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真靈 第19章 松月的眼神
《》第19章松月的眼神
鳴鏑血戰書這東西,江成知道。
來這個世界五年了,也見識過好幾次,乃是附近部族內盛行的一種習俗。
若是一個勇士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當他想洗刷恥辱的時候,就會用這種鳴鏑血戰書前去挑戰對手。
而射出鳴鏑血戰書,那就意味著簽下了生死狀,若對手接戰,那生死無論,一切以成敗論英雄!
若對手拒不接戰,那么此人是懦夫的名號,絕對會在一天之內傳遍整個白渾八部。
此時,來人挑戰的,正是江成。
“有人來挑戰我?”江成回頭看了一眼神情驚詫的族長葛熊之后猛地道:“正好,讓我泄泄這兩天的悶火!”
言畢間,江成就大踏步的向著部族寨門前去。
族長葛熊張了張嘴,什么都沒有說出來,這種事關個人榮辱的事情,他這個族長可不能隨便插嘴。
山里的漢子,頭可斷,血可流,但絕對不能沒骨頭。否則,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江成哥,不好了,白渾部的白梟要挑戰你,正在部族寨門口叫囂呢!”石鐵一溜煙的前來報信。
“白梟,正好!”江成目光一凝,腳底下更急。
這個家伙,竟敢強要松月去做他的女奴,這筆帳,江成還沒跟他算呢。
白梟射來的鳴鏑血戰書立時讓整個葛山中變得熱鬧起來,尤其是那些部族不讓進山的少男少女們,立時就圍了過來。
“江成,你給我滾出來!”
“江成,你給我滾出來!一個半月前你借助祖靈庇護之力,將我打得骨折吐血,今天我白梟,要一雪前恥!”
葛山部的寨門口,騎著悶雷驥的白梟,正在那里叫囂著,額頭正中割開了一個長長的血口,鮮血披面而下,顯得分外獰猙。
這也是附近部族的風俗,血恥血恥,以血洗恥,就是這個意思。
“吵什么吵?
我初獲戰魂時就能將你揍得骨折吐血,如今我修為已是突飛猛進,收拾你就如同吃飯喝水、拉屎撒尿一般!
急什么急?”
“你......你.......”
江成開口一句話,就將白梟給氣得不輕,指著江成胸膛劇烈起伏,但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遠處木樓內剛剛探出頭來的阿公,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戰斗其實已經開始了。
“還戰不戰,不敢戰就趕緊滾蛋,別浪費小爺我的時間!”精光從江成的眼角一閃而過,在山林中,愛發狂的野獸,死得最快!
“你.......戰,現在就戰!啊啊啊啊,江成,我今天不生撕了你,我就不姓白!”被江成氣得無話可說的白梟忍不住的仰天怒吼起來。
“那就來吧!”江成大刺刺的踏入場中站定。
“白梟大人,要冷靜,不要上了他的當,這小子絕對不是你的對手!”白梟跳下悶雷驥的剎那,隨著白梟前來的六騎悶雷驥中的一位獵人出聲提醒了一句。
白梟暴怒的神情驟地一收,身形微微一伏,拳影閃出,整個人就像是一頭炮彈一般沖了上來。
黃階中品戰技豹影炮錘,速度與力量的完美結合,乃是白梟目前最強大的戰技,一拳轟出,無論獅虎,俱皆四分五裂。
拳影出的剎那,似乎連空氣都震蕩得鬼吼起來。
拳未到,拳風已經將江成的額頭吹得獵獵作響,眾人的呼吸立時稟了起來。
可是此刻的江成,突地一回頭沖族長葛熊問道:“干掉他怎么樣?”
“干掉他?”族長葛熊的臉色驟地一窒。
江成猛地回頭,他已經知道答案了。
回頭的剎那,江成的身形微微一扭,仿佛一頭矯健的山狼一般,不避不閃,猛地一拳轟出。
銀狼拜月!
出拳的剎那,江成周身的血氣如同珠浪一般轟然作響的涌向了他的右拳,今江成的右拳猛地脹了一圈,腦海中雌伏的戰魂血牙豬王,渾身鬢毛炸起,有如一頭下山的猛虎一般,其中一個戰魂珠微微一動,送出了一道熱流。
看到江成竟然要以硬碰硬,白梟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找死!
拳風激蕩間,兩只鐵拳猛地轟撞在一起,劇烈而高速的碰撞,讓空氣發出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下一剎那,白梟臉上的笑容驟地呆住。
他清楚的聽到,咔嚓咔嚓連續作響斷骨聲,再一次從他的右臂上傳來,無可抑制的劇痛傳來的剎那,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騰空飛起。
一切,就如同一個半月之前一般。
江成的身形卻是如同蒼鷹一般撲出,單手一探,就將倒飛而起的白梟的頭發給抓住,猛地一扯。
正在倒飛的白梟的身體就轉了向,被江成有若死魚一般的扯了過來。
方才右臂寸寸碎裂的劇痛都沒人白梟慘呼出來,可是頭發被扯,那種頭皮有若被活撕下來的痛苦,卻讓白梟忍不住的嘶聲慘叫出來。
同一時刻,族長葛熊臉色一變,嘴張了幾張,卻沒有說出話來,只是輕輕的咬住了嘴唇。
慘嘶間,白梟只覺得天旋地轉,當他的眼睛再次能夠定定的看清楚天空的時候,一只大腳狠狠的踩下,直接將他的腦袋踩進了地面。
也直到此刻,被這一幕驚呆了的白梟的六名護衛才反應過來,想有所行動,但已經遲了。
他們想不明白,一個半月江成是仗著祖靈庇護靈威,那現在呢?
“怎么可能,同是承恩境三重,你一個山豬戰魂,怎么可能是白梟大人化影豹戰魂的對手?”
“哼,沒聽說過山林之中,野豬為王嗎?”江成冷嗤了一笑。承恩境四重以下的魂武者之間的戰斗,主要靠力量跟速度決勝負。
他若是憑山豬戰魂當然不可能是江成的對手,但他的戰魂,可是血牙豬王,在山林中有若推土機一般的血牙豬王。
腳下一發力,江成的大腳丫就將白梟的臉頰踩得吱吱作響,半張臉都快要埋到土里邊了。
“想活還是想死?”江成喝道。
白梟緊閉雙目緊咬牙關一言不發,江成在那里,踩的力氣卻是更大了。
“有種你就馬上殺了我,馬上殺了我!”白梟卻是瘋狂的叫囂起來,“不敢,不敢就趕緊放了老子!”
看著白梟的瘋狂模樣,族長葛熊神情更加的緊張了,生怕江成年少氣盛,一個氣頭上來就干掉了白梟。
雖然這是白梟主動前來找江成下了鳴鏑血戰書,就算江成殺了他,也是白殺。
但是,有時候拳頭大了,就可以不講道理。
最要命的是,這是江成的榮譽之戰,江成要如何收拾白梟,他不能橫加插手。
“殺你?哼!”江成冷笑起來。
江成回頭看了一眼族長葛熊緊張的臉色,身形一閃,找了一條獸筋繩,不顧白梟的慘哼,三下五除二,就將白梟捆了個嚴嚴實實。
身形幾個起落間,就將捆成粽子般的白梟高高的吊起在部族的瞭望塔桿上。
白梟的頭頂,他射進來的那個獸皮條幅,還被箭矢盯在那里。
‘江成,戰!戰!戰!’五個血紅的大字,此時掛在捆成粽子般的白梟頭頂上,分外的醒目刺眼。
“回去告訴他老爹,想換回他兒子,天黑之前,拿十車糧來換!”江成沖站在那里不所所措的白梟的護衛喝道。
說話間,江成冷笑了一聲:“要是超過了這個時間,天上的金雕妖鳥過來吞掉個胳膊腿兒,就難說嘍!”
塔桿上,聽到江成這等于是各族交換奴隸俘虜一樣的方式,白梟劇烈的掙扎起來,但還是阻擋不住他的六位護衛跨上悶雷驥一溜煙的離開。
白梟掙扎間,忽然看到遠方木樓處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他,看過去的時候,白梟就看到林松月正站在窗閣前,正以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賞小丑一般。
無盡的屈辱,頓地涌上了白梟的臉頰。
如果有條縫,白梟都會立馬鉆進去!
幾乎是那六騎悶雷驥離開的時候,雷鳴般的歡呼聲驟在葛山部響徹開來。
同一時刻,木樓上的阿公滿意的點了點頭,族長葛熊也咧開了大嘴,嘿嘿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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