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非在下 第488章 悲秋如封掌
“悲秋老者的悲秋如封掌法，乃是江湖中有名的一流武技，怎么你就沒聽說過？”殘冬老者用月階圣者超絕的耳力聽到了吳喆敲竹杠，又以精準的玄氣控制力將聲音送了過來，還控制著不擴散開。
悲秋老者和吳喆說話時靠近土城墻，又沒有可以壓制聲音，所以殘冬老者聽得到。
“你這家伙偷聽。”悲秋老者哼了一聲。
“好好好，怪我偷聽。說正事兒，我愿意傳授蕭姑娘一套殘冬固魄掌法，希望能起些許武國軍營逃逸之助。”
“逃逸？說的真難聽。”吳喆還不太愿意這個評價。
“得了吧，能逃得出來再吹。我們兩個老家伙賴以成名的兩大武技，就這么傳給你了。”悲秋老者撇嘴責怪道：“殘冬老者擅長進攻，老夫擅長防守，一攻一守的武技希望能讓你這丫頭多活幾日。”
他口中說話不太客氣，但殷殷之情毋庸質疑。
在齊國即將面臨國戰之際，殘冬老者和悲秋老者都不敝帚自珍，慨然將自己的絕技傳授給吳喆。
一是她身份當得起。宗主親傳弟子，受了這兩門武技，不會有人說閑話。
二是她的功績該獎勵。此番世子能在三萬奇襲軍中謀得一分生機，特別是一個女孩子不惜吸吮毒液、換血療毒，兩位月階高手心中感激。
三是最重要的一點，只有她時間上來得及學！
傍晚前她要去武國軍營。換作天下間任何一人，在幾個時辰內學會兩位月階高手的絕學武技？無半點可能。
只有憶術天下無雙的蕭若瑤，那般在齊國勢力高層中馳名遐邇的學習天賦，才可能完成這不可能的學習任務！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悲秋老者和殘冬老者輪流教授吳喆武技。一位負責傳授、另一位負責繼續守護在世子身邊。城頭則大加戒備。
考慮到宣王子和楚女將還在這邊控制之中，而且吳喆給出了退還人質的緩和余地，武國軍隊應該不會倉促攻城。
學習地點選擇在那頂雖破，但很寬敞高頂的帳篷里。
悲秋老者倒背雙手立于已被清空的帳篷中央，吳喆在旁瞧著他。
“這番傳授你武技，并非是以師徒之份。而是忘年交切磋之意。”悲秋老者先開口定了個調子。
這是與宗主的親傳弟子身份劃開界限，免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看法。
吳喆點點頭：“你我本是忘年交，秋老兄莫要多想。”
悲秋老者噎了一口氣，半晌才吁出來，決定不和她一般見識，只是自顧自地介紹道：“悲秋如封掌法，創于先師道妙真人。因先師不喜傷人，故精研防守之法，謂之曰封心掌。老夫十八歲藝成后。花費了十余年時光精研，于二十年前大戰一戰成名，糾纏武國三圣之一達半個時辰。自此悲秋如封掌法，名震天下。”
“半個時辰啊？”吳喆心道時間好短。
她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武國三圣之一豈是等閑？放眼中原能在三圣手下走上千個回合的，絕對不超過十指之數。只有宗主那種超級大家才能壓過三圣勢頭。如果現在的吳喆碰上武國三圣之中的最弱一位，也絕對是秒殺成渣渣的下場。
“你覺得時間短？”悲秋老者皺眉。
“不短不短。”吳喆趕忙擺手。人家傳授自己武技，就不打擾他的積極性了。
半個時辰？很厲害了好不好？宅男打飛機也不可能這么久。而且男人被人說時間短。這絕對是會惱羞成怒的。
“心法口訣你且聽好了……”悲秋老者以玄氣極力壓制著聲音，控制好僅有吳喆可以聽到：“四季有秋。陰盛陽怠……掌出四方，指納六合……遂謂之，悲從中來，七竅莫開。秋風不過，靜沉萬籟。如封似閉，浩力難拆。此掌故名悲秋如封掌。”
吳喆聽著。覺得大有太極拳和八卦掌的韻味。
“蕭姑娘且讓開，老夫來演示一遍悲秋如封掌。”悲秋老者一提衣角，擺開了架子，緩緩揚起了起手式。
一招招掌法施展開來。秋風初起，千葉紛落。萬物盛轉，金意初萌……
一邊打著掌法，悲秋老者一邊心中猜度：就憑蕭若瑤天下無雙的憶術，還有宗主曾經在齊王和世子面前對她贊不絕口的學習力稱譽，只怕我演示個三遍，再指點一番，不消兩個時辰她便能學會。
可是，當掌法打到了十之七八時，他身邊突然有了施展這套掌法的簌簌回聲。
悲秋老者一愣。
何人與自己一起動作？
悲秋老者凝神一看，竟然是吳喆，已經開始和他一起施展掌法了！
吳喆竟然有如同悲秋老者影子般，在和他幾乎分毫無差地一起施展掌法。
兩人動作整齊一致，就好像演練同一套掌法多少年的師徒一般。
不、不會吧？她怎么能直接和老夫一起施展掌法的？
有誰教過她的？
悲秋老者都傻眼了。
隨著他的一愣神兒，吳喆施展的掌法進度竟然超過了他！
怎么、怎么回事兒？！
無師自通？
她怎么會接下來的招式？我可還沒教授也沒有用出來呢！
吳喆注意到悲秋老者以一種活見鬼的眼神看著自己，連忙笑了笑：“秋老頭，你之前和鹿老他們不是打過嗎？我瞄見了就學會了。”
剛才她只是聽了個心法總綱，腦海中金屬化的聲音提示已經提醒道：悲秋如封掌法，學習進度73。
因為先得了總綱心法，雖然沒有看到掌法演示，但已經學習進度達到了驚人的程度。再看到他的實際演示，還是循序漸進的教徒弟方式，更加令學習進度如飛。
結果悲秋老者還沒有把一套掌法演示完，吳喆已經學會了，甚至玩心兒一起就和他一起施展開來。
“瞄見了就學會了……”悲秋老者捂著腦門哀呼：“你不會真的是天才成這樣的家伙吧？當時你可是挾持著宣王子，怎么還有工夫觀看我們的打斗？而且當時我們是兩撥人在打啊。”
“嘿嘿，咱是天才！”吳喆一揚下巴。
“你……”悲秋老者聽她如此自傲，不禁想找話打擊一下，可是半晌卻尋不到一點貶低的由頭，只能怏怏不已道：“……天才已經不足以形容你了。”
“我們來過幾招試試看？”吳喆問道。
“好。”悲秋老者做了起手式，緩緩開始攻擊。當然他可以壓制了玄氣，免得直接就把吳喆打吐血了。
吳喆就以剛剛學習的悲秋如封掌來應對。
一過起招來，吳喆立刻驚嘆這套掌法大有太極拳的蘊意。
其實太極拳的要旨，在許多小說中成為了可以在玄武異界叱咤風云的一種功法理念。可是在武學并不發達的地球，又怎么可能誕生比玄武世界更強大的武學理念？盡管只是yy，但也太扯了。
比如這套掌法，就是經驗豐富的悲秋老者在先師的基礎上研修出來的，以慢打快和圓轉如意的招式簡直就是太極拳的異世界版。
再參考晉國左國師博通道長的博通流拂塵法，兩者也是異曲同工，很多地方都是有著以柔克剛的理念。
“好，停手吧。”悲秋老者打了三四十招，主動輕叫了一聲。
兩人各自收勢。
悲秋老者看了吳喆兩眼，也不說話，挑開帳篷簾子就走了出去。
“不會吧？”吳喆汗顏。他受打擊了？
想想也是，自己精研了多少年的掌法，更是馳名天下的立身武技，居然被一個小丫頭說學就學會了。整個時間都不能用一個時辰計算，僅僅是一盞茶的時間啊！
悲秋老者一臉鐵青地走出了帳篷，迎面碰上世子和魏玲女將。
“怎么？教授武技困難？不適合女子學習？”世子和魏玲剛才在不遠處，已經聽到了悲秋老者要傳授的事情。
“……”悲秋老者難得沒有回答主子的話語。
他是不知道怎么說了。
因為他覺得，這說出去別說丟了自己的臉，只怕江湖同道還不當他瘋子？
他自己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會有那般恐怖的天才女孩兒。
“鳳雛之儀、鳳雛之儀！”悲秋老者總算想到了一點，還是異書上說的對，這女孩兒迥異之處果然驚人，簡直是逆天了。
魏玲是沒聽懂什么鳳雛之儀，還以為是鳳雛之異。
哈哈，這就是貶低之意吧？！悲秋老者是說蕭若瑤這個該死的小姑娘只是個雛雞的等級，還不到小鳳凰的地步？
“果然，幾個時辰內學習一項武技，人所不能呢。”魏玲沒有直接諷刺吳喆，而是拐彎兒抹角兒地降低眾人對她的期待：“正所謂人力有時而竭，悲秋前輩還是莫要太過急躁了。”
“我急？她比我還急！”悲秋老者哼了一聲，非常不爽地對著世子身后代班的殘冬老者道：“該你了。”
殘冬老者尚未應聲上前，魏玲卻總算是逮著了機會似的叫道：“什么？蕭若瑤還敢著急？這真是太過分了！學武技最忌諱心浮氣躁，她怎么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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