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474章 重操舊業
聽完郭安的一番敘述,薛紹早已是怒火燒,但是神情淡漠未形于色。。。
郭安很驚訝,心想一別數月,三刀旅的魔鬼旅帥怎么像是換了個人?按照他以往純粹的軍人作風,不是應該馬上點起兵馬沖向延安,把刺史等人砍了再說嗎?
薛楚玉等人包括月奴在內卻是非常的淡定,因為他們對薛紹的反應倒已是一點不奇怪。今日的薛少帥,已經不是昔日率領三刀旅奇襲黑沙的那個拼命三郎了。不是說他官做得大又娶了公主就變得怯懦惜命了,而是這幾個月來薛紹在長安經歷了太多的官場歷練和的洗禮,尤其是在成親之后薛紹更加成熟和穩重了許多。否則,除非二圣和宰相重臣們都已經把國事視為了兒戲,不然不會讓薛紹單獨掛帥出征,并委以州縣黜置大權。
“郭安,延州在我黜置大權之內,你所說的這些事情我會一一調查清楚,定會給你們延州的軍民百姓一個合理的交待。”薛紹不驚不怒有條不紊的道,“當務之急,我的軍隊必須得到休整與補給,并想辦法聯系上夏州都督王方翼。他麾下的安西軍,是我這次平叛的主力。現在你能幫我的,就是搞到軍隊的補給!”
郭安已經非常熟悉并無比懷念當初三刀旅的那個,智勇雙全熱血激昂的魔鬼旅帥。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郭安感覺眼前這位薛少帥仿佛更加值得讓他托付性命!
“薛少帥,你放心!哪怕是賣兒賣女、割去自己身上的肉來下鍋,我郭安也絕對不會餓著任何一位千騎的兄弟!”郭安給出了斬釘截鐵的答復。
“胡說八道。”薛紹笑了,“你幫我管夠三天的軍需伙食就夠了,不許賣兒賣女偷蒙拐騙更不能搜刮百姓,辦法你自己去想。三天之后,我自有辦法解決眼下難題。”
“屬下保證完成任務!”郭安鄭重的抱拳應諾,神情激動而興奮,就像是回到了三刀旅一樣。
“薛楚玉。”
“屬下在!”
薛紹下令道:“讓兄弟們好好的休整三天,養精蓄銳。三天之內除非有我將令,否則任何人不得隨意外出走動,違抗軍令與肆意擾民者——皆斬!”
“是!”
這時飯菜陸續上來了,薛紹二話不說將手一揮,“不說了,吃飯!”
郭安有一肚話想跟薛紹來說,但見薛紹什么事情也愿不再談了,只得生生的忍住。
飯罷之后眾人一同回軍營,這里已經搭起了簡易的行軍營房,勉強把千騎的人馬安頓了下來。
在長安享受慣了錦衣玉食的千騎將士們,現在突然一下面臨缺衣少食軍需匱乏的境況,非常的不習慣。盡管延昌的百姓已經盡可能的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他們吃了,但仍是杯水車薪,千騎的軍糧主食還是少鹽沒油的野菜煮粗糠。他們對這樣的東西根本無法下咽,于是無比懷念他們前幾天一直都非常嫌棄的蒸餅和咸干肉。
“在軍需補給恢復正常以前,你們不吃就得挨餓。”薛紹對他麾下的衛士們說道,“餓著肚打仗,就得丟掉性命。你們自己看著辦!”
聽薛紹這么說,千騎們放棄了各種美麗的幻想,開始一邊嘔吐一邊吞咽黑糊糊的粗糠煮野菜。薛紹完全是心安理得,和野外生存吃蟲老鼠相比,粗糠野菜簡直就是綠色天然的美味好食品。
郭安身為地主自然很是愧疚,一個勁的給千騎的將士們賠禮道歉,并保證盡快解決伙食熱水與寒衣被褥等問題。同時他的心里很好奇,這些補給物資全都屯放在州城延安,薛少帥既然是行軍總管與欽差大臣,為何不去征用呢?
這個問題,包括薛楚玉在內的其他所有人都有想到。但薛紹只字不提,他們沒人敢問。
入夜之后,薛紹把薛楚玉私下交來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后月奴都沒有帶,只身一人悄然離營來到了延昌城北門附近。等了片刻,一道黑影如同夜隼一般飛閃而至停在了薛紹的面前。
吳銘!
“公,何事吩咐?”吳銘很是好奇的問道。
薛紹神秘一笑,“不必多問,隨我來!”
話剛落音,薛紹像一只靈巧的猿猴那樣攀著城墻的凹凸之處飛快的爬了上去,幾個起落就上了城頭,悄無聲息的躍了出去。吳銘會心一笑,輕松自如的飛爬而上,一樣的翻墻而過。
兩道黑影隱藏在夜色之,像無聲的幽靈那樣飛快的向北飛奔,直到前方再度出現一座更大的城池,方才停歇。
薛紹與吳銘的身手及體力,都是一樣的出類拔萃無予倫比。此刻矗立在他們眼前的,就是延州的治所,延安縣城。
“公是想進城看到一些,欽差大臣看不到的東西么?”吳銘心已有所悟,于是問道。
“還是你這位老斥侯了解行情。”薛紹笑了一笑,說道,“延州行為反常,一定內藏玄機。相信欽差大臣抵達延昌的消息會很快傳到延安,我要趁他們做出下一步反應之前,把該查的東西都先查個清楚。一但我以欽差大臣的面目出現在他們眼前,很多東西就都會隱藏起來了!”
“公睿智!”
薛紹不由得微然一笑,和吳銘這位大師級的“唐朝特工”出來執行任務,絕對是默契又省心,換作是月奴都還多有不便。他舉目看向延安城頭,上面火把林立不時有巡邏的衛士走過,看來戒備頗為森嚴。
但是這種程度的戒備,對于吳銘這種級別的老斥侯和薛紹這樣的特種兵王來說,實在是有些小兒科了。兩人沒有花費多大力氣就潛進了城內。隨后,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來了一番超專業級的易容改扮,搖身一變成了兩個破衣爛衫的流民藏進了黑暗之。
延安城并不大,但比延昌縣繁華多了。二人先把城內的情況摸了個大概,得出了一個結論——州城延安是外緊內松,表面看來厲兵秣馬對外防范甚嚴,實際上城內是一片松弛,值此深夜仍未宵禁也沒見到幾個巡邏的衛士,酒肆一帶卻是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甚至有那么一點歌舞升平的意味。
這樣的氣氛,顯然和戰備警戒相去甚遠!
薛紹知道自己算是來對了,這延安城里一定大有貓膩。一番商議之后二人兵分兩路,薛紹直探刺史府,吳銘則是去了酒肆人最多的地方打聽消息。二人約定無論有否收獲,或匯合或單走天亮之前必須脫身離城,在延昌縣城外的廢廟碰頭。
刺史府不難找,薛紹很輕松的就翻了進去。有些日沒有干這一類差事了,重操舊業的薛紹非但干得輕車熟路,還有一種久違的刺激感。他已在大唐的官場上混熟,知道一般的刺史府至少有四進天井和院落,最里面的一層才是刺史的辦公官署。他決定先去那地方碰碰運氣,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如果沒有再想辦法另行打探。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薛紹剛剛摸到第一進院落就聽到了一陣夸張的喧嘩之聲。
這一片喧嘩之聲在曾經的“藍田公”聽來是非常的熟悉,其有斗雞的吶喊和行酒令的呼斥,也有賭博之人怒拍桌的叫罵,其還夾雜著女人的哭泣哀號和專業到夸張的叫春。
薛紹可就納了悶了,這里可是刺史衙門的公堂所在,怎么會變得像是賭場窯了?
小心翼翼的隱蔽行藏,薛紹最大可能的靠近了公堂悄悄的觀察。他發現,平日用來升堂問案的公堂之內,聚集了大約二十來個身穿鎧甲或是軍服的男人,擺了很多張軍隊里慣用的火頭桌。這些原本是供火頭軍切菜剁肉的長條木板桌,被公堂里的那些人當成了賭桌、酒桌和洞房里的大床。有七個女人被剝光了扔在桌上任由這些軍人輪番凌虐,看似其或有妓女或有強擄來的平民女。
薛紹像是潛伏在黑暗等待捕食的獵豹,靜靜的觀察著那些人。他心想,按常理來說,大唐地方州縣的政權與軍權是絕對要分離開的,刺史府與軍府形成相互的銜制,一般不準互通往來否則會有軍政勾結的不軌之嫌。看眼前這情形,延州府的軍人都跑到刺史府的公堂上來吃喝嫖賭了,明顯已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薛紹觀察了一陣,不難從這群軍人當認出了他們的頭領,其他的軍士都稱他為“鄧果毅”——姓鄧的果毅都尉。
果毅都尉是地方軍府的二把手,算是地方上不小的武官了。
鄧果毅今天的手氣很背,輸了斗雞輸骰,輸了樗蒲又輸簸錢,就連行酒令也輸得稀里嘩啦。但他沒有像其他的軍士那樣賭輸了就爬到那些的女人身上撒氣,而是接連再賭,直到賭得身無分他才大罵了幾句別人作弊然后走出了公堂,步履頗為煩躁的往內進院走去。
薛紹很小心的跟了上去。
鄧果毅一路穿行無人阻攔,直到走過了四個天井到了最里間的院落。那里有一間房里亮著燈,隱約傳出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調笑的聲音。薛紹知道,理論上那應該是在喝花酒。
鄧果毅挺不客氣的一把推開門闖了進去,倒把里面的人嚇了一跳。薛紹躲在暗處向內一看,有個年約五十的年富態男,左擁右抱兩個衣衫單薄坦胸露乳的年輕女,已是喝到半醉。很顯然,這兩名女比公堂里的那些姿色身材都要好多了。
“哈哈,你又輸光了吧?”年男顯然是見慣了鄧果毅的這副德性,不以為然的笑道,“你們快給鄧果毅消消火!”
鄧果毅也當真不客氣,不由分說的就脫下了自己的褲,提起其一個女人讓她扶在墻上屁股對著自己,劈劈叭叭旁若無人的就干起了茍且之事。年男和另一名女發出陣陣淫笑,兩人也開始剝衣去衫的茍且亂來了。
薛紹恨得牙癢癢,真他媽的晦氣,千萬別長針眼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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