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色大宋 第617章:教學新風格
“徐子楨,你究竟要干什么?”高璞君忍不住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徐子楨一臉奇怪地反問道:“她不是你閨密么?我為她的將來考慮才給你們出個主意罷了,哥都發誓自斷五肢了還干什么?”
他說是這么說,心里卻有些沒底,關于李清照的事都在網上看來的,天知道準確率有多少,萬一猜錯了丟人就丟大發了。
高璞君臉紅了紅,卻不再作聲了,李清照雖然沒得到答復,但見高璞君都不問了,她自然也就忍了下來。
徐子楨把旁邊探頭探腦看熱鬧的林芝叫了過來,指使她去找來紙筆,又拿了一段蠟,他躲在一邊寫了幾句不知什么,然后折好放入信封,最后化了蠟封住,交到李清照手里,讓她親自畫個押,以免日后說掉包什么的。
一切搞定后這封神秘的預言信就交給了高璞君,由她來親自保管,李清照跟她多年密友,這點自然是信得過的。
好不容易把李清照打發開,徐子楨私底下又向高璞君打聽了起來,結果問了才知道為什么李清照這么懷疑他胡說。
李清照的父親時任提典京東西路刑獄司,而她那未成親的夫家公爹現在還是朝中的尚書右丞,兩家可說是門當戶對,而最讓李清照難以信服的是徐子楨說她這個男人嫁不得,可偏偏她的未婚夫是個人盡皆知的才子,另外剛接到委任沒幾天,將要赴江寧府任知府,這么一個青年俊彥怎么看怎么好,哪來的嫁不得?
徐子楨聽完高璞君說的后心里松了口氣,好在什么都沒發生,自己裝神棍總算有機會,他在那封信里只寫了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李清照那男人在當知府時部下會有叛亂,可他沒敢管就跑了,攤了個臨陣脫逃的罪名,第二件就是李清照的父親過不多久就會因為黨爭被撤職,到時李家自然就會漸漸敗落。
這兩件事具體什么時候發生他忘了,不過先寫著總沒錯,大不了沒發生的話李清照當頭啐他一臉罵他幾句而已,又不少塊肉,可要是猜對的話……徐子楨越想越得意,至少自己穿越過來改變了一代才女的命運,這得多牛逼?
接下來的幾天內徐子楨體會到了什么叫作忙得腳打后腦勺,文武學院開院,事務繁雜,他現在可是教導處主任,該他管的事太多了,蔣院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之什么事動不動就丟給他。
那天他發表完那場轟動的演講后就著手準備了起來,第二天全院男生統一訓練,從站軍姿到跑步到練拳,不論文武全都要練,這么一來引得院中學子大發牢騷,那些武舉倒也罷了,原本身體素質都還不錯,可那些學文的個個手無縛雞之力,讓他們在風中站上小半個時辰都要他們的命了,更何況還有其他那些聞所未聞的折磨人的法子。
徐子楨將大學時的軍訓方式搬了過來,再加上之前訓練神機營時的魔鬼訓練法,總算他為了不鬧出人命,最后把文武生分開來訓,但即便這樣還是將那幾千學子訓練得鬼哭狼嚎叫苦不堪,就連那些武舉都開始吃不消了。
尚桐本來對徐子楨的訓練方式不敢茍同,什么負重俯臥撐,什么腿綁鉛塊,這哪是在訓練學生,分明是折磨人,可徐子楨在說了一句話后他就再不吭聲了。
“神機營知道么?就這么練出來的。”
接下來徐子楨又做了一件讓全院震驚的事,那就是他搬來了五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當著所有文武學子的面,設立下了一種獎學金制度,軍中有軍餉,打仗有戰功,但學院內也能領銀子這就匪夷所思了。
每日伙食標準提高,餐餐牛肉不斷,而且每日訓練項目總比較,得分越是靠前領的獎學金就越多,每日的第一名更是能領到一百兩銀子之多。
這下學院里炸開了鍋,一百兩銀子啊!在城里吃酒席也不過三兩半銀子一桌,只要拿了個第一名就能連吃一個月,省著點花還能叫個紅姐兒來作陪,這……沒說的,玩命練!
蔣院長與顧易先生又驚又喜,要知道朝廷每年撥給學院的銀子其實沒多少,平日里采辦些用具都得精打細算的,可徐子楨卻又跟他們說要保密,只當這些銀子是學院拿出來的。
徐子楨洋洋得意地看著打了雞血似的一眾學子,果然拿錢來刺激是最好的辦法,只是他的心里有點被割肉似的疼,這可都是銅錢銀子,不是瓦片石子,雖說這些只是從王黼家財里拿出的一部分,但也讓他難受了整整一天。
不光訓練,專屬于徐子楨的課也沒一天落下,從太陽中心說到人類進化論,說的都是學子們從沒聽說過的新奇觀念,起初只是原文院的學子來聽課,但漸漸的連武院的武舉都來了,再過幾天逢到徐子楨講課已經變成了全院的一個習慣,一個不少的全都來了,大觀禮堂原本還算寬敞,可幾天后每逢開課都變得滿滿當當的,去晚了別說坐,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從應天書院到現在的應天文武學院,不管是教學方式還是教學風格全都完全變了樣,只是從上到下沒人說不好,反而連原本院中的夫子們也漸漸湊過去開始聽徐子楨講課了。
這天上午徐子楨正在講著七大洲,身后的木板上畫著一個大概的輪廓,他指著美洲大陸正要蠱惑學子們過去搶灘登陸,讓哥倫布跟在屁股后頭吃灰去,忽然禮堂門口有個下人叫他:“徐先生,有客來訪。”
徐子楨自從講課以來還是頭一回被打斷,心里頓時有些不爽,板著臉道:“沒見我在講課么?讓他等著,呆會兒下課再說。”
門口的下人不敢辯駁,可又沒退下,依舊在門口戰戰兢兢地說道:“可……可這位說讓你趕緊滾出去見他。”
徐子楨頓時被氣樂了:“喲嗬?誰這么牛逼,敢叫老子滾出去?”
“他說……他說是您泰山大人。”
“管他是泰山還是昆侖山,我……”徐子楨說到一半反應了過來,“你說是誰?”
那下人還沒回話,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臭小子,趕緊滾出來接旨!”
徐子楨抬頭看去,果然是雍爺,老頭今天竟然穿得十分工整,朱袍革帶烏紗補服,手中捧著個明黃色的卷軸,黑著臉瞪著他。
我去!又接什么旨?趙桓又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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