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至尊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夢在瞬間崩塌

忽然，一個白影竄了上來，她不用看，只聞著他身上散發的熟悉的香氣，就知道是誰，那種香味有種誘惑人的能力，使她不能抗拒，使她眩惑、迷茫、甚至連帶呼吸都有幾分困難，那是種熟悉又痛心的感覺。

然后，她感覺他坐在了她的身邊，那股熟悉的香味撲面而來，她甚至感覺到他帶來的溫暖。。。

“嵐兒。。。”他低喚著“知道你在這里，所以我冒冒失失的上來了，希望我沒打擾到你的清靜。。。我們。。。”他猶豫著、遲疑地、怯生生地問“能好好談談嗎？”

“還有什么好談的嗎？”她冷冷地開口，置氣地說“在不久以前，你已經全盤否認了我，你說我會演戲，覺得我對你的愛，你的好都是演出來的。。。。我在你心里早就是三心二意、水性楊花的人了不是嗎？你已經和我決裂了不是嗎？既然決裂就要徹底一點兒不是嗎？”

“嵐兒。。。。我那些話完全都是氣話，”他急忙替自己申辯“你知道的，一個人在生氣、嫉妒的失去理智的時候說出來的話不能當真，我當時看到你和炎幽南擁吻的時候，我都快氣炸了你知不知道？我氣瘋了，氣得失去了理智，我要不是太愛你了，太在乎你了，太害怕失去你了，能那么生氣嗎？”他的聲音顫抖，俊逸的臉龐在月光下更顯蒼白，她能感覺他的眼里此時正閃爍著淚光“而且。。。我也因此付出了代價，我從不知道原來誤會一個人的時候自己也會付出代價，那晚。。。我氣急之下，竟把馬當成了桌子，狠狠的拍下去。。結果被狂野龍甩了出去，磕中了額頭，朕。。。。不。。以后在你面前朕只會稱呼我，我當時就躺在那。。。任額頭上的鮮血流著。。。就想放任它流下去。。然后，流干了。。。流干了再也不會心痛，流干了就不用再去想你。。。”她終于扭過頭來看向了他，眼里充滿驚懼、恐慌和訝異，臉色慘白，并且寫滿不可置信，她不信他會為她去死，甚至在衡量他說得話到底能不能相信？但她能清楚的看見月光下他慘淡的笑容，亮晶晶的閃著淚光的眸子，他輕輕地用手撫摸著她鬢邊的發絲，而她竟然沒有反對，既沒有讓他滾遠一點兒，也沒有反對他的觸碰，更沒有冷漠無情的拂開他的手掌，只是迷茫地看著他，眩惑地看著他。。。

他仍在說：“我回到金笠國后，知道母后并沒有病危，她連生病都沒有，我當時又氣又惱，質問母后，為什么騙我回去，她說真正病危的不是她，是我皇祖母。。。但我當時因為傷口發炎導致引發燒熱，所以一直處在病痛中，據皇祖母說，她一直聽到我喊著你的名字，所以。。她后來問我，那個名叫嵐兒的女子是不是你心里的女子，我說是，她還敏感的發覺我們兩個在吵架，產生了矛盾，發生了誤會，所以。。。”他怔怔地看著她，動情地看著她“她讓我好好珍惜你，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誤會導致毀掉兩個人的終生，她還講述了她以前的戀人，講述了他們從相遇到相愛，再講述到皇祖母因為誤解了對方，導致后悔終生。。在臨行前，皇祖母拉住我的手說‘孫兒。。一定要把嵐兒帶回來，好好珍惜她，好好對待她。。。如果皇祖母等不到你把她帶回來了，那么。。。’她流著淚說‘記得把她帶到哀家的墓碑前，哀家想看到你們倆成雙成對的。。那樣。。。哀家也算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了。。’”

“那。。。”葉簫嵐沉吟了一下，聲音哽咽地說：“你皇祖母她現在怎么樣了？”

“嵐兒。。你原諒我了是不是？”他頓時喜上眉梢，像是得到了特赦，激動的抓著她的肩膀，喜悅的追問“你不再和我慪氣了對不對？我們之間的疙瘩全部解開了是不是？”

她看著他激動、歡呼雀躍的樣子，竟然覺得他有幾分孩子氣，竟然覺得他很傻氣，竟然泛起了淡淡的酸楚，她凝視著他的額頭，夜太深了，月色過于朦朧，只有淡淡的黃暈打在他的臉上，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額頭有沒有受過傷？但是，她相信，他不會說謊，他說得都是真話，一時間，她心里竟升騰起一種想要整蠱他的想法，于是她故作冰冷地說：“沒有，誰說我要原諒你了？沒有好不好？”她的眼底有淡淡的笑意，但是他看不清“我可沒有原諒你，不要過于自信好不好？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說服能力好不好？不要太驕傲行不行？告訴你。。。”她憋住笑，看著他越來越沉重的臉，越來越蒼白的臉，沖他嚷著“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不會，永遠不會。”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默默的抽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又慢慢的偏過頭去，像只落敗的公雞，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她覺得一定是受傷失落悲哀。半晌，他才低沉著聲音開口：“我知道我這次錯了，我知道我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為這些傷害你的話，我后悔死了，難過死了，可是。。如果我沒有一點兒愛你的話，看到你和炎幽南在河邊發生的一切，我大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可是，相反。。”他重新看著她，漂亮的眸子閃爍著淚花地看她，審視她，聲音既有力又清晰地說“我愛你的程度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我當時都發瘋了，崩潰了。。覺得整個世界逆轉了，坍塌了。。所以在喪失理智和崩潰之下我才說出那樣的話，在虎丘過來說母后病危，我才負氣的離開。。。如果。。”他的聲音顫抖確急沖沖地說“換做你是我，看到我和別的女子在河邊親密，你又會有怎樣的想法，做如何的反應，你會相信我是清白的嗎？你會當時就聽我解釋嗎？你會怎么想我？你會不會生氣？你會不會原諒我？你。。。。”

“但我會選擇信任你，”她打斷了他的話，睜大眼睛說“我會信任你，我寧可信任你，如果。。。兩人之間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看到你誤會你，不信任你，說分手，你看到了我，誤會我，不信任我，談決裂。。那我們。。。你自己覺得還能。。”

“是是是。。”他慌忙打斷她，滿臉歉意地說“我錯了，我以后改，我向你發誓，向你保證我改。。。我以后若是在不信任你的話。。你打我。。罵我。。甚至殺掉我都可以。。。可是。。。”他的雙手又重新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極是認真誠懇地說“你看我如此誠懇、如此真誠、如此認真的向你道歉上，能不能原諒我這一次？。。就一次。。”他認真的凝視著她的臉龐，怯生生地說“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如此深刻、如此真誠的向別人道歉，甚至。。也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僅有的一次向別人道歉。。。我從來沒有哄過誰，也不會哄人，在你面前甚至變得笨嘴拙舌，連道歉都覺得做不好。。。可是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對你的愛是真的，就看在如此真誠的愛你上，就看在我這么多對你才有的‘頭一次’上，你能不能原諒我？”

看著他如此熟悉俊逸蒼白的臉龐，聽著他如此誠懇又有幾分笨嘴拙舌的話語，那種想急切討好一個人，又如此茫然的心理，讓她感動了，他是皇上，在她面上可以以我自稱，他是皇上，可以委屈屈尊的費盡心力的討好她。最重要的是他對她的愛，如此深刻，如此刻骨銘心，觸動了她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而且他最近一定因為擔心她沒睡好覺，沒吃好飯。。想著。。伸手手去輕觸他的臉龐，起初，他悸動了一下，然后眼里閃爍起光彩，然后他聽她低語：“以后能不能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瞧瞧你。。。臉色多憔悴，臉龐多清瘦。。。”

他為她的關心而感動，而受寵若驚了，他知道她原諒了他，于是，在激動、感動、興奮的幾重情緒下，他不由自主的擁住了她，吻了吻她鬢邊的發絲，聲音哽咽地說：“你也是。。比我們上次分離時瘦多了。。。。。”

她沒有拒絕，也沒有再追究他的過錯，他道過歉了，也深刻的自我檢討過了，再過分的追究下去，反而是她自己心胸太狹隘，再說，能夠再次和他相遇、相愛，是上天對她最大的眷顧了，就像他皇祖母說過的，不要因為一次誤解，而親手扼殺了兩個人的幸福，皇祖母。。想起皇祖母，她又禁不住問：“你皇祖母現在。。。她。。還在嗎？”

“不知道。。。”他回答，依然擁著她“在皇祖母和你之間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你，反而會背負不孝的罪名，可我知道。。這是皇祖母想看到的結果不是嗎？再說。。皇祖母非常堅持我出來找你。。。我們當時都以為你被敵人抓走了。。所以。。皇祖母希望我出來找到你，救下你，和你把我們之間的誤會全都解開。。。”

“要不你趕快回去吧？先去看看皇祖母現在的安危。。我們不能光顧自己是不是？你不能背負著不孝的罪名是不是？”她猛然從他懷里抬起頭來，抬眼看著他的側臉。“你呢？不然你跟我一起回去？你知道的，皇祖母最希望看到我們一起回去，最想看到我們和好。”“不行。。”她搖搖頭，“現在戰爭還未結束，我還暫時不能離開。。等戰爭結束了，我一定會去看皇祖母的。”

“既然，你不能離開。。那么。。。”他用下顎蹭著她頭頂的發絲“我也只能守著你，護著你。。不離開你了。。。”“別呀。。”她急急地說“那皇祖母怎么辦？你就打算對她的安危不管不顧了嗎？你是不是太狠心了啊？你根本不是一個孝順的孫兒。”

他默默地思付了片刻，忽然靈機一定說“那明日我先派莊生回去。。。皇祖母那里有什么風吹草動，我就立馬回去。。這樣總行了吧？這樣你總不能說我不孝了吧？這樣我也可以好好守護者你，不用整日提心吊膽你的安危了。。”

“那好吧！”她勉強的點點頭“也只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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