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呼叫的英雄不在服務區 27.后話
貧乏師徒物語
貧乏師徒物語
“格林你……就連你也是不行嗎？”
“科瓦德隆‘容納’的存在非常龐大，這個和無數的生靈都有著聯系的人造之神，從它這里衍生出來的可能性，數目幾乎難以計算——盡管最后被終止了，但是在那之前，被創造出來的矛盾的‘可能性’，已經……科瓦德隆擁有著近乎無限的力量和極高的靈格，它可以壓制住這種違和與矛盾，但羅羅娜不行。即使她只有科瓦德隆的一部分的碎片，但是她畢竟是人類，哪怕她的誕生幾近巧合，她也只是人類。”
“所以當你試圖觸碰羅羅娜的時候，同樣帶有著這種‘矛盾’的你，會因為這樣而引起‘共鳴’啊……你也沒有辦法壓制住羅羅娜嗎？”
格林沉默不語地看著自己被折斷的手，一咬牙，用另外一只完好無損的手，捏住了彎成奇怪弧度的手腕……然后用力地一撕！
整只手腕，被格林硬生生地扯了下來！
“我說，格林你即使要斷腕，就不能使用一下道具嗎？”愛莎避開了飛濺出來的血液，有些尷尬地注視著格林鮮血如注的斷手，“看著怪疼的。”
“沒關系，對于需要脫殼的蟹類而言，不過只是斷一只手而已，算不得什么。”
“……我記得你被伊斯特創造出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鉆研怎么化成人形吧？你那河蟹的姿態，也不過就只是維持了三個月而已，至于脫殼，更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吧？”
“嘛，不要在意細節啊”
格林搓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一抹泡沫從指間流出。滴落到了她的斷腕之處。泡沫在接觸到格林的斷腕后，立刻增殖了起來，不消幾秒，便完全地覆蓋住了整只斷腕。
過了一會兒，一只白凈的小手從泡沫之中探了出來。
“上次斷手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好久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了。都生疏了很多呢。”
格林活動了一下新生的手腕，對于花費的時間，還是有著些許的不滿。
“果然，即使是天生就有的能力，長久不用也是會生疏的啊，這可真……喂喂！愛莎你這是要做什么啊！？”
格林回過神來。驚愕地發現，愛莎正撿起了自己掉落下來的斷手，正打算收藏起來。饒是格林，也被愛莎這樣的動作，嚇得跳了起來。
“神獸身上掉落的素材，浪費了多不好。”愛莎說著。一邊把目光投向了格林的手臂，然后逐漸擴散到了格林的全身，那眼中流露出來的危險意味，讓格林不由得抱緊了身子。
“你……你要做什么！”
“真是可惜，格林你是自己人呢……”
愛莎盯著格林的身體看了半晌，特別是在她的手腳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后，滿是遺憾地嘆了口氣。
“如果我不是‘自己人’。你是不是要對我做什么非常過分的事情啊！？”剛才愛莎審視自己的目光，讓格林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直被丟到砧板上的螃蟹，而愛莎就是一名磨刀霍霍的廚師……這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嗯，格林如果你是敵人的話，那就很簡單了——找一間暗無天日的房間，然后封印住你的大部分的能力監禁起來，之后在確保你在存活著的情況下，當做韭菜一樣，割一茬漲一茬？”
“嗚哇哇哇愛莎你才是惡魔吧！和你比起來。伊斯特實在是個老好人！”
“哼哼，人心如果不黑暗，那怎么會有那么多不需要魅魔蠱惑，也會自行墮落的人？”愛莎不懷好意地走近格林，捏了捏她的臉蛋。“其實我這還算是好的啦，如果是一些有著特別興趣的蛀蟲，像格林你這樣的小女孩可是他們的最愛呢……嗯哼，都看了這么多的h物，格林你對于人類的某些黑暗的興趣，應該也是很清楚的吧？”
“我才沒有‘看h物’！那不是基于興趣導致的行為，而只是我為了確認這種糟糕物的邪惡，所以犧牲了自己的清高，勉強著去閱讀的……不過這么一想的話，人類真的好可怕啊！”
似乎是聯想到了自己過去曾經收繳銷毀過的一些重口味的r18g物，格林的臉色變得異常的糟糕。
“啊啊啊人類真是太糟糕了！河蟹掉！應該都河蟹掉！統統全部都河蟹掉！”
“好啦好啦，別鬧了，我們還是先干正事吧……”
愛莎連哄帶騙地“安慰”著陷入暴走狀態之中的格林，同時趁著格林陷入自己的妄想之中的時候，偷偷地把格林的斷手收了起來——盡管格林并不是笨蛋，可是她的性格使得她極容易在某些事情上陷入偏執的狀態……對于愛莎而言嗎，想要牽著格林的鼻子走實在是太簡單了。
反正這么一胡扯，格林已經是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只斷手在愛莎的手上了，忙起了所謂的“正事”。
“你就這樣直接上嗎？”
“哼，剛才是有心算無心這才被它暗算到的，如果不是因為擔心剛才發動反擊會讓羅羅娜受傷，我才不會這么簡單地被弄斷一只手呢！”格林現在臉上的神情很是不悅，很顯然，之前的吃癟，讓她感覺很丟面子，“但是如果我也做好了準備的話，我才不覺得我會輸給區區一塊科瓦德隆的碎片！科瓦德隆雖然強大，但是伊斯特也不會差到哪里的——比起人造之神科瓦德隆，以自己的力量到達那一片領域的伊斯特，就‘純度’上可是要更加純粹呢！我身為伊斯特的分身，絕對不會在這方面輸給它！”
羅羅娜迷迷糊糊地從夢境之中醒來。
剛才她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讓她感到困惑而痛苦的是，縱然是在夢境之中，羅羅娜還是能夠感覺到從自己的大腦，因為這個奇怪的夢而變得昏昏沉沉。
那真的是一個夢嗎？
羅羅娜事后回想起來，發現自己或許有什么地方理解錯了……那個清晰的夢境。同時又帶給了羅羅娜無限的錯亂與迷茫，與其說它是一個迷幻的夢，倒不如說，那是無數個夢境的碎片，整合而成的一個破碎的夢境。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羅羅娜不由得自言自語問著自己。正當她本能地想要抬起手揉按自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的時候，身體忽然失去了平衡向后傾倒。
“嗚咿咿咿咿——！！！”
“別亂動啊，你這個小笨蛋！”
羅羅娜的動作也是嚇到了愛莎——這個時候，她正背著羅羅娜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呢，羅羅娜的動作，使得她失去了身體的平衡。愛莎也是手忙腳亂地扶住了羅羅娜，這才沒讓羅羅娜摔在地上。
“對，對不起……”
羅羅娜趴在愛莎的背上，神色尷尬地說道。就在剛才，因為松開了一只手又想坐起身，導致身體失衡的時候。受驚的羅羅娜本能地伸出手去抓住可以握住的事物……結果嘛，她的手穿過了愛莎的臂彎，搭在了她的胸前……
嗯，那一對隱藏地很深的事業線……
“我突然覺得羅羅娜你或許有著不錯的魔法天賦呢。”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又一次讓羅羅娜吃了自己豆腐，愛莎發現自己已經提不起多少勁了——本來嘛，羅羅娜的動作之中也沒有帶著什么猥瑣的意味。而且她也不過是一個孩子……總而言之，自身的反應，也是比愛莎想象之中要平淡很多呢。
不過，這種仿佛是“不可抗力”一般的發展是怎么回事啊？羅羅娜對自己的襲（河蟹）胸行為，順暢地仿佛渾然天成，愛莎看著羅羅娜那一頭期間短發，腦海里不由的浮現出了一位少女的形象。
“或許可以嘗試下讓你試一試廣域殲滅性術式……”
“沒可能的啦，我的身體之中沒法凝聚提煉出魔力的啊。”
對于自身的情況，羅羅娜其實也很清楚，過去她何嘗沒有期望過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偉大的魔法師呢？只是。現實是很殘酷的，經過了無數次的嘗試，羅羅娜最終認識到了一個現實——如果說有些人是天生沒有“學習”的天分的話，那么羅羅娜就屬于上天刻意要為難的類型了。她能夠很好的理解術式的原理、構成，在領悟能力和學習能力上。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奈何，她的身體就是無法提煉出來魔力。
當然了，到了現在，羅羅娜也是知道了自己的這種體質是怎么一回事了。
按照愛莎的說法，自己是科瓦德隆這傳說中由古代精靈制造的人造之神的碎片，某種意義上，也能算是半個（或者說是n分之一個）科瓦德隆。但即使只是一塊碎片，那也是和普通人類有著質的不同的，至少，你不能指望使用魔力能夠驅動傳說中的人造之神……
這也是羅羅娜沒法學習武技和斗氣的原因。
“說的也是呢，以魔力作為原料的魔法，恐怕都是你沒法使用的呢。”愛莎想了想，感覺有些遺憾，“唉，你這個襲（河蟹）胸狂不能使用廣域殲滅魔法，真是太可惜了。”
“老師，什么時候我有了這個奇怪的屬性了啊……剛才那是不可抗力啦！”
“‘不可抗力’這個借口都早就被用濫了啊！而且，羅羅娜你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老師我的某個部位進行攻♀擊了吧？不老實的小壞蛋。”
雖然已經把手挪開，摟住了愛莎的脖子，但是聽到愛莎這么調侃自己，羅羅娜的臉還是一下子就漲紅了。
“我……我才沒有那種意思啦！還有，快放我下來啦，我自己能走的！”
大為窘迫的羅羅娜，慌慌張張地想要掙脫愛莎的背負，自己下來行走。可是，愛莎對此只是輕輕的笑了一聲。
“很遺憾哦，就算是羅羅娜你這么懇求我，但是我也沒法放你下來呢。”
“誒？為什么不行？”
“你可以試一試啊，看看現在你的雙腿還有沒有知覺？”
“腿？”羅羅娜有些疑惑地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自己的雙腿上，然而當她嘗試著抖動自己的兩腿的時候。讓羅羅娜感覺到驚愕而恐懼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兩條腿，完全動不了！
或者說，相比起“動不了”這個事實，更加像是……雙腿沒有辦法接受到自己的想法。“想要讓腿動”這個想法，在從大腦傳遞到腿部的時候，被截斷了！
“不……不能動了？”
羅羅娜此刻心中仿佛被雷電肆虐過了一番，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腿——無論她怎樣嘗試著讓自己的雙腿活動，但是它們依舊是那樣平靜而安詳地一動不動。羅羅娜可以接受自己沒有習武的天賦，也可以面對自己魔法無能的現實。可是，肢體上產生了殘缺，這樣的情況，對于羅羅娜這個孩子而言，果然還是有那么一些殘酷。
“怎……怎么會這樣？我只是睡了一覺，怎么……怎么會這樣！”
“小笨蛋。如果你真的因為我和格林的原因而沒法行走，我會放任這樣的情況不管嗎？”愛莎用力地顛了一下羅羅娜，親昵地用頭發蹭了下羅羅娜的臉頰，“安心啦，你的身體并沒有出什么問題，之所以現在你的兩條腿會不聽使喚，只是因為。你的身體還沒有調整好而已。”
羅羅娜可真的是誤會了格林了呢——剛才她可是真的以為，自己現在的狀況是格林一手造成的呢。
“不……不是那樣的嗎？”
“啊啦，小羅羅娜居然都開始不信任老師我了呢，真是讓我太傷心了。抽泣抽泣……”愛莎假裝一副很傷心的樣子，“格林醬可是我的朋友啊，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做出讓自己的朋友害自己的弟子的事情吧？”
“唔……對不起……”
仔細想想，其實也就是這么一回事了吧？羅羅娜在心里不由得暗罵自己神經太過敏——剛才自己的想法，其實是對愛莎赤果果的不信任啊。
“嘛，能夠理解。能夠理解，不用抱歉啦。”
“‘身體還沒有調整好而已’……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在我昏睡的時間里，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么樣的改變？”
“其實是好事啦！格林幫助羅羅娜你處理掉了身體之中的一些隱患，只不過。因為羅羅娜你的身體畢竟還是太過孱弱，有些事情沒法一步到位——顯而易見的例子，就是你現在沒法控制自己的雙腿。怎么說呢，這就好像是你想要去市場辦理一個攤位，需要先去官方那里得到書面上的認證，而你現在的雙腿，就處在攤位審核的驗證期。通俗地來說，就是現在羅羅娜你的雙腿，暫時不歸屬于你。”
“是……是這樣嗎？”盡管聽上去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但是現在羅羅娜反倒是并不擔心這些了，畢竟，有愛莎做保證呢，“那這種情況，要持續到什么時候啊？”
“呃……需要半個月。”
說到這里，愛莎也很是不好意思——羅羅娜一下子就問到了問題的重點所在，縱然愛莎之前百般解釋，被這命中紅心的一擊擊中了之后，也是沒法再厚著臉皮裝傻了。
半個月腿不能動，這種狀況不管怎么解釋，都不是可以輕描淡寫帶過去的啦！
“半個月！？”
羅羅娜也是被愛莎敘說的事實給嚇到了——半個月腿完全不能動，這在羅羅娜的思維之中，簡直無法想象，自己該如何度過這半個月。
“為什么會需要這么久啊！？”
“因為羅羅娜你的身體狀況啊……比起我預想之中的，要麻煩很多。不過，羅羅娜你如果要抱怨的話，就怨我吧，格林那個家伙，這次真的沒有什么可說的，為了你這個素不相識的人，她也是很辛苦的……不過，很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力為轉移的，為了不留下隱患，我們只能選擇一次性解決某些問題了，所以這一次的‘后遺癥’，稍稍會有那么一點點嚴重啦”
“……羅羅娜醬？”
“老師大笨蛋！”
“咦？”
“我難道在老師心里是那種幼稚又死心眼的熊孩子嗎？什么叫做‘要抱怨的話就怨我’……我雖然從小到大，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就算是朋友也沒有，但是對老師要尊敬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而且，作為一名藥劑師，我也是知道，不能用自己的主觀臆想作為判斷的！”
見愛莎的臉上依舊留著半絲驚訝看著自己，羅羅娜撇開目光轉過了頭：“所以說……不要太小看我了啊，老師！不就是半個月動不了腿嗎？哼，我還巴不得這樣呢——既然我下身動不了，那么老師你就要肩負起照顧我的日常起居的責任哦！”
“……嗨嗨明白了”
愛莎也是笑了——貌似還真的如同羅羅娜所說的那樣，自己方才的確是小看了她呢。
“羅羅娜，我給你看個東西……”
“儲物水晶？唔，老師你這時候給我這個做什么啊？”羅羅娜接過愛莎遞給自己的水晶，把精神力注入期間，隨后……
“嗚哇！這……這究竟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羅羅娜，轉瞬之間就嚇得手一抖把水晶摔倒了地上，臉上的表情，幾乎要哭出來了。
愛莎笑嘻嘻地撿起了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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