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五百六十七章 女兒控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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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遭受奇恥大辱的官員們,一個個掩面哭泣,卻又不敢離開館驛,離開省城。∈↗小說,只怕若是一怒而去,眼下在山東、登萊各地四下里流竄不定的奴賊、教匪便會立刻沖撞到自己的屬地去,或是更加干脆的,在自己離開省城的路上,便會遭遇賊匪,不幸罹難。
這些都是他們熟悉的招數!
所不同的是,若是死在了轄地,少不得還要背上一個喪師失地的罪名,死后連封典追贈都不會有,這位寧遠伯怕是還要追究三代的罪名。
但是,沒等這些官員們哭多久,似乎真的是孔知縣的祖宗地下有知,一個令這些人愁眉得展,喜笑顏開的消息迅速在濟南城中傳播開來!
“塔山兵潰,關寧軍幾乎全軍盡墨。郡主娘娘中炮受傷,眼下大軍撤至寧遠城待機!”
對于這樣的噩耗,這群官員們非但沒有為國家的命運多舛而難過,所謂的獨愴然而涕下,反而是彈冠相慶。
“該!多行不義必自斃!誰讓他不敬讀書人?!”
眾人無不是幸災樂禍的等著看下一步的好戲,看看這位因軍功而起家的寧遠伯在多年來的順風順水情況下,驟然面對如此大的挫折該如何應對?
這回,該請我等前去出謀劃策運籌帷幄了吧?
有人在心里暗暗欣喜。
但是,這群官員和讀書人們若是得知了此時德王府之中的一切,只怕會立刻嚇得尿了褲子。
當從登州前來報信的十余匹快馬吐著粗重的呼吸,鼻孔向外噴吐著白色的煙霧。騎手們滿面風霜疲憊,踉蹌著沖進行轅的值更處時,行轅內的大小官員們便心中一沉,想來是哪里有了緊急軍情了!
不久便從內宅傳出來了主公一怒之下口吐鮮血的壞消息!這可是讓行轅上下立刻慌了神,自從跟隨主公以來,南征北戰。多少年了也不曾有過這樣的事情啊!
“不得慌亂!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何況敗得又不是我南粵軍!”倒是李華宇能夠沉得住氣,虎著臉吩咐行轅眾人。
“那個要是敢輕舉妄動,胡言亂語,我先斬了他祭旗!”
此言一出,行轅上下倒是立刻平靜了下來。
緊接著,便是悄無聲息的一番布置,李華宇將跟隨自己前來的東番兵數千人悉數調動到濟南外城,接管了各處城門防務。有令跟隨在守漢身旁的兩個補充旅、一個警備旅的旅長們各自率領所部務必加強內城和王府的防衛,以防有奸小趁機作亂。
安頓好了這些。派人到城中尋找良醫為守漢診病。
德王的寢宮之中,此刻已經換了主人。
守漢的幾十名親信護衛各自焦急的站立在寢宮的二道門口,各自按著刀柄,只待著里面的主公一聲令下。
在他們身旁,鹿瑪紅領著幾個自己的侍衛親兵同樣焦急的向內張望。
寢宮內,城內幾個有名的大夫正在緊張的低聲交談著。不時的有人偷眼向門口張望,看著外面那群如狼似虎的漢子,唯恐自己一句話不謹慎。便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而在守漢的床頭,李華宇、其木格母女三人。這眼下在濟南城中同他關系最近的五個人,(其木格母女肚子里已經有了守漢的種子,兩塊肥沃的土地正在孕育著新的生命。)目光關切的看著為首的大夫在給守漢號脈。
過了半晌,幾個先生聯合開出了方子。
“大人,請派人到小號抓藥。學生等人在此等候便是。”
不待李華宇召喚,鹿瑪紅便領著兩三個親兵頭目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相公!父帥的身體如何?”
“少夫人。。。。。。”
為首的白發長者知道眼前這位蠻子女人便是寧遠伯府的長媳婦。當下不敢怠慢,正要開口為鹿瑪紅解釋守漢的病情,卻被床頭守漢的聲音打斷了。
“華宇,瑪紅,你們兩個人過來。”
床頭上。守漢的臉色雖然有些黃,但是精神倒是頗為健旺,沒有想象的那種面色蠟黃的樣子。
“父親沒事,只是這些日子淤積了些怒氣在體內,急火攻心導致。吐出這塊血來,反倒是好了。”李華宇盡可能的用平實的語言為鹿瑪紅講說守漢的病情。
這話說出來,鹿瑪紅原本緊張的神情立刻放松了不少,領著幾個侍從女兵來到那幾個大夫面前,從腰間取出幾塊火炭般的金子只管往先生們手中塞了過去。
作為臺灣山地民族的公主,鹿瑪紅陪嫁之中別的值錢東西原本也不少,但是最多的卻是這些出自山林之中的生金。黃澄澄沉甸甸的金子被硬塞過來,唬的幾個老先生有些手足無措,又驚又怕,有那膽小些的額,險些一時驚厥過去。
“伯爺對我山東百姓,濟南府百姓有再生之恩,學生等人有些福氣為伯爺診病也是應該的。少夫人的賞賜卻是萬萬不敢貪婪的。”
為首的老先生還要客套幾句,卻被守漢出聲制止了。
“先生不要多言了。某家這個媳婦,天真爛漫,一腔赤誠。您若是不收,怕是她會以為您嫌少了。說不定她會命人搬一箱金子送到府上去!”
守漢的這一番話,讓鹿瑪紅臉上飛紅,幾個大夫也是輕松了不少。有那愛財的趁勢便將金子揣到了懷里。
說話間,幾個親兵頭目將藥方取走,照著李華宇的吩咐,命公事房分別抄錄了幾份,打亂了君臣佐使和分量,快馬往城中幾處藥鋪之中抓藥。
財大氣粗,說的便是南粵軍。這些藥物被親兵們照著每樣半斤的分量抓了回來。讓先生們煎藥時也是苦笑一聲。不過也有一個好處,便是華佗、孫思邈和張仲景、葉天士等人一起來,只怕也分析不出病人到底是什么病癥了。(這招貌似孫悟空也用過,八百零八味藥材,每樣來三斤。便是神仙來了,也不知道方子是什么!)
在幾個太監的幫忙之下。隨同幾個大夫來的藥鋪學徒們有些緊張的生火煎藥,倒也不是為了別的,旁邊幾十個東番兵和守漢的親隨各自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手上的動作。那虎視眈眈的勁頭,怕是一個稍不小心便要白刃加身。
漸漸的,陣陣藥香從藥鍋之中飄出。
廊柱之下,鹿瑪紅正與其木格母女二人聊得歡暢。
雖然是守漢的女人,但是其木格卻是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順,說得難聽一些。就是一個被人送來給伯爺暖被窩捂腳的器皿而已。雖說眼下娘兒倆都有了伯爺的骨血在身上,可是府中幾位太太能不能容得下,卻也是另說。
眼前這位大少奶奶,卻是天上掉下來,佛祖送到眼前的救命菩薩。若是她日后能夠在府中稍稍的伸出援手,那娘倆的日子便好過了許多。
鹿瑪紅倒也不覺得這對母女一起服侍父帥有什么不妥當的,比這更加混亂的關系她也曾經目睹過。何況,眼下三個女人又有一個共同的話題。都是孕婦。在其木格這個過來人的指點之下,如何養胎如何調理。說的鹿瑪紅不住的點頭,言談頗為歡暢。
寢殿內,守漢正與李華宇父子二人密議。
“阿爹,二弟那邊眼下正在緊要關頭,不可以輕動啊!”
照著守漢的意思,他率領行轅人馬北上。或是到天津,或是到寧遠、薊門等處就近指揮。否則,皇帝授予他的這個援剿大總統之職不是名不副實?
同時命李華宇駐守濟南,全力對付流竄于山東、登萊二處的阿巴泰所部。務必要全殲阿巴泰所部,不得令其有一兵一卒出關!而李華宇的臺灣兵備道一職。守漢則是準備令遠在廣西修路、征討土司的二兒子李華寶暫時代理。駐守臺灣,做為往來大軍的中轉之地,臺灣不能沒有得力可靠之人在此鎮守。
但是,守漢這個想法,卻被李華宇小心翼翼的否決了。
他的理由也很充分,李華寶那里,幾條道路正在搶修,按照王府給的命令,要在雨季來臨之前完工。不僅僅是道路的修建,廣西的幾個土司、土知府向來不服從寧遠伯府的招呼,做生意可以,讓咱們聽從你們的調遣,門也沒有!除了修路,李華寶眼下正在步步緊逼,對付這些不聽招呼的土官們,眼下也是到了九轉丹成的節骨眼上。
“二弟不動,則廣西便可以安寧。二弟若是輕動,則數年辛苦,將士們的血汗便是付諸東流。”
李華寶離開,即使是部隊原地不動,照樣對那些土司發起攻勢,但是對于敵我雙方的士氣情緒都是一個極大的影響。這一點,卻是守漢也看得很清楚。只不過被一腔怒火沖得有些昏了頭。
按照此時在寧遠相助施郎、莫鈺等人整頓部隊的李沛霆私下里給兄長李沛霖的書信之中所說,“咱們這位主公,對于幾個兒子的寵溺,可是遠不及對大小姐的愛護。遼賊此番作為,固然是折了朝廷銳氣,但是朝廷又與我南粵軍有半個跑馬崇禎的干系?不過,傷了大小姐,主公便不會輕易過去。我兄弟還是要小心些!”
守漢的這種心理狀態,如果用我們熟悉的詞語來形容,便是屬于“女兒控”。這個女兒從她出世以來,守漢的事業便一步步的走得極為順利,南粵軍的老人,都視這位大小姐為南粵軍的吉祥物,卻不想居然在小小的塔山折了銳氣!
這如何使得?!
躺在病榻上一口一口啜飲著藥湯的守漢,幾乎是一字一頓的給行轅公事房的幾個承啟官口述著命令。
“駐守兩廣的兩鎮人馬,應立即以廣州港為核心進行集結,準備北上投入遼東作戰。原有防區防務,交由警備旅負責。警備旅之防務交由補充旅承擔。各處之壯丁隊應立即動員,承擔守土治安職責。”
“目下儲備于廣州、上海、杭州、寧波等處之糧米,應立即裝船北上。以供軍需。耽羅島之騾馬,凡成年者,除必需之配種需要外,一律準備投入遼東作戰。至少出動騾馬一萬五千匹意思。”
“告訴張小虎,從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艦隊立刻改變任務。在幾處入海口給老子封船!只要是可以出海的大小船只,沒有我們與南京守備衙門的出海文書的,一律扣了!充當運輸船只!”
一道道令人膽顫心驚的命令被幾個承啟官筆走龍蛇行云流水般的書寫而成,呈請守漢過目用印之后便告發出。
“華宇,你替我寫封信給你舅舅,將這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命他將南中的四個混成旅調到兩廣,交給你二弟兩個,余者,便留在廣東鎮守。同時。命他在南中進行一番籌劃,看看咱們的兵馬能夠動員,運輸北上的,有多少!”
“父帥,如此大的動作,且莫說咱們的水師能不能吃得消,便是讓虎叔在沿海各地封船,怕也是緩不濟急。而且。南國兵馬到了北地,一個天氣便要將戰斗力打個七折。以我看。不如將在山東的兵馬好生籌劃一下,編成幾個旅隨父帥北上。這些人馬雖然比不上南粵軍的老兵能打、守紀律,但是勝在人地相宜。”
李華宇的這番話也是有所感受才說出來的。他的數千東番兵,從到了登州、萊州灣登岸之日起,便不斷的有人被凍到了。凍傷、凍病了的,大批病號。原本可以冒著炮火前進的東番兵,在山東的嚴寒面前也是無可奈何,何況是遼東的寒冷?
以南粵軍多年來推行的寓兵于民的制度,動員起數十萬,甚至更多的戰斗兵來不算是什么難事。各處村寨城鎮州府之中儲備的糧食也足以支撐一場持續一二年的大戰,但是,這些南方兵北上,一來運力成問題,二來,這些生長于熱帶地區的將士,如何面對冰天雪地?只怕戰斗力能夠發揮出二三成都是好的!
李華宇也就是這幾年在臺灣自己管事,雖然依舊有些大少爺脾氣,但是已經知道了世事艱難,了解到了各種情形之下該當如何處置。雖然大姐受傷,南粵軍遭受了成軍以來所未有的挫折,但是也不可以讓父帥一怒而興兵,給這份他潑盡半生心血打造出的家業造成莫大的損失。
也是有鑒于此,他才苦心組織著詞匯,想法勸阻父親即使要帶兵北上增援,從各種情況上看,還是帶山東的屯田兵比較合適些。
幾口藥喝下去,守漢覺得胸口不那么煩惡,也不甚沉重,但是室內的空氣卻是有些污濁。
“其木格,把門窗打開,進些風來!憋死老子了!”
一陣干燥的冷風吹了進來,讓半坐半靠的守漢覺得舒服了許多。
“華宇,你的部下當中,被凍傷凍病了的,有多少?”
“各營各哨都有,差不多三四成。不過好在衛生營派人送來了治療凍傷的藥物,又及時補充了棉衣手套,眼下只要給我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這些家伙依舊是能打能跑!”
“我若是帶著這里的兵馬北上,你在山東,手中可以依靠的便是只有東番兵、廖冬至的警備旅,我再給你留下二個補充旅。這些兵馬,讓你自保有余,但是進取卻是不足啊!”
看著大兒子,守漢有些喟然。
“阿爹是擔心我對付不了阿巴泰?”
“對!此獠不但是遼賊之中有名悍勇之輩,如今又有教匪相助,為虎作倀狼狽為奸,你莫要看每日里邸報上說京營將士如何如何大捷,如何如何斬獲頗多。說到底,那都是朝廷里那些官兒給自己吹牛打氣!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你老子我!他們不過是攆著別人的屁股追,殺了些殿后的棄子而已!要說長進,倒是有些長進,最起碼能夠追著建奴的屁股跑了!”
“不妨事!父帥!如今天寒地凍的,我們的兵固然是寒冷,可是阿巴泰的兵也不是鐵打的!兒子聽下面的人說,如今他部下也大多數是降順、附逆的教匪、馬賊,散兵等屬,若是全數的真奴自然是能夠吃得苦耐得寒,這些人,都是趨炎附勢之徒,只怕未必有那些真奴的本事!只要讓兒子能夠撐得過開春,父帥的大兵到了,阿巴泰的末日便也就不遠了!”
看著李華宇信心滿滿的樣子,聽著他口中對敵情、敵軍的分析,守漢倒是放心了不少。不把敵人當傻逼,能夠正視自己的缺點和弱點不足,同時能夠正確的看待敵軍,李華宇最起碼能夠與阿巴泰周旋一段時間!
“也好!”守漢便用力的拍了拍床邊,“你的臺灣兵備道便有原先的臺灣屯墾總局督辦代理一段時間。若是此間事情進展順利,便是不動。若是曠日持久了,便讓順化你的幾個弟弟到臺灣鎮守,一來歷練他們,二來大隊人馬,大宗物資經過,沒有得力的人在那里,總歸是不放心!”
五日之后,漕幫之人來報,不論是運河還是黃河,都是大船通行無阻。守漢便鳴炮啟程,領著二萬余人往北去了。
臨行前,在黃河碼頭上,守漢特意的授予了李華宇兩項權力。
“華宇,若是山東之事不可為,阿巴泰攻勢兇猛凌厲,你便引領軍馬緩緩東撤,往登萊一帶去。一來那里有咱們的各處農莊,屯田兵戰力可用。二來,登萊地區河流頗多,可以借助地形阻擋阿巴泰。”
守漢低聲的告訴李華宇,便是濟南城丟了,也不可以讓那些田莊收到損失。同樣的,必要時可以驅宼南下,讓阿巴泰去曲阜一線禍害一下。“撤退的時候,你的東番兵長于肉搏,不懼炮火,可以充當阻擊部隊,防止騷擾。廖冬至的警備旅可以作為你的中軍。至于說京營將士嘛!”
“兒子讓他們撤退在前便是!”
守漢父子都清楚,京營這群大爺們,個個背景復雜,立功時好辦,戰死了也無可奈何。若是撤退時讓他們打阻擊,只怕要出大亂子。而且,保全了他們,朝中勛貴們便有大批人來給自己聲援。
而另一項權力,守漢則是將山東、登萊等處的錢糧調配、物資提取權力給了李華宇。允許他可以相機自行招募兵丁,組織義勇。“無糧不聚兵,你手里有錢有糧,若是又有時間的話,便可以自己招募些兵馬在山東操練一番。以敷使用。”
守漢本來是打算讓李華宇在山東各地的流民、饑民當中招募些兵丁義勇來作為主力的替補,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這個膽大包天的兒子,竟然便是在這個權力上大做文章,將阿巴泰整治的苦不堪言!(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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