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四百八十九章 九州離亂李繼朱?
“朕本邊地良民,世居銀州,無舉旗反叛之舊,無抗捐抗稅之前。少為人欺,為商破財,為役遭撤,然報國之心不改,遂投軍報國,希建班超之業。后聞東虜入關,涂炭百姓,朕雀躍束甲,欲與建奴血戰。然崇禎昏庸,任用奸佞,盡散援軍,朕哭無生路,遂從義軍。朕舉義以來,雖不無殺戮,然終以秦地良民自詡。今即入三秦,當為父老之羽翼。秦地三惡,苛稅貪官胡虜,前兩者,朕已下令盡除,唯胡虜尚為百姓心腹大患。自英宗以來,奪我糧草,掠我妻兒,燒我房屋,雖有不世之將,最多十載太平。朕思慮良久,覺克敵之要,在于犁庭掃穴,胡虜有兩要地,一曰河湟,二曰河套,此兩地,水草肥而城池固,明賊無能,盡棄與胡虜。胡虜據此,進則無險,退則有據。然朕以為,天道在夏不在夷,朕即為秦地之主,當效穆公之略,夷狄若肯入夏歸化,則為吾之百姓,不肯則為騷狐野犬,殺之不過春秋之狩。朕今出榜告知三秦豪杰,愿與吾同狩者,當立于軍旗之下。”
皇極殿內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大聲誦讀著李自成稱帝之后的這道檄文。
除了有時舉行各種典禮,皇極殿其實很少用于上朝,大明皇帝處理政事,一般放在奉天門,乾清宮等處,內閣每每有政事要商議,都是到乾清宮去向皇帝奏請。不過最近皇極殿人流不斷,頻繁的朝議在這里舉行一次又一次。
也難怪,最近這半年多來,大大小小的各種軍國大事便如太平年間正月十五的花燈一樣,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在南直隸游蕩了兩個月的張獻忠,連續攻克了幾十座州縣城池之后,大模大樣的效仿李自成,將所部西營改稱大西軍。并且設立官吏管理地方,一副要呆在南直隸不走了的架勢。但是,當南直隸的官紳們紛紛逃往上海之后。他便又調轉馬頭,刀鋒向西,全軍數十萬人馬連綿百里沿江西進,兵鋒直逼偏沅地區的岳州(也就是現在的湖南岳陽)。與李自成所部大順軍隔江相望遙相呼應。
偏沅巡撫李乾德同總兵孔希貴領兵二萬守城陵磯,不久退到岳州,打算憑城固守。十月初五日,張獻忠率二十萬大西軍圍攻岳州。以數十門火炮晝夜不停猛轟城垣,李乾德見勢不妙。同監軍道許璟帶著軍隊逃往長沙。大西軍遂占領岳州,打開了入湘的門戶。
接著,張獻忠揮師南下,于十月二十三日進抵長沙。偏沅巡撫李乾德、湖廣巡按劉熙祚和總兵孔希貴,擁簇著封在長沙的吉王和從荊州避難而來的惠王逃往衡州(今衡陽),投奔桂王。二十五日,明副總兵尹先民、何一德領著所部官軍投降。義軍占領長沙后繼續向衡州推進。明惠王、桂王在官軍保護下準備經永州逃往廣西;結果被張可望輕騎追上,惠王宗室盡數被屠,桂王雖僥幸逃脫,卻是驚嚇過甚。沒幾日便病死。吉王則是在武將湯執中、楊國棟擁簇下逃到廣東連州,不久也是因驚嚇過度而病死。
張獻忠乃以長沙、岳州為基地,分兵收取左近郡縣,招兵買馬不說,更是派遣官吏在各處推行所謂西王仁政,大體上和李自成在河南、孫傳庭在陜西,李華宇在山東所行的錢糧賦稅制度相差無幾。都是深受升斗小民所歡迎,令官紳宗室為之色變的招數。
吉王僅在長沙、善化兩縣就霸占了肥沃田地七、八十萬畝,占兩縣田額總數的十分之四,又在醴陵縣占有籽粒田六千八百九十五畝。楚王占地數字就不說了。但是他每年收取的租銀多達二萬一千三百兩,租谷二萬三千八百三十七石。榮王僅在湖南桃源一縣就征收田租一千八百兩、山場刀斧錢九十六兩。在大西軍的打擊下,分封在湖廣的楚王、吉王、桂王、榮王、岷王等最大的土地占有者不是覆宗滅祀,就是遠竄他鄉。這些歷年來從小民百姓手中劫奪來的土地山林。按照張獻忠、張可望、張定國父子們商議的法度,悉數交由現在耕作之人繼續耕作,所獲三成交軍營為軍糧,“士民照常樂業,錢糧三年免征”和“霸占土田,查還小民”。
占領長沙之初。張獻忠就發布了一道著名的檄文:“孤提天兵臨長沙,一日之內兩府三州歸順。副總兵尹先民、何一德帶兵效順,即愿前驅進取江西。孤甚嘉之,封先民、一德世襲伯,所部將領皆為總兵。升岳州知府、原任朱朝通判任維弼為分巡監軍長岳道,升蒲圻知縣呂鳳起為知府。所屬州縣士民照常樂業,錢糧三年免征。軍民人等,各宜投冊歸順,庶免屠戮。天兵臨城,玉石俱焚,毋遺后悔。”
十一月二十二日,大西軍攻克常德,這里是各部農民軍的死對頭楊嗣昌的老家。幾次張獻忠、李自成等人都在他的統兵追剿之下險些兵敗身死。如今到了這個時候,你能夠指望張獻忠能夠和主席那樣有風度,把溪口的房屋墳墓保護好,一草一木都不動?
“照得朱賊楊某,昔年曾調天下兵馬敢抗天兵。某幸早死于吾刃矣。今過武陵,乃彼房屋、土田、墳墓在此。只不歸順足矣,焉何拴同鄉紳士庶,到處立團。合將九族盡誅,墳墓盡掘,房屋盡行燒毀。霸占土田,查還小民。有捉楊姓一人者賞銀十兩,捉其子孫兄弟者賞千金。為此牌仰該府。”
發下這道命令之后,常德知府周圣楷、司理王宇幬當即遵令執行。楊嗣昌的墳墓被大西軍挖開,開棺戮尸。
偏沅幾乎全省大部分地區便是兵不血刃的大西軍占領,除了湘西少數地區縣分為土司所控制除外。便是與偏沅接境的江西等處州縣也人心動搖,各級官府陷于一片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混亂當中。大西軍的檄牌傳到贛南,州府的明朝官僚嚇得雞飛狗走,南贛兵備道王孫蘭自縊而死。
萬載縣的棚民首領丘仰寰、盧南陽等人更是乘勢而起,宣布歸附西營八大王節制。十月初五日,丘仰寰帶領部眾攻占袁州府城(府治宜春縣)。本著臥榻之畔豈容他人酣睡的原則,左良玉當即遣副總兵吳學禮統兵五千從北面的九江來爭奪袁州。在左良玉看來,我的兵打不過李自成、張獻忠,惹不起李守漢。難道你一個區區的丘仰寰,剛剛拉起隊伍的棚民我還對付不了?果然,丘部的戰斗力實在太差,士兵缺乏作戰經驗。袁州被左良玉兵馬攻下,丘仰寰本人也被俘斬首。
明軍重占袁州后,到處奸淫擄掠,濫施屠戮,使當地人民遭到極大的災難。史籍中記載頗多。僅舉例以見一斑:“宜春江東居民某,左兵入其鄉搜眾山,所匿之人盡殺之。或一兵而索貫數十人頭者。入某居任其炮烙淫殺,眾以為官兵不敢犯。某曰:‘殺人者賊也。天下豈有官兵殺人之理乎?愿棄所居與眾燔之,庶可稍緩旦夕,不然無噍類矣。’于是眾從其約,夜執械負薪圍燔之。兵見火起,以銀撒地曰:‘取金’。某曰:‘此誘我也。’盡力燒殺之。遂各據飛劍潭以自守。潭上一帶幸免左兵之患。”這一點倒是和幾百年后的一支軍隊很像,對付外敵沒什么能耐,屠殺起自己國家的百姓來卻是個個都是好手。只殺得江西是茅草過火、石頭過刀。人要換種;只殺得大別山可以用老百姓的尸首來修橋梁。更是令人發指的是,號稱自己是政府軍隊,竟然玩起了最黑暗罪惡的人口貿易,師長軍長們用卡車運了幾十卡車的婦女拉到漢口、南京這些地方賣了!土匪都干不出來的事情,堂堂國民政府的將軍們個個干得是如魚得水,得心應手!而且,如果是在青海甘肅這些相對偏遠落后的地方,這些事情是馬家軍這些野蠻落后的封建武裝干得,這地也還好洗些,可是。這可是堂堂的中央軍,而且是在國民政府的腹心地帶,婦女們被賣的都是漢口、上海這些民國范兒十足的大城市!
所以說,如果不是看在抗日的份上。換一個環境的話,當初被日軍在南京屠殺的那些戰俘,只怕也是配得上惡貫滿盈四個字。
有這樣的軍隊為張獻忠打先鋒,江西等處的老百姓自然是“屯結山險,以拒官兵”、“兵民仇殺”。大西軍參將畢登云領兵由萍鄉而來,“士民牛酒迎賊。路相屬”。更是出現了許多哭笑不得的事情:堂堂的江西總督呂大器帶著兵馬到了峽江,被峽江縣民遮殺若干,奪去了八匹馬。呂大器無可奈何,乃生一計,派出部下冒充“八大王”張獻忠的隊伍。峽江縣民失察輕信,開門出來迎接,獻上縣印、馬二十五匹和大批糧草。結果,吃飽喝足之后,呂總督臉色一變,開始算變天賬了。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到崇禎十六年底,大西軍在偏沅大部分府縣和江西袁州、吉安兩府都派設了地方官員。在得知李守漢的南粵軍開始從贛南向北步步逼近后,仔細掂量一下利弊得失,張獻忠開始準備做戰略轉移。他令張可望留守長沙,督率當地鄉紳、歸順了西營的原明朝給事中、被任命為長沙辰州常德巡撫的史可鏡等人,守住長沙岳州等地,他從岳州統領大軍向北移動,攻破咸寧、蒲圻,開始向武昌進軍!
一時間,偏沅和江西兩省的大西軍旗幟如云人馬如海般自東向西而來。而左良玉所部便是龜縮于九江城中,眼睜睜看著張獻忠的大隊人馬晝夜不停的從眼前經過,絡繹不絕的往武昌去,卻連出城截擊的勇氣也不曾有半點。
但是,當張獻忠的大隊人馬從九江開過去之后,卻不曾想到,他這一動,竟然是給了局促于九江一隅的左良玉一個極佳的借口,在被南粵軍水陸兩軍鉗制的死死的左良玉,當即便慷慨激揚的宣布要逆流而上,回保省城武昌!說完這一番話后,便縱兵在九江大肆掠奪,將幾乎整個九江地區的青壯年盡數拉了壯丁,強行編入軍隊之中,之后便是飛也似的向西狂奔。便是南粵軍水師在安慶得知了消息之后,派出炮船截擊,也只能是將他的后衛那群剛剛被強征入伍的壯丁十余萬人截下,左良玉的老底子卻是逃之夭夭了。
此時江漢重鎮武昌已經岌岌可危,西面和北面是李自成部重兵壓境,東面是張獻忠部兼程而來。武昌城內一片混亂。缺兵缺餉,朝不保夕。分封在這里的楚王朱華奎,累世搜括,積聚了龐大的財富。省城里留下的文武官員唯一的指靠。就是希望楚王朱華奎能夠像開封的周王那樣拿出錢來養兵設防,也好讓武昌能夠支撐到援軍到來。
湖廣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和都指揮使司的官員們齊集王府,跪在朱華奎面前請他借給幾十萬兩銀子充作軍餉。家居的原任大學士賀逢圣也面見朱華奎,商量措餉事宜。朱華奎卻叫人搬出洪武年間分封諸子時賜給楚王的一張裹金交椅,說道:“此可佐軍。他無有!”賀逢圣絕了指望,哭著出府。直到形勢十分危急之時,朱華奎才拿出金錢來,收募從承天(令鐘祥)、德安(今安陸)逃竄而來的散兵游勇,指定楚府長史徐學顏統領,號稱楚府新兵,不讓其他文武官員插手。
他在這個時候一心要掌握這支人馬,其內心到底是不是想學學當年的燕王朱棣那樣,利用這批“新兵”建立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來,咱們自然不得而知。不過這批“新兵”。全是敗在李自成闖營手下的驚弓之鳥,都是些散兵游勇,兵油子、營混子之類的角色,騙騙軍餉沒問題,打仗?他們的百米沖刺和跨欄水平絲毫不比褲襠里藏手榴彈的前夫水平差!
正月初五日,張獻忠部義軍的先頭部隊從團風洲渡江,克武昌縣。初八日,獻忠全軍自鴨蛋洲南渡。十日進攻武昌府城。明道臣王揚基眼看形勢不妙,同武昌府推官傅上瑞棄城逃跑。楚府新兵隨即大開保安、文昌二門投降。義軍入城后活捉朱華奎,“盡取宮中金銀各百萬。輦載數百車不盡。”
張獻忠見了不禁嘆息道:“有如此金錢不能設守,朱胡子真庸兒!”下令把朱華奎扔進河中淹死。賀逢圣被俘后,張獻忠將其釋放回家。然而賀卻說,“我大臣。不可茍活”,自己跑到滋陽湖王會橋投水而死。這點可是比水太冷強多了,人家是當真殉國,而不是作秀給別人看。
張獻忠占領武昌后,正式建立大西,改省城武昌為京城。鑄西王之寶;改武昌府為天授府,江夏縣為上江縣。張獻忠住進楚王府,門前樹立兩面大旗,上面寫道:“天與人歸,招賢納士!”;武昌九座城門也都樹起兩面旗幟,上寫:“天下安靜,威鎮八方”。中央設六部、五府;京城設五城兵馬司;升常順州知州周文江為兵部尚書,以張其在為總兵前軍都督。地方以李時榮為巡撫,謝風洲為守道,蕭彥為巡道,陳馭六為學道,均頒給敕印。以周綜文為天授府知府,沈會霖為漢陽府知府,黃元凱為黃州府知府;此外還任命了二十一個州縣的官員,分別給以官印,賞給白銀一百兩或幾十兩。
《竹中記》里記載下張獻忠進入湖北后,關于籌措軍餉的一個小故事:“獻賊劫某御史家,自門達寢皆有藏。眾駭其多。一賊曰:‘為我輩累此輩。’一賊曰:‘為此輩生我輩。’噫,二賊亦黠矣。可為士大夫發一怍也。”至于沒收明宗室的家產作為軍餉,楚王朱華奎就是個典型例子。
各種史籍中,對于張獻忠占領武昌后的記載,記載頗多,但是卻也是有許多禁不起推敲,甚至是自相矛盾的說辭。編寫《圓圓曲》的大才子吳偉業所著《綏寇紀略》算是比較靠譜的書,也說大西軍破城之后,將“男子十五以上二十以下錄為兵,余連項就戮,賊持刀者腕為脫,乃佯開漢陽門縱之去,門逼水,人囂呼蹈籍,鐵騎圍而蹙之江中,自鸚鵡洲達于道士洑,浮胔蟻動,水幾不流逾月,人脂厚累寸,魚鱉不可食”,簡直描繪得慘絕人寰。又說義軍盡把漂亮的婦女編入“婆子營”,“收其值,給軍用”。
可是,吳偉業在同書的另一個地方卻也說:“初,獻忠踞武昌,有大志,故于屬城不甚殘殺。嘗題詩黃鶴樓,令其下屬和。詐收人心,發金以賑武昌,漢陽難民。”這段話倒是多少透露了一點當時的實際情況。《懷陵流寇始終錄》卷十六也說:“以婦女立婆子營,收其夜合之貲為軍需。”既然說全城的百姓幾乎被獻忠殺光,而義軍普通士兵又不準私藏銀財,那么“夜合之貲”從何而來呢可見造謠也需要水平。
真正對武昌地區居民窮極蹂躪的是左良玉部官軍。本地人魏賞延記載說:崇禎十五年十二月十六日,左部官軍從樊城逃到漢口鎮,“士甚強,馬甚壯,……而仇鎮人亦甚勇,于是居其居因薪之,食其食因糞之,財其財,婦其婦,而男則筑以刀镮而逐之。越二日,監軍道皖城王揚基與大將軍舊,迎之渡江。駐省城(指武昌)外金沙江洲。洲人受其荼毒與漢口同。二鎮故并雄財貨,甲于全楚,不數日蕩然焉。”(見《竹中記》)“居其居因薪之,食其食因糞之,財其財,婦其婦”什么意思呢?住人家的房子,把房子點火燒了;吃人家的飯,往飯里拉屎撒尿,搶別人的財物,強奸別人的女人。這是什么樣的禽獸不如之人才能干出來的事情?可見什么“婆子營”不過是左軍獸行的折光反射,對男子以“鐵騎圍而蹙之”,也正是左軍‘筑以刀镮而逐之“的移花接木。
與此相對照的是,在文人筆下被描繪成以殺人為樂趣的殺人魔王張獻忠卻嚴禁任意屠殺。康熙六年《袁州府志》卷二○,《遺事》中記載劉獻廷說:“余聞張獻忠來衡州,不戮一人。以問婁圣功,則果然也。”《廣陽雜記》卷二)顧炎武《明季實錄》附錄蒼梧兄《酉陽雜筆》內也說:“犯衡陽者,為賊張獻忠第四子……趙公子見其行軍長四十里,見馬則搶,人多不殺。”
張獻忠在武昌開國登基,宣布自己為大西皇帝。與他遙遙相對的,已經攻取了西安的李自成,同樣也是于正月初一日登基稱帝,國號大順建號永昌。改西安為長安,稱西京;以秦王府為宮殿。并且令人編纂歷書。
除了這些之外,更是封功臣、定官制、改軍制、定財賦、鑄造新錢,開科取士。一切儼然便是開國氣象。
改內閣為天佑殿,設大學士平章軍國事,以牛金星為之。宋獻策為軍師。中央行政機構為六政府,襄陽時期六政府只各設侍郎一人,此時增設尚書、侍郎,作為政府首長;屬員改郎中為中郎,主事為從事。翰林院為弘文館,六科為諫議大夫,御史為直指使,尚寶寺為尚契司,太仆寺為驗馬寺,通政司為知政使。
“權將軍、制將軍封侯;果毅將軍、威武將軍封伯、子、男。計有汝侯劉宗敏、澤侯田見秀、蘄侯谷英、亳侯李錦(李過)、磁侯劉芳亮、義侯張鼐、綿侯袁宗第、淮侯劉國昌、岳侯。。。”
讀著李自成這位新近登基立國的大順皇帝的冊封功臣招數,那官員不由得偷眼看看寶座上的崇禎,迅疾又將視線收回,只管低眉順眼的繼續讀這份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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