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色大宋 第720章:藥材地窖
徐沫家既然是河間府首富,占了他家的絕不會只是個小小偏將,或許在剛進城是被那偏將揀了便宜,但金人森然的階級制度是不會給他長期享受這樣的福利的。
另外在偌大個右路軍中偏將不知多少,說白了就是個不值錢的,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人來把守?
徐子楨盡量遠眺了一下,那座樓四周站著不下五十人,幾乎是全方位無死角的保護,徐子楨心中一動,難道是兀術那王八蛋來河間府了,就住在這兒?
“走,過去看看。”徐子楨決定冒一冒險看個究竟。
徐沫到了現在也已經豁出去了,點點頭道:“好。”說著沿旁邊一條幾乎不堪行走的小路繞了過去。
可是到頭來兩人還是無法靠近,那座樓的守衛實在太過森嚴,每十來步就有個火把照著,別說進樓去察看,就是再走近幾步都會立即被人發現。
徐子楨隱在暗中恨恨地道:“媽的,難道還是白來了?老子還真不信了!”
小樓的正面無法靠近,那就從后方摸去看看,通常后門的守衛都是相對薄弱些的,不知這里怎么樣。
可是等徐子楨繞了半圈摸到樓的北邊時卻還是失望了,因為這里的守衛一點都不比其他三面少,而且由于是背著月光的緣故,這里的火把將方圓幾十米內照得格外亮堂。
徐子楨算是徹底死心了,對徐沫打了個手勢,咬著牙轉身就要離開,可就在這時他的身形卻停了下來,拉了下徐沫問道:“那是什么地方?”
徐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見是一片空地,中央建了個簡陋的小木屋,四周連棵樹都沒種,就這么光禿禿的一片,可就是這么一個地方卻有同樣幾十個金兵把守著,顯然這里的重要程度不下于那座樓里的人物。
“哦,那是我家藏藥的地窖,下去的口子就在那屋里。”
徐子楨眉頭一挑,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一絲古怪,一個藏藥的地窖而已,需要這么多人把守么?
徐沫也不笨,話剛出口就反應過來,失聲道:“難道他們把人關在這下邊了?”
“有可能。”徐子楨只說了這三個字就閉口不語,只是眼睛在四處掃視,看看有沒有機會摸進去一探究竟。
他剛想到這里就聽徐沫叫他:“大哥,咱們下去看看?”
徐子楨無奈道:“沒見那么多人么?怎么下去?”
徐沫嘿嘿一笑:“我家的地窖跟別人家的不同,難道您不知道藏藥材的地方得保持通風么?”
徐子楨一下子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頓時眼睛一亮:“還有個口子能進去?”
“對,而且他們未必發現那個口子。”徐沫得意一笑,“大哥,隨我來。”
徐子楨跟著徐沫摸到那樓的西南,這里是個寬闊的池塘,眼下正值初冬,塘中干凈得連根水草都找不見,只是在池塘的中間有個小小的人工島,面積很小,而且只種了十來棵樹,除此之外什么都沒了,看著也就是個布局擺風水的意思。
這里離金人守衛的地方不近,倒是沒人,徐沫謹慎地左右看了看,來到池塘邊輕輕滑進了水中。
徐子楨明白了,那個小島肯定有玄虛,這時候也顧不得了,一咬牙也跟著入水,那冰涼刺骨的感覺讓他險些小腿抽筋,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但他還是強忍著,和徐沫一先一后朝小島游去。
兩人都盡可能小心地不發出聲音,好在沒多久就來到了島上,徐沫已經凍得話都說不出了,強忍著打架的牙關鉆進幾棵樹的中間,也不知在地面上搗鼓了什么,忽然掀起一塊丈余見方的竹制格。
“徐大哥,就……就是這里下……下去,我給你……看著。”
徐子楨也凍得夠嗆,二話不說鉆進那d口去,徐沫將那格繼續蓋好,閃身躲到一棵樹后去警戒了起來。
砰的一聲,徐子楨摔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上,好在沒什么硬物,只是有些毛茬的東西扎得p股疼,徐子楨掙扎著爬起身來,發現只是幾把掃帚和一個墩布之類的,而四周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見,只有遠處依稀映來些光線。
徐子楨暗叫一聲僥幸,剛才冷得受不了才不管不顧地跳下來,還好只是些雜物,要是金兵堆了些兵器在這里,估計他身上就得多出好幾個d了。
他回了回神小心翼翼地探出幾步,發現眼前是一條長長的通道,寬有一丈不到,左右兩邊俱是一間間沒門的小格間,有的堆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聞著一股子藥香,看來徐家的藥材沒被金人撤空。
整個地窖里安靜異常,聽不到一絲人聲,徐子楨抽了抽鼻子,心想金人也不傻,地窖里這味誰都受不了,就算要關人也不會陪著一起在下邊,這倒好,方便他了。
他邊想著就邊走了起來,地窖里隔了老遠才c了支火把,光線很弱,但他忽然眼前一亮,發現前邊不遠處有個格間居然是裝了鐵柵欄的,他小心地掃了一眼,貓著腰快步摸了過去,來到柵欄外往里看去。
一股滔天怒火從徐子楨心底直竄而出。
這個格間果然關著人,而且關著的果然是玄衣道長,只是現在的玄衣道長與之前的淡然出塵完全判若兩人,只見她渾身血污發髻散亂,手腳都被上著鐐銬,就這么癱躺在角落里,動也不動,也不知是不是還活著。
就在這時,玄衣道長仿佛察覺到了有人來到,微微動了動,抬起眼皮看向門口,氣息微弱地問道:“是誰?”
徐子楨強忍著怒火與悲憤,顫聲道:“道長,是我。”
玄衣道長忽然眼睛一亮,黑暗中看清臉面,但是這聲音她能聽得出來。
徐子楨?竟然是徐子楨?
她有些不敢相信:“子楨?你……你怎的會來此處?”
“我是來救您的。”徐子楨沒有多說什么,他怕再說下去會忍不住沖出去將這里的金兵殺個干凈,哪怕自己會死在這里也無所顧忌。
他說著從后腰抽出唐刀,摸著鎖頭就要一刀砍下去,以唐刀的鋒利砍這么一把鎖不是問題。
可玄衣道長卻輕呵道:“子楨,不可!我不能走。”
徐子楨的手停在半空,愕然道:“為什么?”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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