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七百二十二章 貼加官,八旗編制大調整!
豪格領著正藍旗只折騰了一夜,整個盛京城已經是半城瓦礫滿城冒煙,街道上到處都是身著藍色甲胄,被彈丸打得稀爛的尸首橫臥在血泊之中。
各式殘破的旗號盔甲,刀槍器械,扔得滿地都是,刺鼻的硝煙,難聞的血腥味道,混合著燒焦了的肢體味道,在街道之間往來回蕩,幾乎沒過了鞋底的鮮血,沿著盛京城內大街小巷,緩緩的這兒那兒的流著。到處是尸體,到處是殘肢,還有各樣的內臟器官等物,流淌的血液,將道路上鋪就的青石板,都浸得黑紅黑紅的。
命人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街道,多鐸不由得臉上露出了孩童般頑皮的笑容。只不過,這種笑容是屬于惡魔天使的。
“老曹,你這奴才出的主意不錯!不動滿洲牛錄,讓咱們的包衣火銃兵跟正藍旗的兵馬對戰。你看看,你看看!”他用寶刀指點著被兩白旗的包衣阿哈們清理打掃過的街道,一具具的尸體被剝去了甲胄,赤條條的堆積在街道的寬闊之處,很快,幾十具、上百具尸體便堆積起了一座座小山。
“稟豫親王主子,下面的奴才們清點過了,擊斃正藍旗叛賊二千零七十九人,銃刺解決了三千余人。”曹振彥壓得低低的聲音在多鐸耳邊說了一句:“正藍旗,完蛋了!”
不光是正藍旗完蛋了,連他們的旗主王爺,黃太吉的長子,肅親王豪格,也被十幾個兩白旗的包衣生擒,繩捆索綁的押到了多鐸的馬前。
“主子!這個逆賊被奴才們擒獲了!為了抓他,咱們傷了折了好幾個兄弟。不過,他身邊的奴才也被咱們干掉了不少!”為首的包衣兵頭目,擦擦臉上的污血,本打算讓臉面顯得不那么猙獰,卻不想,血污在五官臉龐上散布開來。越發顯得可怖了。
不過,多鐸卻沒有那些想法,他只管看著馬前的豪格,頗為玩味的打量著這個與他們兄弟明爭暗斗了多少年的家伙。豪格的正藍旗本色甲胄上滿是鮮血。辮子散亂,幾縷頭發緊緊的鐵在光禿禿的頭皮上。臉上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用銃刺挑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在臉上凝結成一團污漬。
“你也有今天!”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何況,他阿瑪當年生生逼死了多鐸等兄弟三人的額娘。若是按照往日多鐸的脾氣。少不得一頓皮鞭就抽過去了。但是,今天,多鐸卻也明白,要殺他很簡單,隨便一個包衣奴才都可以。關鍵是要如何羞辱他,如何讓別人還說不出什么話來!
一夜之間斬盡殺絕了正藍旗二十個牛錄!饒是多爾袞對自己部下包衣兵的戰斗力頗有信心,卻也不曾想過這群包衣奴才如此兇狠。他卻忘記了,人對于改變自己命運的追求是毫無止境的。如果他不下那道斬殺正藍旗亂賊者抬旗的命令,也許正藍旗這些旗丁官員還有一線生機,可是。有了這道命令,那些都以曹振彥為榜樣的包衣們,個個都紅了眼!眼前的正藍旗叛亂隊伍,就是他們向上的階梯!
“豪格雖然起兵作亂,但是他畢竟是先帝長子,不能由我等隨意發落。如何處置豪格,應該召集八旗各王貝勒大臣一道議定才是!”
大政殿上,多爾袞卻也不說如何發落豪格,只是充分發揚了一下軍事民主,讓八旗各位王爺貝勒。清國各部院大臣一道來商議一下,怎么殺了他才好。
發揚風格歸發揚風格,處理起其他善后事宜來卻是毫不手軟。
當即多爾袞便令滿洲正白旗巴牙喇纛章京阿濟格尼堪領兵將正藍旗滿洲余下的兵馬官員盡數圈禁起來,聽候發落。一時間。兩白旗鐵騎奔出,將正藍旗營地圍了個風雨不透,包圍圈內婦孺哭號聲不斷。雖然黃太吉所領的兩黃旗與豪格所領的正藍旗有一百一十七個牛錄之多,號稱是八旗滿洲當中的第一大勢力。但是眼下,兩黃旗因為福臨繼位已經置身事外,那么。正藍旗就要孤身面對兩白旗與正紅旗合起來的一百多個牛錄強大兵力了!
轉眼間,剩余的各牛錄殘部兵馬,也不管他們原本是隸屬于哪位貝勒王爺了,一律先行收繳馬匹兵器盔甲,男丁與婦孺分開拘禁。
在這樣具有強烈暗示意味的氛圍下,以代善、濟爾哈朗為首的中間勢力,又能做些什么?雖然說,代善眼下還是號稱是兩紅旗共主,但是早已是被架空。不說阿濟格已經坐穩了正紅旗滿洲旗主的位置,碩托也是在鑲紅旗滿洲旗主的位置上對旗下代善的心腹親信或是暗殺,或是收買,或是利用作戰不利的借口明正典刑的處置,早已將代善的實力處理的七七八八的了。
當年,代善與濟爾哈朗名下曾經擁有著三旗人馬九十六個牛錄的龐大兵力,如今也是所剩無幾了。再加上不久前盛京城又被黃太吉、多爾袞所掀起的物價風潮狠狠的洗劫了一番,這兩位的嫡系更是損失慘重,無心作戰。手里沒有兵馬,說話便沒有底氣。這就是這兩位位分崇高的王爺眼下的處境。
“本攝政王今日召大家來,便是商議一下,如何處置謀逆作亂的豪格。”
這還用商議什么?肯定是死罪啊!特別是正藍旗的幾位王爺貝勒,無端端的因為豪格謀逆,連累著自己也是受了池魚之殃,手下的兵馬被繳械不說,連作為主子的他們,也是不能保全體面。雖然事后被繳去的馬匹盔甲兵器如數送回,可是,卻也有不少上好的馬匹刀槍趁亂不知去向,這個啞巴虧,須得著落在豪格身上!
“攝政王!還商議什么?豪格身為先帝之長子,不思如何報效皇恩,反而為了一己私利起兵謀逆,滋擾先帝靈柩。若不是攝政王當機立斷,只怕五公子亂朝束甲相攻的局面便在我大清重演了。奴才們雖然愚鈍,但是也懇請攝政王,大義滅親!將豪格明正典刑,抄沒家產以為軍餉!府中家人、家人便賞給有功將士為奴!”
但是,豪格畢竟還是黃太吉的長子,總要給此時還躺在棺材里的黃太吉留些臉面。于是。在攝政王的領導下,八旗王大臣們便議定,賜豪格不流血而死,死后以親王禮儀體制減一等下葬。葬于黃太吉陵寢之側,不立寢殿,不設石碑等物。家產抄沒入官,家人賞賜與有功將士為奴。
當正白旗滿洲的巴牙喇纛章京阿濟格尼堪將這道旨意傳達給鎖在牢房之中的時候,豪格眼睛一瞪:“抄了本王的家產?家人給功臣為奴?都給了誰?”他猶如一條受傷的野狼一般要撕咬住眼前這個阿濟格尼堪的喉嚨。
“別人我不知道。倒是王爺您的福晉,卻是奴才親自護送,送到我家主子的府中的,不曾讓她受了半點委屈。此刻,大概正在陪攝政王兄弟們飲酒。”阿濟格尼堪的話,說得極為平靜溫和,但是卻是極為歹毒狠辣。每一個字都仿佛蘸了馬糞的箭矢一樣,刺中豪格的痛處。
“攝政王天恩,也是為了保全先帝的體面,賜王爺不流血而死。奴才們這就伺候王爺上路!”阿濟格尼堪一揮手。“哈回子,來吧!準備伺候王爺貼加官!”
所謂的貼加官,便是用桑皮紙悶死行刑對象的手段!首先司刑職員將預備好的桑皮紙揭起一張,蓋在犯人臉上,司刑職員嘴里早含著一口燒刀子,使勁一噴,噀出一陣細霧,桑皮紙受潮發軟,立即貼服在臉上。司刑人員緊接著又蓋第二張,如法炮制。犯人先還手足掙扎。用到第五張,人不動了,司刑人員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走上前去,細細檢視。那五張疊在一起,快已干燥的桑皮紙,一揭而張,凹凸分明,猶如戲臺上“跳加官”的面具,這就是“貼加官”這個名稱的由來。那哈回子便是此中好手!
當下。幾名巴牙喇兵將豪格死死的按住在床上,拽著他的辮子不讓他的頭亂動,也好方便哈回子行刑。
哈回子走近桌邊,將油燈剔亮,解開布包,里面只有兩張東西,一樣是裁成一尺許見方的一疊桑皮紙;一樣是一個皮酒壺。哈回子上前揭起一張桑皮紙蒙在豪格臉上動作極快,紙剛蒙到豪格臉上,一手便已取來酒壺,含了一口燒刀子“鋪、鋪”地接連幾下……濕遍了桑皮紙,紙在豪格臉上便很服帖了。接著蒙上第二張紙復又噴酒讓它濕透,蒙了噴,噴了蒙,蒙到第五張紙,豪格有了激烈的反應,開始拼命掙扎,幾名平日里勇力過人的巴牙喇兵都幾乎按不住他。阿濟格尼堪改蹲為跪,將豪格的手臂用右腿壓住,騰出雙手,制服豪格的腦袋,讓哈回子得以繼續蒙紙噴酒。豪格的掙扎越來越薄弱,蒙到第九張紙,終于不動了。哈回子探手按一按豪格的左胸,確定已經斷氣,方取出掖在腰帶上的一把黑油紙大折扇,打開了使勁扇干桑皮紙,雙手輕輕揭起,只見豪格一張紅通通的臉,安詳地睡著,看不出已氣絕多時了。由豪格臉上剝下來的紙殼,凹凸分明,眉眼畢具,宛然一個面具——伶人“跳加官”所戴的面具,亦名“加官”。用這種法子使人窒息以死,便叫“開加官”!
命人將這張以豪格的五官為模具制成的面具在大政殿前傳遞給各位旗主王爺閱看一遍,無聲無息的宣示了一下自己的權勢和實力之后,多爾袞這才開口說話。
“首惡已經伏法,但是來日大難,千頭萬緒。正藍旗參與謀逆,本當裁撤。但是念及多年來正藍旗上下人等立下了不少功勞,且大多數人未曾知曉,發覺之后又能幡然悔悟,故而本王決定,保留正藍旗建制。”
一面是要保留正藍旗的建制與番號,一面又要進行一番封賞功臣。當即多爾袞便以攝政王的身份宣布,“調安郡王岳樂為正藍旗旗主,負責正藍旗滿洲兵馬事務!升正白旗滿洲巴牙喇纛章京阿濟格尼堪為正藍旗滿洲固山額真!”
天命十一年(1626),黃太吉設立了固山額真這個職務,為旗的軍政長官,為一旗長官,管理全旗戶口、生產、教養、訓練等事。語意雖同,但時與旗主有隸屬關系。
多爾袞升賞安郡王岳樂為正藍旗旗主王爺,自然是有酬謝他在這次盛京之變當中所立功勞的味道,但是調阿濟格尼堪這個心腹親信去接掌正藍旗的固山額真,自然是要將正藍旗納入自己囊中的打算。
“當年太祖高皇帝起兵時,一手一腳以十三副鎧甲起兵。方才有了眼下這大清八旗的基業。父皇在世時曾經有愿望,要旗分五色,各有正鑲,共計十個旗。可是。天不假年,父皇駕崩,此事便無人提起。但是,八旗基業也不能自我而廢。眼下正藍旗人馬損失過大,可謂元氣大傷。本王之前便有旨意。包衣立功者便可抬旗。”
這話從多爾袞口中說出,立刻讓大政殿前后左右的包衣們喜笑顏開。他們等得就是攝政王爺的這句話。抬了旗,他們從此就不再是奴才,而是旗人,可以一樣的領一份糧米軍餉,立了軍功可以照樣的獲得升賞!
“而我八旗各部當中,也是苦樂不均,便以本王的正白旗為例,本王與十五弟豫親王合計起來有近百個牛錄,又有百余個包衣牛錄在手。可是。碩托王爺,你的鑲紅旗滿洲有多少牛錄?濟爾哈朗王爺,你的鑲藍旗滿洲有多少個牛錄?所以,本王便要決定,視八旗滿洲各部情形,酌情往各部補充抬旗包衣牛錄!”
此話一出,頓時讓大政殿上一片嘩然。
“阿濟格尼堪,你在本王所屬的包衣當中,撿那些立有軍功之人,挑選十個牛錄。隨你一道補充到正藍旗滿洲當中,聽候安郡王的調遣!”
聽了多爾袞這番大公無私義正辭嚴的話,剛剛還沉浸在升為旗主的喜悅當中的岳樂,立刻心里像被塞了一桶黃連加苦瓜一樣。又苦又澀。你的親信來當固山額真也就算了,還帶著十個牛錄的精銳兵丁來,你這哪是要給正藍旗滿洲恢復元氣啊!這分明就是要一口吞下正藍旗!
同樣的招數,多爾袞一口氣便用在了除了兩黃旗與兩白旗之外的其余四旗上。給濟爾哈朗的鑲藍旗同樣派去了十余個牛錄,調去了得力人手充當固山額真或是梅勒章京。如果說這些人都是出自兩白旗下的未免有些虧心,他們大都是在塔山立有戰功。從牛錄章京、分得撥什庫這樣級別的中下級軍官被多爾袞兄弟火線提拔的將領。又在這次盛京之變當中緊跟多爾袞,算得上立場堅定,用起來自然放心。
鑲藍旗派去了十五個牛錄,調去梅勒章京一名。
正紅旗給阿濟格調去了十個牛錄,調去梅勒章京一名。
鑲紅旗給碩托調去了二十五個牛錄,調去了固山額真一名,梅勒章京兩名,甲喇章京五名。
連帶著正藍旗滿洲,多爾袞這一次便給其余四旗一口氣調去了六十個牛錄用來充實部隊,當然,也把這四旗的權力結構徹底打亂,將四旗的話語權牢牢的抓住了手中。
至于說其余的兵馬,多爾袞自然要充實補充自己的兩白旗了。對于兩黃旗,眼下雖然不好動手加以吞并,但是,多爾袞也早已打好了算盤,當年黃太吉對付莽古爾泰等人的招數,他又沒有申請技術專利,你黃太吉可以用,那我多爾袞一樣可以用。
大亂平定,新皇登基,盛京城內的物價也來攀龍附鳳,一瀉千里的向下落。頓時讓盛京城內重新恢復了往日的繁榮景象。
人們開始憧憬著新皇帝登基時的那一番紅火熱鬧,拿著攝政王給大家加發的一月餉銀錢糧,開始在盛京城中采辦物品,添置衣物,給在政變和流血過程之中受到了損失的自己和家人進行些安慰。如此一來,盛京城內變得比往日還要繁華熱鬧了許多。
比如此時的吉慶樓,就是賓朋滿座,熱鬧非凡。酒樓里,刀勺亂響,呼朋引類,酒肉飄香,猜拳行令,酒樓外,一隊隊侍衛兵卒昂首屹立,挺胸疊肚。另外還有一些人,他們衣著雖然鮮亮,氣色卻跟死了親爹差不多,也是在外面站崗,只不過一個個低頭不語,好像想著什么心事。
就在他們想心事的時候,突然酒樓里傳來一聲怒吼:“阿庫,你個死奴才,給爺滾進來。爺現在滿頭大汗,快給爺擦汗。”
被叫到名字的人聽到這樣的話,下意識的試圖去摸腰里的刀,但是卻只摸到空空的腰帶。沒奈何,他嘆了口氣,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臉蛋子,瞬間笑容滿面的跑了進去。
進去之后,只見一個新剃發不久的漢人軍官翹著二郎腿,一臉等不及的看著他。等他到了自己身邊,二話不說就踢了一腳說:“狗奴才,追母狗去了?來的這么慢?就這眼色,以后怎么伺候主子?爺現在告訴你,眼下正藍旗已經不是當初的正藍旗了,你已經不是誰的主子,你是我的奴才。要不是攝政王爺宅心仁厚,老子第一個把你們全家都丟到南蠻子的船上,讓你們去登萊做苦力!下次再讓爺久等,我就讓你全家跳渾河。快過來,趕快給爺擦汗。”阿庫不敢頂嘴,連忙過來給這個人擦汗,結果才擦了兩下,又挨了一腳,那個漢人軍官又罵道:“笨手笨腳的,滾出去吧,不用你了。”
等阿庫走了,這個人還要罵,卻聽一個女人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鄭將軍,何必跟一個奴才生氣。你現在可不是一個小小的伍長了,自從前個斬殺了叛亂的正藍旗,你已經是正經八百的統領一個牛錄的旗人了。這當了主子,要有主子的樣子,你說是不是。”卻正是當日里黃太吉欽命許給曹振彥的姚姑娘。
這位姚姑娘也不再是當年盛京城里有名的暗門子了,自從嫁給曹振彥之后,曹振彥非但沒有因為頭上的一片環保色而走背字,相反,卻是一路飄紅。在此次八旗編制大調整之中,一步成為正白旗滿洲的固山額真。對此,自然對這個進了曹家門就有幫夫運的姚姑娘頗為寵愛。當然,也和姚姑娘的那張大嘴的技術過硬不無關系。
姚姑娘話剛說完,她身邊的曹振彥也說話了:“對對對,老鄭,我這側福晉說的有道理,這事確實是你的不對。雖然這個奴才往日里鼻孔朝天,不過那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是他的主子,他是你的奴才,差不多就行了。你與其跟他生過去的氣,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報答攝政王的恩德。”
這個被稱為老鄭的人咧嘴一笑,對曹振彥說:“行,看在曹覺羅,額,不對,現在是固山額真大人的面子上,我就不跟這狗奴才計較了。至于說報答,那還用說,攝政王讓咱干啥咱就干啥!”
“那好。眼下便有一樁差使要你去辦。”
“固山大人,您是正白旗的,如何能夠辦得了咱們這正藍旗的事?”那鄭麻子有些不解。
“本官是正白旗的不假,但是,卻是奉了攝政王的旨意來的!”
鄭麻子聽了立刻起身打千施禮,“請固山大人下令!”
“其實也沒什么,議和使團和吊喪使團的差事辦完了,馬上要起身回登州。主子的意思調你這一甲喇的兵馬護送。同時押送原正藍旗的那些犯官家眷往山東去做苦役贖罪!”
“嗨!固山大人,費那些勁干啥!照奴才看,一刀殺了多干凈!”
“要不說你只能做個牛錄章京!吊喪使團的梁寬梁大人來見攝政王,說眼見得盛京流血,心中不忍,山東決定收容一批失去丈夫的婦女兒童老人,還有一些參與叛亂的叛匪也希望能夠饒恕,一律去山東服勞役贖罪。攝政王宅心仁厚,當即便答應了。”
除了這些人之外,梁寬還從多爾袞那里要到了前番被黃太吉以勞務輸出名義送到登萊的一萬多丁壯的所有權。至于說他從遼陽各處工場、礦場,從各位王爺貝勒大臣手中或賣或拐弄走的人,也是隨行出海。
對于這些,多爾袞只當做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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