記了,張局座你的鴉之言靈也是能做到類似的情況的啊!”
“……”這種言論,張局座已經習慣,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如果是和局座類似的情況,那的確是沒有太多檢查的必要了,阿三那邊不也是這么多年都沒抓到局座的把柄嗎?”元芳果斷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不再去過問現場的狀況,轉而把注意力轉到了其他的方面,“當時的‘醫生’呢?他應該看到了過程吧,人呢?”
“他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待命呢,跟我來。”
“很遺憾,對于當時的情況,我很難給出什么有用的建議。”
出乎元芳的意料,這個看起來沉著冷靜的男醫師,竟然一開始就表現出了一副拒絕配合的態度。條件反射下,元芳剛要抬起拳頭“親切詢問”下,張局座就按住了毛毛躁躁的她。
“小圓你冷靜點……”
“我姓元,不是圓啊!”
“以姓氏來稱呼還有這樣的麻煩啊?好吧,那就叫名字吧……小方啊……”
“局座你故意的吧!就算是名字,那個字也是‘芳’而不是‘方’!”元芳的氣被這么一堵,也是沒處發泄,只能冷哼一聲,悶悶地站到了一邊。
張局座看著面前神色淡定的醫生,意識到,這個人似乎并不是有意要和自己對著干的樣子。如果是普通的醫生,說不準還真的會有固執到要為病人的秘密保密的死腦筋,但這個人,好歹也是在“有關部門”掛著名號,領著工資的,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這樣做。
“難道你也沒辦法為我們提供當時的情況嗎?要知道,你當時可是在場的……”
“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不。我在意的不是你的態度,而是你的‘苦衷’——讓當時身處現場的你,也無法回答究竟發生了什么。這種情況,即使是我們sfa,也沒有遇到過。”
“你都已經知道結果了,還需要繼續‘詢問’我嗎?”
醫生不爽地撇了撇嘴,等于是默認了張局座的猜測——他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準確地形容出當時發生的情況。那個時候,他只來得及抱著不知所措的小護士逃出了病房。而后發生的情況,在他的記憶里面,也是空白一片。
這究竟是什么緣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這個應該有專門的人來負責,就比如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位sfa的高層,而不是自己這樣做著骯臟伙計的“醫生”。
“好吧。你的情況我們也了解了……后續工作可能還有一些會打擾到你。不過我保證不會有刻意刁難的問題發生,那就這樣了,感謝配合。”
“局座,就這么不管了嗎?”
見到張局座輕易地就“相信”,并且放棄了繼續盤問下去,元芳覺得很不可思議。以張局座平時的工作態度,這幾乎有些可以說是放縱了吧?
“那個醫生,應該不是在說謊。”
“那……那種事情。真的可能嗎?明明親身經歷,就在現場。但是說不出發生了什么?這個人根本就練掩飾的意思都沒有,就是打算對著干吧?”
局座的鴉之言靈,只是她隨口胡扯的啊!
“你知道,為什么我今天會特意親自過來一看,就為了這么一個名聲不顯的平凡中了她的疑惑,張局座便開始解釋道,“那是因為‘上邊’傳來的要求,讓我們要特別關注這個女孩子。”
“居然是上頭的要求?”
元芳對此難以想象,她也抽空看了下這個女孩子的資料,各方面都是個平平凡凡的小妹妹,在逃離事件發生之前,甚至沒有任何可以關注的地方,居然會驚動上面的人?
“那是因為有一些信息被保密了,本來不應該告訴你的,不過既然現在事態已經變得更加麻煩,工作上沒法回避這些問題……我不會說第二次的,聽好了。”
局座解釋中……
“怎么感覺,那種發言,像是個中二病沒畢業的出來的臺詞?黑暗中蠕動的混沌什么的……聽起來是很狂霸炫酷叼炸天啦,但是,這其中的真實性,真的……可能嗎?”
“可問題是,那邊測量到的十二級靈能波形,可不是作假的啊。而且按照當時的情形,那個女孩顯然也是沒有出全力,實際的能力能夠達到什么樣的程度,根本就不好說……但是按照推算,很可能熱核武器也沒辦法切實毀滅掉對方。”
上邊傳來的分析報告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是吹逼扯淡都不皺眉毛,談笑風生的張局座,當時也是險些被一口涼茶嗆死。
“更加麻煩的是,對方是兩個人結伴行動的,另一個人的危險程度,同樣無法估計。而且據不可靠的消息,當初這兩個人是非常突兀地‘憑空出現’的!沒有來歷,沒有過去,甚至無法找到她們是如何出現在我國境內的!”
“難道還能是天上掉下來的嗎……呃?”
看到張局座那副緊張的面龐,元芳知道,自己恐怕這次真的猜對了。
憑空出現,來歷不明,就說明,她們的存在形式,很可能會和已知的任何存在都不一樣。若放在以前或許還難以理解,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種說法雖然讓人緊張讓人驚訝,但是已經是沒有人會去質疑其可行性了。
如果對方所說的那些個奇怪但是一聽就很不好對付的名號,是真的呢?
混沌、滅亡……真的是很符合憑空出現的她們的形象——所以,是類似天災的感覺嗎?
“現在這個失蹤的女孩,曾經和其中之一有過實質性的接觸,我們有理由相信,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么無法預知的變化……嗯,或者說,只能逼著自己去相信這種可能性了吧?”
這種可能性成立的話,那也就意味著,可以從這個女孩身上,找到和那兩個不安定因素相關的信息出來。只是,真的有那么簡單嗎?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先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再說吧……那個女孩的家人,包括和她一起但是遇難的那些人的家屬,都需要重新換一套說辭了。唉,我們這么忙,怎么想都是那些肆意妄為不負責任的敗類所賜,好不容易得到了不同常人的力量,就不能安分一點嗎?真想去海邊看看,順便上幾艘艦啊……”
“那個女孩子,究竟在哪里啊?”
盡管抱著非常堅定的決心,但是對于一個從來沒學過任何追蹤反追蹤技術的少女,想要從茫茫人海里找到一個人,真的是很困難——少女不姓黑桐,根本就沒有那種搜索引擎一般的能力。
她只能依靠著那不靠譜的“直覺”,來尋找著對方的下落。
在她不經意的時候,頭頂上竟然慢慢地豎起了一小簇呆毛,如同雷達一樣左顧右盼,竭力在空氣中尋找著目標女孩的信息。
她貌似在夢境里昏迷了快要接近一天了吧?少女逃出了醫院沒有多久,天色就已經再次變暗,逐漸進入了夜晚的領地之中。隨著太陽的消失,少女的心里,也是升起了一絲不安的感覺。
放在以前,她或許不會在意,但是現在,她明白,這是自己在為隱藏在黑夜里的怪物和惡魔,而生出的由衷的恐懼。
“沒事的,只要找人多嘈雜的地方走,盡量回避冷清且陰暗的路段,應該就沒有問題吧?”
昨天,正是因為自己等人貪圖省事抄的小路,這才發生那種讓人終生難忘的噩夢,少女是真的不想再經歷類似的情況了……可不是每一次,都有天使從天而降,救助自己在危難之中的,而且,即使有,自己也未必等得到到救援吧?就像昨天,如果是自己先被抓走吃到,也許今天在這里的,就是自己的朋友了吧?
一想到慘死的好友,少女的心情變得更加難過了。
“你等著,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嗚!這種感覺!”
忽然間,少女頭頂的呆毛,朝著一個方向死命地搖擺著,少女一看,呆毛所指的方向,恰好有一條昏暗的小巷子。
“不是吧?”
正當少女猶豫的時候,呆毛的角度又發生了些許的變化——少女當即意識到,自己所要找的那個女孩子,她可不是原地不動站著等待自己的,顯然對方也在移動之中,如果不及時找到的話……
一想到那個女孩子能夠憑空出現,憑空消失的能力,少女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
不就是一條小巷子嗎?沒什么好怕的!
她過去一直以為自己會度過一邊平凡的人生,因為自己沒有什么太大的野望,實際上也沒有多么出眾的才華,可是在昨天,一切的一切,全部都被打了個粉碎,原本平靜的池塘,已經充斥著洶涌的波濤——現在,風暴已經出現,自己又怎么能畏首畏尾,停滯不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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