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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知所謂,不過是能夠克制魔法而已……圣劍炎羽的真正的力量,又豈是簡簡單單免疫了魔法就能對抗的!”
——圣劍炎羽嘛……
“沒關系,你大可以期待一下”
艾歐表面上并沒有多做表示,實際心里嘛……老實說,看著小輩明明了解不深卻通過一點都不靠譜的“自信”讓自己冷靜下來,無論多少次都讓艾歐心底一陣暗爽呢——那種“慫那?巴卡那!?”的顏藝著實是百看不厭。
“唔?”
艾歐驚訝地看著薩里斯的用手抹過圣劍的劍鋒,在上面留上了一條血跡——下意識的,艾歐皺起了眉頭。
“艾歐前輩,怎么了?”
“楓,你有試過往你的‘夜叉’上,獻祭一般的抹上自己的鮮血嗎?”
“誒?從來沒有過啊,聽起來就很痛的樣子……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總覺得被你這么一說,好像有種邪惡兮兮的啊?”
“那當然了,因為這一招,最初便是來自于深淵的惡魔啊——傳說中,那些混亂的代言者,將鮮血浸染自己的兵刃之后,便能讓其帶上無與倫比的邪惡能量。所不同的是,它們用的是所有活著的生命尚且溫熱的血。而這種將持劍者自身的鮮血涂抹于劍刃之上,借此和劍同步共鳴的招式,是由某位不知名的愚蠢的人類發明的,流傳很小的秘術。因為兵器的本質便是殺傷的道具,以這種秘術能喚醒武器之中天生的邪性,便能得到超越于往常的力量——對我而言,是非常不知所謂的技巧……”
艾歐身為精靈,非常痛恨這種讓武器變得渴望嗜血的技巧——一柄好武器是一名或是數名工匠心血的結晶,以這種技巧來御使武器,會讓其變得越來越具有邪性,這在艾歐看來,和一手教唆別人的孩子違法犯罪是差不多的事情。
“可是……那不是圣劍嗎?會對這種技巧起效嗎?”
“圣劍的稱呼,那是你們人類擅自給它加上的啊……”艾歐指著楓身上的傷口說道,“況且,你也應該體驗過了吧?那把所謂的‘圣劍’之上的那種火毒……你真覺得這像是一把圣劍?”
“誒?”經艾歐的提示,楓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居然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困乏和疼痛了,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發現居然已經開始漸漸的愈合起來了,而且此前肆虐在身體之中的熾熱已然消失不見。
“這是……艾歐前輩的原因嗎?”
“是啊,算你運氣好吧?炎羽上的火毒可不是尋常概念上的火毒,即使是去教廷他們也多半沒有能力幫你驅逐掉它……不過,在我面前,并不是問題。”
艾歐自信地笑了笑,看向遠處尚在準備的薩里斯:“不管是火焰的燒灼還是肆虐的殺意……都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如果我認真的話……”
“哈——哈——”
薩里斯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炎羽的侵蝕比想象中的更加劇烈,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這方面受過專業的訓練的話,手中的火炬的火焰恐怕已經燒到自身了。事實上,薩里斯已經感到自己的決定太過無謀了。
以血飼劍,如果是尋常的劍自然無所謂,但是圣劍炎羽的“胃口”顯然不是尋常的劍所能媲美的。在薩里斯引動這門血之秘法的時候,就感覺到仿佛有一只大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靈魂,想要把自己拉扯進黑暗之中……因此,薩里斯不得不分出心神和它進行著抗衡——也虧得對方并沒有趁此時機進攻,否則,這種在敵人面前還要花上一段時間一動不動去調整自己的狀態的行為,和自掘墳墓無異。
期間,薩里斯無意中對上了對方的視線——對方的瞳孔太過深邃,讓薩里斯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懼意。
那隱藏在目光深處的東西,薩里斯能感覺到,居然是一種淡淡的失望——仿佛她在期望著薩里斯能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一般!
薩里斯不由得暗自懊惱——雖然自己得到過要杜絕一切目擊者,因此可以不惜手段滅口的命令,但是眼前的精靈無比強大,甚至可能和圣劍炎羽的關系匪淺……這無論如何,都不是現在應該與之交惡的存在!
薩里斯一念至此,心中大定——自己身死事小,萬一讓自己的老師的計劃和帝國本身遭殃,那就玩死難辭其咎了……至于那些不幸喪命在這次行動中的家伙?那就如實告訴老師好了,怎么和那些政客們扯嘴皮,并不是薩里斯的任務……
“呼——真是抱歉,讓您久等了……”
緩緩呼出堵在胸腔里的一口氣,薩里斯抬起雙眼,直視著艾歐:“雖然我本質是魔法使,不過劍術也略有涉獵,請不要大意。”
“十六秒嗎……這么快就從炎羽的糾纏中掙脫出來,還不算糟糕……看來本性并不算太壞啊,嘛,我會酌情考慮留點手的”
明明是非常囂張而猖狂的臺詞,但是此刻,通過用鮮血喂飼圣劍炎羽增長了自身實力后,薩里斯能清楚的感覺到渾身的毛孔出傳來的戰栗感——就好像是一堵高墻,之前的薩里斯因為站的太低,并無法看到墻后的景象……而現在,墊高了腳下之后,薩里斯終于能看到墻后的是何等可怕的事物……
——老師!人類這個種族最強大的敵人是誰啊?是魔族嗎?
——如果以“敵人”的話,是魔族沒錯……不過,與其擔心那些被放逐的家伙,我覺得精靈可能更加可怕……前提是你成為了她們的敵人……
“不管了!被老師都深深忌憚的種族的力量,今天我就來親自感受一下吧!”
“有點麻煩了呢,本來還想趁著水比較渾的時候攪個場呢,這下子……”
夏忌憚地看著那個散發著翠綠色氣息的身影——此刻,夏甚至已經退出了數公里遠。
“那個家伙看起來是還不明白啦,這并不是驅散了魔法的效果,而是排斥了‘異質’啊——一切不融于‘自然’的事物,在那個精靈面前,只要被她否認就沒有存在下去的資格……現在,那個精靈就體現著‘自然’的概念,便是‘自然’在現世的代行者!不愧是精靈啊,神明的使徒也不過是能夠只用它的部分權能,可是精靈居然擁有能夠完全呈現‘自然之力’,將其投影于地上的能力!這就像是一個神明把它的全部身家都交予使徒一樣……真可惜,對于現在充斥著死亡的力量的我而言,即使是略微接近一些都會被發現吧?還真是想近距離感受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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