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鼎1617 第一百四十七章 真正的種#馬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真正的種#馬文
富瑯山區實際上是寮國南部富庶而起伏平緩的高原。它位于占巴塞、阿速坡、沙拉灣三省境內,湄公河和安南山脈南段西麓之間。范圍大約從西北東南長100公里,東北西南寬60公里,呈橢圓形。聳立于海拔200300米的緩丘之上,周邊為1,000米高的陡峻崖壁,頂部起伏和緩,由西北向東南傾斜,最高點1,877米。
山區年平均雨量3,743毫米,為老撾雨量最多的地區。豐富的降水所形成的水系匯成洞河與公河,匯入湄公河。這里有龍腦香、紅木、紫檀和栗木,有豆蔻、砂仁、樹脂等特產。
這里,眼下是胡禮成的牧場所在地,大批的馬、牛、豬等大牲畜在這里被放牧,一個個畜牧場和菜圃星羅棋布。
守漢乘著雙桅橫帆船這樣的江海兩用船,沿著湄公河逆流而上,巡視自己的這一方領地。
方圓大約二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西面是暹羅,西北是緬甸,北面則是大明的云南,東面是守漢的老區,再向東便是大海,南臨是以前的真臘。湄公河便成為了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交通要道,幾乎貫穿了整個寮國。湄公河把寮國切分成三部分,富瑯山區則位于南部的狹長地帶。
在雙桅橫帆船炮艦的護送下,守漢一行人很快便與前來迎接的胡禮成見面。
富瑯山區在胡禮成幾年的苦心經營下,已經儼然是一個巨大牧場。大大小小的馬群、牛羊、豬在一個個牧場間出沒,那些在山間草地上奔馳的駿馬,在疾風的吹拂下,長長的鬃毛如同海上戰艦的風帆一般。牧人搖動著手中的長鞭,打著唿哨,驅趕著馬群和牛羊在一叢叢林木中出沒。
“大人,這里風大,您還是先到我的馬場之中暫時安歇一下,再行出來觀看這些馬匹為好。”見守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如同天邊云朵一般燦爛的馬群,胡禮成心中不由得一陣陣的得意。
守漢滿臉都是掬不盡的笑意。眉梢眼角都是喜色。他狠狠的朝胡禮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胡!好樣的!”
如今在富瑯山區,拜胡氏畜牧場之禮,也是托玉米草的福。這里的瑤族和山民大多被胡氏畜牧場雇傭。成為這里的勞工和牧人。
“照大人的指點。我們這里不僅是進行畜牧,同時也種植了大批的經濟作物,用來換取財物糧食食鹽布匹等項。以彌補前期投入的不足。”指著遠處的豆蔻、可可、砂仁等作物,胡禮成頗為驕傲的向守漢介紹自己的情形。
“騾馬等數目如何?”
守漢不大愿意聽胡禮成如何發展大農業的做法,他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看看自己眼下有多少馬匹、騾子可以用于工業體系和軍事力量的建設。
“眼下有走騾七千余匹,毛驢二千余頭,各類馬匹將近二萬余匹,其中可以充作軍馬,用于騎乘者大約有三千余匹。其余只能充作挽馬和馱馬。。。。。”
“老胡!不要再說了!”
守漢的臉色開始變得陰沉下來,很明顯,這個數字同他最早交給胡禮成的馬匹數量嚴重不符,就算是這幾年除了馬匹的本身繁殖之外,他胡禮成四下里或是收購,或是掠取,但是,這將近三萬多匹各類騾馬毛驢,卻不是那么好弄來的!
“說,這些馬匹走騾從何而來?是否帳物相符?如果敢于弄虛作假,欺騙本官,嘿嘿!三尺軍法正為汝等而設!”
此言一出,隨著守漢前來的一群親兵、執法等,立刻各自擎出刀劍,準備等候守漢的下一道命令,是不是將眼前這個一看就是個老滑頭的家伙捆起來,然后送到執法處的監獄里去。
“主公!在下所言,句句屬實,不信您可以詢問這馬場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讓他們說說,這方圓數百里的馬場之中到底有多少走騾、馬匹和毛驢!?”
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的一位醫生打扮的人,當然,估計是獸醫,開口為老狐貍辯解。“主公,此地水草豐沛,確實適合養馬,又有主公您從萬里之外尋覓來的玉米草,此物端為養馬利器,胡大人在此地養馬,也確實是操心費力,兢兢業業。”
看到此人一身青色衣袍,頭上還用絹帕纏頭,守漢便問了一句,“您是苗家?”
“不錯,在下正是苗家,苗家人,黃奪,現任胡氏畜牧場駐場獸醫。主公,在下是原任鳳凰營統領王寶的姨丈。”
黃奪略帶有一絲炫耀的語氣讓守漢不由得莞爾一笑,“原來是王寶將軍的長輩。我這里失敬了。不知先生有何見教?”
在南中軍這里,對于那些平日里只知道所謂束手談心性,臨頭一死報君王的讀書人都是敬鬼神而遠之,甚至連敬都不敬。人們尊重的是那些普及文化知識,推廣技術科學的人們,而不是那些因為自己有了讀書識字的機會,便要將這部分權力壟斷,變為自己謀取利益的工具的家伙。
而黃奪,恰好是憑借著自己的一手劁豬騸馬的技術被將軍府收編的獸醫之一。這些年,靠著自己的手藝和技術行走四方,也為家中掙了一份頗為豐厚的家業。
對于這樣的人,南中軍上下都是十分尊重的。
“依照您所說,方才老胡說的并無不盡不實之處?”
“不錯,主公,您莫要忘了,在這富瑯山中,可不止胡氏畜牧場一家,還有您派在這里練馬隊的黃一山大人,如果胡大人亂說一通,到了黃大人那里,也未必能夠遮掩過去。再說,歷來都是瞞報產量。為的是給自己有一條后路,虛報產量,便要多上繳收成,這對于胡大人可有半點的好處?”
守漢心中卻是一陣苦笑,你哪里知道,我們曾經經歷過畝產十萬斤的事情哦!虛報高產,也是一條升官的捷徑,所謂數字出干部,干部出數字就是這個道理。
“也好,便找黃一山來回話便是。老胡。這黃大營官去了哪里?”
聽到守漢再一次稱呼自己為老胡。老狐貍胡禮成心中一寬,知道這場風波已經消弭于無形。他急忙上前賠笑道:“黃營官操練馬隊甚為辛苦,想來指揮馬隊到了這左近山中,演馴馬匹和兵士。一時傳召不便。”他看了一眼守漢。“不過。為了預防萬一,防備有人偷襲我軍,我們之間有約定。以旗花火箭為信號,見到信號,他會立刻回師。”
一支火箭在空中炸開,少頃,又是一枚。
不一會,東側遠處的山林之中,也是一支火箭騰空而起,隨后又是一支。
“黃營官率馬隊在那里操演,距離此處不過數十里,須臾便到。”
說話間,眾人便覺得腳下大地變得顫動起來,一陣陣低沉的聲音由遠而近,突然,從東面山腳下通往馬場的山道轉彎處,撞出一彪人馬。一名騎手在前策馬而來,身后,兩名護衛策馬緊緊跟隨,其中一人手中高高擎著一面認旗,那旗幟被風不停的撕扯著,旗子上的字跡看不太清楚。
三人的身后,是一排一排的騎手,十人一排,隨著道路的寬窄變化稍加調整,但是一俟道路情形許可,便離開恢復成十人一列。大約有十余列騎手之后,便是隊形不那么嚴整的馬隊,如同一團紅云一般席卷而來,馬背上或是披掛著肚帶轡頭,或是帶著挽具。很明顯,這些馬匹是前面的騎手們的更換之用,或者是充當營中挽馬,用來拉車牽引火炮之用。
在后面是更多的驏馬,馬背上既無肚帶又無挽具,轡頭更是欠奉。一群群的,如同洪水破堤一般沿著道路蔓延而來。馬群的前后左右有騎手揮舞著長鞭不時的將與大隊走散的馬匹驅趕回群中,吆喝聲,馬匹的嘶鳴之聲,馬蹄聲,不絕于耳,如雷的蹄聲過去,不時可見看到被蹄鐵帶起的草屑泥土。
大隊的馬群之后又是數十列的騎士并轡而來,在他們的隊伍中間,夾雜著十數輛輜重車,和七八門六磅炮、八磅炮。
這是守漢的馬隊左右兩營的騎手們在對今年成年的馬匹進行遴選的場面!
馬隊同步營、炮營的編制略有不同,同樣的營,編制卻只有三百六十余人,守漢主要考慮到的是騎手和馬匹不太好找,故而馬隊一營只有三百多戰斗兵。不過,像什么獸醫、鞍匠、皮匠、打馬掌的、飼養員,卻有將近二百人之多,為左右兩營的七百多名騎手們照顧著全部將近兩千匹各色馬匹。
“馬匹分為戰馬、乘馬、馱馬、挽馬四類。”
統領兩個馬隊營的黃一山,雖然手下只有一千余人,卻也儼然是守漢手中一個新的兵種的領導人了,此刻的他,正在意氣風發的向守漢介紹自己對馬隊訓練、馬匹遴選的心得。
“你說的那些,什么各類戰馬食用的豆料,你根據上述的四類馬匹體力消耗情形,做一個統計出來,每一匹馬每天大約需要消耗多少大豆,寫一個條陳上來,我讓戶司和兵司、營務處照樣劃撥給你,眼下湄公河是我們的水上通道,各類人員物資運輸都很是方便,只要你能夠把馬隊練好,要多少錢糧我都有!”
拜玉米草的功勞,馬匹和牛羊豬魚都得到了最優良的主飼料,在此基礎上,為軍馬增加營養的壓力就小了許多。只要增加些大豆就可以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這些騾馬的數字是如何來的了吧?”見到營中的軍馬數量絕非虛造,守漢心中不由得大樂,心情好了,表情和神態自然放松了不少,臉上笑嘻嘻的對眾人問話。
“主公,說到這富瑯山區,確實是一個養馬養牛養豬的好地方,水草豐美,又沒有別的野獸。不過,軍馬之數如此暴增,除了天時地利之外,卻也要靠人的功勞。”
“去把老何請來。”在畜牧場的大廳之中。作為一場之主的胡禮成自然責無旁貸,示意手下人去將手中的秘不示人的獨門秘籍——某位高人請來。
片刻之后,門外一陣推推搡搡,一個人在眾人的推拉之下,極不情愿的出現在門口。
“原來是你這廝!”
未等守漢開口,身為護衛統帶的莫鈺冷笑著一步上去,劈手將那人的脖領薅住,顧不得那人身上穿的牛皮圍裙上頗多污穢,連拉帶拽的將那人拉到守漢面前。
那人倒也光棍,不反抗不逃跑。只是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詞。“我說我不來,你們非拽著我來,這回完蛋了!”
“老賀,我這幾年一直沒有見到你。卻不想你在這里過的山間隱士的生活啊?!”守漢見到是當年將軍府的馬夫老賀。也是有點意外。
老賀當初是將軍府中專門伺候那幾匹從呂宋弄來的阿拉伯馬的專職馬夫。但是失蹤了好幾年了。
起因是這樣的。作為管家太太的鹽梅兒,有一日外出卻發現為自己拉車的那兩匹阿拉伯馬總是顯得無精打采的,步子也有些慢。便詢問車夫,車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這幾天幾匹兒馬都是這樣子,顯得很是疲勞。
鹽梅兒覺得其中必有緣故,便安排莫鈺進行暗中監督。莫鈺在暗中觀察了許久,發現負責飼養這八匹阿拉伯馬的馬夫老賀,每晚牽著一匹或者兩匹兒馬出去遛馬,這本來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就是這幾匹兒馬屬于重點監護對象,再深入調查一番,用執法處的那班家伙的話講,就是“收入與支出嚴重不符!”
這可是件大事情!府里出了這樣的事情,萬一他是內賊怎么辦?正待要深入進行調查,或者干脆將他關起來審訊一番,這位老賀也是嗅覺頗為靈敏的人物,一下子便不知去向。
留給人們的是一頭霧水。
不過,年余之后,人們很驚奇的發現,在河靜街頭出現了數十匹明顯的混血馬。一番查探,馬主人都說,是老賀牽來兒馬與自家的母馬們交配,生下的這些馬駒。每配種一次,老賀要收五兩銀子。配種的時候馬主人不得在場,所以,這個配種的過程便不得而知。
見街頭巷尾不時出沒的混血馬,別人倒無所謂,只是令莫鈺恨得牙根癢癢的。今天在這里見到了始作俑者,如何不令莫鈺氣憤?
“放開他!”守漢見一旁胡禮成和黃一山等人臉上想來勸解、求情卻又不敢的神色,知道此人身上必定有著對畜牧場極大的干系,否則這二人不會如此緊張。
“他又跑不了。”
“主公,賀先生以前有什么對不住主公的地方,我等不知道,但是,自他來到畜牧場之后,可謂是居功至偉。”
胡禮成一面為老賀求情,一面命人取來賬簿,他知道要說服守漢,最有力的武器就是數字。
“天啟六年,十三處分場至九月末共配母馬五千五百九十六頭,妊娠率百分之七十八點六四。配種種馬五十頭,種驢六頭,平均每頭種畜配八百一十四頭,其中六頭驢每頭平均配二百七十七點六頭,比配種頭數最高的天啟五年提高七二倍。”
念著天啟六年的配種、妊娠情況統計,守漢似乎明白了眼前這個“逃犯”的貢獻了。
“老賀,這賬簿上的數字,是不是也是你的大作?”
“回稟主公,正是小的所做,小的到此地,并沒有向胡東家稟明在府里所犯之事,與東家無關。還望主公責罰小的一人便是,莫要怪罪胡東家。”老賀跪在地上,雖然口中承認著罪狀,但是對于自己的這一番作為卻也是頗為得意。
“你自然是要責罰的,你先把這賬上的事情給我說清楚再說如何處置你的事情。”
“既然主公問起,如果不嫌此事腌臜污穢,小的便一一的說給主公聽。”
老賀家世代飼養馬匹,有一手為馬匹配種的獨家秘笈,他便是靠著這手秘笈利用著手邊的資源為自己掙了不少外快,但是因為一時貪心,配種次數過于頻繁,讓鹽梅兒發現了蛛絲馬跡。這才一頭扎進大山之中。
“。。。。。種馬享受的可是貴族待遇。我得給它吃雞蛋、麥芽子,配種的馬得是干凈的,可是往往這些馬兒那話兒里臟得很,必須洗干凈。這活計一般的人還干不了,因為洗之前,得有一個發情的母馬拴在前面,種馬那話兒才能伸出來。我要泡上溫水給它洗,并且還要用配好的藥水來給它消毒。之后便是要緊的時候了!我用木頭搭建起一個木架,將母馬牽進木架,尾根我用繃帶包扎。用繩拴在馬體左側。使陰門露出,用清潔溫水洗凈馬匹的外陰部、肛門和臀部。如果母馬好踢,應當裝上腳絆以防踢傷公馬。為防止公馬咬住母馬頸部,還得在母馬頸背上放一塊麻袋。交配前先牽引公馬繞母馬轉一、二圈。再引到母馬的后部。當公馬爬跨時。如果發現那話兒的方向、位置、角度不對,應當用手輕輕地將馬的那話兒撥正,導入母馬體內。若公馬體格大于母馬。則應將母馬站立地位墊高,以防種馬的那話兒插入肛門導致直腸破裂而死亡。”
“這似乎是馬匹配種的做法啊!你如何解釋這一下子暴增的馬匹騾子毛驢數目”
舉著歷年來的賬本,守漢厲聲詢問老賀,他知道,眼前這個家伙還在避重就輕,試圖將自己的技術最核心的部分隱藏起來,而這部分,應該就是人工配種、人工受精。
“小的可以做到把一次采自公馬的精華液經稀釋后給幾匹甚至十幾匹母馬!讓它們因此受孕!按照方才說的那個步驟,在配種時,讓選好的種馬騎到母馬身上,人在后面使勁把它的那話兒向前一推,種馬的精華液便噴到我預先設置好容器里,我稀釋后再分配給母馬。一匹種馬噴射一次精話液配得上好多母馬,但得一兩天內配完,否則就失效了。所以在一個配種季節,一匹種公馬至少可以授精一百多匹甚至于上千匹母馬,比自然交配大幾倍到幾十倍。”
這就對了!在技術上便說得通了!守漢滿意的合上賬本,打量著周圍的人們,“方才老賀說的,你們都聽見了。你們覺得,應該如何處置老賀?”
“主公,老賀此人,在府里伺候時,貪圖小利,犯了大錯。不過,他到了牧場之后,將一身所學都拿了出來,不光是馬匹的繁育,牛、驢、騾子、豬,數量倍增皆是他的功勞。”
胡禮成和黃一山、黃奪紛紛為老賀求情。
“老賀,這么多人為你求情,你有什么說的?”
“小的感念各位同仁、東家的好意,在此拜謝了!”
“既然是如此,我再問你一句,在這件事情上,你可還有什么沒有說的?”守漢要將這原始人工配種的各個環節中的訣竅一一挖掘出來。
“有的!便是馬的精華液和稀釋液的數量和配方!”老賀也是潑出膽子了,他知道,此刻越是和盤托出,他生存的可能性便越大,越是遮遮掩掩,說不得眼前這位,便會將自己丟進執法處的大牢。
“正常情況下,一匹種馬的精華液應該有三兩水那么多,我說的是過濾之后的!另外,我用的稀釋液,是高溫蒸煮過的牛奶或馬奶,撇去里面的油脂,便可以了。還有,每次人工取出種馬的精華液,第二天一定要讓這匹馬和它喜歡的母馬交配一次,否則,日子久了,這匹馬就會不舉!”
“都說完了?”
守漢淡淡的問。
“回稟主公,小的都說完了。”
“好!莫鈺!拉下去,抽這廝十鞭子!好生打!”
莫鈺答應一聲,兩名親兵上前,將老賀拖到大廳外面,按照莫鈺給他們的暗中指示,將手中的皮鞭高高舉起,猛力的向老賀身上抽去。待到皮鞭堪堪快要落到身上上將勁力略略回收,力道便在這一過程中被消耗掉不少,打在老賀身上的勁道便沒有那么重,不過,饒是如此,十鞭子下來,也是將他打得渾身鮮血淋漓。
“請主公驗刑!”
看到老賀身上縱橫交錯的十條鞭痕,守漢滿意的點頭,“老賀,你偷把府里的馬拉出去配種牟利的事情,咱們處理完了。你將家傳技藝發揚光大,在畜牧場做事勤勉有功,賞你銀元五百,另外,你可愿意做我將軍府的掌牧官?專司馬匹牛豬等項繁育之事?”
“小的愿意!”
“恭喜賀大人!”一旁的胡禮成和黃一山等人見老賀不但前禍盡消,相反,因為發展繁育馬群有功,不但領了賞,還做了掌牧官,不禁由衷的為他高興,紛紛上前道喜祝賀。
“主公,您到這富瑯山巡視,又逢賀大人新近晉升,可謂是雙喜臨門,屬下打算晚上為主公接風,為賀大人賀喜,不知主公以為如何?”
“這是好事,也為馬場的諸位慶功!”
守漢轉過頭來,面向已經披上布袍的老賀,“老賀,能不能多帶些學生出來?也好為你分勞些?放心,你的技術可以去匠師協會申請專利,以后每出生一匹馬或者騾子,都有你的好處便是。”
“屬下,屬下必須要盡心盡力,粉身碎骨,以報主公于萬一。”
老賀因為激動,變得有些口不擇言了。
“少廢話,你粉身碎骨了。我上哪去找人繁育馬群去?就這么說定了,回去我便發文給學堂,派二百個學生來,到這里給你當學徒,繁育馬群,完善你的技術。”
“你回頭也擬一個條陳出來,看看需要多少錢糧,什么條件,才能更好的把你的這項技術更好的發揚光大,也好讓你日后見到你賀家的列祖列宗時,很是驕傲的告訴他們,人們都在感念你們的好處。”
守漢很是煽情的將這項事業的廣闊前景,同人們的孝道相關聯,讓老賀很是為自己能夠將祖先留下來的這點微末腌臜的技藝,還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推而廣之。
“三年之內,能夠繁育出十萬馬匹嗎?”
給了胡蘿卜,描繪了廣闊前景,守漢要開始做量化考評了。
“三年,十萬?這個。眼下的母馬和種馬數量似乎都不足。。。。。”
雖然說一匹種馬或者種驢可以為眾多母馬播種,但是,母馬的數量也是有限的,而且,一匹母馬的妊娠期長達十一個月,還要有很長的哺乳期,才能進行下一輪妊娠,這道理卻又如何同主公講?
人們正在畜牧場的空地上,觀看著那些強悍的苗家漢子從牛群中挑選出最為肥碩的肉牛來,驅趕到一旁準備做晚上的盛宴,一簇煙塵從遠處的山道上飛快的移動而來。
“稟主公!有南線緊急軍情送到!”
南線的軍報是葉琪派人快船送到金蘭灣,那里的人們又派雙桅橫帆船沿著湄公河一路追來,將軍報送到守漢手中,距離葉琪發出軍報不過四天時間。
“既攻克滿剌加城后,沿海西進,大軍已經收復凌家衛島、班達亞齊、檳城等處島嶼。”
看到軍報上這樣的戰果,守漢很是開心的笑了,他示意胡禮成、黃一山、黃奪、老賀等人過來,將手中的軍報讓他們傳閱一番,“這回便不是十萬匹馬了!我會給你們搞來印度的阿拉伯馬!你們給我三年之內搞出十二萬匹出來!”
“當然,在三年里,我會給你們搞來上千匹種馬,至少近萬匹母馬!”
“主公,那我們馬隊,是不是也可以擴充一下編制了?”黃一山也是打蛇隨棍上,想要趁守漢聽聞擴張疆域的好消息而心情大好之時為自己的部隊爭取到擴充的機會。
“馬隊,你可以從這里的符合條件的牧人中招募一百人左右,我再從幾個近衛營中各抽調一隊人馬給你,將兩營擴充為三營。”
上架了,七千字送上,大家先看著。努力碼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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