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色大宋 第387章:燕趙回來了
雍爺瞪了一眼蔣院長,然后抬頭負手眼望著天,哼哼道:“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怎么,還敢叫我老頭不?”
徐子楨只當沒見,作沉思狀:“開平王,這名頭怎么有點耳熟呢?對了雍爺,你到底叫啥名?挺大一把年紀了,還跟我這小輩玩低調,有意思么你?”
雍爺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到底懂不懂尊老一說?本王姓高名雍,我家先祖乃是太祖爺至交,名諱上高下懷德!”
徐子楨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雍爺:“我想起來了,您和高寵是啥關系?”
雍爺嚇了一跳,不明就里:“那是我家小小子,我是他爹,怎么?”
徐子楨猛一拍大腿:“哎呀!原來那是您兒子?回頭趕緊介紹我認識認識,我讓他……”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徐子楨發現再往下說又要說突嚕嘴了。
高寵是南宋初的一員猛將,趙構被困牛頭山時他曾單槍匹馬沖過山,當時金兵造了不少鐵滑車,每輛車都極為沉重,高寵年少力大,從山下往上殺去,連挑十數輛滑車,最終因胯下戰馬力竭失蹄而被掀落馬下,最終慘被滑車壓死。
這一段是徐子楨心中最不忍的橋段,高寵也是他最愛的大宋武將之一,他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巧,自己跟高寵的爹成了忘年交,所以他剛才本想說趁著高寵年紀還小時先跟他認識認識,以后出現牛頭山那段時不讓他過去,自然能保他躲過那一劫,好在最后還是剎住了車,要不然眼前倆老頭又得揪著自己問長問短了。
雍爺卻沒怎么在意,只好奇地問道:“你讓他怎么?難道你也知道了那小子的頑劣?”
徐子楨趕緊打馬虎眼混了過去,將雍爺撇在一邊,倒和蔣院長聊了起來,向他詢問了應天書院的一些大致情況,包括其中是不是真有女院之類的。
今天是蔣院長六十大壽,徐子楨知道輕重,只聊了沒多久就起身告辭而去,蔣院長也不多留,只在他臨走時鄭重地說道:“如今你有鄆王康王保你,又有開平王暗中助你,王黼之流已輕易動不得你,但你還須謹慎,莫要惹到梁師成。”
徐子楨認真受命,告辭而去,雍爺閑著無聊還是跟著他,不過眼睛一直溜溜地瞄著他手里那兩壇酒。
剛一回到康王府,門口的護衛就喜道:“徐大哥回來了?王爺一直在等您呢,您趕緊去書房一趟吧。”
徐子楨笑道:“什么好事把你樂成這樣?難道七爺要娶王妃準備放你長假么?”
護衛笑而不語,只帶著他直奔后院,雍爺一聲不吭緊跟其后。
來到后院書房,徐子楨在門口叫了一聲,話音剛落就聽房門嘎吱一響,一道身影竄了出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抱住了他,把徐子楨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地就要揮拳揍去。
還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子楨兄弟,老燕我想死你啦!”
徐子楨這才看清楚,抱著他的居然是燕趙,堂堂一個七尺漢子,現在竟然淚流滿面,徐子楨哭笑不得:“老燕你回來了?哎你哭什么,我這還沒掛呢。”
燕趙一把捂住他嘴,瞪眼道:“呸呸呸,胡說什么呢?王爺已將一切都告訴我們,你以后可不能再這么沖動了,要不然你讓我這臉往哪兒擱!?”
徐子楨反應過來,說的又是真定回來路上的那檔事,他笑道:“老子福大命大,金狗想弄死我,沒門!”
說到這里房里又有幾人跑了出來,徐子楨從燕趙頭邊看去,頓時樂了。
原來不光是燕趙,連水琉璃、聞八二、杜晉以及另兩個杜晉的兄弟都回來了,只是沒見玄衣道長和穆東白,蘇三的爹也沒在。
徐子楨不禁笑道:“喲,都回來了?”
水琉璃臉皮薄,礙于人多沒敢多說,只以詢問的目光深深看著徐子楨,徐子楨會意,對她露齒一笑:“放心吧,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要把我擱回真定我還能再禍害兀術一回。”
眾人哈哈大笑,再不糾結那事,趙構從房中也走了出來,笑吟吟地道:“他們都是午時回來的,見你不在都說要等你,今日你怕是逃不脫一醉的了。”
徐子楨抬了抬手里兩壇酒:“那正好,我這有好酒,走,咱們找地方喝酒去!”
眾人齊聲應和,徐子楨剛要轉身,卻見趙構看向他身后,滿臉驚訝地叫道:“高王叔?您怎的……與子楨在一起?”
雍爺嘿嘿一笑:“我和這小子認識老久了,你不知道而已。”
趙構好奇地看了看徐子楨,忽然笑道:“子楨,有高王叔在,你這喝酒之處便不用找了,就狀元閣吧。”
徐子楨愕然,看向雍爺:“狀元閣是您開的?”剛說到這里就一拍額頭,“我又二了,整個汴京能有那么大背景又姓高的,除了您之外還能有誰?”
雍爺嘿嘿一笑:“你跟我家大小子認識的事我也知道,要不然那回他怎會貿貿然來救你?”
徐子楨恍然:“原來我在那會兒就欠您一個人情了,沒說的,呆會咱們一起喝酒去,至于您那什么禁酒的破毛病,回頭我找個能治百病的妞來給您看看就行,酒都不能喝還活個什么勁?您說是吧?”
雍爺一拍大腿:“你這話說我心里去了!走,今天的酒錢算我的!”
徐子楨哈的一笑:“就等您這句話呢,走了兄弟們,吃大戶!”
雍爺愕然:“你小子又算計我?”
一行人嘻嘻哈哈的來到狀元閣,高憲自然是在店里,見徐子楨和雍爺一同來到并沒顯得有多驚訝,只是笑瞇瞇地將他們直接引到了三樓高等雅座中,酒水佳肴流水般送了上來,不過由于他爹高雍在座,他就不愿落座相陪了。
酒過三巡后徐子楨再也按捺不住,拉著雍爺偷偷問道:“高寵今年多大了?”
雍爺道:“十三,怎么了?”
徐子楨松了口氣,還好,年紀還小,他想了想低聲說道:“回頭跟他說一聲,將來打仗時別耍愣勁,該跑就得跑。”
雍爺瞪起眼:“什么意思?”
徐子楨抓耳撓腮不知怎么說,他又不能直接告訴雍爺:你兒子那愣勁都傳成戲了,后八百年誰都知道有個高寵槍挑鐵滑車,結果被車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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